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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07章
第 107 章

  席向晚扭頭看去, 正是蓬頭垢面的包氏, 她就在隔了一間對面的牢房。

  包氏枯瘦的臉上一對瞪大的眼睛顯得有些嚇人, 她見到席向晚轉過臉來, 伸手輕輕撫了撫自己雜亂的頭髮, 像是想要維持一些尊嚴似的,「你來看我的笑話?」

  「你的笑話取悅不了我。」席向晚誠實相告, 她走到了包氏的牢房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包氏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視線在席向晚和寧端之間轉了兩圈, 難聽地笑了起來,「聽說席明德死了。祖父屍骨未涼, 你就忙著和男人眉來眼去, 動手動腳了?」

  「我定親了, 聖上賜的婚。」席向晚有意噎她。

  包氏果然沒了話說。她坐了兩個呼吸左右的時間,又笑了,「你來問我一件事?我憑什麼回答你?」

  「我今日去了國公府。」席向晚答非所問, 氣定神閒, 「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從二妹妹出嫁之後,她在國公府裡過得怎麼樣嗎?她是你最寵愛的獨女, 捧在手掌心裡當眼珠子寵大的,席澤成和席平勝都比不過, 去了國公府之後卻再無音訊, 如今你身陷囹圄聯絡不上她, 難道就不擔心?」

  隨著席向晚的敘述,包氏的眼睛越瞪越大,可她還是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手掌心,「等我出去,我自然能見到我的女兒!」

  「你出不去。」席向晚輕描淡寫地打斷包氏的幻想,「祖父死後,席府已經分家了,三叔不是一個人搬出去的——他帶著祖父的妾室唐氏一起搬走了。」

  包氏的呼吸一窒,又慢慢放緩,「那是我夫君的生母,若是老夫人開恩,自然也是……」

  席向晚觀察著包氏的神情,一笑,「我道你一直被蒙在鼓裡,原來也不是。」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包氏滿臉平靜。

  「唐氏的那個歲數,看起來可真年輕,是不是?」席向晚慢慢地說道,「祖母和她隻相差六歲,看上去卻差了整整一輩兒還多。就唐氏的模樣,說是比三叔母小都有大把的人信呢。」

  聽見席向晚拿唐新月的樣貌和自己做比較,包氏像是被踩中了痛腳似的,呼吸急促起來。

  「對了,三叔母在祠堂裡的那段時間,三叔父後頭回來,我似乎有時會聽見下人說,三叔父晚上並不睡在自己的院中……」

  「你住嘴!!」包氏用猛然拔高的尖叫打斷了席向晚後面的話,她像是前面那個犯人一樣撲到了欄杆前,抓住兩根冰涼的鐵杆緊緊盯著席向晚,「他是我的相公,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誰也更改不了這點!」

  「可等你獲罪斬首後,就不是了。」席向晚垂眼看著似乎傴僂了一些的包氏,「……那時候,誰來庇護你的子女們呢?哦,對了,我記得你的小兒子,不是懵懵懂懂的年紀一直被養在唐氏身邊麼?」

  包氏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恐懼的神情,「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的勝哥兒他——」

  席向晚斂起笑意,冷冷道,「藥,是哪裡來的?」

  包氏的瞳仁猛地縮緊,她盯著席向晚的臉,像是看著什麼要吃人的怪獸一般,氣喘如牛,眼睛通紅。

  只差那麼一點點,席向晚就能死在她的手裡,三房就能成為尊貴的侯府主人了!

  只差一點,一點啊……

  良久,包氏才妥協退讓地移開了視線,她顫抖著問道,「我告訴你藥是從何而來的,你就護住我的子女們?」

  「我在三叔母眼中這麼好心嗎?」席向晚失笑,知道這場對峙是自己贏了,「我已經說了,我會告訴你席卿姿過得如何,僅此而已。」

  包氏握緊了手指,知道自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咬破了嘴唇才一字一頓、像是要將這個名字嚼爛似的從牙縫裡擠了出來,「穆君華。」

  ……不是唐新月,是穆君華。

  這是一個在席向晚意料之內,又在她意料之外的名字。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席向晚退後了一步,她面無表情地看著落魄的包氏,將她和白日裡席卿姿的身影重疊了起來,「二妹妹在國公府過得很不好,身邊沒人伺候,住的是下人的院子,看起來也像是三十歲的人了。」

  「你——你居然不去幫她!」包氏口不擇言地痛斥。

  「我為什麼要幫想害我的人?」席向晚淡淡道,「與其怪我,不如想一想,當初究竟是誰將你的寶貝女兒騙進了國公府這個深坑——那個人,才是你最該憎恨的對象。」

  「……是誰?!」包氏咬牙切齒地問,其實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若不是……席向晚怎會這樣提醒她?

  「穆君華。」席向晚淡淡道,「三叔母可別說我騙你,這是二妹妹親口對我說的。國公府詩會那日,三叔母能將手腳動到鎮國公府中,想來也是得了穆君華的幫助;可從她轉臉就將二妹妹推入了火坑也能看得出來,其實穆君華並不樂意幫你,而更像是被你捏住了軟肋不得不幫忙,是不是?」

  被戳中了痛腳的包氏沒有回答,她緊咬著乾裂蒼白的嘴唇,盯著席向晚沒說話。

  「你有什麼理由要包庇她?」席向晚從包氏的神情裡得到了答案,她笑著道,「聽說你在牢中這麼多日都沒有招供一字一句,也是時候開口了。」

  「你當我不知道麼?」包氏冷冷笑道,「在這種地方,嘴巴越緊的人,才最有可能出去。」

  「三叔母這話是有前提的。」席向晚不慌不忙道,「那就是,沒人落井下石才行啊。」

  包氏又緊握住冰涼的欄杆不說話了。

  這次席向晚沒有再逼包氏,她想知道的都已經從包氏口中得知,要告訴包氏的也說夠了,接下來,不過是等待包氏自己做出最後的決定……

  席向晚很清楚護女心切的包氏會怎麼選。

  更何況,她剛才,可是在包氏最不願意聽到的兩個痛腳上狠狠地又踩又跺,不怕包氏不氣得升天。

  唐新月和席存學亂人倫的苟且之事,席向晚其實自上輩子就有所懷疑。她年紀大了之後,回想翻閱自己少女時的記憶,似乎曾經見到過那兩人之間有過逾矩的行為舉止。

  年少的席向晚不懂,但後來見過萬般後宅醜惡的席向晚卻很明白。

  可重生回來之後,席向晚屢次試探監視,卻始終沒有找到任何能夠將猜想證實的機會和蛛絲馬跡,也不知是巧合還是那兩人太過謹慎。

  不過終歸還是在被關了一月有餘、心神不穩的包氏這兒試探了出來。

  寧端一直沒說話,就立在席向晚的身後看她將包氏的底線一路壓到極限,輕描淡寫,殺人不見血。

  見到席向晚轉過身來,他面上的神情才稍稍鬆動,「辦完了?」

  「好了。」席向晚不自覺地翹起嘴角,「我們走吧。」

  包氏無論是招還是不招,在這之後都不可能再回到往日的榮華富貴。別說她一直幻想的武晉侯夫人之位,哪怕當個普普通通的平民,都很難了。

  從陰森森的大牢裡離開之後,外頭仍然是黑漆漆的天空,壓得街頭柳樹都抬不起頭來。

  席向晚立在大牢後門兩旁的火炬前,輕呵了口氣,緩緩摩挲過手中仍然帶有溫度的手爐,仰頭問寧端道,「今年的冬天,會不會很長?」

  「總會過去的。」

  寧端的話語總是這樣過於簡單,卻同時也令人格外放心。

  席向晚聞言笑了,她微微頷首,心中一暖,「而且這一次,我身邊有你。」

  寧端大致估算了時間,朝席向晚伸手,「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你都不生氣嗎?」席向晚將手交給寧端的同時,忍不住問他,「我這樣總是隨意支使你風裡來雨裡去,就為了滿足我自己的需求?」

  「生氣?」寧端從沒想過這件事情,「我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就對你生氣。」

  可席向晚反倒更好奇了,「那無論是誰,你都會同樣幫忙嗎?哪怕這個人想要半夜偷偷進汴京城的兩所大牢裡都逛一圈?」

  甯端順著席向晚的設問往下認真想了想,答案是不言而喻的——他當然不可能對席向晚以外的任何人這麼心甘情願地縱容。

  於是他邊攬住席向晚飛身離開,邊嚴謹地糾正了自己的前一句話,「你可以麻煩我任何事,都不會令我生氣。」

  席向晚想了會兒,直白道,「上次我拿自己去以身犯險的時候沒告訴你,你就生氣了。」

  寧端:「……」還記仇。記仇的人不該是他麼?

  「是不是?」席向晚還追問著想從寧端嘴裡要個肯定的答案。

  寧端想了想,乾脆冷著臉反問道,「那次,你來麻煩我了嗎?」

  席向晚險些沒聽懂這沒頭沒尾的反問,回頭捋了捋才明白寧端的意思,有些好笑,便刁難他,「那無論我想做什麼都可以麻煩你幫忙?你就不怕我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你不會。」寧端說得很肯定,頓了頓,他原本裹在夜色中顯得有些涼薄的聲音柔和了幾分,「我倒有些希望你能再多麻煩我一些。」

  席向晚訝然地就抬頭要去看說了這句話的寧端是什麼表情,卻被他未卜先知似的按住了後腦勺,只聽見悶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還是同樣一句話,「別看我。」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喃喃問,聲音壓得極輕,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希不希望寧端聽見,「是因為我們現在已經定親了嗎?」

  「不。」寧端卻答得毫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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