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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16章
第 116 章

  好在他才跪到一半的時候,身後的私兵直接伸手將他扶住了。

  其中一人沉聲道, 「殿下馬上就要成為皇帝, 怎麼能再向人下跪呢。」

  六皇子一想很有道理,撐著膝蓋又給站穩了, 頓時覺得方才的自己非常丟人, 氣紅了臉, 「我能帶人闖進皇宮、將父皇堵得無路可走, 若是真有人能拿這樣的我當槍使, 不如皇帝給他當算了!」

  「樊家?」永惠帝冷笑, 他的手掌重重拍在龍案上,「難道你以為樊家真心想扶你上位嗎!」

  「當然了。」六皇子整整自己的衣衫,仍然得意於自己用易姝將樊子期綁在了床上的計策成功, 「若不是樊家的大公子幫忙, 我或許還沒有這麼容易闖得進來呢。我已經許諾過他, 只要我成了皇帝, 他不僅能成為長公主駙馬,更能得封世襲國公的頭銜,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有什麼理由不同意?」

  六皇子背後的幾名私兵互相對視了一眼。

  寧端雖然沒說話, 但心中確實覺得有些遺憾:要是樊子期真和六公主成婚就好了, 他再也肖想不了席向晚, 武晉侯的嫡女是不會去給人當妾室的。

  「隻你這般的眼力, 就當不了皇帝。」永惠帝站起身來, 他慢慢地將桌上還沾著血點子的手詔緩緩卷起, 雙手扶著橫放在了桌上,而後才接著說道,「你問問你身後這些人,他們是不是樊家派來的。」

  「當然是了。」六皇子嗤之以鼻,「否則——」

  「殿下,不要再和他廢話了。」私兵搶話道,「這是在拖延時間,唯恐生變,還是趕緊弄到讓位的詔書吧。」

  六皇子猛然驚醒,「是啊父皇,快寫一封新的手詔,就說你需要頤養天年,覺得六兄弟中只有我能擔此重任,因此退位為太上皇,將皇位和玉璽都交給我吧。」

  永惠帝搖頭歎息起來,他緩緩從龍案後頭踱步出來,立在寧端身旁。

  隻隔著三五步的距離就能讓這位帝王血濺當場,可因著寧端就橫刀擋在跟前,六皇子和他身後的私兵居然沒有一人敢搶上前去冒險。

  ——剛才衝上去了的人,屍體還死不瞑目地躺在寧端腳下。

  「父皇,這裡已經被我的人圍了起來,你逃不了的!」六皇子有些焦躁地提高了聲音,「將參加宮宴的大臣們都送出宮之後,我已經命令禁衛軍將皇宮封鎖,除非是想擔上謀反的罪名,否則誰敢擅闖皇宮?只要你立刻寫下讓位的詔書——」

  「詔書,我已經寫好了。」永惠帝慢慢道,「那上面不是你的名字。」

  六皇子瞪大了眼睛,「你寫了誰?是不是老四?他除了碰巧是皇后生的以外,到底還有哪一點比我好!」

  永惠帝沒有理會他的怒吼,他彎腰又咳嗽了幾聲,才疲憊地擺擺手,「寧端,差不多了。」

  六皇子心中頓時一沉,「什麼差不多——」

  話音未落,寧端翻轉手腕將錚亮的佩刀往旁一揮,龍案上的青花瓷杯嘩啦一聲砸碎在了地上。茶水和地上的血跡迅速融合在一起化成一團淺色的血水。

  下一刻,御書房外就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

  像是一聲號令,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待命在御書房外的官兵們烏壓壓地將御書房圍了個水泄不通。

  推開御書房門的正是身材魁梧的王虎。他滿身殺氣地單膝朝永惠帝跪下,鏗鏘有力地稟報導,「啟稟陛下,闖入宮中的賊子已經統統被圍困在太和廣場,只等陛下最後一句命令!」

  「不可能!」六皇子難以置信地大喊起來,「宮中明明已經全都是我的人了,母妃說過那段明貴早就安排好——」

  王虎咧嘴一笑,他將手裡提著的一個東西往六皇子腳下拋去,揚聲道,「六皇子說的是這亂臣賊子的話,下官已經讓他就地伏誅了!」

  六皇子被滾落在他腳邊的帶血頭顱嚇得倒退兩步,只從那血污的亂髮之間看見一只死不瞑目的眼睛,忙不迭地轉開了頭,心中焦躁混亂,隻喃喃自語了三四遍「不可能」之後,突然眼神一凜,握刀指向寧端和永惠帝,「殺了他!只要父皇死了,我就能搶在所有人之前登基成為新皇了!」

  永惠帝望著這個自己最為寵愛的兒子,帶著深刻皺紋的臉上難辨喜怒。

  寧端不用他發話,就和王虎一起將地上撲來的私兵們砍翻在地。

  「寧端,留個活口。」永惠帝道。

  寧端的刀鋒稍稍偏了半寸,鋒利的刀身從最後一名私兵的肩膀刺入,將他整個人離地釘在了御書房一根兩人合抱粗的柱子上,動彈不得。

  六皇子只聽說過寧端武藝過人,卻從未見過他出手,直到今日才知道這人身手這般可怕。

  最後破釜沉舟的一招也就此失敗,徹底成了個光杆將軍的六皇子顫抖著嘴唇將手中武器丟下,終於噗通一聲重重跪到地上,嚎啕大哭起來,「父皇,兒子錯了!」

  永惠帝深深看了六皇子一眼,轉臉對王虎道,「圍住的,都殺了吧。」

  這一句瞬間決定了數千上萬人命運的話,從永惠帝口中說出來,就好像吃飯喝水一般平常。

  王虎領命而去。

  想到自己很快也要成為這些刀下亡魂中的一員,六皇子忍不住發起抖來,他重重地朝永惠帝俯身跪拜下去,額頭重重磕在地上,「父皇原諒兒子一時鬼迷心竅吧!兒子……兒子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父皇的性命啊!」

  御書房裡只剩下了永惠帝、六皇子、甯端、大太監,還有半死不活被釘在柱上掙扎的私兵,可以說除了要死的人,就都是自己人了。

  看著六皇子涕淚橫流、悔不當初的模樣,永惠帝歎了口氣,上前兩步,微微彎下腰伸手,似乎想要將他扶起來。

  六皇子驚喜地抬起臉來,卻動作隱晦地將手伸入懷中握住了防身用的匕首,手腕用勁拔出之後,使了吃奶的力氣向永惠帝的心口狠狠捅了進去。

  可這招苦肉計也沒派上用場,寧端抬腳準確地踢在六皇子的手腕上,力道之大讓六皇子甚至覺得自己的手都斷了,匕首更是不受控制地脫手飛出,他整個人也被慣性帶得往一邊倒在了地上,摔在了一堆不完整的新鮮屍體當中。

  永惠帝似乎並不覺得意外,他一臉平靜地直起了身子,這時才說道,「你覺得樊家想扶你上位?你覺得他真的派了自己家中的私兵來助你逼宮?」

  那被釘在柱子上的私兵眼神一冷,正要做出咬牙的動作,原本在地上打滾喊痛的大太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了起來,麻溜地將他的下顎給卸了下來,伸手一摳,熟練地找到了被藏在牙齒裡的毒藥。

  六皇子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他至少還是有最基本常識的,「這……是死士?」

  「跟在你身邊的幾人是死士,外頭的烏合之眾也只是被人重金哄騙進來的綠林之人。」永惠帝劇烈咳嗽起來,他擺手拒絕了寧端的攙扶,按著門的側邊框道,「今日你失敗了,你帶進來的這些人,一個也牽扯不到樊家身上去。」

  「他今日還在宮中參加了宮宴!」六皇子失控地大喊,「他說樊家的私兵需要他的號令才會行動的!」

  「樊子期在宮宴結束後就回了晉江樓,稱不勝酒力就寢了。」寧端冷淡道,「現在晉江樓的燈火都熄滅了一刻鐘。」

  「不……」六皇子用力搖著頭,回憶著樊子期曾經給過他的重重承諾。可越回想越是驚恐——樊子期和他每次見面都是用的正當理由,屏退旁人,也從沒留下一封書信證據。「他……對了!他曾經酒後沾藥玷污了易姝,所以才會同意幫我的!只要問過小六,樊子期也跑不了!」

  *

  這會兒的易姝,已經沐浴又重新梳妝打扮過,可宮宴早已結束——哪怕不結束,她也不會再自取其辱地回到那個地方去了。

  她心煩意亂地在自己的宮殿裡撕著書,直到聽女官彙報說席向晚被皇貴妃帶回了宮殿,才眼睛一亮,起身道,「快帶我過去!」

  女官拗不過她,見易姝又要大發脾氣,只能隨她出去,又派了個宮女跑著去給皇貴妃傳信。

  「本宮的女兒……和你實在是不對仗啊。」皇貴妃聽了嬤嬤的稟報,悠悠歎道,「今日你可是讓她出了好大一個洋相。」

  席向晚笑了笑,「小女前些日子去勾欄瓦肆聽人唱戲,民間有些俗語雖聽起來粗鄙,但細想卻很有道理的。比如小女就記得其中有一個叫作『先撩者賤』。」

  皇貴妃冷笑,「你膽子倒是大了,區區一個武晉侯的嫡女,以為本宮真的不敢動你?」她說著,朝嬤嬤擺了擺手。

  「我竟不知娘娘這句話是不是在逗我笑了。」席向晚認真道,「以娘娘今晚的舉動來看,我還有些想不出來娘娘究竟有什麼事情不敢做呢。」

  皇貴妃沉下臉,「你在諷刺本宮?」

  「我在稱讚娘娘,有勇有謀,成為了本朝第一位協助兒子逼宮奪位的後宮婦人。」席向晚一本正經地說道,話鋒一轉,「……只可惜,以失敗告終。否則,只要史官稍微用些筆墨功夫,恐怕也是歷史上一段佳話了。」

  皇貴妃正要動怒,拍門的聲音就在外頭響了起來,是易姝迫不及待的喊聲,「母妃,那個小賤人是不是被你關起來了?我要好好找她算算帳!」

  席向晚的視線也淡淡地往外瞥了一下,她輕輕笑著問道,「娘娘,您覺得,我若是沒有底氣的話,會這樣就隨著您回到您的地盤上來嗎?」

  皇貴妃有些警覺起來,可還沒等她說什麼,易姝已經拍開了殿門快步跑入,見到席向晚的瞬間便眼睛一亮,叉腰道,「把她給我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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