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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17章
第117章

  這畢竟不是易姝的宮殿,她一聲令下並沒有人上前。

  宮人們一個個都垂眼盯著地面, 好像自己聾了瞎了似的。

  易姝氣得跳腳, 乾脆自己衝上前去就揚手想要給席向晚一個耳光。

  「姝兒!」皇貴妃立刻喝止,可易姝哪裡聽得進去?

  捧著茶杯的席向晚抬起眼來, 像是早有準備似的往後輕輕一仰, 在易姝的巴掌呼過來時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向自己這邊用力一扯。

  易姝頓時失去平衡倒向席向晚的懷裡, 與此同時, 她看見席向晚抬起了手, 頓時一驚:難道她也想打我一巴掌?

  可這簡直就和方才宮宴上一模一樣, 易姝失了重心,根本來不及調整動作,只能眼睜睜看著席向晚從發間將唯一的一支釵子抽了出來, 像是拿著一把剪子似的握住, 刺向了她的脖頸。

  易姝嚇得一聲拔高了的尖叫, 聲厲內荏, 「你敢傷我!」

  冰涼的髮釵貼在了易姝柔軟白皙的頸側,席向晚輕輕笑道, 「殿下忒膽小,我還沒傷你呢。」她頓了頓, 抬眼含笑看向已經站了起來的皇貴妃, 接著道, 「便是傷你又如何?亂臣賊子, 人人得而誅之。」

  皇貴妃沒料想到席向晚看起來弱不禁風, 居然還有持兇器傷人的身手。

  這電光火石之間, 拿捏著人質的已經換了一方。

  皇貴妃看著被席向晚圈住脖子動也不敢動的易姝,不動聲色地捏緊了衣袖,「你就算抓住姝兒,也不可能從我宮中安安全全地出去。」

  「因為娘娘宮中的人多嗎?」席向晚笑了起來,眉眼彎彎,一絲血腥氣也不帶,「說起來,我對娘娘一直以來很是敬仰尊崇,所以這一次入宮之前,特地尋人瞭解了一番娘娘的事情。」

  皇貴妃沉靜道,「瞭解本宮的什麼?」

  她不能在和席向晚的對峙中落了下風,否則就真的沒機會扭轉局面了。

  「譬如娘娘剛入宮時其實只是答應,後來一步步登上現在的位置,榮冠六宮,可謂是呼風喚雨不在話下,就連娘娘宮中的下人,都比別宮的待遇要好得多。」席向晚說著,釵子尖端在易姝的脖子上不經意似的上下滑動著。

  易姝眼珠子都不敢亂動,疼得尖叫起來,「你把這東西拿開!我好痛啊!」

  席向晚低頭看了看,失笑,「殿下,您連皮都沒弄破呢。」她說著,手指輕輕下壓一劃,吹了口氣,「您看,這才會覺得痛嘛。」

  易姝已經分辨不清疼痛與否,在極度的恐懼中,她似乎察覺到自己脖子上有什麼液體流了下來,嚇得哭喊起來,「母妃,母妃救我啊!」

  皇貴妃深吸一口氣,「席向晚,我不可能放你走。」

  「還請娘娘接著聽我說下去。」席向晚神情平和,仿佛根本不急著從皇貴妃宮中離開似的,「因為聽說您宮中的人一個賽一個地忠心,我便想著,這般好手段,我總得學著點,是不是?便又細細查了查。」

  皇貴妃的面色漸漸難看起來。

  席向晚視而不見地往下說道,「您身邊的這位陳嬤嬤,當年與太醫院的某位院正有了私情,暗結珠胎,本該是死罪的,可您想盡方法將她保了下來,她才對您這般忠心耿耿。」

  她說著,稍稍側了臉,視線準確地找到素未謀面的陳嬤嬤,聲音裡有些遺憾,「陳嬤嬤以為院正當時貪生怕死抵賴和她兩情相悅,又暗中給她下藥導致落胎,好保住自己的官運,是不是?可是呀,柳院正其實在最後一次驚浪亭中和你見面之後,就被娘娘派人殺了呢。」

  一直垂著臉的陳嬤嬤終於震驚地抬起了頭來,「不!我後來還收到過他寄給我,要斷絕情意的信!」

  「但是在信中,他連你的名字都喊錯了。」席向晚篤定道,「他從不那樣喊你,對不對?」

  陳嬤嬤喃喃自語,「是了,他從不喚我小名……我只道那時候他想和我一刀兩斷,才沒用曾經的稱呼……」她雙眼通紅,淚水撲簌而下,「娘娘,事情不是她說的這樣,對不對?」

  皇貴妃咬牙道,「自然……」

  「對了,」席向晚立刻打斷她,「陳嬤嬤的孩子,也是因娘娘賜了你那許多吃食,其中下了藥,才會落胎的。」

  陳嬤嬤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整個人頭暈目眩地扶住了身旁矮幾才站穩腳跟。

  席向晚知道得太清楚了。十幾二十年前的事情,如果不是席向晚提起那些細節,就連陳嬤嬤自己也回憶不起來。

  那件事發生的時候,席向晚甚至都還沒有出生!她如何才能編得出這樣的謊言?

  皇貴妃有些慌亂,她立刻否認道,「不要聽小丫頭片子胡說!你是我最倚重的左右手,我怎麼會害自己人?」

  「正是因為你倚重的左右手想要嫁人離宮,娘娘才這麼做的,不是嗎?」席向晚低頭對瑟瑟發抖的易姝調侃道,「而且娘娘的手段,到底是有用的,陳嬤嬤果然自此以後對男人死了心,在宮中留到了現在呢。」

  「閉嘴!」皇貴妃厲聲喝道,「銀環,給本宮掌嘴!」

  席向晚一挑眉,笑了,「娘娘真是深知我意,下一個我要說的,正是這位銀環姑姑。」她轉臉望向斜對面一名看起來二十幾歲的女官,「銀環姑姑是因為貴妃娘娘救了您的家人,才輾轉來這兒成了宮人的吧?」

  皇貴妃恨不能現在立刻就將席向晚的嘴縫上。

  宮中見不得人的陰私多了去了,若是沒有一點手段的人,怎麼可能在後宮中活下來,還爬到這樣高的位置上來?後宮裡頭,即便有人知道了這些秘聞,也不都得在心中佩服她手腕狠厲靈活,才能將宮人們收得服服帖帖?

  一個黃毛丫頭……究竟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銀環平靜地抬起眼來,她的長相極為豔麗,和宮中嬪妃們比起來絲毫不遜色,「娘娘為了我,願意和苕溪朱家起衝突,我自然是感激的。」

  席向晚深以為然地點頭,「可若我告訴你,你的家人已經死的死,散的散,剩下來的只有你大哥一個人了呢?」

  「我不會信你。」銀環道,「承蒙娘娘關愛,我一年能見四次家人,他們一切都好,不勞姑娘掛心。」

  「可三年前開始,來見你的不是一直只有你大哥一個人嗎?」席向晚反問道,「你寫給父親母親的信……難道得到過一封回應?哦對了。」她說道,「唯獨你的小妹會給你回信。你知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銀環看著席向晚沒有說話。

  宮中一時靜得可怕,只有陳嬤嬤的輕聲啜泣和易姝沉重的呼吸聲。

  「你大哥染了賭病,將麼妹賣去勾欄瓦肆了。」席向晚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他第一次去賭坊,也是被人設了套騙進去的,那人正好就是你家主子娘家的表侄……」

  「住口!」皇貴妃又驚又怒地摔了茶杯,「你還要妖言惑眾到什麼時候?這般口出無憑,難道拿得出證據麼!?」

  「銀環姑姑,你的麼妹,手肘內側原有個勺狀的淺色胎記。」席向晚垂眼道,「只是她有次被人潑了開水,已經燙沒了。」

  銀環神情恍惚,沒有接話。

  「娘娘,我需要什麼證據呢?」席向晚這才看向皇貴妃,逐漸斂起笑意,「難道娘娘忘了,和我定親的人叫什麼名字嗎?」

  「……!」皇貴妃忍不住後退了半步,隨即呵斥道,「若是讓陛下知道他居然——」

  「娘娘,您沒有這個機會了。」席向晚平靜道,「六皇子來尋您的那一日,您就該勸他、罵他、想盡一切方法阻止他的。可現在他已成了樊家用完就丟的棋子,什麼都晚了。」

  「胡說八道!我的皇兒……他是注定要成為皇帝的人!」

  「席大姑娘。」銀環突然抬頭道,「我的妹妹,她如今還活著嗎?」

  「我已托人將她贖身出來。」席向晚頷首,「就按照她的意願,安置在一處栽有柿子樹的小院裡。」

  「柿子樹……」銀環又恍然了一下,才向前步出,道,「今日我原也是準備好死的,想來為了誰死都一樣了。席大姑娘請起身吧,我這就送您出去。」

  「銀環!」皇貴妃立刻怒喝阻止,「你敢!」

  陳嬤嬤卻在一旁也幽幽出聲,「我也送席大姑娘出去。」

  「給我攔住她們!」皇貴妃氣得摔袖子,「你們這是要造反了不成嗎!」

  宮中其他的宮女太監等等竟沒有一個聽從皇貴妃命令動彈的。

  皇貴妃手下最得力的兩個人,就是陳嬤嬤和銀環,宮裡頭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受過她們倆的恩怨,信服她們的人品。而席向晚出手快准狠地就將皇貴妃最尖銳的兩顆牙齒給拔掉了,自然讓其他人也心戚戚焉。

  席向晚噗嗤笑了,「我聽出來了,娘娘說的這個肯定是笑話。今夜,可不正是造反之夜嗎?」

  皇貴妃瞪著席向晚,恨不得生啖其肉,「你可以走,將我的姝兒放下。」

  「娘娘放心。」席向晚柔聲道,「我平時不愛手上沾人命的。」她語氣輕快,一手卻緊緊圈著易姝的脖子讓她跟著自己一同站了起來,「——可如果娘娘硬是要破釜沉舟,那沾上一點兒也沒什麼大不了。」

  「姑娘,請。」銀環面無表情地做了個指引的手勢,無視了易姝口中對她結結巴巴的咒駡。

  「你……你們這些白眼狼的狗奴才!」易姝邊哭邊抽抽噎噎地罵道,「等我成了長公主,我一定把你們的腦袋都砍下來當球踢!」

  她的話音落下時,幾人已經走到了門口,銀環和陳嬤嬤一邊一人將門打開的時候,一顆血淋淋的人腦袋正巧飛了進來,正落在易姝的面前。

  易姝頓時尖叫起來,害怕地閉上了眼睛,只覺得自己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一個勁往地上滑去。

  可席向晚原先掐著她脖子的手臂不知道怎麼的也鬆了開來,易姝這才得以跌落在地上,手腳並用地勉強遠離了落在地上的人頭。

  銀環微微低了頭,認出那是原先守在皇貴妃宮殿門口的一名禁衛軍的頭顱。

  卻不知是被什麼人一刀乾脆利落地砍下了腦袋?

  她想著,抬起臉來時,卻見到身前一直鎮定冷靜的席向晚面上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別樣的風華令席捲著鵝毛大雪的夜色似乎都變得比往日裡更加熠熠生輝起來。

  ——是見到了意中人吧?銀環心想著將視線移過去,果然見到宮門前不遠處殺氣凜然、一身紅衣的副都禦使。

  下一刻,銀環就見到席向晚提起裙擺朝寧端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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