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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23章
第123章

  「父親回來了。」席向晚自然先迎接了席存林,但王氏上前走到席存林跟前後, 她的視線就落在了寧端的身上, 朝他彎起眼睛笑了笑。

  席存林扶住王氏的手臂,在妻子的眼神暗示下有點尷尬地清清喉嚨邀請道, 「副都禦使今日若無其他要事, 不如在席府留下用飯?」

  寧端頓了頓才拱手道, 「恭敬不如從命了。」

  王氏笑開了花, 她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尤其是想著昨日宮變裡, 寧端不僅派人將他們夫妻二人護送出宮,更是親自將席向晚完璧歸趙,這上心程度可見一斑。

  她尋思自己的女兒嫁過去之後, 有這個人護著, 應該也不會受什麼委屈的。

  於是寧端一應下, 王氏就說要去廚房看看, 帶著人先走了。

  席存林原來還想問問甯端特意和他一道退朝出宮要說的是什麼事情,卻見到席向晚沒跟王氏一起走, 而是仍舊定定站在門旁,又喉嚨癢癢地咳嗽了一聲, 「咳……副都禦使, 咱們進門再話。」

  等進到門內之後, 席存林左看右看, 一拍大腿, 「我有點事要找元衡說——阿晚, 你替我招呼副都禦使,為父馬上就回來。」他說著,像模像樣地對寧端一禮,「甯大人,失禮了。」

  見母親父親一個個地給她和寧端留出相處的時間,席向晚不由得笑了起來。

  寧端孤家寡人,除夜也一個人過是未免太寂寥了些,許是父親今日特地請他到席府吃團圓飯的吧?

  「我帶你去看看雪人?」她轉臉問寧端道。

  寧端沒想到那雪人還在席府的院子裡留著,點頭隨席向晚走了幾步,將握在手中已經染了體溫的釵子拿出來交給她,「你早些時候將這個落在了高氏宮中。」

  席向晚轉眼看去,呀了一聲接過來,轉了轉發現這經過改裝的釵子竟沒有收到什麼損傷。她笑著用手指按了按釵頭上一個不起眼的紋飾。

  釵子的底部頓時錚地一聲彈出一小截尖銳的針頭,頭上極其尖細,後頭卻有些粗,看起來能輕鬆地割開或刺入人的皮膚身體裡造成傷害。

  這支緊趕慢趕造出來的釵子,席向晚出宮才發現自己不知道隨手扔在了什麼地方,還有些擔心被人撿去。

  這上面還沾著易姝的鮮血呢,是她當時有意恐嚇易姝的時候在她脖子上劃的傷口。

  雖然六皇子和皇貴妃都要獲罪,但易姝說不定能逃過一劫,到時候反咬她一口就不好了。

  席向晚想著,笑吟吟地放鬆手指的力量,將殺器收了回去,「我原也是想問你這個的,竟不想你先找到了。」

  「易姝說你意圖傷她,這便不會再有證據了。」

  「這倒是。」席向晚把玩了兩下手中釵子,又道,「今日一切順利嗎?」

  「順利。」

  聽寧端的答案過於簡略,席向晚好笑地轉頭看他,「那早朝怎的拖了這麼久?」

  「不過第一日如此。」寧端淡淡道,「此刻能穿上儲君衣服的人,已經贏了大半。」

  席向晚想了想,「樊子期呢?」

  「一切如常。」

  「這倒是他的作風……」席向晚歎息起來。

  樊子期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除非接下來六皇子能拿出什麼確鑿證明樊子期和他溝通篡位的證據,否則恐怕有一段時間樊子期都不會再有動作。

  畢竟永惠帝也許還能和樊子期硬碰硬兩敗俱傷一場,如今永惠帝駕崩了,四皇子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都還沒有坐穩,外憂內患,拿什麼去和樊子期撞得頭破血流?

  樊子期仗著龐大的樊家勢力,可謂是有恃無恐。

  「罷了,今日除夕,不想這些。」席向晚搖了搖頭,笑道,「雖然各家不便張燈結綵,但一頓年飯還是要吃的。晚些時候,等喝過了屠蘇酒,你再回去。」

  原先宮中似乎要燃放煙花慶賀新年,但如今定是放不了了。

  不僅如此,恐怕明日元月初一,連放鞭炮的人都沒有。

  整個汴京城,在一年一度的除夜裡,都顯得有些靜悄悄的。

  席向晚在寧端的幫助之下,將那個維護得極好的雪人又重新加固一遍,十分滿意,「看來還能在這兒好好立一陣子,可惜雪人只能活在冬天,否則真想讓它一年四季杵在這兒。」

  席老夫人聽了有些好笑,「給你烤個瓷的算了,也天天年年能站在那兒。」

  「那不一樣。」席向晚拍拍手上的雪花,將手尉摘了下來,笑道,「除非那是我和寧端一塊兒捏了烤出來的瓷人才算。」

  甯端聞言看她,突然想起易啟岳府中那些快要堆積成小山的畫像來。

  想個辦法再讓他失竊一次好了。

  冬季的天色很快暗了下來,汴京城裡千燈俱燃,家家燈火通明,席府也不例外。

  按照大慶律法,除夜這一日是沒有宵禁的,各家也能將家中燈火一直留到第二日天亮。

  席向晚親自去點了兩盞垂花門下的長明燈,而後才進去陪家人一道用了豐盛的年飯。

  其實原本按照席明德在在世時的規矩,他的四個兒子只要不是趕不回來的,都必須帶著家人一道團聚用年飯,算是不成文的規矩。

  席存林也禮儀做足地派人去知會了其他三兄弟,唯獨老二席存博中規中矩地派人回了說在自己家中過年便好,老三和老四那頭都是杳無音訊。

  尤其是席存學,他的大兒子隨了六皇子那日入宮赴宴,之後就再沒出來過,再加上聽見永惠帝駕崩的消息,怎一個驚惶失措了得。

  席存學可是很清楚六皇子那日晚上是要做什麼的!

  可恨的是,他沒有席存林那樣的好運氣被永惠帝親自奪情,丁憂在家的席存學只能焦急地往外寫信給相熟的同僚,才探聽到了些許昨日宮中的驚變。

  他都快恨死四皇子一脈的人和眼看著要康莊大道的席存林了,怎麼可能拉得下臉來去席府赴宴?

  於是席府這頭,就只有樂樂和和的大房一家人,唯獨缺了仍在胡楊大漠服兵役的二子,其餘人是整整齊齊的,還多了一個寧端。

  席府的一頓年飯吃了足足一個時辰,過後眾人說了些話,管家便送上了屠蘇酒。

  屠蘇酒象徵的是福澤綿長,往往由年紀最小的人喝第一杯,在場最年長的人喝最後一杯,是晚輩將福氣轉手送給長輩,希望長輩能長壽健康的寓意。

  席向晚看了看在場的人,伸手就舉起自己的酒杯,笑吟吟道,「家中我是老麼,大嫂比我年長,寧端也比我大上幾歲,看來第一杯酒是我要飲的了。希望來年……」她頓了頓,眼眸裡漾起溫柔笑意,「來年的今日,二哥也能和我們一道用年飯,此外……還有添丁。」

  齊氏隔著席元坤好笑地作勢要伸手拍席向晚,「胡說什麼!」

  「明年我的大侄兒自然就落地了。」席向晚理所當然地說著,仰頭將杯中醇厚的屠蘇酒一飲而盡。

  席府的屠蘇酒不是從外頭直接買的,而是釀了埋在自家院中,每年從土中起出來舀一些又埋回去,席向晚自有記憶以來,年年如此。

  幾十年的陳年美酒順著她的舌根和喉嚨滑了下去,席向晚面不改色地將杯子放下,轉頭道,「該三哥了。」

  席元坤掃她一眼,白淨的臉上滿是溫和文雅之風,他舉起酒杯,卻不急著喝,而是朝寧端敬了敬,「甯大人。」

  寧端正襟危坐,微微頷首。

  席元坤看著他的模樣,慢慢將杯中酒飲完,才道,「來年我家麼妹就要嫁了,還望大人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

  ——若是席府的女兒想和離,席府的人絕對不會攔著她。

  寧端不動聲色地抿直嘴唇,點頭。

  明明是假定親,可如今和一桌席向晚的親眷坐在一起,寧端卻不由自主地順著席元坤的話語想到了二人婚後的場景。

  席元坤喝完酒後就輪到了齊氏,齊氏不多說什麼,顧著胎兒,她隻喝了小半杯,撫著小腹笑道,「我這個做兒媳的,總算今年,能給各位一個交代了。」

  席元衡撫了撫妻子的肩膀,看向寧端,一咧嘴角,「我記得,我似乎比副都禦使癡長上幾個月?」

  甯端自然對席府每個人的年庚生辰記得清清楚楚,他乾脆地將屠蘇酒喝光,將杯子輕輕放到桌上時,卻還沒想好該說什麼。

  他迎著席府這一桌人的視線,最終言簡意賅道,「只要我在,不會令她受委屈。」

  席元衡道了聲好,也將杯中酒一口氣灌進了喉嚨裡,而後才要笑不笑地道,「我家麼妹喝多了,勞煩副都禦使一路護送回去?」

  寧端一怔,看向坐在他不遠處的席向晚,這才發現她許久沒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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