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被迫參加舞會(一更)
眠風在辦公室內沒看到季隊長,如玉孤零零的坐在沙發上,見她進來,她立馬起身抓了眠風的手,問她有沒有事。
「都怪我,葉姐姐。那天我在樓上看你跑出去....是不是大哥哥欺負你了?」
眠風道沒有,見她脫離了輪椅,不由得笑起來:「現在好多了?」
如玉紅著臉:「已經沒事了。這都好多天了,你.....怎麽沒來看我?」
兩人閒談了聊了一會兒,極至夕陽斜落,季隊長從審訊室出來,讓人把如玉送回去。
眠風以爲沒事正要告退,季世康斜斜地瞟了她一眼,接過副官遞來的軍帽往外踱去。
武志平擋了眠風的去路,道:「待會兒有舞會,你跟著長官作他的女伴。」
話畢,以看管犯人的警覺目光,督促眠風拿了外套和手包,開車把人送到玫瑰酒店。
此時,酒店二樓的宴會大廳,已經落英繽紛地載滿了無數政要與富貴之人。
在角落不起眼的高脚圓桌旁,武志平仍舊守著眠風,他斜著身子專注頂看舞池裡面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人群,不時地回頭看眠風,看一眼就是嫌弃,再看一眼還是嫌弃。眠風受著此人無聲的騷擾,不知不覺喝了兩三杯紅酒。
見長官被幾個女人包圍了,武志平推了她一把:「趕緊上去解圍!」
在一片濃鬱的香水味和眼花繚亂中,眠風抵達了包圍圈,恰在這時,舞場的燈光暗了下去,季仕康禮貌的朝女士們頷首抱歉,牽了眠風的手進了舞池。
他的手很熱,骨架又長,微微用力地緊著眠風的左手,而右掌自然落於其腰間。
眠風把視綫定在他的喉結處,或者撇開肩頭看別處,即使如此,他的視綫仍舊賦予著强烈的存在感,毫不掩飾地直接落在她的臉上。
靡靡之音到了高潮的部分,季仕康將她旋開,又在卷回時把她拖回來,眠風趁機踩了他兩脚,仰頭微微的笑:「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會跳舞。」
然後她就笑不出來了。
季隊長平靜包容地看著她,仿佛拆穿了她的拙劣演技和幼稚報復。
眠風吞一口口水,難堪的收了虛假的笑。
接下來是漫長的兩分鐘,他的視綫始終寸刻不離,眠風忍到了極致,不顧衆人目光猛推開他,一味地往外疾走。
季仕康同樣沒有猶豫的,大步跟了出去。
他的步子邁得大,兼之腿又長,於禮堂大門外輕鬆堵住了眠風的去路。
兩人大眼對小眼,眠風憤怒地握緊了拳頭:「你看什麽看?」
跑出來的武志平厲喝道:「放肆!誰給你的膽子對長官不敬!」
某些時候,他的衷心讓他有點瞎。
季某人平淡地掃了副官一眼,忽地握了眠風的手腕朝旁邊的電梯走去。
這回就算是傻子也懂了,武志平訕訕的摸一把鼻頭,吸了口凉氣,心裡哎喲媽了個巴子的駡了自己一連串。
眠風的手腕在男人手裡,接觸的那塊皮膚滾燙地要燒起來,縱使她多番惱火憤怒的怒視他,羞辱他,季仕康穩穩當當地把人拽進一間套房內。
一進房門,季仕康任她甩開自己,背靠著房門,悠悠地從口袋裡摸出香烟。
眠風見去路被他堵著,牙關內快要磨出呲呲聲:「季隊長,你到底想幹什麽!就算是在租借,這裡也有王法,不是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季仕康舔著唇瓣,笑著噴出一縷白烟:「在這裡,在蘇北城,我就是王法。」
眠風氣炸了,她相信自己如果是香爐的話,恐怕已經七竅生烟。
男人聳聳肩,姿態放鬆,轉身拿鑰匙反鎖了房門,越過眠風朝裡走:「別生氣,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誤會,想要請你坐下來好好聊一聊,而已。」
除非她跳窗,或者從季仕康手裡搶鑰匙,否則別想從房內出去。
再無其他選擇,眠風憋住一口懨懨之氣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
此刻她願意沒日沒夜地暗殺一百個人,也不願意跟他同出一處多待一秒。
季仕康等候著靜默著,待烟頭燒了一半,他彎著腰把烟灰彈到水晶烟灰缸內,目光仍舊凝著眠風:「你爲什麽這樣的反感我,葉小姐,無緣無故的我也沒得罪你,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眠風楞了兩秒,幾乎有些瞠目結舌無言以對,是呀,爲什麽,爲什麽她現在的情緒反常的激烈。
這個問題來不及深想,那股悶酸的嘔吐感衝上了喉嚨,她猛地捂住嘴巴往厠所裡跑,痛苦的趴在馬桶上哇哇大吐。
晚上幷未進食,她幾乎把膽汁都嘔了出來,喉嚨發燒灼痛,腹部連同尾部抽搐翻攪。
季仕康端了溫茶進來,擱在洗手臺上,伸手想要把她扶起來,眠風驀地轉過身拍開他的手:「你別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