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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251章
第251章 番外二(上)

  寧端養傷的日子裡, 虞傳和宣武帝已經搞了一場大事出來。

  他們將所有二月參加會試的考生全數召回, 只要還是活著、沒病沒痛的,要嘛回汴京貢院,不便趕回的便在各地的地方貢院就地集合。

  而後, 這所有的考生都重新考了一次徹頭徹尾的會試。

  會試重考來得突然,試題是秘密出的, 除了極少數人外根本沒透露出去風聲,等到召集令張貼出來的時候,許多考生立刻就慌了陣腳。

  ——這卻也正是虞傳和宣武帝的目的所在。

  前一次會試有營私舞弊?那這一次便在沒人能提前準備的情況下重考!

  根據虞傳所說,許多世家子弟自己考不得好名次,便在會試時通過手段將其餘沒有背景的考生成績取而代之, 堂而皇之地用著別人的名詞答卷進入殿試,這幾乎是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多年來做得隱秘不曾被人發現,因而許多有錢有權人家的考生甚至都不學習,只等著會試時亂寫一場,有恃無恐。

  可這一回等待到開考的消息傳開時,這些魚目混珠之人根本就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了。

  雖說別人寒窗苦讀十幾年的功夫,想要幾個月之間補回來, 本來也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時間,朝野上下支持的支持,反對的反對,民間也亂成了一團,若不是樊家的勢力早已被剷除了絕大多數, 寧端又傷勢初愈回歸朝堂,還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宣武帝的態度極為強硬,重試一事沒有商量的餘地,在詔令頒佈下去之後不過區區五日,大慶史上唯一一次會試重考便開始了。

  虞傳本人也是參與了這次重考的人之一。

  在考官們抹著滿頭冷汗加急閱卷定奪名次的同時,宣武帝又做了第二件大事——他將勾欄瓦肆中所有的行當營業都下令停業修整,並頒佈了對勾欄瓦肆間大小生意的管理細章。

  這章程由宮內禁衛帶著張貼在勾欄瓦肆的所有入口處示眾,日夜持刀把守。

  只要是識字的人,在看了這些公告之後便能想得到一件事:這樣長且詳細的章程,絕不是一朝一夕之間能寫得出來的。

  「陛下一定已經在暗中籌備許久了。」席元衡讚揚道,「此次雷厲風行,遠無外憂,一定能一舉肅清朝中的蛀蟲!」

  席向晚懷中抱著小侄子逗樂,聞言眼睛也不抬地道,「總有人藏得深,這次只要能將陛下威信立足,其實就很足夠了。」

  席元衡皺了皺眉,他道,「你不看好陛下?我可聽說這回陛下是志在必得。」

  「成效定然是有的,且是大成效,未來定會記在史書中。」席向晚被小侄子握住了手指,不由得微微笑了起來,話語也顯得平和柔軟幾分,「可就算是再密的網眼,也會有魚逃出去的。再者,朝中勢力若是一面倒,對陛下來說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那樣的朝堂一來不可能存在,二來即便真的存在,也會即刻崩塌。

  席元衡若有所思地支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正要發言,就見到齊氏從外頭來,笑著道,「甯大人來接阿晚回府了。」

  他無趣地撇了撇嘴,「今日不用晚飯了?」

  「今日不行,我答應給他做飯的,東西都在後廚呢。」席向晚有些依依不捨地將小侄子交到齊氏手裡,最後對席元衡道,「莫擔心,有二哥三哥幫襯著,這次不會起什麼大風浪,大哥隻記好我先前同你說的那些就行。」

  「行,我知道了。」席元衡乾脆地應了聲,起身送席向晚到門口,就見著寧端。

  年輕首輔的面上有了淡淡的血色,看著傷勢已經沒有了大礙,甚至原本淩厲的下頜線還稍稍被養得柔和了一些。

  席元衡目送著甯端和席向晚離開,摸了摸下巴才轉頭回了武晉侯府裡頭。

  「寧端。」席向晚上馬車不久便打起簾子喚他,「在虞傳身邊放人了嗎?」

  「四個人暗中保護,都是好手。」寧端頷首。他原本隻安排了一個人保護虞傳,還是擔心他被俞家報復,但席向晚既然提了,便又多配三個人過去。

  左右虞傳是個不通拳腳的書生,他全然不知道自己身邊是不是跟著人。

  席向晚卻是對虞傳上輩子的早死有些可惜,她從史書中看到這人的許多政見同寧端都是合的,這輩子他若是能活下來,或許能好好當甯端的副手。

  虞傳自然不知道自己身邊跟了四名都察院的精英好手跟隨,他兢兢業業考完了會試便安心回家養傷等成績,心中甚至還有些納悶怎麼近期再沒有世家子弟上門來找他麻煩了。

  對於會試的名次,他卻是沒有太多擔心的,他實在太明白自己是一定能夠中舉的了。

  若是中不了舉,那只能說明宣武帝辛辛苦苦籌備的第二次會試也同樣失敗告終。

  放榜那一日,喜報傳到虞傳家破院子門口,他果然是會元。

  虞傳聽了許許多多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恭喜,耳朵裡幾乎只剩下「連中二元」這四個字了,忙了一天才靜下來。

  他卻不知道已經有人在暗中瞄上了他。

  「這次一放榜,我們全家的臉面都給丟完了!」俞家家主大發雷霆,「參考的俞家子弟一共十六人,居然只有兩人中舉,瞎子也能看得出端倪來!」

  有俞家的其他人在旁邊皺著眉,「這次重考做得滴水不漏,一定是陛下早已經起了疑心,才趁著這次機會動手,這是想將世家一網打盡。」

  「前幾個月各州掉的人頭好似在他眼裡還不夠多似的——這新帝上任,眼看著手裡人命就要比先帝登基時還多了!」

  「寧端畢竟也是寒門出身,父母不詳之人,陛下初登基,最喜歡用的自然就是這些沒有根基的人。」俞家家主深吸了兩口氣,才緩緩冷靜下來,他喃喃道,「樊子期倒是有句話說得沒錯,等樊家沒了,陛下就要拿世家開刀了……」

  「汴京城中世家諸多,他難道能一個個管得過來?」有人不以為然道,「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罷了。照我看,這次的事情很快也會了了。」

  「蠢貨!」俞家家主瞪起了眼睛,「你以為宣武帝還是從前那個玩世不恭的四皇子?他和樊家打這一場,又對勾欄瓦肆下手,難道真只是為了整頓?他缺的是錢!」

  「先帝在世時,皇家可……」

  「那是先帝!宣武帝登基時,眾多世家幾乎沒有看好他的,都在暗地裡刁難對付過他,難免他記在心中,如今有了正當理由,豈不是要一一報復?」俞家家主重重一捶桌面,「就連我兒也被都察院帶走至今沒有放回來,連見都不能見上一面,眼看著是當做質子按下了!」

  「這……」有人猶豫道,「聽說是先前那黑漆漆的安神膏對身體不好,太醫院帶去的也不止是他一個……」

  「你仔細想想!」俞家家主恨鐵不成鋼地搖著頭,「被帶走的人裡面,難道有一個是寒門出身的?不都是世家豪族的子弟,這其中大部分還都是嫡枝嫡長的?還不是宣武帝和寧端趁著這個藉口,在堂而皇之地扣人質?」

  俞家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沒人說話了。

  俞家家主站起身來,他沉聲道,「諸位聽我一眼,無論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二月我俞家十六名子弟全部中舉,重考卻只有二人中舉,名次也低了許多,這在都察院眼裡已經是十足的罪證,定然是要來嚴查的。其二,大家可別忘了,前些日子出入貢院徹查此事的人,正是武晉侯的兩個兒子,甯端夫人的親生哥哥!這還不是宣武帝重用他們、打壓我們的證明?各位如果抱著僥倖之心,從此以後只怕是要每況愈下,不止俞家,汴京城中剩下的世家也不會再有從前的威望了!」

  鴉雀無聲中,俞家家主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了下去。

  「這次會試頭名的虞傳,就是如今宣武帝看中的心腹,我兒被抓、會試重考,全部都有此人的出謀劃策。若是等到他去殿試,恐怕連中三元的也就是他了。此人對世家恨之切,決不能讓他就這麼平步青雲,否則後患無窮!」

  汴京城裡,有著和俞家類似想法的人並不在少數——宣武帝前月那場願者上鉤的釣魚之計引出了二十個暗藏禍心的姓氏,他為了立威,已乾淨利落地將這二十家的人殺的殺,貶的貶,雷厲風行,一個也沒留下來。

  這果決的手段叫汴京城中當時沒出手的人都縮著脖子慶倖起來——還好樊子期來的時候,沒聽信他的花言巧語,否則如今血染汴京城的,可就是自己的頸中血了!

  這些人或許參與了舞弊的,已在雙手發抖地寫請罪書;沒參與舞弊的,則是鄭重告訴家人要低調行事,切莫引起都察院的關注。

  還有一小撮人,他們想的是不一樣的事情。

  全天下,難道只有樊家人知道啟帝留下了寶藏嗎?當然不是。

  樊子期和樊家人四處走動的時候,多少透露出去一些風聲,讓某些腦子靈活的家主們意識到了寶藏的存在。

  而樊子期死的那一日,誰都知道他入汴京之後不直搗黃龍,反而先帶人去了太行宮,最後在那處伏誅。

  雖然樊子期是死了,但他的死留下了一條明晃晃的、讓野心家無法抗拒的道路——啟帝寶藏中一定藏著什麼和稱帝有關的東西,樊子期才會將他放在首位,迫不及待地趕去。

  有人就在暗中打起了寶藏的主意。

  「太行宮半夜見了賊人的蹤跡?」席向晚聽見這消息時揚了揚眉,「沒抓住人?」

  「陛下又不在太行宮,那裡頭只有些宮人內侍罷了。」翠羽道,「也不知道什麼賊膽子這麼大,敢去陛下的行宮裡行竊?」

  「丟東西了?」席向晚問。

  「這倒沒有,或許是被發現太早來不及。」翠羽搖搖頭,「再說了,裡頭都是打了內務的東西,就算偷了,那也賣不了啊?」

  「你忘記太行宮裡還有個密室了。」席向晚淡淡道。

  翠羽睜大眼睛,但很快又反應過來,她道,「可那密室裡頭的東西,陛下也沒動過就封存起來了,如今那玉印也被毀了,以後可再也打不開了。」

  「你我知道,但或許有人不知道呢。」席向晚斂了嘴角笑意,她靜靜想了會兒,道,「殿試安排在什麼時候?」

  「就是明日了。」街上人人討論的都是這個,翠羽想不記住也不成。

  席向晚停下手上繡花,她輕蹙了眉,總覺得好像有兩條線能連在一塊兒,卻怎麼想也抓不住這兩根線頭,思慮半晌只得往縝密裡做平時的安排,「看好虞傳。」

  「夫人放心。」翠羽滿懷信心道,「我去問過是哪幾個人,只要虞傳不出汴京城,他遭不了什麼難!」

  甯端和翠羽連番擔保,席向晚也就放下了心來。

  明日就是殿試,如果真有人要對虞傳動手,那定然是在今夜了。否則等虞傳上了金鑾殿被宣武帝欽點,那炙手可熱的新科狀元可沒那麼好下手。

  是夜四更天的時候,果然有人匆匆來甯府向寧端稟報說虞傳遇刺。

  寧端小聲將被驚動的席向晚安撫回去,才輕手輕腳起身出院,翠羽跟著去聽了一耳朵,悚然一驚便回院喚醒了席向晚,「夫人,那虞傳果然今夜裡遇刺了!」

  睡得安安穩穩的席向晚立刻也睜開眼睛撐出幾分清醒,「如何?」

  「身上全是血呢,刺客當場被捉,也不知道明日他還能不能去殿試了。」翠羽皺著眉將自己聽到看到的一股腦倒了出來,「剛才我在外邊見他,似乎神智清醒,還能一五一十地和大人說當時的狀況。」

  「他就在外面?」席向晚撐起了身,正準備出去看看,寧端卻已經三步並作兩步從屋子外面進來,將她按回了床上。

  翠羽立刻識趣地退了出去。

  見到寧端眉間並無沉鬱之色,席向晚放鬆了幾分,順著寧端的力道側躺回去,枕著自己的手背看他,「虞傳無大礙?」

  「小傷,包紮一下就好,殿試也去得。」寧端頓了頓,又迎著席向晚的眼神道,「去的刺客不止一人,似乎早知道虞傳身邊有人保護,我有些擔心你。」

  「不應該啊……」席向晚正喃喃說到這裡,突地腦中靈光一閃,終於將兩根迷路的線頭接在了一起。

  她原本還殘留了兩三分的朦朧睡意一瞬間從腦中飛走,背上一涼,知道了自己先前究竟忘記了什麼。

  寧端上輩子的死日,可還沒過去。

  席向晚只想著如今外憂內患都幾乎除了個乾淨,宣武帝顯然又沒有對寧端起殺心,那寧端的殞命危機自然已經過去,卻忘記了還有世家明目張膽將虞傳刺殺這一事。

  ——世家!他們如果聯和起來,也確實有著傷到寧端的能力。

  席向晚下意識地伸手摟住寧端脖頸靠進他的懷裡,微微顫抖地吐出了一長口氣息。

  寧端乾脆將她打橫抱起來送到床榻裡面,自己跟著躺了下去,安撫地親吻她的額頭鼻樑,「你想到了什麼?」

  「你我都要小心。」席向晚慢慢道,「怕是背後之手不止衝著虞傳而去。」

  「自然。」寧端的聲音很低,幾乎貼在席向晚耳旁,他沉穩道,「不必擔心,我身邊人多。」

  席向晚嗯了一聲,將自己整個擠進了寧端的懷裡,埋首在他頸旁沉默片刻,才道,「我會護著你的。」

  寧端失笑起來,胸腔微微的震動貼著席向晚的肩膀傳到她心窩裡,「那你也要替我護好你自己。」

  「一定。」席向晚抱緊了寧端,汲取著熟悉的氣息,才緩緩重新生出了睡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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