第66章
兩天後,白家父母與白宇登上返航飛機。
半個月後警方傳來消息,白家一家三口死於意外。警方在白宇房裡發現手寫的遺書,因此懷疑這場所謂的意外是人為,但經過多方勘測調查,始終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最後只能定案為意外。
遺書由跨國警察帶給白茉,遺書上端正的鋼筆字,只有短短一行。
「小妹,你找到了你的歸宿,哥哥也該去找自己的歸宿,願你幸福健康,長命百歲。」
拿到遺書的一瞬間,通靈玉驚訝地發現宿主想要找到兇手的心願達成,怨氣消散三分之一。
它瞪大它的狗眼,「竟然真是哥哥做的?」
白茉將遺書放進抽屜珍藏的寶石匣子裡,重重鎖好。「是他做的,我已經完成這個心願,所以你可以開天眼查看了。」
通靈玉迫不及待地開天眼查看。
果然,每一次的任務者都是被哥哥所殺,手段不一,但結果相同。更令人驚訝的是,每次哥哥殺完任務者,就會回過頭將父母也殺掉,然後自殺身亡。
它雖然和主人一起查看過白宇死前的人生,隱隱猜到他心理有點問題,但沒想到竟然這麼極端。
「可他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妹妹嗎?既然在乎,為什麼還要殺了她?」
白茉看向鏡子裡的自己,她拿起口紅緩緩地塗起來,「因為他恨自己的家庭,他覺得活著是件非常折磨人的事,他原本慶倖白茉結婚能夠逃離這個家庭,當他發現白茉離婚,她沒有他想像中那樣幸福,他就想帶著她一起走。他從小就被教育,白茉是為他而生,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對白茉的人生負責。」
通靈玉狗毛疙瘩都起來了,「愛你就要殺死你的戲碼嗎?」
口紅沿著唇線滑過,鮮豔欲滴的紅唇妖嬈美麗,她抿了抿唇,繼續道:「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有心理疾病,這麼多年他活得辛苦,她也活得辛苦,在他心裡,死亡是僅次於家庭幸福美滿的第二禮物。」
通靈玉咦噓,「那這次他為什麼沒有殺你?」
她回過頭,朝它勾勾手,通靈玉屁顛屁顛跑過去。
「我有狗有男人,家庭幸福又美滿,我已經擁有他想像中最合適的歸宿,他為什麼還要殺我?」她拿起梳子替通靈玉梳毛,「那天我暗示他,我需要哥哥的保護。雖然每次他都會帶走自己的父母,但這一次,至少是抱著保護妹妹的使命去做這件事。」
通靈玉聽著覺得有些心酸,它弱弱地問:「主人有想過阻止他嗎?」
她:「阻止什麼?阻止他死,還是阻止他殺全家?」
通靈玉:「唔……」
白茉彎下腰,點了點它的狗鼻子,「這是他的命,他的人生從一開始就壞掉了,正如宿主的人生一樣,你看,即使給宿主一個季仲,依舊拯救不了她的人生。無論她重活多少遍,她永遠也擺脫不了自己的人生陰影,家庭對於一個人的影響是巨大的,是會跟隨到老的。」
它傻傻地問:「那你有想過從白宇手裡救白父白母嗎?」
她哈地一聲笑出來,拍了拍它的狗頭,「我真該將你剁了做狗肉火鍋。我為什麼要救他們,巴不得他們早死,你看現在白家一家人死了,我這個身體都輕鬆不少,由內到外的解脫,我笑都來不及,還救呢,救你個大頭鬼。」
通靈玉往後縮了縮,大概是真的怕她將自己做成狗肉火鍋。
「主人,那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她站起來,擺弄卷髮,媚眼如絲,「沒了離婚就會死這個事,當然是要去放飛自我。」
通靈玉立馬提醒她:「主人,宿主的心願單有做季仲老婆一輩子這件事,你悠著點。」
她低腰拍拍它的狗臉,「知道。」
白家的葬禮舉辦過後,白家所有的財產都歸白茉所有,她沒有那個心思經營白家產業,更何況白家的破產就是由於經營不善又捨不得撒手導致的,她雷厲風行地處理掉所有高風險產業,只留一兩個穩賺不賠的低風險產業,其他固定資產全部交由律師打理。
她現在,就算沒有季仲的零花錢,也足以撐起自己奢侈頹靡的生活。雖然,生活水平可能會稍微降那麼一點,仔細算起來,不過也就是一口氣買十個包和一口氣買八個包的區別。
她覺得完全ok。
白家的後事之所以能處理得如此順利,少不了季仲的幫襯。但他除了安慰她,始終沒有越雷池一步。
看著季仲雷打不變永遠保持在70的好感值,白茉終於忍不住,準備主動出擊。
這天,她抹了他最喜歡的馥鬱玫瑰香,塗了Dior999,一身超性感的真絲情趣內衣,外面隻罩了件Burberry經典風衣,踩著SW過膝長靴,開著新買的法拉利朝他家出發。
季仲正在家裡打麻將。
連輸了十把之後,他眉頭緊鎖,下意識捂了捂兜裡的東西。
白茉這不是騙人嗎,說好的帶著吉祥物在身上就能贏呢?半點用都沒有。
他重新抓牌,心裡納悶,怎麼白茉手氣就那麼好呢,玩什麼贏什麼,不帶輸的。要不是他在跟前看著,他真以為她出老千。
季仲摸了手東南西北,漫不經心地想,過兩天帶白茉去拉斯維加斯,給她個一千萬本金,讓她贏個一億回來。
他這邊想著白茉,白茉就來了。
傭人將人領進來,恭敬地喊:「太太。」
牌桌上的人抬頭看見是她,笑著打招呼。程墨本來坐在沙發上玩遊戲,見她來,立馬上前,笑:「怎麼,來給老季撐場子啊?」
白茉含笑,並不看他,媚媚地朝前方的季仲拋一眼,「對呀,我老公牌技超差,我怕他被欺負慘,一聽說你們開牌局就立馬趕過來。」
其他人附和:「哈哈哈你來的正好,老季都輸慘了,差點沒把他家郊外那塊地也賠上。」
季仲咳了咳,「這不還賠上嗎,慘什麼慘,我手氣在後頭。」
白茉在季仲身邊坐下,挨得特別緊,餘光瞥見他兜裡塞了什麼,伸手進去一摸,悄聲笑:「老公,你還真把我的丁字褲當吉祥物帶身上啊?」
季仲生怕別人聽見,慌張地轉過臉,「不要干擾我打牌。」
她不以為然,往他耳垂吐熱氣,聲音細細軟軟:「老公,你跟我來一下,等會再打牌嘛。」
季仲冷漠臉:「別拿你家喪事當幌子,我已經上當受騙過九十九次了,不會再有第一百次。」
白茉怏怏坐回去。
程墨探了眼,望見白茉一臉委屈。自從白家人出意外後,她的心理狀況就越來越好,現在已經不用再吃藥穩定,雖然這樣想有點不厚道,但他是真的慶倖,白家人死得太是時候了。
除了她的間歇性失憶這個毛病外,她很快就能和正常人一樣了。
程墨站起來,走到季仲身邊,踢了踢他,「老季,走開,讓我打一局,你去陪你老婆。」
大家也說:「是啊你手氣太差,還是讓程墨頂會。」
其實自從白茉進房間那刻起,季仲就沒心思打牌了,一連串抓的全是爛牌,這時候正好得了理由,站起來不情不願地表示:「那就讓你替會。」
白茉挽住他的手,「老公,我們進房間說話。」
季仲瞧見她臉上如春花般嬌豔的笑容,微抿的大紅唇發出誘惑邀請,下意識感歎,尤物啊。
他咽了咽,撇過頭高冷地昂起脖子往裡走。
季仲特意選了隔壁最近的房間,為了就是提醒她,外面那麼多人,不要想著亂來。
他撐很久了。
不能半途而廢。
白家的人死了,他不用再擔心她離婚以後的歸屬,回到那個家裡,還不如孤身一人。只是,如果真的讓她孤身一人漂泊,他真捨得嗎?但是橫在他們夫妻之間的問題並沒有完全消失,他心裡還有根刺。
上輩子自私地覺著,做了就做了,到時候再說,現在想想,才覺得後怕。比起一開始支離破碎的婚姻,修整完好的婚姻忽然被打破,更讓人難以接受。萬一以後她想起那件事,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
他佩服自己上輩子的勇氣,明明知道每一步都在走懸崖鋼絲,卻還是義無反顧地走了下去。
這輩子要不要繼續在她身上跌個粉身碎骨,他得考慮清楚。
季仲覺得戒掉肉-欲,才能更進一步看清自己的內心。這兩天找的大師念經,效果還不錯。
結果一進門,白茉就把衣服脫了,季仲差點破功。
他盯著她魔鬼般惹火的身材,心裡碎碎念,告訴自己快點移開視線不要看,但眼睛就是不聽使喚。
即使如此,他該裝的還是要裝出來,驚訝道:「好啊,你竟然真空出門!」
白茉彎下腰褪長靴,身子一低,波濤洶湧,墜墜欲出。
「我這不是穿了內衣嗎,哪裡算是真空出門?怎麼,你喜歡我真空上陣啊?好,我下次就試試。」
她是典型的完美S型身材,叉著腰隨意往那一站,渾身上下每一寸透著極致的性感。
季仲被推倒床上。
他來不及驚呼一聲,白茉已經上手。
「我告訴你,我會反抗的,給你五分鐘的時候,快點從我身上下去。」
她扭著身體蹭來蹭去,「好,五分鐘零一秒的時候我會準時走開。」
想到什麼,又問:「老公,你能堅持五分鐘嗎?」
季仲倍感羞恥:「老子能堅持一小時!」
她捧著他的臉,「太久沒做,都忘記你的持久性了。」
季仲想,完了,又中套了。
他開始念佛經,試圖讓自己軟下來,頑強地與白茉的挑逗功夫做抗爭。
結果卻越來越……硬。
媽的。
季仲翻個身,白茉被他壓在身下,興奮地挺起胸:「老公,來,不要客氣。」
他不知道是在她說還是在跟自己說:「你……你理智點……」
她哭唧唧:「你知道每當夜深人靜人家有多寂寞嘛。」
季仲忍得青筋突出,「我給你買一箱按-摩棒。」
她勾住他的脖子,「按-摩棒不如老公的好用,冰冷冷的,一點都不燙。老公明明很想要我,為什麼還要憋著?」
季仲呼吸粗重,「因為……因為……」
她猛地哼一聲,沒了耐心,一腳踢中他的子孫根,季仲疼得嗷嗷叫。
白茉從床上起身,撿起地上的風衣重新穿上,「你不要就算了,我去找其他人。」
季仲:「什麼?」
白茉回過頭,「我說我要去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