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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21章
第 121 章

  西承使臣微微一愣,很快反應過來, 低頭行了個禮, 「見過長公主。」

  「和我就不用玩這套了,肖戰。」嵩陽動也不動, 臉上的笑容難以捉摸, 「西承不該在這個時候來大慶的。偏偏大慶又出了事, 你覺得, 我是不是該懷疑你們呢?」

  西承使臣跪著沒起, 他沉聲一字一頓道, 「西承和大慶此時發生的事絕無關聯!」

  「那西承派你這時候來,是為了什麼?」嵩陽輕聲漫語地問道。

  「西承……」使臣咬咬牙,他抬頭看著嵩陽道, 「要內亂了!」

  「那與我大慶有有什麼關係?」嵩陽終於緩步向他走近過去, 「如今大慶也是多事之秋, 東蜀還在虎視眈眈, 你覺得大慶抽得出手來幫你們解決『內亂』?」

  隨著嵩陽的靠近,使臣不得不將頭越仰越高, 「殿下不必說動大慶出手,殿下只需要將……」

  「住口!」嵩陽變了臉色, 她抬高聲音喝止了使臣後面還沒說完的話, 「西承的內亂, 便應該自己處理, 求別國插手算是個什麼規矩?就不怕被吞併了嗎!」

  「不瞞殿下, 我此時來大慶, 只是為了見您一面。」使臣堅決得很,一動不動地和嵩陽對視,「將一封信和信物交給殿下。信,殿下讀是不讀,只要交到您手中,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嵩陽在短暫的變色後,又恢復了平淡淺笑的模樣,好像剛才那一瞬的怒火只是假像似的。她瞥了一眼使臣雙手遞上的信,沒有說話。

  立在嵩陽身後的內侍悄悄瞥了一眼她的神情,並未上前。

  「還有信物,是一枚青玉玨。」使臣又說道。

  嵩陽的眸子劇烈顫抖起來,「胡說八道,它早已被我摔得碎了。」

  「殿下忘了玉玨本就是一對的嗎?」

  嵩陽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要勃然大怒的前兆。

  立在她身後的內侍連大氣都不敢出了,戰戰兢兢地撐著傘,手腕手指微微發起抖來。

  良久良久,被使臣捧在手中的信函上都積了雪,才聽見嵩陽一言不發遠去的腳步聲。他猝然抬眼,卻見另一名內侍站在了他面前,伸手將信抽走,面無表情道,「信物在何處?」

  *

  天亮了。

  還不到早朝的時候,文武百官都已經換上了自己的朝服守在緊閉的宮門口,一個個不安又緊張,卻沒人敢大聲喧嘩,只有熟識的官員們湊在一起時小聲地互相耳語交換意見。

  淩晨時的九聲鐘響之後,立刻就有官員連夜出府想趕入宮去,卻發現九道宮門全部緊閉,只有少數人才能夠被放進去。

  誰也不知道此時皇宮裡究竟是個什麼狀況,鐘響又到底是否代表著永惠帝駕崩了的意思,他們只能忐忑地在外頭等著沉重宮門打開的那一刻來臨。

  三皇子正面色陰沉地站在眾官的最前方,他抬眼掃向和自己一樣心情十分不快的大皇子。

  他們昨夜都想突入皇宮,可也都吃了閉門羹。試了硬闖,差點沒被皇宮裡這夜異常多的禁衛軍打得哭爹喊娘。

  可儘管進不去,他們也都能知道一點:他們兩個被關在了宮外,可老四跟老六卻不在皇宮外頭的皇子府裡。

  這難道還不明確嗎?老四和老六,此刻都在宮裡,搶走了一步先機!

  三皇子緊緊咬著後槽牙,正飛速思考著幕僚給出的數個建議中究竟哪一個最適合,又焦急地在心中等待著早朝的時間來臨。

  大皇子則是反復掃視在宮門口等待的百官,試圖找出哪些人此刻不在此處的——這些人,很可能已經早就進宮裡去了!

  「殿下,鎮國公和副都禦使都不在,武晉侯倒是在。」大皇子身旁的人低聲說道,「此外,左丞相、大理寺卿,刑部戶部禮部三位尚書也都不在,恐怕……」

  「老六的人呢?」大皇子壓低了聲音。

  「高家的人似乎也不在。」

  「高氏的家人麼……」大皇子冷哼一聲,「老四和老六的手腳倒是快得很。可這宮門一時不開,就代表他們一時心虛,不怕到時候找不到緣由——」

  他的話說到一半,面前沉重的宮門突然微微震了一下,接著,便被人從裡面緩緩拉了開來。

  原先還在竊竊私語的百官們頓時都閉了嘴,等待著宮門大開後好依次進入其中。

  可跟往日裡開闊無阻的步道不同,他們面前擋著一騎一人。

  眼尖的人已經發現,馬上騎著的人,穿的還是昨天晚上那一身衣服。

  雖然這個人平日裡的衣服都像得很,這次的卻不太一樣。

  如果嗅覺足夠靈敏,又或者是曾經上過戰場的武官,都能夠嗅得出自他身上傳來濃重的血腥味兒。

  甯端下了馬,沉默地將長長的聖旨在眾人面前展了開來。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彎下腰去,密密麻麻在滿是白雪冰霜的宮門口跪了一地。

  寧端手中的聖旨正是他昨夜在永惠帝面前親自擬的那一道,上頭除去贅語,其實中心意思很簡單。

  其一,六皇子造反,朕心痛不已,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朕的兒子也不能逃脫制裁,著都察院督辦。

  其二,朕的兒子裡只有老四能力最強,今日起國事就交給老四監管了。

  其三,老四還是國事新手,朕給他安排了幾個輔臣,三個就選一品重臣,剩下一個選寧端兼職。

  「——」

  寧端念完聖旨後,眾臣中只有稀稀拉拉的人揚聲領旨,有的人根本沒反應過來這一夜之間的變動,還有的人則是完全無法接受現實。

  四位輔臣之中,一位是老鎮國公,另兩位也和他們不相上下,唯獨寧端在其中是一枝獨秀。

  他實在是太年輕、太年輕了,年輕到「輔臣」這兩個字放在他身上就和開玩笑似的。

  三皇子立刻站了起來,他顧不得拍去自己袍子上的雪,便揚聲道,「寧端,你可知道偽造聖旨是什麼下場?」

  寧端淡淡掃他一眼,「陛下的詔書,每一道都在宮中造冊備份,一字不差,不止我一人所見,殿下慎言。」

  三皇子還要再爭辯,卻聽見大皇子已經嚎啕大哭起來。

  大皇子似乎悲痛欲絕,他伏在地上哭得起不了身,「父皇昨日還好好地和我們一道在宮宴上說笑,怎麼今日除夕這樣的日子,他就這麼走了呢?」

  大皇子這一哭,眾臣也都反應了過來,紛紛扯著嗓子大哭起來,一個個好似死了至親那般撕心裂肺。

  一時之間,宮門前變成了午門刑場。

  寧端絲毫不受干擾,他重新上了馬,淡淡道,「今日早朝仍舊,請諸位大人進殿。」

  他說完,調轉馬頭揚長而去,身為在宮中除去皇帝本人之外唯二可以縱馬肆行的人,無所畏懼地讓坐騎蹄子揚了大捧的灰給後頭。

  三皇子首當其衝地被灰塵嗆著了,他邊揮手拍開面前塵土,邊對身旁伴讀低聲道,「看來老六輸給老四了。可惡!老六逼宮這樣大的動靜,怎麼會一直都沒人發覺?!」

  大皇子在不遠處看了三皇子一眼,不屑地低頭一笑,在伴讀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仍舊是一幅渾渾噩噩的樣子,回頭對眾人道,「諸位,國不可一日無君。既然諸位父皇的愛卿們都來了,便再去……多送父皇一程吧。」

  他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引得百官也紛紛落起淚來,有些同情大皇子。

  三皇子咬牙蔑視,「裝什麼可憐,皇位都要落到老四手裡了,老大還不是跟我一樣在心裡急得跳腳?」

  大皇子自然是跳腳的,但他可不會跟三皇子一樣咋咋呼呼地就和四皇子作對。

  不管怎麼樣,寧端確實是拿著永惠帝的遺詔來說話了,那身為臣子,怎麼能貿然反駁抗旨呢?自然是徐徐圖之。

  大皇子領著眾臣一道緩緩步入宮中,心中勾畫起該如何將四皇子從那高高在上的龍椅上拉下來,最好是在他屁股都還沒坐熱、還沾沾自喜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直接打他個措手不及!

  他的設想是很完美,但在見到四皇子已經換上一身明黃色的儲君衣裳坐在龍椅上的時候,大皇子臉上的悲傷神情還是一瞬間差點就沒掛住。

  身為年齡最長的皇子,他盼望自己能穿上這件衣服,究竟盼了多少年啊!

  可現在,它卻被穿在了別人的身上!

  三皇子更是目眥欲裂,差點就衝上臺階去,可見到搭著佩刀站在龍椅一旁的呈守衛狀的寧端,又慫了。

  寧端渾身殺氣浮動,顯然是昨晚不知道在逼宮叛亂中殺了多少叛軍,三皇子雖然自持身份尊貴,但也不想試試不小心成為寧端刀下的又一名亡魂。

  所以他選擇咬緊嘴唇低頭不說話。

  等文武百官站定,永惠帝身旁的大太監才出來喊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金鑾殿裡的數百名官員和三位皇子,各自心中都轉著的是不一樣的主意。

  四皇子居高臨下地望著階下眾人,一股豪氣從胸膛中油然而生。

  這就是皇帝的位置。再也不是什麼一人之下,他將是大慶唯一的天子,無論是誰在他面前都要低下頭恭恭敬敬地行禮。

  不過在那之前,他得先將所有擋在面前的威脅掃除。

  四皇子將視線落在了三皇子的身上,心中微微冷笑。

  永惠帝當年也是幾乎將兄弟叔父幾乎殺了個乾淨才登基的,自有慣例,那他若是為了站穩腳跟或者立威,殺幾個親生兄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立在龍椅旁的寧端掃視階下群臣,和立在前排的王老爺子對視一眼後,他稍稍垂下了眼睛,一直在佩刀柄上反復小弧度摩挲的手指停下了動作。

  他其實並不需要席向晚家人的認可。

  他和席向晚並不會成婚。

  可若是有什麼十中之一……萬中之一的機會,他們不僅需要假定親,還需要假成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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