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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第69章
第70章

  眠風的頭沉重地陷在枕頭裡,抬手握住季仕康的手腕,他的目光便跟了過來:「怎麽?」

  「你是不是瘋了?」眼眶裡不住地滑下濕痕,眠風輕噎一聲:「軍火庫你不去管,在這裡守著就是爲了抓他。」

  季仕康輕飄飄地往她臉上吹氣:「阿眠,他是這麽喊你對嗎。」

  他搖著頭,神情輕蔑和得意:「你是不是傻了,這麽簡單的事情明知故問。」

  外面猛烈的火力,在厚厚的石墻過濾厚,聲響已經不是那麽明晰,何况這裡還作了隔音處理。眠風的耳膜裡,却是混亂二轟鳴,視綫也在不斷滾動的水珠中模糊不清。

  她已經看不清楚季仕康的臉。

  而季仕康垂這頭顱,視綫鎖定在她臉上,因爲無聲而壓抑的哭泣,顧眠風的肩膀和小腿,跟著扭曲顫動。

  「你不該是這麽脆弱的人,」季長官的笑意斂了回去,臉色陰雨密布,很有些猙獰地掐住眠風的兩頰:「還是說,他在你心裡就這麽重要?」

  眼泪雖然在流,可是眠風的思路還很清楚,那種精神和心靈上分裂的劇痛,讓她喘的很艱難,幾乎是一字一句在慢慢地說:「我就是一條狗,被他養了十年,也該養熟了。」

  話才一說完,臉上狠狠地被扇了一把掌。

  季仕康吧她從石床上拖下來,眠風胡亂地抓,連帶著把床單被褥給拽了下來,她還沒找倒重心季仕康已經連頭髮拽住她的頭皮往門口處拉,幾秒後眠風渾身失落地撞到鐵門上。

  季仕康的胸口起伏不定,他像是失去了理智和克制,完全失去了男人的風度,一把提起她的身體,四肢先後扣在墻上的鐐銬上。

  鞭子從腰間抽了出來,冷滑的皮革從她的鎖骨往下滑,下流地拍了拍兩隻發顫的奶子,因爲剛才激烈的動作,季仕康的梳理整潔的劉海淩亂地打到眉梢上,他對著顧眠風已經毫無笑意,除了冰霜就是看螻蟻一般的冷態:「你以爲你誰?你以爲自己幾斤幾兩?被我肏了幾次就值錢了?」

  像是心緒長久地被理智擠壓,擠到一定的境地,爆發出來的時候既驚人又可怖。

  眠風死死地咬住牙關,雙目因痛苦而瀲灩,季仕康的鞭子從胸口一路往下,堅硬地抵在她凹陷的肚皮下,接著又插進了兩腿中間在小穴外摩擦。他磨的很重,那處既乾燥又粘膩,外面的精液已經幹了,而甬道裡面還含著無數。隨著他的動作,穴肉脆弱腫脹的分開,乳白渾濁的液體順著鞭柄流淌下來。

  「你看看你,多賤。」

  當眠風以爲他回用鞭子褻玩的時候,季仕康忽地把東西收了回去,空氣被一條細而長的影子割裂,然後那鞭子跟刀子一樣甩倒她的肉體上。

  皮肉短暫地麻了一秒,一秒過後,從左肩到右腹,火辣辣地疼,已然從表層疼到了骨頭裡,就連骨頭都在縮瑟戰栗。

  口腔裡滿是血腥的氣味,眠風沉沉地抬起眼皮子,把尖叫吞進肚子裡。

  他用了八九成的力道。

  季仕康抽了一下,却又暫停了,可能是認爲這齣戲不够精彩,無人分享的精彩,陰沉沉地盯了她幾秒:「我向來不對女人動手。顧眠風,你很厲害,逼得我出手。」

  眠風身上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不住地往內吸氣,她從他身上看出了明顯而劇烈的恨意。

  很好。

  很公平。

  就應該是這樣。

  肉體上的痛苦其實對她的作用幷不大,可以說,他抽她的手法,跟顧城的如出一轍,目的也是一樣——出於懲罰。

  只要給她時間,這些皮肉上的痛苦都是可以愈合的。

  然而季仕康似乎看出來了,他逼到跟前來,笑:「我都忘了,你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婊子跟你比起來,都更有廉耻更有自尊心。」

  「但是,」季仕康嫌惡地打量她的肉體,現在,她的身體對他已經喪失了吸引力。在男人眼裡,身體一旦成了工具,這個人就已經不再具有人格:「顧城對你還是照顧的,我想,你恐怕沒有真正的受過刑訊。」

  季仕康把外套胡亂地蓋在她的身上,外面已經平息下來,他接了書桌上的電話,似乎很滿意,點點頭讓人把椅子搬進來。在下屬把「椅子」搬進來前,眠風還沒想清楚「椅子」是什麽作用,然而兩個挂彩的大兵把整套器具搬進來後,眠風忍不住深深地打了個哆嗦。

  這是一套電椅,椅子當然還是木質的,可是上面帶著各種綁帶和電綫,電綫的這一頭連接著一隻精緻的收音機。

  季仕康閒閒地半靠在桌子上,拖著手肘點捏著一根香烟:「這可是美國來的好東西,今天讓你見識一下吧。」

  幾分鐘後,有人拖進來一個囚犯,十分鐘後,囚犯尖叫抽搐發著癲癇口吐白沫,褲襠處屁滾尿流散發著騷臭味。

  季仕康從這人的錯亂和崩潰中找回屬自己的節奏,他怎麽就忘了,這一輩子除了埋在記憶裡抹不去的季微,他早就是一個殘忍而冷情的人。當他可以有感情的時候,被耀縣的那個季家訓練得一絲不剩。

  既然平復了心情,他也就不想再對顧眠風做那些肉體上的折騰,不論怎麽說,他是不屑於對女人動手的。就算要動,也是交給下人。而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不管是誰,只要坐上這個電椅,到最後總回做不成人。」

  季仕康發出總結,雲淡風輕地吞吐眼圈:「下一個坐在這裡的人,你猜猜會是誰?」

  頭頂的燈罩再一次亮了起來,季仕康把她禁錮子在懷裡,對著她輕輕地噓聲,手指落到眠風的側臉上,輕柔地撫摸:「你看,你說自己對他來說已經沒用了。事實證明,恰恰相反。」

  好似天崩地裂般,眠風徹底癱軟下來。

  季仕康扶著她躺好,在外面密集的槍聲中,毫無波瀾地提了藥箱過來,棉簽沾了酒精,按壓到她背上的傷:「別急,好戲慢慢來。我們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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