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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66章
第 166 章

  「什麼秘密這麼厲害?」席向晚聽了翠羽傳回來的消息便笑了。

  她從二十來年後回來, 知道的事情都不是樣樣能派得上用場, 更何況翠羽只是一個小丫鬟。

  「姑娘, 那還贖嗎?」

  「贖吧。」席向晚撫摸檢查著眼前盒中一對掐了金絲的翡翠如意, 淡淡道, 「不過三十兩銀子,從我賬上支便是。我不在意她究竟要說什麼。你去辦, 記得贖了人之後,將她送走,離汴京城越遠越好。」

  「行。」有了席向晚的話, 翠羽心中也有數了, 她乾脆利落地應了一聲便去刑部交錢, 順順當當地將金蓮帶了出來。

  金蓮萬萬沒想到自己成了牢裡最先出去的幾個人之一, 她恍如還在夢中似的遊蕩出了大牢,瞥見了青天白日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掩面哭泣起來。

  翠羽面無表情地立在她身旁,「雖說姑娘一點也不在意, 不過你到底有什麼秘密要說?」

  金蓮擦了擦眼角,滿面是淚地抬起頭來, 咬咬牙,「秦媽媽同我一道被捕,卻死得不明不白,一定是替包氏頂罪了。」

  「包氏都要掉腦袋了, 這說得有些遲了。」翠羽一哂, 心道她就知道這金蓮說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若是真有, 都察院難道不先比她知道?

  「可秦媽媽跟我說的,是別的事情。」金蓮深吸口氣,往翠羽身旁靠了半步,警惕又小聲地說道,「在她死前,她還將一件東西交給了我,說這就是證據!」

  她說著,伸手往囚衣裡探去,順著腰間摸了一圈就要將那東西掏出來給翠羽看。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疾風從側面襲了過來。

  翠羽的神經幾乎是瞬間繃緊,身體條件反射地察覺到危險,側身避了開去,那銳利的武器擦著她的臉頰刺在了大牢的正門上。

  她反手抖出藏在腰間的軟劍,又驚又怒: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就連在汴京城堂堂刑部大牢的門口都敢出手傷人?

  翠羽是躲過了暗襲,但沒有武功在身的金蓮卻沒這麼敏捷,她痛呼一聲,被那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箭矢刺中了頭顱,當場就滿臉是血地倒了下去。

  大牢門口的官兵獄卒等迅速衝出向外追去,翠羽被他們圍在當中,蹲下身去扶起了金蓮的腦袋,側臉看過那深深沒入她腦側的長箭,皺起了眉。

  這一箭來得又准又狠,翠羽躲開射向自己那箭已是萬幸,實在來不及再救金蓮。

  她不動聲色地伸手將金蓮鬆開掌心裡的東西收進了自己的腰間,同軟劍一道藏好,才站了起來。

  獄長匆匆從後頭趕來,見到翠羽安然無恙才鬆了表情,他低頭看向地上沒了氣息的金蓮,面色冷肅,「還追得上嗎?」

  「難。」翠羽回了他一個字。

  獄長緊皺著眉毛看了一眼那箭矢末端的尾羽,「這不是普通工藝的箭,我要送去兵器司查驗。」

  「我也得去一趟都察院。」翠羽頷首,兩人交換了個眼神,便向兩頭離開。

  翠羽到都察院轉了一趟後就立刻回了席府,將從金蓮那兒拿來的物什交給了席向晚,「姑娘您看,這就是金蓮當時正要拿出來的東西,可話沒來得及說完,就被箭射中了。」

  席向晚沒想到金蓮出獄這樣的一件小事都會出差錯,側臉看過翠羽,見她面色如常,身上也沒有血,才將那東西拿了過來。

  看起來,那似乎是摔成了兩半、只剩下了半截的玉簪子。

  可簪子最重要的簪頭部分卻不翼而飛,金蓮要交出來的,是這簪子看上去十分平平無奇的尾部,光滑無比,沒有雕紋,只能摸到上頭細微的小劃痕。

  「半截玉簪,能用來當什麼證據?」席向晚將那小半截玉石放在了桌上,想了想,道,「李媽媽,你認得這簪子嗎?」

  「不曾見過。」李媽媽道,「姑娘,府中採買管事裡有專門負責首飾的,對府中各人的首飾什麼時候買的都一清二楚,是老人了,我去問一問她。」

  李媽媽帶著簪子很快去而複返,答曰就連對府中所有買進首飾都如數家珍的採買管事都不記得先前的三房什麼時候買過這樣成色的玉簪。

  這便顯得更蹊蹺了。

  「姑娘,或許三房裡頭的人知道得更清楚些?」翠羽道,「不如喊三房曾經的下人來問問?」

  碧蘭在一旁道,「三房的下人都對以前三夫人忠心耿耿,老爺承爵後,夫人將那些下人都給發賣打發走了,府中不剩幾個的。」

  這還是席向晚當時親手幫著王氏整頓的,竟是真沒留下一個當時和三房交往密切的。

  不過好在,席向晚還有一個人可以見,那個人說不定知道得還比下人要多得多。

  自然不可能是席存學,也不可能是席存學的子女們。

  「碧蘭,去廚房準備些吃食。」

  「姑娘餓了?」碧蘭疑惑道,「我這就去弄些姑娘愛吃的。」

  席向晚笑了,「你拿食盒裝起來,酒也要一壺,我們出去送一餐斷頭酒。」

  三房的利益中心原本是包氏,而唐新月只是站在她背後的主使。而現在,包氏日暮西山,席存學甚至只來牢中看過她一次,還是恨鐵不成鋼地怒斥她為何做了那麼多荒唐事,罵完了便摔袖子走人。

  再給包氏一個腦袋,她也想不到,行刑前最後的日子裡,給她來送斷頭酒的人不是自己的丈夫,不是自己的子女,而是她的仇人。

  可人都快死了,包氏望著席向晚的眼神也不再有往日那麼多刻骨的仇恨。她甚至沒問過飯菜裡有沒有下毒,就木然地舉起筷子吃了起來。

  「後悔嗎?」席向晚站在牢房外看著包氏仍舊細嚼慢嚥的動作,問道。

  包氏將口中食物咽了下去,抬頭看了席向晚一眼。

  她在牢中都聽說了,席向晚下個月就要嫁給寧端當首輔夫人,爭來爭去,最好的仍在席向晚手裡。

  如今這位席府獨一位的嫡姑娘光彩照人地站在她的牢房外面,和陰森濕冷的牢房格格不入,也將她襯得好似地上的穢土一般不值一文。

  可包氏的心中靜如止水,再也沒有了曾經見到席向晚時的嫉恨和怨毒,她想大約這正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道理。

  「你來找我,不是為了問我後不後悔的。」包氏道。

  「自然不是。」席向晚笑道,「但我要問你事情,自然得要表露些誠意,不好讓你餓著上路。」

  包氏已吃了有六七分飽,食盒中還都是她往日裡喜歡的菜色,可見席向晚並不是毫無準備而來的。即便只是虛情假意和別有目的,可席向晚畢竟是在她死前唯一一個願意來看望她的人。

  曾經威風八面的包氏不由得心生感慨,她慢慢將筷子放到一旁,道,「你想問什麼?我若能說,便說給你聽。不過該說的,我早就都認罪了。」

  「放心,這不會傷害到你的子女們。」席向晚平和道,「反倒我有些懷疑,我和你想要對付的,是同一個人。」

  翠羽上前兩步,將用帕子包裹著的半截斷簪給包氏看了。

  昏暗得像是傍晚的牢房中,包氏往翠羽手中看了兩眼才勉強辨認清楚那是什麼。她的神色動了動,「這是唐新月的東西,我交給秦媽媽保管的。」

  「我猜也是。」席向晚笑了起來,「否則,秦媽媽怎麼會到死前才堪堪將這東西交給別人託管呢?」

  包氏的眉梢微微垂了下去,想到那位替自己頂罪的忠僕,似乎有些悲傷,「唐新月從進席府開始,就一直將這東西帶在身邊了,我也是聽相公說的。」

  「唐新月那般小心的人,這東西如何流落到你手中的?」席向晚揚眉。

  「這大約是見不得人的東西。」包氏平淡地說,「我得來也是湊了巧。一次唐新月正在把玩此物時,父親突然來了,險些發現這東西的存在,那還是我第一次見她面露慌張之色。第二日,她便著人將這東西裝在盒子裡埋到了土裡,那之後沒有再挖出來過。」

  她頓了頓,探出手去將斷簪取了過來,臉上仍然沒有表情。

  「你是沒見到她看這簪子的神情,又愛又恨,就算父親是個蠢的,也該知道那眼神是不對勁的——只有女子看著負心人時,才會有那種模樣。你說,我能忍得住,不悄悄地將它從土裡挖出來藏好嗎?」

  「你覺得這是唐新月舊情人送給她的?」席向晚道。

  這倒是也說得通,斷簪本就是斷情之意,與割袍斷義有異曲同工之妙的。可席向晚聽席老夫人說過,唐新月入府時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難道在那之前就和人私定過終身?

  「是不是舊情人我不知道。」包氏將斷簪隨手一放,提起了酒壺來,一哂,「但她在床上有多風流,多會勾男人,你不是也早該知情了嗎?」

  席向晚靜默地垂眼看著包氏將酒杯置之不顧,提起酒壺對著嘴就是兩口清酒灌進了喉嚨裡,像是在洩憤。

  包氏喝了幾口酒,臉上才浮現出一絲快意來,「你說,什麼女人,能爬到自己兒子的床上去?」

  饒是翠羽見多識廣,聽到這裡時也不由得面露愕然:席明德的妾室,居然和自己的親生兒子亂了綱常?

  翠羽下意識地轉頭看了看席向晚,卻見她一臉平靜,想來是早就知道此事,卻按而不發罷了,不由得心底唏噓起來:這唐新月還真有些手段,難怪能當這麼多年的寵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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