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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10章
第 110 章

  逼宮這事兒是六皇子自己異想天開, 又拉上了樊家和六公主,將鎮國公扔進坑裡, 再說服了皇貴妃也助他一臂之力,自以為是萬無一失。

  但皇貴妃可沒有這麼天真, 她要給自己和自己的子女留下一條退無可退時的退路。

  也許她隻捉了席向晚一個,又或許不止席向晚一個……總之, 這一趟宮宴的兇險,席向晚多多少少還是要摻和進去了。

  想到自己被人當軟柿子捏了, 席向晚心中有些不快。

  她在嶺南呼風喚雨的時候, 這個皇貴妃早就查無此人了。風光日子都沒有幾天了的人,竟然還要將算盤打到她身上來,真當她是寧端的軟肋了?

  「你稱病不去也可以。」寧端道。

  「不,我要去。」席向晚鎮定道,「我原也擔心你會不會出事,若是宮宴只有我父親母親進宮也不放心, 一道進宮反倒來得更妥帖一些, 能就近照看他們。」

  「會有危險。」寧端並不贊成, 「那時人多眼雜, 我未必能及時趕到你身邊。」

  「不要緊。」席向晚笑了笑, 「宮宴上那麼多人, 六皇子的目標不會是我。」

  宮宴時在場那麼多人, 都是收繳了兵器的, 就算有武官在席中, 離皇帝的距離少說也有八丈十丈的, 搶不上去救人,再好的身手都是白說的。

  不過六皇子約莫也不會蠢到在百官面前動手,這是自毀名聲。

  「我要是他,我會在宴席散了之後,人疏疏朗朗時動手。」席向晚沉吟著道,「這時百官都是微醺,有稍許動靜也未必反應過來,沒有了皇后,皇貴妃和皇帝一道離開是理所當然的。有她從旁協助……不難。」

  席向晚說得十分含糊,但寧端知道她的意思。

  本是不難的,可當皇帝早就知道了六皇子的預謀,又特地設局請君入甕時,這不難,就成了千兒八百倍的難。

  「你有沒有想過……」席向晚說了幾個字,突然將後頭的話咽了回去,搖搖頭,笑著道,「都聞到飯菜香了,咱們走快些吧。」

  寧端垂眼看她,知道席向晚原本要說的不是這句,但貼心地沒有多問,隻嗯了一聲便沉默前行,繞過垂花門便見到了席存林立在那處等著。

  雖說今日是席向晚出口邀請寧端來的,但自然也不可能沒有席存林的許可。

  小年大年本都是一家人團圓的時候,不該貿然邀請別人來家中作客的,可汴京城裡誰不知道寧端是孤家寡人,一個親人也沒有,過年時連門聯都懶得張貼的?

  因此席向晚這麼一提,席存林愁了兩天還是應了下來——反正只是小年請未來女婿到家中吃便飯,又不是出戲,不算什麼大事,是吧?

  儘管給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看見寶貝女兒和甯端並肩出現的時候,席存林還是有些心塞。他和平日在官場中一樣,對寧端行了禮,「副都禦使。」

  「右侍郎。」寧端回了禮,面上神情冷淡,便是小年裡也沒一絲喜氣。

  席存林看看寧端,又看看眉眼帶笑的席向晚,在心裡長歎一口氣:雖說兩人看起來不怎麼相稱,但怎麼說也是皇帝親自指的婚,再說,寧端今日能應邀請而來,就夠出乎他意料了。

  難道寧端意料之外地是個圓滑的人?

  這個念頭剛從腦子裡突出來,席存林就自己把自己嚇得一個激靈。他又看了一眼寧端面無表情的臉……

  ……寧端居然會笑?!

  席存林瞪大了眼睛盯著正低頭聽席向晚說話的寧端,毋庸置疑地捕捉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如遭雷劈,不知為何做賊心虛地將目光移開了。

  ——寧端!居然會笑!

  ——還是對著他家女兒!笑!

  新晉的戶部右侍郎,對於未來的女婿心情更加複雜起來。

  王氏不常接觸朝中人物,對寧端的印象也多來自於家人的描述,倒像是霧裡看花,都瞭解得不太確切,本就放心不下。今日見到寧端,她反倒是席間對甯端最滿意的人,送走了寧端之後,還低聲和齊氏討論著他的事情。

  齊氏倒是開了眼,道,「早聽說副都禦使頂頂英俊,今日見到才知道比傳言有過之而無不及,光憑外表來看,配咱們家阿晚正好,都是獨一份的。」

  席元衡哼了一聲,「男人長那麼好看頂什麼用!」

  齊氏輕飄飄道,「他的官兒也比你大。」

  席元衡:「……」寧端的官兒,官職已經不能衡量了。就說都察院裡那兩個都御史,頭銜比他高,難道還敢踩在他頭上去不成?不要命了?

  「況且,他中意阿晚,這就是最好的了。」王氏欣慰道,「你們原將他說得洪水猛獸似的,我還當是什麼壞人呢,今日見了,不過就是寡言少語些,這有什麼的?哎呦,我可總算是能放心了。」

  席元坤:「……」那是沒瞧見寧端在都察院裡一個眼神就能將人嚇得尿褲子的場景。別說王氏了,他最近幾乎天天住在都察院,也從來沒見寧端這麼好說話過。

  不過若寧端的這些改變都是為了他們家麼妹的話,倒也不是件壞事。

  席元坤和席元衡交換了個眼神,兩人心照不宣。

  「大哥。」剛將寧端送出府又不放心地去檢查了一遍雪人的席向晚探頭進來喊席元衡,「你出來,我麻煩你件事兒。」

  王氏邊趕席元衡起身邊掩嘴笑道,「還說上悄悄話了。」

  席元衡心頭卻感覺有點不妙,他跨過門檻,道,「可別說是跟寧端有關的。」

  「不是。」席向晚卻拿了一支釵子給他,「我知道大哥和軍器局的大使相熟,可否麻煩他私底下想辦法替我改改這枚釵?」

  「改釵?」席元衡皺眉,手上倒是直接將釵子接了過來,「好好的釵,放你頭上不是就最好看了麼,改什麼?」

  「必要時,能傷人和自保就最好了。」席向晚抿唇笑道。

  席元衡的眉皺得更緊了,「你要幹什麼去?」

  「不幹什麼。」席向晚捧著手爐道,「三四日的功夫夠了麼?」

  「夠是夠。」席元衡睨著自家小妹,「你真不是拿去幹壞事?我幫了你,不會後悔?」

  「上次我喊大哥去八仙樓隨我助陣,大哥後悔了?」

  她不提還好,一提,席元衡就更頭疼了,「你又從什麼地方知道我有這些那些至交好友……等一等,是不是寧端告訴你的?都察院知道什麼都不奇怪,這就對了!」

  「大哥將甯端當成什麼人了。」席向晚失笑,她提到甯端時,眉眼之間總是帶著兩分難言的溫柔和信賴,「都察院又不是他的私器,用來幹這檔子事的。」

  席元衡撇撇嘴沒再反駁,將釵子收了起來便道,「三日之內我給你弄好帶回來。但你得先承諾我,不能一時貪玩被它弄傷了。」

  「自然不會。」席向晚笑道,「即便傷了人,也不會是咱們家中的。」

  相比起男子來,在入宮時,女子的裝束檢查便沒有那麼嚴格,席向晚的釵子在經軍器局動過手之後,插在髮髻裡看起來就猛然和普通的髮釵沒什麼兩樣,入宮時也沒遇見什麼阻礙。

  倒不是說這一支釵便能做什麼大事,只是關鍵時刻若是手裡不捏著點什麼,席向晚總歸是靜不下心來。

  宮宴是一年一度的大日子,雖然在今年的各種背景下顯得有些匆忙和雜亂,但仍舊十分盛大輝煌,整個皇宮都被裝飾一新,紅牆白雪更是席向晚先前從未見過的景色。

  上一輩子,她一開始太弱,沒有進宮的權力,後來終於站穩腳跟,卻也再沒離開過嶺南。

  縱然天潢貴胄是見了不少,但這皇宮,終歸是第一次踏足。

  可同身旁的年輕人一個個忍不住雀躍驚歎地觀察著皇宮內裡的構造時,席向晚隻淡淡地垂著眼站在父親和母親身後,一言不發,靜如止水。

  從席府離開的那一瞬間,她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

  接下來的十幾個時辰,若是亂了腦子、失了方寸,那可是會很難熬過去的。

  少年們的興奮勁兒過了,很快就將目光落到了席向晚的身上。

  這也難怪,她生得太好,垂著眼臉上沒什麼神情地站在那兒都令人忍不住頻頻將視線挪過去,更何況在場這麼多人,唯獨她一個是妙齡女子,還是未婚的打扮呢?

  相熟的豪族少年們不由得交頭接耳起來。

  「你看她前頭是先前的席府大爺,如今的武晉侯,又都是一身素色,想來應該就是傳聞中汴京城第一美人了。」

  「這份相貌,難怪引得樊家大公子折腰呢。」

  「噓,可別提了。」有人悄聲道,「如今她已經和那位定了親了。」

  「哦對對對,那位啊……」

  「我背地裡說一句,你們可別說出去啊……這兩人,外貌倒是還挺相稱的?」

  「……你找死啊這種話都敢說……」

  似乎是聽見了他們竊竊私語的議論聲,被談論的少女微微抬起臉來,朝這頭看了一眼。她發間隻插了一根簪子,膚白勝雪,立在積了雪的紅牆底下頗有幾分驚心動魄,原先的十分顏色頓時也變得妖異惑人,一時間好像從畫裡走出的美豔精怪,令少年人們紛紛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少女的翦水秋瞳裡悄悄滲透出了一絲笑意,她輕啟嘴唇似乎說了什麼,可被她望著的少年們好似都中了迷魂術似的,一個個面紅耳赤。

  「……她說什麼?」

  「好像是喊了誰的名字……」

  唯有一人咽了口口水,低聲道,「她說,『寧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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