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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8末世路》第92章
92、配偶計劃 中

  被兩個人用小擔架合力抬進來的黃金獵犬,還沒來得及鬆開綁在它身上的綁紮帶,蓬鬆毛茸茸的尾巴就歡快的搖了起來。

  大丹歪著腦袋側躺在擔架上,拚命伸出舌頭舔施言的手,毫無掩飾的釋放著暌違多日再見到主人的快樂。濕潤鼻頭反覆蹭著施言手掌心,傳來溫暖的濡濕感,就像小爪子啪嗒啪嗒踩在雪地上那樣叫人心裡癢癢的暖暖的。

  施言緊緊的抱住它的脖子,把臉埋進黃金獵犬軟乎乎的皮毛裡,無言的安撫了它一會。

  隨即站起身來,示意其他人將大丹運送進實驗室去。

  大丹還想跟主人繼續親熱,尾巴瘋狂的搖擺著。施言拍了拍它腦袋,輕聲道:「不要急,等你康復,咱們再也不分開了。」

  他目送黃金獵犬被抬進經過精心組裝的一間小型實驗室裡,那裡有檢測大丹生命體徵的各類儀器,有經過確切臨床數據證明能夠用於抗肌體衰老的最新型藥物,也有這些時日來他埋頭研製出的足以壓抑大丹體內反噬病毒的抗體。

  NHP中心這幾十年來的實驗數據,此時都盡在他手中,瑞貝卡允許他隨意調看。

  條件是他必須加入她的三個重大項目,包括在15日基礎上進一步延伸的地面生存時間、男性人造繁衍和初號實驗體的基因序列重組。

  當然,荀策作為這些年難能可貴培養出來的一個終極實驗結晶,不會對他本人直接進行基因重新編輯;而是利用他身上採集的數據,在超級電腦裡開展上億次的排列組合,再把超腦無法直觀展示出來的基因數據輸入到新的實驗品——如寄生胎——身上,觀看後續表現。

  這三個項目都是瑞貝卡直接牽頭負責,無論哪一項,都足以花費一個人一輩子的時間去研究。

  她是不打算放施言離開這個NHP中心了,這一點,教授也心知肚明。

  大丹已被妥帖安置來了他身邊,他在這世上本也沒有什麼牽掛。

  ——如果不是游酒……

  游酒依然很倔強,瑞貝卡每日都會和施言共進午餐,然後就會嘆著氣告訴他,那個不省心的兒子昨日又跟送飯的看守起了衝突,今天又被打了一頓強行灌了流食,怎麼都不肯好好的服從安排。

  「遊學正把他養得這麼野,一點都不像我離開時那個乖孩子了。」女人殷紅的嘴唇咬著半邊勺子,怏怏不快的對施言抱怨,「我原本想著等小游酒乖一些,就把他放出來,你倆也能進一步交流感情不是?」

  「……」

  施言低著頭在自己碗裡扒拉飯粒。

  他吃的東西很少,也很少在用餐時候說話,都是在聽瑞貝卡一大半時間說項目上的事,小半時間談談游酒。

  但聽見她說「交流感情」,心底還是無端刺痛了起來,教授慢慢的說:「瑞貝卡,我同你兒子不是一條道上的人,這種話以後莫說了。」

  瑞貝卡聳了聳肩,笑了起來,嗔怪的看著他:「這就彆扭了?他說的那些話,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男人嘛,多的是有口無心。沒事去哄哄他,跟他好聲好氣說說話,天長日久,他總歸要軟下來的。」

  她倒是一點沒有自覺,面前這個也是男人。

  施言欲吐槽又無從吐起,只能繼續閉嘴,默默吃他的飯。

  瑞貝卡把她那份牛排吃完,盤子推開一邊,優雅的拿餐巾紙抹了抹嘴巴 ,續道:「初號實驗體的籌備工作已經做好,今晚7:30就要實施配偶計劃。你要不要來見證新人類之母的產生?」

  ——說得好聽,不過就是像蟻后蜂后一般的繁殖工具。

  施言道:「那對連體人的情況有些不穩定,我接下來應該都會跟組裡的人檢查他們的器官衰竭情況。你和皇甫瑞在就行了。」

  瑞貝卡哦了一聲,「那對連體人還有什麼好觀察的?三年多了,該取的數據都取完了,何必浪費時間。」

  施言溫聲道:「器官共享相互間的影響是研究得差不多了,但你有沒有想過,倘若把二者進行分離,循序漸進的推進連體部分的切割手術,就能觀察到受感染的肌體分隔到何種程度時,才能保持正常那一邊的存活和意識的清醒。我和連體人的項目組組長討論過,他覺得有點意思。」

  女人灼灼目光望著他,想從他眼底看出些什麼來。

  但教授目光始終溫和平穩,看不出絲毫人道主義的憐憫之情,一派公事公辦的冷靜。

  「這件事以前有人提過,」瑞貝卡笑了笑,「只是我和皇甫董事長覺得價值不大。將死之人,再去救另外一半,只怕投入過多,而回收價值過低。」

  「談不上救。」施言也溫和的笑了,戴著白手套的十指交叉在一起,若有所思的道,「之前在狙擊計劃46里,游酒曾經砍下一名隊員的胳膊,成功阻止了輻射塵的入侵。根據這個意外,我們計算出阿修羅輻射塵在血液和經絡裡傳播感染的速度,但那是在人體還保持清醒的情況下。如今這個連體人已經全副軀體受到波及,只剩一個頭顱由於用藥物阻斷,保持了人類意識;如果我們能夠把他二人成功分離,將輻射塵從全身轉移到另一側,或許能夠進一步延長人類受感染後的存活時間——這不是你手頭最初那個項目的用意嗎?」

  女人輕輕點了點他鼻子,親暱的笑道:「好罷,施言教授,想像力終歸也是開展科研的一個不可或缺的要素。你有這個想法,我允許你去實踐,只是莫投入過多精力,誤了其他項目進度。」

  「我知道。」

  他目送瑞貝卡輕快的從房間離去。門在她身後闔上,門外幾名黑衣保鏢的身影在門口一閃而過。

  即便是瑞貝卡和皇甫瑞默認了他加入他們的項目,仍然寸步不離派人看守著他。

  施言垂下眸。

  他袖口一枚模樣酷似紐扣的通訊器此時輕輕閃了閃,以只有他能聽見的頻率,開始逐一跳動著複雜奇怪的數字密碼。

  這組密碼非常古怪,不是國際通用的摩斯密碼,或其他任何一組有跡可循的排列方式,更像是不諳世事的孩童隨心所欲敲出的數字。

  即便是自動檢測器捕捉到了這些數字,也只會把它當做毫無意義的聲波來處理。

  教授挑了挑眉,用未放下的湯碗遮擋住了通訊器閃爍的微光。

  他開始凝神聽著那些密碼傳遞的信息。

  片刻後,修長的指節輕輕敲打起桌面,慢慢的以同樣的組碼方式回覆。

  「7:30,最底層,右一房間。」

  那邊停頓了約摸半刻,又急促的傳來了敲擊聲。

  同樣是雜亂無章,彷彿毫無意義的字節,只從急促的閃動中可以看出對方的質問和急躁。

  施言嘴角微微漾起一點笑意。

  他又慢慢敲出了回覆:「對,是我。不是游酒。他和荀策當年亂造的這種密碼傳訊方式,現在也只有你和我知曉了。去不去那裡,信不信我,你自己選。」

  ——皇甫謐不知用什麼方式,逃過了被強迫昏睡的境況,並且開始瘋狂的通過通訊器試圖聯繫上游酒;萬萬沒想到聯繫上的居然是施言。

  他原本以為游酒、荀策發明的那種古怪通訊方式,只有他能破解,哪裡知道施言這個妖孽居然自從死亡峽谷基地那次,也默默的進行了長時間耗費精力的破解實驗,並且成功的捕獲了他在那頭不斷呼喚游酒的用意。

  施言真的是個怪物。

  這個人怎麼能閒到這種程度,像他一樣,花大把時間來研究那兩個男人窮極無聊的密碼溝通?

  皇甫謐從自己房裡悄無聲息摸出來時,暗暗唾棄施言的心機。

  ——這樣想來,這傢伙只怕是早在死亡峽谷基地時,就開始對游酒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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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道上的燈光忽閃忽閃,偶爾有換班的白大褂從走廊上經過,彼此交談一兩句。

  皇甫謐居住的房間是高級管理層所處的代表安全的綠色樓層,他爹的起居室離他不遠;再過去一間是瑞貝卡的住房。

  除了他們三間外,還有兩間空置著,瑞貝卡這兩天指使她項目組的人員來來往往的在裡面搬運安置家什。

  皇甫謐曾經偷聽那些人閒談,知道荀策在順利完成配偶計劃後,會被安置在其中一間。

  配偶計劃到底是個怎樣的操作流程,他至今還未能得知詳細。

  瑞貝卡上次找人把他「請」回房後,囑人給他注射安神類鎮定劑藥物。

  皇甫謐著實也是心狠,他往自己風衣內側別滿了幾排密密麻麻的別針,針頭朝著肌膚,藥物發生作用讓肌肉鬆弛下來,躺在床上時,活生生給那幾排尖銳的別針刺進血肉裡,強行把他從昏睡中拉扯了回來。

  他維持著這種假裝昏迷不醒的狀態,在被人餵食同樣下了藥物的飯食時,雙眸緊閉的把東西嚥下,等看護的人一走,轉背就摳著嗓子吐進了馬桶裡沖掉。

  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挨了好幾天,直到聯繫上施言,終於知道今晚7:30就是荀策要被實施配偶計劃的時刻。

  他閃出了走道,盯著監控鏡頭轉動的方向,小心將自己掩藏在監控死角裡,緩慢移動。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右耳垂上,閃爍著微光的紅寶石耳釘。

  其實就算施言不告訴他,他遲早也能憑藉這個找到荀策。

  只是那人現在的體溫非常低,這套即時定位通訊系統全靠體溫供電,信號斷斷續續,又在不斷移動,清晰捕捉需要時間。

  眼下,也只能相信那傢伙給他提供的是真實情報,而不是聯合瑞貝卡再擺他一道了。

  「什麼人?」

  前面一名黑衣保鏢聽見身後腳步聲,猛然回過頭,卻迎頭撞上了什麼硬物,眼前一黑。

  皇甫謐把他拖進了樓梯間,迅速跟他交換了衣物,拉高衣領,匆匆往最底下一層走去。

  他必須趕在這個黑制服的傢伙被發現之前找到荀策,制止那個鬼配偶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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