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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06章
第106章

  在王氏和席向晚離開之後, 國公夫人又送走了嵩陽長公主, 才坐下長籲一口氣。

  身旁的嬤嬤不作聲地上前替國公夫人按著額頭, 小聲將方才席向晚離開期間發生的事情細細說了一遍。

  聽到最後一句, 國公夫人睜開了合著的眼睛, 她有些拿不准地問道, 「這最後一句話, 聽著倒像是對我說的?」

  若不是,席向晚一個尚未出嫁的姑娘們, 怎麼突然就問起了別人府中妾室的事情?

  想到這裡,國公夫人起了身,「我再去看看老爺, 給穆氏找些事情做,省得別人還以為我這個當主母的苛責她, 又不關心自家夫君!」

  「是, 夫人。」

  席向晚這頭回了席府,馬不停蹄地寫了封簡短的信,將國公府中處處疑雲寫了一遍,正喚了翠羽到跟前, 又看著信上字跡擰眉了半晌,最後還是將信紙燒毀,道, 「你去找他, 就問……方不方便帶我去一個地方?」

  翠羽見她燒信的舉動, 有些訝異, 但很快收斂了神色,「姑娘說的是什麼地方?」

  席向晚鬆了手,盯著火舌將信紙完全吞沒,半晌才道,「我要見包氏。」

  「明白了,姑娘。」

  翠羽的動作極快,席向晚也不知道她身手幾何,總之用來和寧端互送消息還是很趁手的,不過兩個時辰,她便回來報導,「大人說了『蓮池』。」

  席向晚便知道這約定的是像上一次深夜去見四皇子一樣,半夜院中的蓮池旁,寧端會來接她。

  這倒頗有些從前大俠和官家小姐相約私奔的戲本裡所寫的內容了。

  席向晚抿唇笑了笑,覺得這想法十分有趣,「好,今晚你和碧蘭說一聲,讓她早些休息,你和李媽媽在外間便好。」

  「知道了,姑娘。」翠羽偷眼看席向晚兩頰笑出的小酒窩和淺笑,也不由得心頭一晃,好似被人在舌尖上塞了一塊蜜餞一樣。

  她不禁心中嘟囔:這樣容貌絕代,卻又頭腦伶俐,難怪大人也動了心,還特地將她抽出來放到了姑娘身邊貼身保護,只怕自己一時鞭長莫及。好在也就五個來月,明年過了春,大人和姑娘成了親,住在一道之後倒是便不用再這樣麻煩了。

  夜半三更,席向晚被翠羽喊醒,從床上起來由她服侍著換上了夜間出門的衣服和斗篷,件件都厚實得很,可謂密不透風。

  席向晚臨出門前看了眼鏡子,有些好笑,「將我裹成個球了。」

  翠羽也跟著看鏡裡仍然窈窕纖細令人驚歎的美人,一板一眼道,「大人特地囑咐了,夜間露重,牢裡更是寒氣森森,要姑娘多穿一些的。」

  她說著,手腳麻利地準備好了手爐,試過溫度後遞到了席向晚的手裡,「姑娘且帶著這個。」

  都下過了第一場雪,席向晚也知道自己剛剛有些好轉的身體經不起凍,護好了手爐便往外看,「他來了嗎?」

  翠羽凝神細聽,「尚未。」

  席向晚也覺得自己的模樣有些過於迫不及待,輕笑一聲坐下了,「習武之人可真好,都不怕冷。」

  翠羽可不覺得習武有什麼好的,「姑娘這樣嬌滴滴的就很好,左右大人護著你呢。」她的話音剛落,不自覺地耳朵一動,臉也朝外側了側,聽見了刻意放重的腳步聲,便笑道,「姑娘,大人到啦。」

  席向晚環緊手爐起身,到外間和李媽媽點了點頭便往外走,一推開門果然見到寧端已經立在了院中。冷風撲面刮來,又看著寧端身上那單薄的衣服,席向晚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冷?」向她走來的寧端立刻皺了眉。

  「我穿得夠多了。」席向晚連忙出聲阻止,生怕翠羽又去再拿件衣服來,「我是看你穿得少,才覺得冷。」

  她說著,低頭自然地牽起寧端的手握了握,果然溫熱得很。而她的掌心剛剛被手爐焐熱,指尖還是冰涼涼的,根本比不過人家。

  寧端的呼吸滯了滯,原是要等著席向晚放手的,心臟猛跳兩拍,還是伸手將她的手給反握住了,「染了風寒,就不能堆雪人了。」

  席向晚聞言笑了,「你還記得這個。」

  「對你許諾的,我全部都記得。」寧端垂眼說得認真,仔細地揉搓過席向晚的指尖,待她整隻手都熱起來了之後才放開。

  這時候席向晚的表情還很平靜,眼尖的翠羽卻見到自家英明神武的大人連耳朵尖都紅了。她瞪大了眼睛,又默默地將視線移開,正好又看見李媽媽一臉慈祥地望著兩人。

  李媽媽欣慰地看了未來姑爺的獻殷勤後,上前打斷道,「姑娘,快去快回吧。」

  「好。」席向晚應聲,眉眼彎彎地看向寧端,等著他說出接下來的兩個字。

  「……失禮。」寧端低聲說完,摟緊席向晚腰肢,帶著她上了屋簷。

  一回生二回熟,席向晚早就知道了被寧端挾在懷裡趕路時最躲風的姿勢,她把自己整張臉都埋在寧端胸前,只留個後腦勺吃風,便想起白日裡的胡思亂想,便問他道,「你覺得,這像不像是畫本戲文裡的私奔?」

  寧端沒回答。

  席向晚只當自己開了個不好笑的玩笑,又道,「不過你我現在是明媒正娶,也淪落不到私奔那一步。」

  寧端還是沒說話。

  這下席向晚就要抬頭去看他了,「寧端?你生氣了?」

  「沒有。」寧端伸手將她斗篷的兜帽戴上了,聲音裡帶著緊繃,「現在別看我。」

  想是他怕自己被風吹得嗆著,不像生氣的樣子,席向晚哦了一聲便乖乖將頭低下,層層疊疊的厚衣服將她包裹起來,另一側又是寧端好似活火爐一樣的胸膛,這大晚上的,席向晚居然也沒察覺到寒冷。

  然而她就這麼錯過了寧端臉上的表情。

  那並非是單純的羞窘,而是夾帶了些許陰鷙的複雜。

  寧端並不是沒有設想過、他克制、壓抑、抵抗,但陰暗的想法仍然時不時地竄過他的腦海。

  如果席向晚和樊子期——和任何其他的人定了親、成了婚,他都想將她奪走藏起來。

  嵩陽長公主說得沒錯,喜歡的人,越是觸碰,越是深陷泥潭,誰也不能倖免。

  可他一個人留在泥潭裡就夠了,席向晚清清白白地走向他,就值得、也必須清清白白地走。

  席向晚被寧端放下的時候,被暖意烘得有些昏昏欲睡,冷風迎面拍了一下才清醒過來,「到了?」

  甯端應了一聲,接過在那處等著的屬下手中火把,印著席向晚往裡走,「你見包氏是為何?」

  席向晚緩步跟在他後頭,言簡意賅地將白日在國公府裡的事情說了一遍,又講了自己的推測,才道,「原是想給你寫信的,可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便想著不如見面告訴你。」

  說到這裡時,兩人已進入了陰暗的大牢之中。

  汴京城中有兩座監牢,一座是專管落罪官員的——比如上一次王家獲罪,席向晚去獄中探望,就是去的那座大牢。

  而另一座,是平民和奴籍用的,更大一些,也更鬼氣森森,便是如今席向晚踏足的這處。

  席向晚並不害怕這些,只是覺得裡頭確實和外頭是不一樣的冷,好像寒氣直接往人的骨縫裡爬似的,令人十分不快。

  ……令她想起了樊家的水牢。

  「怕黑?」寧端在旁伸手道,「我帶你走。」

  席向晚輕出口氣,看著他笑了起來,將手遞過去,也沒辯解,只是邊走邊接著道,「國公府那事的時候,席青容不是中了藥嗎?那次找了宮中的御醫來看,說用的藥,是已經禁用的宮中秘藥。」

  這事涉及到了席向晚,甯端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審問了國公府裡帶走的兩人,藥是從異域商人手中購得,口徑一致。藥有問題?」

  「本已經禁用的藥再度出現,本來就很有問題。」席向晚淡淡道,「今日我去國公府裡,想到鎮國公病來如山倒,御醫們都束手無策,病情又反復無常,不禁就聯想到了這件事。」

  會不會,又是什麼迷藥在作祟?如果這一次及時抓住狐狸尾巴,是不是就能找到背後之人是誰了?

  還是樊家嗎?

  「所以,我想來問問包氏。」席向晚笑了笑,她的聲音放得很輕,「反正,她還沒有招供,不是嗎?」

  包氏被大理寺帶走已經有許久了,但一直不肯坦白交代自己的罪行,骨頭硬得很,好像篤定自己一定能出去,在牢裡一住就是一個月。

  寧端也沒動手,就這麼將她留在牢裡挨凍受餓。

  反正最後總要付出代價的,多折磨一陣子少折磨一陣子也沒有太大區別。

  夜間的監牢也並不安靜,有些罪犯睡著了,但更多的是此起彼伏的哭聲和哼哼聲,聽起來就仿佛是人間地獄一般。

  可甯端和席向晚兩人的腳步都很穩,好似沒什麼能打擾驚動他們一般。

  走到半途時,一旁經過的一間牢房裡,犯人似乎受到了火光的刺激,像隻野獸似的直接朝席向晚撲了過去,抓住鐵欄用力搖晃大喊,「啊!!!」

  席向晚沒被嚇到,更沒踉蹌,她只是淡淡轉臉往那瘋魔的犯人臉上掃了一眼,威嚴冷凝的視線像是另類的警告。

  在她另一側的寧端倒是不容置疑地伸手將她護到了另一邊,用火把往那面上生瘡、看不清面容的犯人面前照去,「退下。」

  犯人早被席向晚冷冰冰視線嚇了一跳,又見寧端眼含殺氣,沒了惡毒嚇人的心思,緩緩往後退去,縮在了牢房的角落裡。

  「……席向晚?」隔壁牢房中,有個嘶啞陰冷的聲音喊出了席向晚的名字,「嬌滴滴的大姑娘居然敢來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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