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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241章
第 241 章

  在和寧端與某個岔路口分開之後, 王騫便全身心將自己沉浸入了這次任務當中。

  他知道自己身上背著的是什麼, 也知道一失手的後果會如何——南下的隊伍被打散,或許成功進入嶺南境內的就只有他和寧端兩人,如今也聯繫不上其他人,釜底抽薪這事兒除了他們或許根本沒別人能實行。

  只要除了樊旭海和樊子期, 樊家失了主心骨, 此後定然也不會有什麼大作為。

  樊家要復辟前朝總得有個正當的理由, 樊家嫡枝都死個乾淨他們自然也就跳不了之前那麼歡。

  這樣想著的王騫悄無聲息地從一處水池裡露出了半個腦袋,露出水面的眼睛警惕地往兩旁掃了一遍。

  若他沒有走錯記錯路線,那麼這裡就是樊旭海的院子了。

  就像武晉侯府中唐新月院中池塘裡一般, 樊家以備不患也建了許多的水中密道來傳送消息, 在緊急的情況下還能用來逃命, 只是十分狹窄,只有普通體型的人能鑽得進去,還得事先準備好能在水底下呼吸的工具。

  在確認附近暫時沒有人經過後,王騫遊到岸邊將自己撐出水面,飛速脫下身上貼身的水靠扔到一旁陰暗處, 從腰側抽出長劍,沿著屋簷往院中的屋子一步步走去。

  只在屋門外, 王騫就已經能聽見裡面的人在說話的聲音,是樊旭海和一個女人的交談。

  王騫握著劍等了一會兒, 聽出那女人似乎是個下人,但樊旭海正拉著她談情說愛不肯放她走,只得翻了個白眼。

  ——對樊家來說這也是要緊關頭, 樊旭海居然還有心思搞這些有的沒的?

  但王騫也沒有多餘的時間等下去,他四處一掃,從腳邊直接撿了塊鴿子蛋大的石頭,從創豐往裡看了兩眼,確認屋裡只有樊旭海和一個女人之後,提氣闖入屋中,一手將石頭擲出砸中那女人將她擊暈過去,另一手則將腕下袖劍射了出去,不偏不倚擦著樊旭海的臉頰沒入他背後牆面中,讓樊旭海還沒來得及脫口而出喊人的聲音卡在了喉嚨裡。

  這一切不過瞬息之間的聲音,除了那女人倒地的聲音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動靜。

  王騫手執長劍冷冷朝樊旭海走去,將長劍架在了他脖子上,後者兩股戰戰,臉上都流下了冷汗。

  屋外的侍衛立刻被驚動,正要往屋子裡衝的時候,樊旭海聲厲內荏地喊住了他們,「不准進來,我辦正事呢!」

  侍衛們也知道樊旭海平日裡的德行,告了罪便紛紛退去。

  樊旭海戰戰兢兢又討好地抬頭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王騫,嘴皮子說話求饒都不太利索了,「這、這位好漢,咱們好好說話,不論你是哪家派來的,樊家都能……」

  王騫哪有耐心將他的話聽完,將長劍從樊旭海脖子邊上取下,而後便如靈蛇一般直接刺入了樊旭海的後心,將他的胸膛從後往前整個貫穿了。

  樊旭海瞪大眼睛,連聲音都沒發出來就去了。

  王騫又給他補了一刀,正要走時想了想,多花了一小會兒將樊旭海和地上那女人一起塞進了被子裡,又給了那女人一手刀叫她好多睡幾個時辰,而後向外張望一番,才出了屋子穿上水靠原路返回。

  剛趕到和寧端約定會面的岔口,王騫就看見寧端已經在那裡等著,心中不由得敬佩起來:路途更遠,守衛更多,寧端居然還比他早完成,這是何等效率!

  離得近了,王騫才發現寧端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但在水中兩人也說不了話,他只得跟著寧端悄悄離開樊家的水道,自散發著怪味的水牢外經過,到城中一處無人知曉的小河裡才探出了頭。

  寧端一出水面便道,「樊旭海死了?」

  王騫將濕漉漉的頭髮隨手撥開,肯定地點頭,「死了,我還給他脖子上補了一道,神仙也救不回來。」

  寧端的神情卻沒有鬆懈,他沉沉道,「樊子期早就不在樊家了。」

  王騫一驚,「什麼?!他的腿都廢了,能去什麼地方?」

  寧端撐出水面,迅速脫掉身上水靠露出穿在裡面的一身勁裝,「他只有北上一條路可走。」

  樊子期要去找席向晚和她手中的寶令私印,樊家早就知道啟帝的寶藏被藏在什麼地方,等的不過是那枚「鑰匙」。

  而同為男人,甯端自然能看得出樊子期對席向晚的佔有欲有多濃重。儘管席向晚口口聲聲說樊子期絕不可能對她動心,但甯端更信任自己的直覺——樊子期恐怕早在自己的心目中將席向晚當做了所有物。

  「那我們怎麼辦?追上去?」王騫也跟著脫去水靠,急聲問道,「樊家的大軍就是因為沒有樊子期才好對付一些,阿晚說過樊子期此人多智近妖,如果他和大軍會合,豈不是會對爺爺和父親他們不利?」

  「樊子期走不快,你我走兩條路。」寧端將身上多餘的兵器和脫下的水靠都交給早等在這處的都察院探子,便說道,「你帶我的信去和王老將軍會和,樊旭海已伏誅,優勢在我們手中。」

  王騫下意識地應了個是,又忍不住道,「那樊子期——」

  「他恐怕不會和大軍會和。」寧端往北方看了眼,冷冷道,「他要去汴京直搗黃龍。」

  還不知道汴京已經大亂的王騫倒抽一口氣,「他這是去送死!哪來這麼大的信心能以半個廢人的身體闖入戒嚴的汴京城裡?」

  甯端自然也早就想到這點。樊子期不會這般有恃無恐真去送死,那定然就是汴京城對如今的他來說不是一個闖不得的地方,他有把握成功。

  換句話來說,汴京城已經被樊子期滲透了。

  而寧端因為覺得汴京城是個更安全的地方,還將席向晚留在了那裡。

  他輕輕吸了口氣,英俊逼人的面容仍然冷靜沉凝,「先回客棧,時間不多了。樊旭海的死訊一傳出,城中守衛必定有所鬆動,你我在天黑前必須離開嶺南。」

  王騫知道事情輕重,跟著應了一聲,便隨寧端摸黑回到客棧,接了寧端飛速寫下的書信貼身放好,便緊張地等待著時機的來臨。

  等了不過一個時辰左右,城中突然響起了鐘響聲,那鐘聲渾厚響亮,整個嶺南城中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王騫沒想到這嶺南還搞了個和汴京城裡皇鐘差不多的東西,一愣,道,「這是要敲喪鐘?他們真把自己當皇帝了?」

  寧端看了他一眼,沒接這個笑話,數完鐘聲後便站起身來,輕輕推開客房的窗戶,往外看了一眼。

  夜色仍然深重,但甯端和王騫這樣的個中高手已經能察覺到街巷之中有人在窸窸窣窣走動,大多都在往樊家的方向趕去。

  ——樊家家主死了,嶺南城要死死戒嚴找出殺手,但在這戒嚴之前的極短一段時間以內,各方下達命令與協調,是必定會出現短短一瞬疏漏的。

  而甯端和王騫離開嶺南城所需要的,也不過是這短短一瞬的漏洞。

  *

  那日去太行宮看過密室之後,席向晚便派翠羽去向宣武帝說明了情況,無奈之下雙方只得緊趕慢趕製作玉印一樣的模型,卻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不知道假的寶令私印能不能打開這密室。

  花了四五日時間做出的假玉印雖然能嚴絲密合地放入置物架背面方形的孔眼之中,卻無法打開密室的門,顯然造假一途是行不通了,宣武帝只得下令暗中追查偷走寶令私印的人是誰。

  可在查到玉印的下落之前,有個人就已經悄悄瞞過宣武帝和都察院的視線進入了汴京城中。

  這人坐在一張輪椅上,身後有人恭恭敬敬推著他的輪椅行動,而他身著一身灰撲撲的衣服,顯得十分不起眼的主僕二人進城之後便立刻被避開各方耳目接入了平崇王府中。

  「樊大公子。」迎接他的高家人行禮道,「高家恭候多日了。」

  樊子期四下掃了一眼平崇王府,對這裡顯然並不感興趣。他對面前的高家人稍稍點頭,「席向晚手中的玉印取來了嗎?」

  「取到了。」高家人有些躊躇,他吞吞吐吐片刻才道,「樊大公子,高家這次做的可是掉腦袋的事情,先前您派人送來信中的承諾,可否容我再同您確認一次?」

  「高家封侯,賜封地。」樊子期淡淡道,「信中所說不會變更。」

  高家人為難道,「可否再……」

  樊子期一抬眼朝他看了過去,清秀得過分的眉目間露出一絲殺機,「還有什麼?」

  到了這個時候,高家想坐地起價,從他樊子期身上咬一塊肉下來,想得這麼容易?

  對面的高家人咬咬牙,閉著眼道,「若是樊大公子登上皇位,這母儀天下的國母位置,希望能從高家的姑娘裡頭選。」

  樊子期把玩著手中的玉印沉默了許久,無盡的沉默仿佛要將偌大的平崇王府硬生生壓塌。

  高家人不知道面前坐著輪椅的少年人身上為何有如此這般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意,甚至叫他不自覺地彎下了腰去,連緊咬在一起的兩排牙齒都忍不住互相打起架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高家人才聽見樊子期輕笑了一聲。

  「可以。」他道,「我正妻的位置,正好我心中也沒有人選。」

  說罷,他在高家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便抬起手讓身後的屬下推著他離開了這處院子。

  「大公子,今日便動手嗎?」屬下請示道。

  「明日吧。」樊子期將玉印握入手中,他的聲音裡透出兩分柔和來,「大動干戈必定是要驚動她的,現在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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