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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234章
第 234 章

  甯端看了嵩陽一眼, 見她雖然面露愕然但沒有制止的意思,點頭道,「我隨你去。」

  錢管家適時上前幾步, 留下陪同嵩陽。

  嵩陽倒也沒攔, 她看著甯端和席向晚一前一後離去, 有些恍然, 「府中廚娘不在?」

  錢管家和嵩陽算個熟人,笑眯眯答道, 「在的,只是夫人最近老琢磨大人口味, 自己下廚折騰有些日子了,大人隨著夫人, 整個灶房如今都是給夫人打下手的。」

  嵩陽沉默了會兒,低頭喝了口茶, 才自嘲道,「我可真是討人嫌。」

  錢管家笑了笑, 沒接她的話茬,而是道, 「府中不少花是新開的, 若大長公主願意移步,我帶殿下去看一看,繞上一圈,便差不多到晚飯的時候了。」

  *

  寧端一路沒回頭,他跟在席向晚的身後走向灶房, 觀察了一會兒,見她臉上仍是笑盈盈的,並沒有生氣的意思,才放下心來,道,「再忙幾日,樊家就該忍不住動手了。」

  席向晚聞言道,「此番準備都周全了?」

  樊家雖然勢大,但這次已經失了天時地利人和,想要再將上風找回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宣武帝和寧端只要小心部署大膽出擊,樊家這塊盤踞在嶺南生長起來的毒瘤便可借著這次機會一口氣從大慶的版圖上剔除。

  只是席向晚雖然仗著自己知道的先機提前找到樊承洲甄珍做了內應,又提醒宣武帝了不少和樊家相關的事,如今更是將樊家逼得將近狗急跳牆,但此時臨近戰前,她還是有些說不出的緊張。

  她曾久居高位、掌管整個樊家的內務長達將近二十年,這種直覺對她來說不容忽視。

  「放心。」寧端言簡意賅點頭,捏捏席向晚的耳際,「只是之後,我可能會要離開一陣子。」

  席向晚的腳步下意識地頓了頓,她回頭看向寧端,「去嶺南?」

  「去海濱。」甯端道,「海濱總督一直帶頭牽制著樊家軍隊,我要去一趟壓陣。」

  他說得輕巧,有相當政事嗅覺得席向晚卻立刻從中聽出了不同的意味。

  海濱離嶺南極近,那頭又有著大量裝備精良、日常操練的海兵,自從樊子期逃走的那一刻開始便是壓制樊家調兵的主力之一,若是這壓制一直極穩,那又何須在汴京城裡能起更大作用的寧端遠遠跑去壓陣?

  這一刻席向晚腦中轉過了許多念頭,但她最終只是輕輕歎了口氣,道,「好,無論多久,我在汴京等你。」

  「不會很久。」寧端道,「很快。」

  席向晚上輩子也經歷過幾場不大不小的戰事,知道戰爭和叛亂的殘酷,聞言只是笑了笑,回頭朝寧端伸出手,軟軟地問他, 「今日想吃什麼?宮中送來湖濱這一季新養的銀魚,肉質細軟口感清甜,我上午處理好的,晚上做成蛋羹可好?」

  「好。」甯端為了席向晚高興能連齁死人的甜食都面不改色地咽下去,更不要替這幾日席向晚還是變著花樣摸索他的口味在下廚了。

  至於等在正廳裡的嵩陽,寧端想了想就暫時放到了腦後——大長公主有一整個府的人照顧著,不缺他一個上前獻殷勤。

  於是,甯端在灶房裡兢兢業業給席向晚打了半個時辰多的下手,陪著她將一頓晚飯折騰了出來。

  席向晚本就經常下廚,手藝比不上禦廚也是嫺熟過硬,做完飯菜後便淨手叫下人將碗碟送去正廳,她自己則是將寧端的手也仔細洗淨擦乾,方才牽著他的手往正廳走去。

  寧端低頭看看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不自覺地動了動手指,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

  「殿下太擔心你了。」席向晚頭也不回地道,「我需要她的信任,夫君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甯端正色頷首,「夫人放心。」

  給席向晚撐腰這事,寧端在日漸摸索中已經做得非常得心應手了。

  嵩陽由錢管家帶著回到正廳的時候,意識還停留在方才的震驚當中:園子裡如今完全變了番模樣,全是照著席向晚的喜好來種植的也就罷了,那片虞美人居然還是寧端親手種下去的!

  她的兒子自小不懂什麼情愛風流,如今身為當朝首輔,居然還能抽出空來為妻子親手種花?

  有些恍惚的嵩陽坐到正廳沒一會兒,便見到下人端著八個菜色進了正廳在桌上擺好,看起來道道精緻,雖說八道菜對於嵩陽的身份來說少了,但一頓便飯,嵩陽的要求自然也不怎麼嚴格。

  只是看著色香味俱全的八道菜,嵩陽有些懷疑這究竟是不是席向晚下廚親手做的。

  錢管家善解人意道,「大長公主見諒,夫人下廚還是新手,這些菜肴中也是有大人從旁幫襯著功勞的。」

  嵩陽眼神複雜地看他一眼:自己的兒子,她還能不知道?

  如果沒廚子做飯,甯端白米麵饅頭啃啃也就一頓對付過去了,哪有鑽研怎麼做飯的功夫?

  嵩陽敢保證,給寧端個鍋,他都不知道怎麼煮熟米飯!

  嵩陽還沒來得及和錢管家說什麼,席向晚和寧端就從外邊攜手進來了,兩人十指相扣說說笑笑,席向晚手中還攜著一支不知道什麼時候摘下的正紅虞美人。

  兩人對嵩陽行了禮便一道坐下,寧端還有些拘謹,席向晚倒是將花往旁邊一放就一臉平靜地跟平日一樣用起飯來。

  寧端的拘謹只是一小會兒的功夫就被席向晚帶走,用自己的筷子就給席向晚夾了菜。

  第一次和這兩人一道吃飯的嵩陽在對面拿著碗筷覺得自己仿佛是個透明人:「……」

  「這個你剛才沒嘗過。」席向晚說著將一條炸得金黃酥脆的小魚夾到寧端碗裡,「這會兒應該不燙嘴了,你嘗嘗喜不喜歡。」

  嵩陽在桌對面正要說「他不喜腥」,卻見寧端眉毛都沒折一下地直接將魚送進嘴裡咀嚼吞咽入肚,他回味片刻道,「上次炸的那個更好吃些,醬汁帶甜,合你口味。」

  席向晚也回憶一番,揚眉道,「那是醉魚,這次加了碾碎的香料,有些辣味,我想著更符合你的偏好?」

  寧端沒意見道,「都好吃。」

  席向晚歪頭,「你這麼說就是都差不多了……那我還得再想想別的做法,你總有特別愛吃的東西,我只是還沒找到。」

  寧端瞧了眼她的纖纖十指,見它們仍舊春蔥似的不沾陽春水,也仍舊有些擔心,「府裡有廚子,吩咐他們去做就是。」

  「我做的你不想吃?」席向晚挑眉。

  「想。」

  「那就好了。」席向晚笑吟吟,「我有分寸,也怕累著,你放心。」

  桌對面的嵩陽:「……」一向八面玲瓏的她居然覺得自己有些插不上話,只好默默自己伸筷子夾了兩條炸過的小魚嘗了,發現這魚不知道做了什麼料理,還真一絲腥氣都沒有。

  嵩陽在心底歎了口氣。

  雖做得不明顯,可席向晚確實在向她示威。

  晚飯之後,下人換了茶水果子,嵩陽隻多留一小會兒便提出要離開,這回起身的卻是寧端。

  「我送殿下。」他按住了席向晚的肩膀,「你坐著便是。」

  席向晚果真就不往前了,她帶著笑對嵩陽輕輕一禮,神情平和寧靜如夏日裡拂面的清涼微風,叫嵩陽一絲火氣也提不起來。

  甯端能娶到他心愛的姑娘,本就應該是嵩陽最為慶倖的事情,可見到從小脾氣又臭又硬的寧端真為席向晚化作了繞指柔的時候,嵩陽發覺自己居然在心底吃起味來。

  已有一月餘沒有和嵩陽好好說過話的寧端一路沉默著陪嵩陽走到垂花門,才道,「她於我而言無可挑剔。」

  「我知道,我知道……」嵩陽歎著氣說,「是我討人嫌了。」

  「阿晚問我,」寧端卻又接著道,「是不是怨著殿下。」

  嵩陽心中一驚,沒想到自己下午才和席向晚提的話,她居然轉臉就真的去問寧端了。可從寧端口中出來的這個答案,嵩陽既想聽,又不想聽。

  「我不怨殿下。」寧端卻沒給嵩陽遲疑的機會,他說這話時仍舊冷靜果決地如同在早朝上一般,「但殿下想要的,我也給不了。」

  嵩陽一怔,「我想要的什麼……」

  「殿下想要合家親近,兒子孺慕,這些我給不了殿下。」寧端停在垂花門邊看著嵩陽,「殿下本也不該在我身上奢求這些的。」

  「……」嵩陽怔怔看著寧端,仿佛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那樣。

  寧端接回到她身邊已經有整整十七年,但這還是嵩陽第一次聽見寧端主動提起兩人之間的血緣關係。

  「過去的與我而言都過去了,殿下忘不了,於我也一樣。」寧端說,「但這是我與殿下之間的事,和阿晚無關。」

  嵩陽垂眸,不知道該傷心還是覺得喜悅,「我原先也沒想到自己會……你放心,我不會再來打擾她。」

  「殿下可以來。」寧端頓了頓,「阿晚同我都沒有要將您拒之門外的意思。」

  「但甯府是寧府,我只是嵩陽大長公主。」嵩陽扯了扯嘴角,勉強笑道。

  「是。」寧端的點頭沒有絲毫遲疑。

  「……我明白了。」嵩陽深吸口氣,她重新抬起頭來,面龐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還有一句話,本是要對你夫人說的,現在告訴你也是一樣的——等你回去,轉告她吧。」

  寧端垂首聽完嵩陽的低語,沉默著將她送至寧府門口。

  嵩陽的馬車已在門口等待許久,她駐足在門邊,回頭有些猶豫地低低問寧端,「現在的一切,你都很滿意、很快樂,千金不換,九死不悔,是不是?」

  寧端望了她半晌,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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