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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227章
第 227 章

  席向晚眨巴眨巴眼睛看寧端, 「你認識我比我認識你早,我做決定自然比你做決定的時間遲了。」

  提到這事,寧端果然輕咳一聲不再糾結剛才的話題, 顯然並不想說起自己是什麼時候第一次見到席向晚, 而是說起了別的事情。

  席向晚也不逼他, 心想寧端自己不說, 換個人總歸是能問出來的。

  不是王虎錢伯仲,至少宣武帝或者嵩陽大長公主之間肯定有個人知道, 她只是缺個適合的時機去問。

  甯端這日因為擔心席向晚回來得早,用完飯後陪她說了一會兒話便去了書房。

  直到天黑的時候, 席向晚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一件事:她與寧端成親這許久,雖然日日相擁而眠, 但夫妻之禮到底是沒行過,想來寧端一直以為她不願意才這般守著底線, 可這一切就在剛剛被改變了。

  「說我給了許可,倒也不算錯……」席向晚嘟囔著拿剪子挑著燈芯, 不斷往窗外看去,心中說不出是雀躍還是不知所措。

  「夫人?」碧蘭在旁只聽席向晚似乎說了什麼, 又不太確定, 開口喚道,「要就寢了嗎?」

  「寧端呢?」席向晚懶洋洋道。

  「方才出去打水時遠遠見到甯大人的書房還亮著呢。」碧蘭順口答道,「夫人早些歇下吧,時辰不早了。」

  「早著呢。」早沐浴好的席向晚支頤折騰可憐的燈芯,「我再等等。」

  這一等, 又是個把時辰,眼看著窗外的蛐蛐兒都不叫了,毫無睡意的席向晚正要按捺不住起身去書房尋人,卻聽見房門一聲響動,有人推門進來了。

  「還不睡?」甯端見到她時顯然有些詫異,「已是三更了。」

  他說著,招手示意碧蘭出去,自己上前幾步捏了捏席向晚的髮梢確認她是不是又濕著頭髮就去受風了。

  席向晚不答,隻反手捏捏寧端的手心,道,「你還要上朝,該休息了。」

  寧端頷首,同先前那樣揉了揉席向晚的頭髮,而後動作頓了頓,半是試探半是猶豫地在她頭頂輕輕烙下親吻,「以後不必等我到這麼遲。」

  碧蘭關了屋門的功夫,寧端就站直身體去洗漱了。

  席向晚撐著下巴看了一會兒他的背影,睡意慢慢從腦袋伸出生長了出來。

  她卻是個睡得踏實的,從前身子虛時是如此,等到有寧端在身旁時更是如此。

  短短幾日功夫,寧端的手臂伸過來將她往懷裡一攬,背脊貼著他泛著暖意的胸膛,席向晚的眼皮不要一炷香就開始打架,連和寧端說幾句話的功夫也不太常有。

  等了寧端這許久的席向晚搖搖晃晃坐到床邊,她的腦中轉動著前世今生看過的春宮圖,面不改色想著那些圖上羞人的畫面,乖巧地正坐了一會兒才等到寧端到來。

  她原是想了許多許多的,可當寧端洗漱歸來時,他卻只是伸手將床邊的席向晚抱起來往床榻裡面送進去,哄道,「坐都坐不穩了,快睡。」

  席向晚躺在寧端懷裡等了許久,心中七上八下了半晌,才發覺寧端已經迅速地睡著了,登時難以遏止震驚地扭回頭去看了他一眼。

  ——她知道寧端慣是個會忍耐的,但也沒想到他當這柳下惠像是當上癮了似的,今日這樣特殊的日期裡也同成親之後的每一個日子那樣抱著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席向晚「……」見到寧端眉眼之間盡是疲倦之色,她也沒去鬧他,只是自己難免東想西想,方才好不容易醞釀出的一點點睡意頃刻間灰飛煙滅,竟睜著眼睛躺了半晌也沒睡過去。

  倒是甯端四更時分就醒來了一次,他迷迷糊糊將她往懷裡緊了緊,還摸了摸她的手,發覺不冷才又躺下去,低低道,「睡不著?」

  寧端這一套探溫度的動作十分熟練,也不知道夜間做過多少回,同習慣成自然似的。

  席向晚搖搖頭,自主自覺地往寧端懷裡縮了進去,聲音輕輕的,「你第一次見我究竟是什麼時候?」

  半晌也無人搭話,席向晚哭笑不得地摸摸寧端扣在她腰上的手背,猜到他已經睡著了。

  看來朝中麻煩的事情多得很,才能叫寧端這樣的鐵人都熬不過去,一沾枕頭便立刻睡著。

  另外以來,被寧端這麼一抱一探,席向晚不知為何也很快生出了睡意,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寧端早已出門去了。

  席向晚倒是在這塊上邊閒得很,從來也不必每日早起伺候寧端更衣。聽翠羽說,寧端從起身到離開都一點聲音沒有,生怕吵醒了她。

  日上三竿時,席向晚才從床上起來,喚了碧蘭和翠羽進來伺候,順口問了翠羽那個寧端百般回避的問題,「寧端第一次見我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翠羽十分茫然,「夫人,我知道您的時候在都察院都不算是最早的那幾個,您剛剛問的這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席向晚有心想要再去找和寧端關係更近些的人仔細問問,但也知道眼下不是最適合探究這件事的時候,只得將其按到了心下,尋思等到樊家被鎮壓,樊子期和樊旭海及其餘孽也被肅清之後,她就可以去探究寧端的更多過往了。

  見席向晚不再揪著前面的問題向下追問,翠羽鬆了口氣,等席向晚洗漱完畢用早餐時,她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夫人今日起得晚了些。」

  席向晚聞言撇撇嘴角,用小勺舀了一下碗中銀魚蛋羹,沒說話。

  「甯大人還特地囑咐我不要將夫人吵醒。」碧蘭也插話道,「好似我跟在夫人這麼多年白跟了似的,還日日都不放心而要再度叮囑一遍。」

  席向晚半靠在床上把玩手中的銀勺,聞言心情好了不少,笑了起來,「他走時還說什麼了?」

  「沒有別的了。」碧蘭用力回想片刻,老老實實地搖頭道,「甯大人起得早,我險些沒注意到。」

  席向晚輕輕哼了一聲,沒再提起寧端的名字。

  等用完早飯,她打開桌下的暗盒,再度檢查了一遍寶令私印。

  白中泛了些許紅的玉印仍然靜靜躺在那裡,和席向晚上一次看它時別無二致。

  樊家是非要拿到它不可的,席向晚手握著它,就等於是握住了樊子期和樊旭海的第一個弱點,但同樣也面對著不小的危險。

  席向晚伸手將玉印從暗盒中取出輕輕用手指摩挲了兩下,沉思片刻後還是放了回去,暗盒推入桌下,輕輕地哢嗒一聲落了鎖。

  她時至今日仍然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將這東西直接毀去以絕後患,又生怕玉印所代表的意義太大,一旦毀去便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一來二去拿不定主意,便硬是拖到了現在。

  玉印所代表的究竟是什麼,唯一一個如今倒戈的樊家人——樊承洲——卻是一問三不知,上輩子算是半個樊家人的席向晚自己也一頭霧水。

  沒了更多的線索,席向晚只能想方設法從和前朝有關的史料上入手,但關於寶令的記載本就少之又少,想要找到前朝皇宮被攻破前後的那些就更加困難了。

  若不是有了席明煜這個關鍵人物,恐怕席向晚如今都不會知道自己手中的玉印是前朝公主的私印。

  碧蘭瞧見席向晚又檢查那玉印,不明所以地道,「夫人,您真怕這東西丟了嗎?您身邊比這貴重的可多了去了。」

  席向晚輕輕敲敲桌子,笑道,「你和我想到一道去了。這東西究竟貴重在什麼地方?」

  翠羽知道得比碧蘭多些,聽見二人對話便插話道,「無非錢權財不是?」

  碧蘭心直口快道,「不就是這麼一小塊玉,雖然質地通透無雜質,但在夫人眼中也不值這許多錢,得有多窮的人才會來偷?」

  「那你覺得是如何?」席向晚道。

  「或許同戲文裡說的一樣,這玉印是個如同令牌的東西,執有此物之人才能號令武林群雄。」碧蘭突發奇想,「就同將軍們的虎符一樣?」

  「就這一小塊東西?」翠羽連連搖頭,「你可真能想,近來聽什麼戲文話本了?」

  「皇上的玉璽不也是如此嗎?」碧蘭不服氣地同翠羽辯駁起來,「玉璽不也就是塊玉雕成的,我先前聽說似乎還被砸壞過一角,也不得不接著用呢!」

  席向晚聽著兩個丫頭吵吵,突地腦中靈光一閃,「碧蘭,你方才說什麼?」

  「我說玉璽曾經……」

  「不,前一句。」席向晚慢慢道,「你說得對,倒是我想錯方向了——翠羽,不用再找同寶令公主相關的史料了,隻找大慶建國前後約莫兩個月時間內關於前朝的傳言,只要是能令人瘋狂的,我都想聽聽。」

  「這個我知道。」碧蘭雀躍道,「聽說,前朝啟帝在皇宮被攻破之時,還在從自己宮殿暗道中往外運送寶物,讓心腹妥帖地送去別的地方藏了起來,說書先生講,這些寶物直到現在還都沒有被人找出來,沒人知道它究竟藏在什麼地方!」

  「哪兒的說書先生?」席向晚揚眉,「咱們去會會他看。」

  翠羽下意識摸了摸腰間軟劍,猜想今日她是不是能有出手的機會。

  只盼望那說書先生做人不要太識趣。

  勾欄瓦肆裡頭雖然起過一場火,但修繕的速度極快,不過一個月出頭的工夫,就已經看不出有被燒過的模樣了,原本燒毀的樓推倒重建,看起來反倒從從前新了許多。

  按照碧蘭的指路,席向晚七拐八拐,很快就找到了她說的那個說書先生。

  這說書先生正坐在一間茶樓裡頭,一手拿扇子一手扶著自己的膝蓋,活靈活現地給一群小孩兒講著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故事,茶樓裡頭冷清得很,倒也沒有其他人催他說別的。

  席向晚進了茶樓裡便直接坐在了靠窗角落的座位上。這位置雖然不引人注意些,但她這人無論走到何處終歸吸引目光,說書先生也往她這頭瞟上了一眼。

  「碧蘭,你同這先生熟,拿著錢去隨便點他講一段。」席向晚淡淡道。

  碧蘭應了一聲,捏著荷包果然就熟門熟路地去找說書先生了。

  席向晚遠遠看著,發覺說書先生面上微微露出猶豫之色,又往她這頭看了一眼,才緩緩頷首接過了銅板,接著清了清喉嚨,抬高聲音,張口便講起了寧端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時那些震驚大慶的豐功偉績。

  這些席向晚倒是知道的。可知道歸知道,許多細節卻是第一次聽說,說書先生的嘴皮子功夫又不錯,她支頤聽得有滋有味,等說書先生停了下來之後,席向晚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

  說書先生抬頭略顯討好地對席向晚笑了笑,「這位夫人……」

  席向晚微微彎腰將一塊碎銀放在了他的面前,道,「我想找你問兩句話。」

  說書先生的視線掃過碎銀,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

  「你說了這麼多當朝首輔的事情,能不能告訴我,他第一次見到我是在什麼地方?」席向晚是真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究竟有什麼值得甯端藏著掖著的。

  說書先生:「……」他原本有些警惕的神情僵硬了一瞬間,好像沒有想到席向晚竟會問出這麼個略顯愚蠢的問題來似的。「夫人問的,恐怕我說不了。」

  席向晚顯得有些遺憾,她哦了一聲,收回碎銀便轉身要走,腰間傳出清脆的啷當聲,禁步撞在一起折射出的光線看起來格外美麗。

  說書先生不由自主地被她腰間掛著的種種吸引了注意力,目光一掃而過,立刻便注意到掛在其中一條小指粗細的長條玉印,頓時震驚地睜大了眼睛,從說書的作為上噌地跳了起來,別的根本沒來得及管,轉身即便要奪路而逃。

  席向晚停住腳步,口中輕輕喊了一聲翠羽的名字,後者便踩著桌子騰空而起,三兩下折了路線之後便將那說書先生的去路給完全堵住將他逼停下來,威脅地摸著腰間軟劍對他笑了笑。

  說書先生不得已停下腳步,衝著前方的翠羽嘿嘿一笑,眼神不安分地觀察著周圍的窗戶和門。

  「在你跑之前,你我之間的距離已經夠我砍上你三五刀了。」翠羽鎮定道,「不如乖乖隨我去和我家夫人說話,如何?」

  說書先生哪裡有抵抗的機會,幾乎是被翠羽押著送到了席向晚旁邊的桌子上,戰戰兢兢地坐了小半個屁股,雙手規規矩矩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一眼都不敢多看席向晚的眼睛。

  席向晚緩步走回座位上,朝說書先生微微一笑,那笑是極美的,但先前瞥見她腰上掛著玉印的說書先生只覺得眼前坐了個隨時會炸開的燙手山芋,恨不能現在立刻就能一眨眼離開汴京城的範圍,哪裡還有多的心思。

  「我的銀子,你可以換個方法賺。」席向晚不緊不慢地坐了下來,淡淡道,「只要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跑。」

  方才還在唾沫橫飛舌綻金蓮的說書先生面露尷尬之色,他使勁將滿是汗水的手掌心在膝蓋上摩挲了兩下,「甯夫人還請不要拿我取笑了。如今汴京城裡誰不知道寧首輔最關心的人就是他的妻子,我可不敢得罪。」

  席向晚敲敲桌子,「那很好。你要是不說,就是得罪我了。」

  說書先生瞠目結舌了小半晌,看起來幾乎就是即將要被逼良從娼似的,接著又緊張地左右看看,道,「即便是首輔夫人,腰間光明正大戴著前朝的遺物出現在大街上,恐怕也不太好吧?」

  席向晚含笑注視著說書先生,「我可是花費了好一番功夫才鬧清楚這些是什麼,你倒是知道得挺多。」

  「甯夫人果然知道。」說書先生的神情十分複雜,「你怎麼知道要來找我?因為這小丫頭?」

  「『果然』這兩個字合該留給我說的。」席向晚再度敲了敲桌子,這次力量比上一次大得多,「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認得這塊玉印,又為什麼要跑?」

  說書先生還想再扯些比的,卻見席向晚一個手勢,翠羽便將手伸向她自己的腰間,一道寒光照了出來,說書先生立刻閉上嘴巴安靜如雞。

  ——形式不如人,跑也跑不掉,為了保住小命,他也只能一切按照席向晚的說法來做。

  「我是個一文不名的人,這甯夫人不必擔心。」說書先生一板一眼地回答起來,「祖上曾經在宮裡頭當過差,因而我自小便是聽前朝和皇宮的事蹟長大的。至於跑……是我誤會了甯夫人的身份,以為您是來抓我的。」

  席向晚揚眉,「誰來抓你?」

  「樊家。」說書先生做了個往南走的動作,「他們想要這玩意兒想得都要瘋了,哪怕只是看了一眼,我也能猜到這就是樊家無論死多少人也要搶回來的東西。」

  席向晚眯起眼睛,指出了他話裡的漏洞,「你怎麼認出來的?」

  樊家幾代人找了幾十年寶令的私印毫無所獲,席向晚拿著它之後又拜託了對前朝瞭解甚多的姚老先生才確認這是寶令私印,這說書先生卻一眼就認了出來,樊家這幾十年間的功夫豈不是花得極為可笑?

  說書先生咬咬牙,他向前俯身壓低聲音,顯得有些焦躁不安,「甯夫人,這可不是能露白的東西。」

  「這我知道。」席向晚淡定道,「我不知道的是,它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

  說書先生遲疑片刻,語出驚人,「我父親就是因此而死的。它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我不知道,我隻曉得我父親知道了太多太多,因而才被樊家滅口。」

  「前朝寶藏?」席向晚問道。

  「……正是。」說書先生露出了有些複雜的神情,「高祖從未得到前朝的全部寶物,當前朝皇宮被攻破之時,啟帝的私庫空空如也,絕不可能是被宮人擄走的,只能是啟帝親自派人送走——這些寶物,啟帝藏在一個只有他的子嗣才知道的地方,打開那一處的鑰匙,又正好和甯夫人手中的東西息息相關。」

  「鑰匙。」席向晚輕輕重複了一遍,倏地笑了起來,「若這是鑰匙,那鎖在什麼地方,你應該也能告訴我,是不是?」

  說書先生:「……」他用一種古怪的目光注視著席向晚,「甯夫人,恕我直言,您不該摻和到這些事當中來。不如和我一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豈不是更好?」

  席向晚莞爾搖頭,什麼也沒說,將碎銀按在桌上推到了說書先生面前,「鎖在哪裡?」

  懷璧其罪,這玉印如今就在她的手中,樊家又知道如此,永遠不可能善罷甘休,她怎麼可能和說書先生一樣隱姓埋名躲藏起來?

  「……啟帝的生活奢侈至極,光是行宮就在汴京城裡建了三所。」說書先生無法,只得低聲道,「他的寶物,就藏在其中一間行宮之中,我父親所告訴我的也就是這麼多了。」

  席向晚在腦中迅速過了一遍這三座行宮,微微皺眉:這三座行宮規模大小雖然不一,但都是皇帝出行時所住的,當然都大得令人咋舌,想要在其中尋找一個莫須有的寶庫,恐怕大動干戈的同時還希望渺茫。

  但她緊接著又問了說書先生幾個問題,確認這人是真的無法再提供給她更多的訊息了之後,不得不起了身。

  說書先生下意識地跟著站起,有些警惕不安,「甯夫人不打算讓人帶我走嗎?」

  「不必了。」席向晚回頭看了看這個已經不再年輕的男人,朝他點了點頭,平和道,「你繼續隱姓埋名便是。」

  活了兩輩子的她卻是絕不會選擇當縮頭烏龜的。

  說書先生怔怔地看席向晚往茶樓門的方向走去,掙扎片刻還是追了上去,他伸手虛攔住席向晚,語速極快地道,「甯夫人想過沒有,樊家為何一直隻找鑰匙,而不找鎖在什麼地方?」

  說完這句,他便和屁股著了火似的飛快地轉身逃走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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