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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65章
第 65 章

  上了席府馬車後, 席向晚才低頭細細思索起來樊子期剛才說的那些話。

  聯繫她五年中對於樊子期的瞭解,反復推敲之後, 她認為信極有可能是真實存在的。

  而在上輩子, 樊家並沒有這麼早就出現在汴京城中, 還是如此高調的亮相。席向晚記得清清楚楚, 通敵叛國一案前後查了足足兩個月, 在這之後, 樊子期才突然出現在汴京城中,不顧當時是什麼局面, 找人到席府向她提了親。

  正是因為這個時間差, 席向晚在九月十五那日見到樊子期時, 才會那麼驚訝。

  也就是說,王家從出事,到被處決,這過程中,樊子期並不在汴京城裡。嶺南和河西隔得那麼遠, 他們出手攔截那封信的可能性不大。

  可能證明王長期清白的最後一絲希望, 在長達兩個月的時間裡, 卻仍舊沒有送到都察院、送到皇帝手中、更沒有發揮任何作用。

  席向晚動作十分緩慢地摩挲著自己的指骨,一節一節地按過去, 想再聯繫上更多的情報,得出一個更可靠的推論。

  這封信, 要嘛是沒有送到該送的人手裡, 要嘛就是, 即便送出去了,也根本無濟於事。

  前者也就罷了,是送信之人半路遇難,或者錯信他人;可如果是後者的話……

  席向晚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氣。

  對了,這就全部都聯繫得上了!——她怎麼會二十幾年都沒有想明白呢?

  大慶有八成的軍隊都曾經受過王家的帶領,即便如今只有兩個兒子在外打拼,留存下的聲望也仍然是勢如中天。

  可這樣龐大的聲望,會不會也顯得……炙手可熱呢?

  第一天王家二位參將被捉走的時候,從朝堂到民間,多的是人不相信他們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第二日的早朝上,大臣們還沒來得及一個個為王家鳴冤,先被皇帝打了個措手不及,直接抓了一批人投入牢中,這才讓早朝安靜了幾日。

  更不要提,在都察院帶人衝進王家之前的一兩個時辰,就連被急召入宮的寧端都不知道王家出了事!

  席向晚一直以為在王家覆滅的背後隱藏著的或許是敵國,又或許是別的什麼家族,更可能是軍閥內鬥,可從來沒想過,居然會是皇帝鐵了心要將王家拆散。

  而且,這一輩子,皇帝做得比上輩子還要徹底,連王家的女婿,他都殺雞儆猴地給抓起來了。

  都說都察院是皇帝手中的一柄尖刀,席向晚卻忘了,這刀的刀柄,隻握在皇帝一個人的手裡。

  當他高高舉刀砍下的時候,誰想要反駁求情,那都是不允許的。

  王家是無辜的,而放縱、甚至可能刻意策劃了這一切的,正是王家一心效忠的皇帝。

  席向晚不由得咬緊牙關微微打了個寒顫,想得太過入神,竟都沒察覺到馬車停下。

  安安靜靜坐在她身旁一路沒說話的碧蘭等了好一會兒,才忍不住開口喚道,「姑娘,咱們到了。」

  席向晚慢了半拍地抬起眼來,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才覺得好受了些,「扶我下去吧。」

  她雖然表面恢復了冷靜,心中仍然如同一團沒了頭緒的亂麻。

  原本席向晚手中已經有了巨富,準備用這些錢財向手頭吃緊的四皇子換取二位舅舅和她父親的平安,可如果要對抗的人是九五之尊,這些俗氣的錢財,已經顯得有些不夠看了……

  她的計劃幾乎被全盤打亂,還需靜下來細細思量才能想到新的辦法。

  碧蘭先下了馬車,擺好小凳後,擔心地伸手扶著席向晚下馬車,「姑娘,您臉色怎麼這麼不好?是不是受涼了?還是剛才那……那人令你不高興了?」

  「我沒事。」席向晚輕輕搖頭,站定身子之後,一抬眼正好看見席府門邊走過來一個看起來相貌普通得實在過分的女人。

  這女人幾乎是一看就忘的臉,哪怕盯著她看上好一會兒,再轉開視線,也無法回憶起她的模樣。

  這樣平凡到極致的長相反倒是很難得的,席向晚在樊家就見過他們專門搜集這種模樣的人訓練作各種用處。

  因此,當這個女人迎面走來的時候,她不由得多看了這人幾眼。

  平凡女子走近後,低聲喚道,「姑娘。」

  「你找我家姑娘有什麼事?」碧蘭立刻警覺地擋在了席向晚面前,橫著雙手道,「你又是什麼人?」

  「我受人之托,給席大姑娘帶一件東西。」平凡女子低眉順眼地說著,將掌心攤開,緩緩送到了碧蘭的面前,「勞駕這位妹妹替我轉交了。」

  碧蘭接過那東西看了眼,豎起眉毛,「簪子倒是挺好看的,姑娘好像也有一根一模樣的,誰讓你送——」

  平凡女子沒理會碧蘭的話,見她接了簪子之後,毫不猶豫地掉頭就走,步程極快,很快便消失在一處暗巷的拐角處。

  「哎,你跑什麼!」碧蘭跺腳,轉頭對席向晚道,「這來路不明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不乾不淨的,萬一姑娘碰了生病了呢?」

  小丫頭見過包氏和席卿姿上次用的那秘藥之後,對這些邪門歪道的東西提起了十二萬分的注意力,生怕自家姑娘什麼時候一個不小心就給人害了。

  席向晚卻將目光掃過了她手中那支栩栩如生的桃花簪子,不自覺地翹了翹嘴角,「不礙事,是我認識的人送來的,給我吧。」

  碧蘭一聽便放心了,乖乖將桃花簪交到席向晚手中,扶著她往門裡走,「姑娘小心些腳下……」

  席向晚沒去青瀾院,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讓碧蘭在屋外守著,自己坐在屋子的裡間,輕出了一口氣,將簪子捏在手中細細地把玩著。

  四下清淨得緊,她總算能有時間來捋一捋接下來該做什麼了。

  家人是一定要救的,也沒有比四皇子更好的人選——主要是她來的時間不巧,根本來不及多做什麼準備工作。若是再早來幾年,或許還能想方設法隱藏身份,假裝是個能算到未來的高人去扶持能和皇帝叫板的幾個實權王爺。

  可現在……什麼也來不及了。

  皇帝的位置仍然穩得很,可他還想要將其進一步穩固起來,連著軍權和聲望都收到自己的手中。

  桃花簪的做工極好,雖然只是木制的簪身,卻打磨得十分光滑,席向晚細嫩的指腹摸上去就像是天天被人把玩盤弄的檀木珠串似的。

  席向晚正這麼想著,指尖卻倏地劃過一處不太平滑的地方,頓時打斷了思緒。

  她低頭仔細查看,翻來覆去,才好容易在簪身底部的地方看見了兩個小字。

  ——偏門。

  席向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沉重的心情也跟著輕快了三分。

  她原還想著寧端為什麼無緣無故派人來送了一根和她那時候原本想給他一模一樣的簪子,原來是當信紙用了。

  正是誰都不敢和都察院接觸和衝撞的日子,席向晚也不好光明正大去都察院找甯端,原本是打算托席元坤帶個話兒,卻聽說就算在都察院裡,也天天都見不到寧端的蹤影,只好作罷。

  沒想到,寧端倒是主動來約她見面了。

  席向晚將簪子放下,喝了杯茶才站起身來,心中安定了不少。

  救人,還是照樣地救,四皇子仍然有這個能力,她不需要接受樊子期的幫助。只是要說動四皇子,就變得要比之前困難許多。

  若是那九百多畝的玉礦不夠用,席向晚不過就是再想辦法再多給出些東西來,讓四皇子動心便是。

  她知曉這從今往後二十四年要發生的眾多大事件,四皇子難道不想要未卜先知?

  席向晚想著,拉開房門問道,「碧蘭,那日三哥晚上來喊我,是幾時的事情?」

  「約莫是子時過一刻的樣子?」碧蘭想了想,答得不太確定。

  「李媽媽。」席向晚點過頭,又揚聲喚道。

  李媽媽聞聲走過來,和和氣氣地笑道,「姑娘,什麼事吩咐?」

  「今個晚上過了子時,我要去一趟偏門,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席向晚道。

  李媽媽心領神會,「知道了,姑娘。」

  席府裡每日都有安排來巡夜的婆子和護院等等,若是不先打點好,夜間說不定出什麼亂子。

  碧蘭卻不解道,「姑娘,晚上那麼冷,您要出去做什麼?不如我替你去吧。」

  席向晚笑著點點她的額頭,「你替不了。」

  碧蘭見了寧端每每都嚇得舌頭都捋不直,還能替她問上什麼?再者,寧端已經派人送來了拜帖,她不親自去見,反倒顯得太不禮貌了。

  寧端這時候來訪,為的定然是重要的事,席向晚不想錯過,晚上睡得並不安穩,不待碧蘭喊就坐了起來,子時不到便已經換好了衣服。

  碧蘭睡眼朦朧進屋準備喊席向晚時,卻見她已經坐在床邊等著了,驚醒了大半,趕緊將準備好的手爐遞給席向晚,又帶著李媽媽一道,主僕三人悄悄地前往了席府的偏門。

  偏門那頭果然無人把守,碧蘭悄悄拉開門往外頭看了看,道,「姑娘,外頭什麼也沒有。」

  「將門留著,咱們在這兒多等一會。」席向晚看看空中明月,猜想是自己到得早了些,也沒在意,便立在門邊耐心等著寧端起來。

  也只等了一小會兒,席向晚便有如神助地聽見了門外道上似乎傳來了衣物的摩擦聲。她上前兩步,小心翼翼地將門縫推開了些,偷眼朝外張望了一下,果然見到一襲熟悉的黑色斗篷往這邊而來,眼底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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