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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252章
第252章 番外二(中)

  寧端上輩子究竟為什麼死, 席向晚覺得自己或許永遠也不會知道答案, 因為她不準備讓同樣的事情在這輩子再重演一次。

  如果世家想將手腳動到寧端頭上去,席向晚就會叫他們嘗嘗什麼叫自作苦吃。

  殿試第二日結束便立刻出了結果:虞傳憑著傷上加傷的身體連中三元,成了新科狀元郎。

  聽見遊街的動靜時, 席向晚也出去看了一眼。

  虞傳一臉病容騎在最前面的馬上,被衣服襯得臉上映出了些血色, 嘴唇緊緊抿著,看起來頗有些不苟言笑的樣子。

  在見到人群中無法忽視的席向晚時,虞傳眼神終於動了一動,在馬上朝席向晚行了一禮。

  席向晚也含笑朝他微微頷首。

  兩人互相致意的動靜卻引起了一旁探花郎的注意,他跟著往後看了一眼, 見到席向晚時,俊俏溫和的臉上露出了驚豔之色,「虞兄,雖說我沒見過聞名遐邇的汴京第一美人,但只看剛才那位,我就知道定差不到哪裡去!」

  榜眼在旁呵呵一笑,「誰說你沒見過?這不是剛見了麼!」

  探花郎睜大眼睛,立刻回過頭去再看, 卻發現原處已經沒有了麗人的身影,不由得長長歎息,「甯大人能娶得這樣的國色天香,運氣可真好。」

  席向晚卻是在虞傳等人經過自己面前時,突然察覺到一陣惡寒, 仿佛是被什麼惡意之人從暗中緊緊盯住了似的,那詭異的感覺叫她微微打了個寒顫,視線下意識地在身周搜尋起來。

  翠羽見勢立刻將席向晚帶回了寧府中,她早就得了寧端的命令,在這人群之中自然有些緊張,「夫人,怎麼了?」

  「好似有人盯著我。」席向晚駐足了一會兒,發覺那視線的感覺已經完全消失,搖頭道,「外頭人太多,我也分辨不清。」

  「夫人還是少出門了。」翠羽擔憂道,「外頭人多眼雜,隻我一人在夫人身邊,還真有些放不下心來。」

  席向晚不置可否。

  翠羽可太瞭解席向晚這時候不答話是什麼意思了——那就是席向晚根本不打算這麼做的意思。

  翠羽深深歎了口氣,「夫人,至少若您要出去,身邊多帶幾個人?」

  「嗯。」席向晚這才點頭,「承洲回了嶺南,可以使喚王騫來,再另外準備幾個,萬無一失。」

  原來她萬事自己一肩挑,自然偶爾冒險得很,可現在她是甯端的妻子,未免他擔驚受怕自己也受了干擾,席向晚不得不將自己嚴密保護起來。

  ——如果真有人想對她不利,那她在明,自然是只能受著、也最好受著了。

  等對方從暗處跳出來的那瞬間,優勢蕩然無存,那就是席向晚反擊的時候。

  不過席向晚耐心等了數天,外出兩三次,竟一次也沒能將對方釣出來,可見要嘛是背後之人十分沉得住氣,要嘛就是席向晚那日的感覺出了錯。

  席向晚卻是十分相信自己直覺得,這直覺救過她好幾次的命。

  被人用陰森森帶殺意的眼神注視著時,哪怕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席向晚也知道自己絕不會忽視那如刺在背的感覺。

  晃了兩次沒引蛇出洞後,席向晚也就安靜了下來。

  有的是對方急的時候。

  殿試一出結果,席元清和席元衡在第二日就於早朝將兩次會試的考生答卷對比呈了上去。

  上頭不用多說,正是二月時豪族子弟們強行頂替寒門考生成績、將其堂而皇之據為己有的證據。

  能查得這麼快,還得多虧了太醫院裡諸位嗑多了樊家發放福壽-膏的豪族子弟,他們一個個在犯癮的時候,問什麼答什麼,叫席府兄弟節約了不少的功夫,卻是不足為外人道了。

  宣武帝冷笑著一個個將望族族長的名字點出來問話時,被點名之人便滿頭冷汗噗通一聲跪到地上連聲辯白,一個個全是一口咬定說自己家族絕不可能做出這等毫無廉恥之心的事情來的。

  宣武帝看著跪了大半金鑾殿的朝臣,突地又笑了笑,他輕聲漫語地說,「你們難道覺得,朕隻打算查今年的事情,所以只要抵賴便可萬事太平?」

  俞家家主的冷汗順著下巴劈裡啪啦地落到了地上,他甚至沒膽子伸手去擦。

  刺殺虞傳的計劃失敗,這個小翰林看著就是要飛升的架勢,他恨極之餘還得若無其事地和對方示好,表明自己沒有追究兒子荒唐事的意思,這也就罷了,宣武帝這幅要徹底清查會試舞弊的架勢讓俞家家主有些腿軟。

  他絕望地意識到,宣武帝是真要拔起不聽話世家的根了。

  ——世家在暗中做手腳將寒門學子的名詞占為己有這事兒,早就已經是某種不成文的規矩,每年都要頂替掉幾十上百人,寒門一鬧,世家就私底下用手段壓。

  中舉的人中世家子弟越多,朝中世家勢力便越盛,從而寒門的抗爭更無法上達天聽,永惠帝最後幾年裡雖有心改變,卻也無處著手,隻私底下和親近之人感慨萬千地提過。

  已經是十幾年的規矩了,真要徹查起來,不知道得擼下多少當年靠著別人的成績參加了殿試的人來。

  俞家家主心中亂成一團,醞釀許久說辭卻不敢去當那出頭鳥,視線在身旁胡亂地轉來轉去,尋找著能開頭的那人。

  可誰也不敢。

  ——寧端就站在百官前方,求饒辯白聲中,他一言不發的態度說明了一切。

  這人即便不配刀也是能頃刻之間殺人的角色,先帝甚至准他御前殺人,誰敢去觸他的黴頭?

  俞家家主也不敢,他將頭又埋低了一些,腦中閃過了前些日子登門拜訪的那個神秘人所說的話。

  如果那些話屬實的話……甯端根本就不能坐在這個百官之首的位置上!

  *

  宣武帝下令徹查會試舞弊,無論是多少年前的考生,只要認為自己成績有誤,統統可以到汴京城重新開封要求閱卷。

  這一來就熱鬧了,大慶上下數不清的各路考生都抱著一線希望趕往汴京城。

  這成千上萬的考生就不是世家能出手全攔得下來的了。

  俞家家主自從那日早朝下來之後面色便陰沉不已:這一次俞家參加會試卻落榜的十四名子弟中,有名次相差離譜的十人被宣武帝下詔禁止參加接下來的三次會試,那可是十年!

  罰的銀錢粟米便也算了,這一來卻要導致世家們在人才的遞進上斷層了。

  這就像做生意的人手中突然沒了能動用的錢,那生意做得越大,就越容易崩盤。

  俞家家主恨得咬牙,想到這一切都是甯端督辦主查的,便忍不住想將他除之而後快。

  但當了多年世家家主,他並不是個愚蠢之人,在知道了寧端的秘密之後,他也不打算自己親自動手,而是準備隱居幕後,叫那神秘人自己去對寧端動手。

  ——等寧端一死,朝中必然大亂,區區一個武晉侯府怎麼能穩得住局勢?

  到那時,就看誰的手段狠,能在混戰之中站到最後,世家佔據著朝堂的大半,又能先做準備,是斷不會輸給那些泥腿子的。

  他想得是很好,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被都察院看在了眼中。

  「這神秘人拜訪了數個實力強勁的世家,卻一直行蹤詭異,查不出此人身份。」王虎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樊家的餘孽?」

  「未必。」寧端思忖片刻,將列出的六個世家名字挨個看過去。

  席向晚也在書房裡,正要去寧端手邊取一支狼毫,並不忌諱地立在寧端身旁看了幾眼,忽而道,「我能看出其中四家人的聯繫。」

  「夫人,這些世家通常通婚,都是互相有聯繫的。」王虎愣愣道。

  「不。」席向晚搖了搖頭,她拿著一支極細的工筆蘸了墨,將排在第一和第四的姓氏連了起來,「這兩家是世代交好,高祖那時就有沙場過命的交情……而這家的祖籍是在南洋,那處正好是當年前兩家的軍隊駐紮之地……至於這家原先並不起眼,是高祖曾經青眼賞識過其中一位文人,將他提拔成了隨軍的軍師才一戰成名,家族隨之振興……」

  她的筆尖在最後兩個姓氏上懸空點了點,道,「這兩家人我卻不清楚了,或許另有原因?」

  寧端卻握著她的手將其中一個姓氏劃去,指向另一個姓氏,「李家早已名存實亡,他們依附的是岑家。」

  「可岑家又和……」席向晚說著,突然停了下來,她謹慎地想了一會兒,才道,「若我沒記錯,岑家當年險些受沒頂之災,有人立定壓力替他們翻了案。」

  「這我也知道,」王虎終於插上了話,「說是當時河西軍中有個將軍癡戀岑家姑娘,請動了征西大將軍在先帝面前說話,才將岑家保了下來,後來一查岑家果然是無辜的,免了一場滅門。」

  席向晚輕輕地將工筆架到了一旁,反手握緊寧端的手,「是餘黨……卻不是樊家的。」

  寧端握著她的手,低低嗯了一聲。

  王虎屏氣凝神思索了半晌,大驚,「這六家連在一起……指向的全是當年的征西大將軍、嵩陽大長公主的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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