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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67章
第 167 章

  「這酒真不錯。」包氏突而又喃喃地說, 「我要是早些年也過得這麼痛快就好了。」

  「你走的路是你選的, 從來也沒有誰逼你過。」席向晚道。

  聽見席向晚的話, 包氏不但沒惱怒, 反而愣了愣就苦笑起來, 「你說得是。我為子女爭了一輩子,到頭來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來最後看我一眼的,也只有你這個和我互相恨不能生啖其肉的仇人。這竟就是我的一輩子了……」

  她說著,仰頭乾脆將壺中酒一口氣咕咚咕咚喝了個乾淨, 才粗魯地用袖子抹了抹嘴, 接著說道, 「這簪子做什麼用的我不知道, 但唐新月每次看它的時候,都是坐在她院子裡那個池子旁的,你不如去她當時住的院子裡看看,或許能找到什麼契機。」

  翠羽矮身將斷簪撿了起來, 狐疑地看了一眼包氏才退回席向晚身旁。

  「還有別的麼?」席向晚問。

  「唐新月的事我沒有別的說了。」包氏痛快道,「但我的兒子女兒……」

  「兒孫自有兒孫福。」席向晚打斷了她, 淡淡道,「你將自己的孩子教導得如何,難道自己心裡頭沒有數嗎?」

  包氏沉默半晌,又道, 「但若是唐新月死了——」

  席向晚笑了, 「你難道覺得, 三叔父是個會教導孩子的?」

  不論席向晚對不對三房落井下石,他們總歸是要自取滅亡的。

  包氏終於不再說話了。她在原地又坐了半晌,沉默著將食盒往外一推,撐著身體慢吞吞地坐起來,而後回到了牢房深處,抱著雙腿坐下不再聲響移動了。

  翠羽上前手腳利落地將食盒收拾好提了起來,最後又看了包氏一眼,只覺得她已經整個都被那黑暗都吞噬了。

  她心有戚戚焉地跟在席向晚身後出大牢,小聲道,「她要是早些醒悟過來,也不至於犯下這麼多大錯。」

  席向晚頭也不回地道,「不撞南牆,哪會知道痛呢?」

  更何況,還在席府裡的時候,包氏背後站著唐新月,那時候的她,也不是能想停手就能停手的。

  包氏若真錯,也就是錯在一嫁給席存學之後就選擇了聽唐新月的話,和她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當包氏在唐新月的注視下做了第一件錯事之後,她就已經回不了頭了。

  翠羽想了想,極為贊同地點點頭,「姑娘,那她剛才說的事情,難道是真的?」

  「是真的,只是我一直沒找到證據,也沒有最適合的時機將其公諸於眾。」席向晚淡淡道,「這樣的醜聞,終歸是要牽扯到席府頭上來的,當時不適合。」

  曾經的席府是席明德當家做主,府中出了事情,大房一脈都會受到影響。

  而現在席存學已經是分家搬出席府的人,便是這樁令人鄙夷的醜聞真的走漏出去,對武晉侯府的影響也能控制得住。

  「真想知道這簪子到底是拿來做什麼的……」翠羽摸了摸袖中的簪子,納悶道,「難道是和水有什麼關係?」

  席向晚倒是聽過幾種複雜的工藝,是用來傳遞記錄信息的。等回到席府之後,她讓府中管家拿了錢去處理金蓮的後事,而後便直接去了唐新月當時住的院子。

  因為王氏和席老夫人都對唐新月極不喜歡,這院子在唐新月搬出去之後也跟著不再安排人住進去,屋子的門都幾個月沒有打開了。

  席明德偏愛唐新月,給她的院子也又大又敞亮,只顧及著妻妾之間的規矩位置偏了一些,院子裡的池子還是不小的,引的還是從外頭地下進來的活水。

  席向晚繞著池子慢慢走了一圈,見到靠近屋子一處的地面有些異樣,矮身看了兩眼,發覺那是個四方椅子的腿印兒。

  翠羽也發現了地上並不明顯的壓痕,「姑娘,那唐新月大約就是在此處對月傷懷的吧?」

  席向晚立在壓痕前方,拿著斷簪看了一會兒,突然道,「翠羽,你可知道用簪子也是能傳信的?」

  翠羽立刻點點頭,「我聽碧蘭說,大人幾次都是用簪子給姑娘送信的,上頭刻著小字,聽起來跟定情信物似的……」

  席向晚失笑,「我說的不是我和寧端。」她摩挲著手中光潤的玉簪簪身,道,「這樣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簪子,其實並不是渾然一體,而是另有精巧心思的。」

  翠羽探頭望過去,仍沒瞧見上頭有什麼不一樣,「姑娘說的是?」

  「我也是曾經聽人說過。」席向晚撚著斷簪舉到陽光底下,慢慢地轉動起來,尋找著最適合的角度,「有一種工藝,能讓匠人巧奪天工地在比手指還細的簪子裡頭進行雕刻,將其挖空,既減少重量,又能透光,在特定的光照下,還能呈現出不同的影子來……」

  「姑娘,水裡有東西!」翠羽眼尖地驚呼起來。

  席向晚一揚眉毛穩住手腕,低頭往池子裡一看,果然見到了由簪子折射而出的一道光斑就落在那水面上。

  她稍稍又調整了兩次角度和距離,很快將那光斑弄到近前,也能看見清晰的輪廓了。

  翠羽蹲在水邊仔細看著那只有半個巴掌大的圖案,疑惑道,「姑娘,我看著像是個印章似的,是不是誰的名字?」

  「我記得,『新月』是唐氏進府之後祖父給她改的名字。」席向晚若有所思道,「她原來的名字,應當是——」

  「對,姑娘,正是這兩個字!」翠羽歪著頭驚喜道,「我看出來了!不過這上頭似乎還有一個字,卻不像是唐……」

  席向晚微微眯起眼睛,「是不是『樊』?」

  「誒!還真是——」翠羽的聲音戛然而止,她帶著兩分驚悚回過臉抬頭看向席向晚,「難道她不姓唐,而是樊家的人?」

  席向晚將斷簪收了起來,甩了甩舉得酸痛的手臂,邊道,「樊家人丁並不興旺,應當也沒有那麼捨得。嶺南那邊有個不成文的舊俗,如今已經不常用了:出嫁後,女子是要冠夫姓的。」

  「那這唐新月,曾經和樊家的人私定終身,對方送了她這禮物?」翠羽恍然道,「難怪包氏要說,唐新月看著簪子的眼神,又愛又恨……她肯定是樊家派來的人!」

  席向晚不置可否,她望著手中的簪子,道,「自從分家之後,寧端是不是一直著人暗中保護著席府?」

  翠羽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喉嚨,「這也不是姑娘你想的那樣,其實近派到您身邊的,也就我一個人……況且也就是宮變那會兒的事情,後來就撤走了的。」

  「若這斷簪真的如此重要,那唐新月搬走之後,一定會讓人將這東西挖走的。她若真這麼幹了,就應該知道,簪子已經落入別人手中了。」席向晚轉身將斷簪交給翠羽,從池邊離開,邊道,「既然人撤走了,她應該已經知道了。」

  翠羽想了想,道,「那也有一個月左右了,卻一直沒見到席存學的府中有什麼動靜。」

  席向晚笑了笑,她撫平自己裙上的褶皺,道,「也是,這時候沉不住氣的話,恐怕就連最後一絲機會也沒有了。」

  唐新月若真是樊家派來的,能在席府蟄伏這麼多年,怎麼會是一個耐不住性子、沉不住氣的人呢?

  席向晚這頭還正準備想著怎麼勾唐新月上鉤,就又一件事情正巧在這節骨眼上發生了——席明德的墳頭附近,這幾日鬧起鬼來了。

  席府的祖籍在金陵,因為席明德的父親跟隨高祖打仗立功成了開國功臣之後才舉家搬遷到了汴京,祖墳卻是在金陵的,來回要約莫五六日的功夫。

  信是從金陵送回來,直接交給席存林手裡的,把他給氣了個面色鐵青,想來想去,府中其餘人都走不開,只得讓大兒子席元衡去金陵看看。

  「聽說是墓穴被挖開了,祖父的……也被野獸……那什麼的,只剩下了一半。」席元衡字句模糊地說了一遍,怕嚇到席向晚,「但那方圓幾里都是墳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偏偏只有祖父的遭了秧,且生活在周圍的許多民眾這些日子裡也紛紛鬧起怪病來,流言四處傳了種種,我去看一看先。」

  席向晚雖然看不上這位祖父,但聽見他被掘了墳時,還是不悅地皺起了眉,「是不是有人在暗地裡掘墓,編排這些有的沒的?」

  「我也是這麼想。」席元衡道,「你這門親事,惹太多人眼紅了,指不定誰在背後破壞,才想出這等陰招來。」

  「那……」席向晚想了想,「我也去。」

  席元衡瞪大眼睛,「你要成親的人了,不准去那種鬼氣森森的地方!」

  「姑娘,大少爺,甯大人來了。」碧蘭正巧進來通報導。

  席元衡立刻扭頭道,「寧首輔,你來勸勸,下個月要出嫁的姑娘家,做事還這麼沒輕沒重的,這像樣嗎?」

  寧端剛從雲輝院門口進來,就被席元衡迎面點了名字。

  「……」他看了眼席向晚,見她臉上笑盈盈的,才放下心來,「什麼事?」

  「席家在金陵祖墳的事,寧首輔應該聽說過了。」席元衡起身行了個禮,道,「父親讓我回去看看,這丫頭居然說要一道跟過去!」

  席向晚支著下巴,如今對著甯端連禮都不行,隻拍拍身旁的座位示意他也坐下來,邊眨巴著眼睛道,「我去不得嗎?」

  寧端:「……」他坐了下來,望向席元衡,倒戈相向,「她為什麼不能去?」

  席元衡:「……」我是讓你勸她,不是讓你來質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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