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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30章
第130章

  黃老三的弟弟是個不學無術的流氓地痞, 成日在街道上騙吃騙喝,稍稍有了些錢就立刻花天酒地揮霍一空, 讓黃老三頭疼得很。

  他們兩兄弟的家人死了個乾乾淨淨, 只剩兄弟倆相依為命, 黃老三又不能真將弟弟棄之不顧, 也不敢多給他錢,隻掐著日子算著銅板地給他塞錢,沒想到弟弟還是鬧出了大事, 進牢裡蹲了幾個月, 到現在還沒出來。

  黃老三跑了好幾趟大理寺和都察院,一點兒信息也沒得到,弟弟就這麼被扣在牢裡動彈不得;禍不單行的是,另一頭他做的人頭買賣生意又出了簍子。

  大慶的牙行是唯一允許買賣奴籍的地方,抽取的費用也極高, 因此黃老三本來就在牙行背後做些見不得人的買賣,誰知道幾個月前永惠帝突然說要嚴查所有曾經賣到六品以上官員後宅裡的人, 牙行都快被攪得天翻地覆, 自知手上不乾不淨的黃老三這些日子更是夾著尾巴做人, 油水都快被刮乾淨了。

  這日, 他又跑了趟牙行找熟人打聽風聲, 得知沒什麼進展,搖頭歎氣地離開牙行, 才走了沒幾步, 就被個面色嚴肅的小姑娘攔住了。

  「我家姑娘要見你。」

  「哪家姑娘?」黃老三莫名其妙, 「不見不見!」

  小丫頭根本沒聽黃老三的拒絕,上來就直接扭住他的臂膀,黃老三哪裡是對手,當下就被制住,疼得齜牙咧嘴,扯著嗓子正要大吼,就聽見小丫頭說道,「我家姑娘來自席府,你見不見?」

  聽見席府兩個字,黃老三剛要喊出口引人注目的那一嗓子就又被他自己給咽了回去。他嬉皮笑臉道,「見,當然是要見的嘛。」

  聽見黃老三服軟,翠羽這才撒了手,輕哼一聲道,「跟我走。」

  黃老三眼睛滴溜溜地轉著,跟在翠羽身後繞了個彎兒,才看見站在馬車旁的席向晚,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早聽說汴京第一美人,黃老三還和狐朋狗友吹說再好看的第一美人,只要碰不到,也比不過青樓裡能親的姑娘來得漂亮。

  可真見到了,他才知道為什麼全汴京城只能有一個第一。

  這簡直就是真真的天女下凡啊!

  翠羽回頭就往黃老三腦門上抽了一巴掌,目露凶光,「我家姑娘是你這雙狗眼能盯著看的嗎?」

  黃老三皮糙肉厚,竟也被她這一巴掌扇得隱隱作痛,連聲稱是低下了頭,貌似規規矩矩地站在了席向晚面前,「見過席大姑娘,小人黃老三,姑娘有什麼吩咐?」

  「這麼安分?」席向晚笑了笑,「我當你時不時地去看望你弟弟,應當知道我是誰呢。」

  黃老三面色一苦。

  他一直想著如何才能將弟弟解救出來,可都察院咬死了不肯放人,也不讓贖人,黃老三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花了幾個月才找到方面進牢裡見了弟弟一面,方才知道弟弟得罪了什麼人。

  幾個月前看席府和都察院還是兩不相干的,可現在不就一切都水落石出了嗎!

  收了黑心錢去汙席向晚的名聲,還當場被寧端抓住,這簡直跟死罪沒有差別。

  黃老三也沒了辦法,只能想著辦法往牢裡送了點東西,希望弟弟在牢中稍微過得好一些。

  「不過你也是個好的。換了別家黑心的兄長,興許連救都不會想救自家兄弟了。」席向晚又道。

  黃老三的耳朵動了動,他是在道上混得成了精的人,自然聽得出席向晚這一句話裡藏的是什麼意思。他想了想,嘿嘿笑道,「小人就這麼一個弟弟,咱媽早死,我在她靈前發過誓說要一輩子照顧好親弟弟的,這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席向晚頷首,「聽說黃先生在汴京城中,還是很有些頭路的,想必消息也很靈通了。」

  黃老三頓時心裡門兒清:這仙女是來找他打聽消息的。要是消息賣得好,指不定就連弟弟也能從牢裡放出來呢!

  想到這裡,黃老三精神一震,拍著胸口保證道,「席大姑娘儘管問,小人雖然是個不起眼的,只要知道,一定絕不隱瞞!」

  「那太好了,」席向晚輕輕笑道,「我想問問,醉韻樓從你這兒買的人,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黃老三聽前半句時還飄飄然地走神想這仙女的聲音真是悅耳,比樂器還好聽……聽到後面半句時,他就如墜冰窟,一點兒旖旎心思也生不出來了。

  就是這會兒有人在黃老三脖子上橫一把劍,他恐怕都沒這麼慌張。

  「和……」黃老三舔舔嘴唇,賊光四射的眼睛已經開始不自覺地搜索離開的道路,「大姑娘,這從我手上經過的人,自然都是從別的地方牙行正經轉過來的。」

  「你覺得我來找你,是因為我想聽這些瞎話嗎?」席向晚溫和地問道。

  「不不不……自然不是。」黃老三咬了咬牙,見翠羽的手一直按在腰間,又想起這小丫頭的手勁大得古怪,苦澀地閉了閉眼睛,「大姑娘明鑒,小人只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小角色,什麼也左右不了……」

  「我知道。」席向晚從斗篷中伸出一隻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你放心,我也瞧不上你,只是從你這兒入手,想聽聽後頭的故事。」

  黃老三忐忑不已,「大姑娘說的是真的?」

  席向晚淡淡看了他一眼。

  那威嚴又不容置疑的視線猶如泰山般壓在了黃老三的頭頂,讓他不自覺地將腰彎得更低了些,都只能看見席向晚的鞋尖了。

  知道自己今日是肯定跑不了,又想到寧端和都察院的赫赫威名,黃老三嘴裡發苦,選擇了妥協,「小人經手過的有許多……不知道姑娘問的是哪一方?」

  「嶺南。」席向晚言簡意賅。

  黃老三想了想,很快理出頭緒,「不論大姑娘信不信,有句話我要說——我雖然背著牙行私下賣人,但也只是為了多賺些錢,絕不會做不該做的事情,因此在人到我手裡之前,都是一定會仔仔細細查過的。」他說著,偷眼瞧瞧席向晚的神情,見她不為所動,只好繼續往下講,「唯獨一條路子,牙行不查,我們這些人牙子也不查。」

  席向晚心中猜的這條路子是樊家的商會,可她沒說話,等著黃老三將答案說出口。

  可黃老三說的,卻和席向晚想的背道而馳,「是苕溪朱家的路子。」

  席向晚對大慶的世家——至少幾年後還存在的那些一個個都記得清清楚楚,聞言搖了搖頭,否定看,「朱家不做人肉生意。」

  「那是明面上。」黃老三卻搖頭說道,「況且,也不是朱家自己出面的,而是朱家的一個媳婦的堂兄弟牽線,他當東家,可咱們這些人誰都知道,這個東家是假的,背後站著的是朱家。」

  這種手段倒確實是存在的。世家望族有時候會做些見不得人的生意,便不會讓自己人出面,而是讓自己手底下的人頂著名字去做,哪怕出了什麼紕漏,也不至於傷筋動骨。

  樊家有這樣的,別的家族應當也有,只要做得仔細一些,並不一定會被查出來。

  席向晚沉吟了一會兒,將苕溪朱家這會兒的家主和各人都從腦中過了一遍。

  黃老三見席向晚不說話,又忐忑起來。他想了想,又搶著說道,「大姑娘若是不相信,除了我以外的人牙子,都可以去問,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只是顧忌到朱家勢大,不在明面上說罷了。」

  席向晚從思考中回過神來,緩緩點了點頭,手指在溫熱的手爐上輕輕摩挲了兩下,才道,「嶺南和苕溪離得卻有些遠了。」

  「是了,嶺南樊家自有商會和牙行,又手底下養著一群人牙子,我怎麼會做那頭的生意呢?」黃老三卻肯定道,「因此,大姑娘剛才問到嶺南的時候,我就知道您說的是那個毀了半邊臉的女人了。她是從我這兒經手過,唯一一個從嶺南來人。」

  席向晚心中微微一動。

  甄珍明明是從嶺南被拐走的,卻繞道從偏東南方的苕溪被運到汴京城來,這路線算不上太過曲折,卻也有些沒必要,「她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倒也沒有什麼特殊的……」黃老三皺緊眉,苦思冥想地試圖回想起當時的一點半滴記憶,「只是從苕溪轉來的人,口音我都聽得出來,隻她一個人不一樣,又和瘋了似的天天跟別人說她想回嶺南去,我才記得的。」

  「是朱家那個牙行裡人牙子將她賣給你的?」席向晚確認道。

  黃老三毫不猶豫地點頭,「沒錯,我連時間、人牙子,買賣人頭、金額都記在賬上呢!」

  席向晚輕輕挑眉,笑了起來,「這可真是太好了。」

  翠羽上前兩步,伸手直接道,「賬本呢?交出來。」

  黃老三立刻欲蓋彌彰地捂住了胸口,賠笑道,「大姑娘莫怪,這是我吃飯的家當,若是讓大姑娘拿了去,我記不清前頭的帳,恐怕要賠得一窮二白了……」

  席向晚善解人意道,「你將手中的賬本給我,我著人抄好一份一樣的,和你弟弟一道送還給你,如何?」

  黃老三原本還寧死不屈,聽完席向晚的話有些動搖,「大姑娘真能將我弟弟救出來?」

  「罪魁禍首都在牢中招供了,我也沒受到什麼風言風語損傷,關他幾個月算是教訓夠了。」席向晚微微一笑道,「我請人想想辦法將他放出來吧。」

  黃老三大喜,伸手到懷裡掏出一本厚厚的賬本,交給了翠羽,「有甯大人出面,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一定能安然無恙地從牢裡出來!多謝大姑娘!」

  席向晚動了動眉毛,心道我只說請人想辦法,又沒說一定是去寧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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