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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228章
第 228 章

  啟帝曾經留下的三座行宮, 如今卻不是從前的作用了。

  這三座行宮都是斥鉅資建造的,富麗堂皇極盡奢華,摧毀便有些太過暴殄天物了。

  高祖連前朝的皇宮都能打掃修繕後直接使用, 自然更加不會嫌棄這些行宮, 其中一座在山頂的仍舊照作避暑的行宮, 另兩座則是一座充作了史料館, 裡頭全是幾十上百年的卷宗存放著;最後一座卻在修整後直接開放,做了一處街坊, 沿著河道坐船便可直接前往勾欄瓦肆,也是如今到勾欄瓦肆消磨時間的人喜愛去的地方, 裡面無不是動輒要人一擲千金的鋪子,能進入其中的人都非富即貴。

  聽完說書先生離開前那句疑問後, 席向晚回寧府的路上便掉頭去了勾欄瓦肆,混入人群上船, 最後便直接去了如今被稱作長樂坊的原啟帝行宮。

  能來這處地方花錢的人,在汴京城中本來也不多, 因此門口也顯得十分幽靜。

  席向晚讓車夫在長樂坊門口停了下來,隔著帷裳看了幾眼, 最後乾脆下車喊了翠羽碧蘭一道入內去。

  翠羽有點緊張起來了, 「夫人,這裡頭恐怕您不適合進去。」

  席向晚自然知道長樂坊是做什麼的,她笑了笑,道,「進去轉一轉, 青天白日的,不會出什麼事。」

  長樂坊就是一處銷金窟,供男人尋歡作樂用的,就算席向晚兩輩子都不曾進去過,也能猜到其中情形如何。

  但長樂坊既然能存在這許多年屹立不倒,自然是注意了分寸沒有挑戰大慶律法的,席向晚並不太過擔心。

  曾經因職務原因進去過長樂坊兩三次的翠羽有些著急,但她也拗不過席向晚的意思,想了半天只得旁敲側擊道,「不如等大人有了空,夫人再由大人陪同著進去長樂坊遊玩?」

  「有寧端在旁,誰不認識他那張臉,還玩什麼?」席向晚失笑,沒再給翠羽更多說話的機會便直接吩咐了車夫在長樂坊候著。

  翠羽阻止不及,只得又摸了摸自己隨身攜帶的軟劍,心道實在不行就出手用打的吧。

  碧蘭則是對長樂坊極為感興趣,拉著翠羽小聲問了不少問題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

  席向晚下了馬車,抬頭朝那輝煌的正門看了一眼,對周圍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視若無睹,「大確實大得很,要翻個底朝天恐怕需要些時間。」

  翠羽警惕地擋在席向晚面前,想到她先前說人人都認得寧端的話,不由得心中苦笑:好似席向晚這傾城美貌在這相貌與才華都能迅速用來賺錢的地方不顯眼似的。

  席向晚安撫地拍拍翠羽的肩膀便緩步入了長樂坊。

  她太習慣他人將視線和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了,現在身周這些實在算不了什麼,更別提讓她覺得火辣辣和難受了。

  翠羽邊兇狠地用眼神嚇退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盯著席向晚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的無禮之徒,邊問道,「夫人打算去長樂坊的什麼地方?」

  席向晚想了想,笑道,「咱們便去這裡看起來最熱鬧的地方。」

  翠羽眼前一黑。

  人越多的地方,當然就越是混亂了。

  長樂坊之內最熱鬧的,若是裡頭賭坊說自己排第二,那就沒有別人敢說自己是第一了。

  可賭場是個什麼地方?那是能讓君子頃刻間成為輸光一切尊嚴的照妖鏡,一頭紮進欲望中的人可謂毫無理智可言,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翠羽寧可護著席向晚在勾欄瓦肆殺個三進三出,也不想她進入長樂坊的賭坊中。

  可席向晚並不打算聽從建議,她淡然地帶著翠羽和碧蘭步入長樂坊中,跨過門的同時,紙醉金迷的氣息幾乎化作實質迎面打在了人的臉上,任是再沒有欲望的人,見到眼前窮盡奢侈的場景,恐怕也會蠢蠢欲動想要成為其中的一份子。

  賭坊就在整個長樂坊最人聲鼎沸的位置,不用廢什麼功夫便能輕易找到,席向晚三兩下便找到了路,正要一腳跨進去時,在她不遠處有人驚愕地喊住了她,「甯夫人?!」

  席向晚扭臉看去,見到是張熟面孔,揚眉微微一笑,「姚大公子。」

  姚大公子臉色一白,正對著席向晚抹脖子瞪眼睛求她別說出自己的身份,就被身後大漢按住了肩膀。

  對方粗嘎笑道,「原來是姚家的大公子,那想來家境殷實,是不會賴帳的,這我就放心了。」

  席向晚打量一眼那威脅地按住姚大公子肩膀的人,又看看好似被掐著脖子提起來的小雞仔似的姚大公子,頃刻間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猜了個清楚。

  恐怕姚大公子是中了這處賭坊的圈套脫不了身了。

  席向晚曾掌管過樊家的所有生意,自然也知道賭坊為了賺錢養客的種種手段,有些後世常用的或許這會兒都還沒人開始使用呢。

  看在姚老先生幫了她不少忙的份上,席向晚友善道,「需要幫忙嗎?」

  姚大公子神情僵硬,想點頭卻又沒那個膽子將席向晚也拉下水去——他可不敢得罪權傾朝野的年輕首輔,更何況眼前的汴京第一美人看起來嬌滴滴的,若是在賭坊裡有了什麼三長兩短,而事情的起因又是他,那必然是要遭來寧端報復的。

  按著姚大公子肩膀的壯漢不懷好意地打量了席向晚一眼,眯著眼睛道,「這位公子白紙黑字欠了我的錢,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道理,哪怕鬧去官府,占理的也是我。這位夫人是想要好心替姚大公子還錢還是如何?」

  席向晚看了看姚大公子,不置可否,「他欠了你多少錢?」

  「不多,三千兩白銀。」壯漢理直氣壯,「若是拿不出這麼多錢,我便只能派人去姚家要、或是將姚大公子直接送去官府要個說法了。」

  姚大公子看起來面如死灰,但似乎並沒有反駁的意思,顯然這三千兩真是他親手借的。

  三千兩可不是什麼小數目了。去年席向晚曾想辦法從包氏手中誆了六千兩出來,包氏都得私底下挪用席府賬上的錢才能湊得出來,姚大公子看起來卻是一下子將三千兩在賭坊裡輸了個乾淨,看來是被人做了局。

  「甯夫人,您走吧,不必管我。」姚大公子終於下定了決心,他咬牙對壯漢道,「欠條是我寫的,我這就帶你回姚家。」

  姚大公子想著姚家雖然不富庶,但三千兩湊一湊應當勉強還是拿得出來,他的家人也不會見死不救;可他心中想著將不知為何進入長樂坊的席向晚撇清,跟在他身後的壯漢卻端詳著姿色姣好的席向晚起了別的心思。

  壯漢色眯眯地打量著席向晚和她身後的兩個丫鬟,粗著嗓子道,「這位夫人看起來好生年輕,是不是才嫁了人的?」

  立在席向晚身側後方的翠羽臉色登時就變了,她上前兩步擋住席向晚,厲聲喝道,「管好你的嘴。」

  壯漢聳聳肩,故作無辜道,「怎麼,說話也犯法?」

  儘管被調戲的人是自己,席向晚卻沒有動怒,她只是站在原地淡淡道,「你三句話不離大慶律法,想來對律法很是熟悉了。」

  賭坊本身就是在灰色地帶經營的行當,自然需要精通律法的人來制定規則才能將利益最大化,眼前這壯漢顯然也是精通此道之人,才會這般有恃無恐。

  壯漢聞言嘿嘿笑了起來,「夫人這話說對了,我知道得可比你想得還多得多,姚大公子今日的三千兩,無論是從誰口袋裡掏出來,總歸是要到我手裡的,天王老子來都賴不了賬——如何,夫人要替他還了這三千兩麼?」

  他邊說著,邊放肆地用視線上下打量著席向晚的面孔身段,像是在端詳一件貨物似的,眼神充滿了貪婪之色。

  「不過嘛,姚大公子雖白白淨淨卻是個男人,夫人這般姿色就全然不同了。若是夫人願意,別說區區三千兩,在這長樂坊裡願意為你一擲幾萬兩的也大有人在。」

  席向晚失笑起來。誇她漂亮的人多如天上繁星,甚至為她做賦的都有,可這樣直白地想讓她去賣弄身體的,這還是第一次。

  大約是壯漢的行為太不過腦子,席向晚就連生氣的勁兒都提不起來,她拉住了柳眉倒豎就要上去打人的翠羽,道,「我既然能進這長樂坊,你總不會將我當作是普通人吧?」

  壯漢聳聳肩,看起來很無所謂,「夫人大約是不知道長樂坊背後之人是誰,才會說這話?」

  「是誰?」席向晚被他這麼一說倒是起了興趣,長樂坊背後的老闆一向神秘,難道這樣一個給賭坊□□工賺黑錢的小角色竟會知道?

  壯漢興奮地舔了舔嘴唇,「還請夫人近前幾步,我好小聲告訴你。」

  席向晚笑吟吟望他一眼,視線又從姚大公子臉上滑過,而後竟真的舉步朝他們走了過去,看得周圍悄悄注意這一幕的人心中都是一驚。

  ——只要是長了眼睛的,誰都看得出來壯漢不懷好意。

  席向晚什麼陣仗沒有見過,緩步朝壯漢走去時步伐絲毫不亂,穩得像是走在自家府邸中一般心平氣和。

  壯漢望著她搖曳的裙擺,呼吸漸漸急促粗重起來,等席向晚到了近前時,他竟忍不住伸手直接想要去抓住席向晚的手臂肩膀將她拉入自己懷中一親芳澤。

  幾乎就在壯漢手臂動了的那一瞬間,翠羽的手指就扣住了袖中的暗器,只要一抬手就能精准地將這壯漢的手臂給廢了。

  可她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聽見有人一聲怒喝。

  「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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