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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09章
第 109 章

  甯端自然是來履行承諾, 陪席向晚堆雪人的。

  因著只見過雪人, 卻從沒親手堆過, 寧端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仔細鑽研過雪人的堆法,以免在席向晚面前露怯。

  他不知道,席向晚也是個從沒堆過雪人的主,只想當然地將身旁積雪用手攬了往面前堆,試了三兩下才發覺用力拍下去之後那看起來厚厚的積雪就一下子給拍平了, 根本摞不起來。

  沒有經驗的席向晚收回手,抱著膝蓋蹲在才半指高的雪堆前陷入沉思。

  堆雪人,難道是這麼難的事情嗎?

  寧端輕咳了一聲,心下一時有些慶倖自己事前找錢伯仲做過功課,才知道堆雪人看起來簡單,其實也是有技巧的。

  「姑娘,外頭冷, 耳暖和手尉都戴上吧。」翠羽過來勸席向晚, 卻是笑著將手中的東西給遞到了寧端面前。

  席向晚抬起頭來, 因她蹲在地上, 臉仰得老高,「可戴了手尉, 玩雪就不方便了。」

  「你指揮,我來。」寧端接過翠羽手中保暖衣物, 也矮身蹲在了席向晚身邊, 冷淡的眉眼被皚皚白雪襯得反倒有些溫和, 「這般小事, 你不用親自動手,動動嘴皮子便好。」

  席向晚不自覺地鼓鼓臉頰,任寧端將耳暖戴在了自己頭上,兩邊被冷風吹得紅通通的耳朵被蓋得嚴嚴實實。

  接著,他又輕輕握著她的手腕將羊皮製成的手尉套了上去。那手尉是大房名下皮草鋪子裡的師傅專門給席向晚做的,她手指細細長長,若是不定制,一般的手尉戴著都不妥帖,隻冬日前趕制出來的這幅正好不鬆不緊地包圍著她的手指和手掌,暖洋洋的,也不透風。

  可席向晚盯著手尉,卻覺得寧端指間和掌心傳來的熱意更多,不由得又感慨道,「習武之人真好,你一點也不怕冷。」

  甯端正垂眼認真專心地替席向晚系著腕上的最後一個子母扣,聞言抬眼看了看席向晚,見她眼裡全是羡慕,不自覺地緊了緊手上力道,又怕將掌心裡透白得好像比雪還耀眼的腕子折斷,緩緩放鬆力道,慢慢道,「戴好了,別摘下來。」

  席向晚拍了拍手,不顧這幅手尉造價昂貴,伸手又再捧了一把雪,這次乾脆捏了個雪球,沒想到乾巴巴的雪花不經擠壓,看起來好大一捧,一用力就成了扁扁一塊,最後隻搓成一個小得可憐的雪球。

  靠著廊柱剪窗花的席元坤沒忍住,輕笑出了聲。

  席向晚手裡那個不過元宵大小的雪球立刻就朝他砸過來了,可惜手勁不足,連回廊都沒扔到就砸在了地上。

  席元坤剪下最後一刀,笑道,「阿晚,我雖身體不好,但也不是這麼輕飄飄就能砸得痛的。」

  席向晚把下巴擱在膝蓋上笑嘻嘻,「可我有人幫忙啊。」

  正動手做雪人身體的甯端聞言抬起頭來看向了席元坤,他手中拿著一個蘋果大的雪球,一看就被習武之人用內勁捏得實實的,跟石頭也差不了多少。

  席元坤:「……」他乾脆利落地將剪子一放,冠冕堂皇道,「我要去貼窗花了。」

  看著席元坤快步揚長而去,席向晚噗嗤一聲,「三哥忒膽小,你又不會真的砸他。」

  剛剛差點就把手中硬邦邦的雪球往席元坤身上砸了過去的寧端面不改色,「嗯。」

  他低頭繼續將雪球越揉越大,專心致志,不想將人生中第一次雪人給堆壞了。

  席向晚一開始還在一旁看著,後來見著寧端動作似乎極為熟練,便雜七雜八地給起建議來。

  「頭和身子能做得一樣大嗎?咱們多推一個雪球,做個三截高的雪人好不好?」

  「好。」

  「會不會容易倒下來?」

  「不會。」

  「我先前讓碧蘭和翠羽準備了給雪人裝扮的東西,一會兒咱們看著一起挑。」

  「好。」

  即便寧端的回答十分簡略,席向晚也還是在一旁眉眼彎彎地看著他,手裡偷偷地從雪人身上摳一點又一點的邊角料下來,在手心中又揉了個橢圓形的雪團子,想了想,又在腳邊找起的東西來。

  「姑娘,瞧我找著了什麼!」碧蘭興衝衝地跑過來,將握在掌心裡的一塊石頭呈給席向晚看,「這石頭的形狀像不像顆心?」

  席向晚看了一眼,還真是湊了巧,這塊石頭紅彤彤的,乍一看還真是個心形,「你倒是找著了好兆頭。」

  「那我送給姑娘。」碧蘭不假思索道,「姑娘可以嵌在和甯大人一起堆的雪人胸前,就當給它送一顆心了。」

  「寓意不好。」席向晚接過石頭,卻是抿唇笑了,她隔著羊皮手尉將石頭轉了轉,輕聲道,「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正注意著她的寧端聽到這句,不由得手指一緊,心口發燙起來,好像被她捏在指間的不是那塊石頭,而是他的心脈。

  「再說,拿石頭來當心,豈不是鐵石心腸了?」席向晚將石頭放回碧蘭手裡,笑著說,「好兆頭,你便自己留著。」

  碧蘭收回心型石頭,有些遺憾,「姑娘手裡拿著的是什麼?」

  「這個呀。」席向晚興致勃勃地將兩粒剛剛在腳邊找到的小石粒嵌到雪團子上頭,又插了兩片長條的小葉片,笑吟吟地捧到自己臉頰旁邊,「是一隻兔子。」

  碧蘭立刻捧場鼓掌,「姑娘做得真像!」

  「寧端?」席向晚問身旁做了雪人的人意見,「可愛嗎?」

  寧端的視線在兔子和席向晚之間來回移動了一下,「……可愛。」

  席向晚這就滿意了——好歹她手裡這隻兔子,還是靠從甯端的辛勤勞動中摳出來才做出來的呢,得他認可自然才算數。

  她心滿意足地將雪兔子放在雪人的身旁,又起身和碧蘭翠羽一道將早先準備好的裝飾都披在了雪人身上。還別說,寧端這人做的雪人都比別人做的牢靠,三兩番折騰仍然不動如山,戴上帽子、披風、又有了手和五官之後,看起來還真似模似樣的。

  席向晚後退了兩步打量雪人成品,成就感油然而生,也顧不得自己一個幾十歲的人了還要在寧端的輔助下才能完成此事有些羞恥,還回頭對寧端邀功,「你看!」

  寧端就站在她身後,見席向晚快步往後走,怕她滑倒,下意識地伸了伸手,「嗯,好看。」

  席向晚今日的裙子卻是為了方便走動特意做短半寸的,穩穩地走到寧端身旁和他並肩看了會兒,笑道,「堂堂副都禦使,百忙之中抽空陪我做這些小兒戲耍,太紆尊降貴了。」

  「不。」寧端認真道,「我很高興。」

  「也是,」席向晚想了想,「甯大人這樣的大忙人,馬不停蹄了一個月,也是該休息一下的。」

  兩人正說到這裡,李媽媽過來喊說該用午飯了。

  席向晚應了聲,雪人的新鮮勁還沒有過,有些愁,「這雪人,會不會回來就化了?」

  「能留數日。」寧端道,「這場雪要年後才停。」

  「年後?」席向晚有些詫異,「那恐怕是……」要紅血染白雪了。

  雖然臨時出了鎮國公府和穆君華的這檔子破事,但六皇子顯然並不打算減緩步伐——不如說,他就正打算趁著這個都察院和皇帝都有些焦頭爛額的時候猝不及防雷霆一擊呢。

  鎮國公身子仍沒將養回來,禁衛軍的調度臨時換了人。年關是最適合的時候,再等,也許就幾年都不會再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越是接近年關的日子,汴京城中的眾人越是祥和歡慶的時候,席向晚心中有一根弦就越繃越緊,好像下一刻就能錚一聲奏出十面埋伏似的。

  前世,六皇子是逼宮失敗的,這一次寧端有所準備,應該是更加不需要擔心的才對……可席向晚就是有些沉不住氣、放不下心。

  萬事皆有意外,刀槍無眼,這一次甯端必然要身先士卒,萬一他在宮中救駕時出了什麼差錯,怎麼辦?

  「再過幾日,永惠帝要在宮中設宴。」寧端突然低聲道。

  他這話來得沒頭沒尾,席向晚卻一下子就聽懂了。

  往年宮中也是會設宴招待百官的,但通常是在小年這一日,真正除夕那天,是皇家自己過年用的,百官也能回到自己家中和家人團聚合歡。

  可今年正在嚴查的檔口上,宮中沒有通知,許多官員便想當然地以為今年的宮宴是取消了。

  沒想到還是要辦,還將時間推後了幾日,更是和除夕相近了。

  這就說明……永惠帝在刻意地給六皇子機會,這是在攛掇他瞅准這一次宮宴的時機出手,就好像生怕六皇子不動似的。

  宮宴恐怕是殺機重重。

  想明白了這些,席向晚輕出一口氣,暗道天家親情真是一點也不值錢,皇帝為了引出威脅,竟能給自己的兒子設套引誘他犯下大錯。

  不過當年永惠帝登基時,本來也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主。

  「也好,」她說道,「那過了年,就什麼事情都過去了。」

  寧端的神情卻沒鬆懈,他頓了頓,道,「皇貴妃會喚你也隨你父親一道進宮去。」

  席向晚倏地抬起頭來,「我?」

  六皇子和六公主的生母,如今後宮裡獨佔鰲頭的皇貴妃,要喊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去參加一年一度的宮宴?

  雖說臣子在這樣的時節帶上子女一同赴宴也不是不允許,但大多官員攜帶的多是妻子,最多再帶上嫡長子見見世面,這還都是要通報禮部得到許可的。

  帶嫡長女的……還真是少之又少。

  席向晚的面色微微沉了下去。她說道,「她是想用我來拿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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