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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64章
第 64 章

  那人正是親自去王家把王長鳴帶走的都察院都御史, 姓陳。

  這幾日都察院的威嚴無人能敵,百官紛紛見而避之, 陳都御史可謂是出盡了風頭, 見到席明德湊過來, 高傲地挑挑眉毛, 隨意地一禮, 「左宗人, 敢問何事?」

  陳都御史雖然嘴上這麼一問,但也門兒清, 席明德肯定是來問他兒子的事情。這幾日,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偷偷往他家從價值千金的禮物美人, 但他可是一個也沒敢收,生怕自己的腦袋一不小心也掉了。

  席明德回了一禮,悄聲問道,「是我那犬子的事情……」

  「照顧是照顧不得的。」陳都御史沒等席明德說完就一口回絕,「右丞相的侄子都在牢裡挨餓受凍呢, 左宗人覺得自己比右丞相還威風?」

  席明德一愣, 搖頭擺手, 「陳都御史誤會我了。犬子既然犯下大錯,吃苦頭就是應該的, 我沒去牢中親自鞭撻教訓他已是無顏面見聖上了啊!」

  陳都御史也跟著一愣,轉頭看看席明德懊惱的表情, 一時之間竟不知道他打的是哪張牌。

  說席明德是真這麼想吧, 陳都御史覺得這左宗人大概是腦殼被人敲壞了;說席明德是以退為進吧, 這目的似乎又更撲朔迷離起來。

  「我想問陳大人的是……」席明德左右一看,靠得更近了些,「我那孽子、還有王家的事,還有沒有回轉的餘地?」

  陳都御史哦了一聲,心道原來是後者,頓時對席明德高看一眼。他捏了捏自己的小鬍子,故作高深,「這……」

  席明德隨著陳都御史拉長的聲音,連呼吸都給屏了起來。

  「……恐怕是……」陳都御史長長歎了口氣,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神情凝重無比。

  席明德頓時心中亮堂:就如同他預料到的一樣,抓進去的人都沒救了。無論是他的大兒子,還是王家那幾個,都是被砍頭的命,也不知道這一場血流成河中要死多少人。

  席府可決不能也栽了跟頭!

  席明德匆匆朝陳都御史行了一禮,「陳大人,大恩不言謝,日後必有相報!」

  陳都御史撚著小鬍子看席明德遠去,遺憾地搖了搖頭,「操心成這樣,真是位慈父啊……」

  席明德可不知道自己被人冠了慈父這一稱號。若是知道,他恐怕也只會躊躇滿志、毫無愧疚地承接下來。

  緊趕慢趕回到席府之後,席明德飛快地進了自己的書房,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令管家給自己取紙磨墨。

  等待的空當裡,他面色深沉地坐在椅子上,思索著自己一會兒該如何下筆。

  「老爺。」席遠在一旁喚道,「好了。」

  席明德嗯了一聲,睜開眼睛,「你去守著門口,無論是誰來,只要不是宮裡的,就不准放進來。」

  「是。」席遠應了聲,目不斜視地走出書房將門合上了。

  席明德深吸一口氣,提起筆來蘸飽了墨,在第一張紙上落下了第一撇。

  席明德在家中揮筆狂書時,席家的其他人也沒有閒著。

  席元衡在外頭四處奔波試圖托關係問問事情的進展,又或者能至少進入牢中給父親和二位舅舅帶些東西,親眼看看他們的情況如何。

  席元坤除了休沐之外,仍需要每日去往都察院裡點卯。

  儘管這次案子與他一個低級御史相干不大,但在都察院中,多多少少還是能打聽到一些消息,總比在家中乾等來得好。

  席向晚托人給遠在邊關的二哥寄去一封信告知他汴京的情況,一邊讓他自己多加小心,一邊也是安撫他寬心。除此之外,為了減輕母親王氏的負擔,她還常留在王氏的院子裡幫忙。

  從她的兩位舅舅被抓到現在,也不過三天的功夫,汴京城中卻已經是風聲鶴唳,誰家都是夾著尾巴做人,生怕在這個節骨眼碰上了不該碰上的麻煩。

  席府不僅被抓了一個兒子,又和王家有關聯,本來已經是汴京城裡最沒有什麼人敢貿然接觸的角色,可就在這最敏感的時候,居然有人找上了席向晚。

  還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人之一。

  原本是李穎給席向晚遞了信,說是碧水江汀商會來了人邀請她加入,她隻推說自己拿不了主意,問席向晚是否要同意。

  席向晚還能不知道碧水江汀是個什麼玩意?那就是樊家手裡的都察院,樊子期一到京城,碧水江汀便找上了她最常去的鋪子,說是巧合都沒人會信。

  因而,席向晚收到信的第二日便藉口去幫王氏巡鋪子,最後一個才到李穎的鋪中,沒想到一抬眼,居然就見到了站在店裡的樊子期,不由得皺了皺眉,才冷淡道,「樊大公子。」

  正在和樊子期說話的李穎微微一愣,很快猜到了面前這個出落得豐神俊秀的年輕人是什麼身份。

  光看相貌認不出來,可若是這樣出色的模樣聯繫席向晚的「樊大公子」這個稱呼,李穎若還猜不出來這位共貴子是誰,就不可能還在汴京城以女戶之身混得風生水起了。

  先是樊家的商會二把手派人過來邀她加入,接著樊家的大公子居然也親自跑來她這小小店鋪裡面巡查?

  李穎的目光掃過面前相貌同樣出色得天人公憤的二人,心中有了些了然。

  樊子期訝然轉過臉來,眼裡閃爍著驚喜,「席大姑娘,這麼巧?」

  巧?樊子期到了汴京城個把月,難道會不知道這裡是她母親名下的店鋪?難道是純屬看李穎的商業手腕不錯,眼高於天的碧水江汀就會向她遞出邀請?

  席向晚心中冷笑,卻也沒退縮,上前了兩步才直白道,「不巧,你是在等我。敢問有何貴幹?」

  被戳穿了的樊子期也不覺得尷尬,他笑了兩聲,後退兩步,伸手一引,道,「席府最近遇到的風波,我想借大姑娘之口,給貴府傳個訊。」

  「樊大公子真是古道熱腸。」席向晚心中頓覺諷刺,不知道這人上趕著賣好究竟是什麼目的,但大庭廣眾之下,又是她自己的地方,也不怕樊子期,「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她說完,朝李穎點了點頭。

  李穎的目光在樊子期和席向晚之間轉了轉,見門口也沒什麼人路過,便越過了席向晚身旁將店鋪的入口給把守住了,也沒離得太遠,生怕損了席向晚的清白。

  要知道,席府如今可是污點滿身,大姑娘可不能被人當成是和她兩個妹妹一樣不知羞恥的人!

  樊子期輕咳了一聲,見到席向晚緩步靠近他身旁,眼裡透出了笑意,「原本聽了這幾日的消息,我還憂心大姑娘憂慮過重,見到你安好便放心了。」

  席向晚站定腳步,抬眼時仍是面無表情地無視了樊子期的寒暄與示好,「大公子請講。」

  「不知大姑娘可有收到河西那邊的來信?」樊子期也見好就收,沒有再說廢話。

  席向晚心中微微一動。河西,那是她大舅舅王長期的駐地,他前幾日應當是被就地帶走,可河西地遠,消息沒有十來天是回不來的,因此確實就尚未收到和王長期有關的消息。

  看來樊子期登門拜訪,果然手裡還是拿捏著點東西的。

  她輕輕搖頭,「河西太遠,想來信件還在路上。」

  樊子期卻神情凝重地說道,「等那封信來了,就來不及了。」

  「大公子知道信中寫了什麼?」

  「我知道。」樊子期正色點頭,「我還知道,大姑娘的家人是被奸人所害,一切確鑿證據都是栽贓,但如同你所說,河西太遠,軍閥勢大,都察院的勢力在那裡也未必像在汴京城中一樣暢通無阻。那封信是你舅舅王長期在被投入牢中之前所寫,由心腹送出,裡面應當有能讓他脫罪的證據!」

  聽到這裡,席向晚也不由得提起了心來,只是面上仍然一派平靜。

  首先,她不知道樊子期這張嘴裡吐出來的話能不能相信;其次,就算這一切都是真的,上輩子王家的覆滅就說明這封信根本沒派上用場。

  最後一點……樊子期怎麼會好心到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她?

  樊子期見席向晚不答話,也不局促,體貼地停頓了會兒才提議道,「嶺南也極遠,可貿易繁榮,培育出了一種專門趕路用的馬兒,腳程極快,從汴京出發,約莫八、九天功夫就能到河西。若是大姑娘需要,我可派人駕這種馬趕去河西,與送信那人半路匯合換馬,只要在樊家名下的驛站休憩,就能得到最好的補給,至少能讓王家早三四日收到信件。」

  這也太上趕著獻殷勤了。

  席向晚作出微微意動的模樣,「可這太勞煩樊家了。席府和王家都正在風尖浪口上,大公子實在不應該……」

  「我並不打算挾恩圖報。」樊子期真誠道,「王家一門忠烈,不相信他們會叛國的人不止我一個,這也只是略微獻一些綿薄之力罷了。」

  席向晚垂下眼睛,思考著該怎麼回復樊子期。

  樊子期說的那種馬兒,她也是知道的,只有在嶺南才有,確實腳程很快。

  可問題是,那信,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

  如果真的讓樊子期派人前去,他會不會奪信殺人?

  天高皇帝遠,到時候樊子期再遺憾地來告訴她,送信之人在路上已經橫死,恐怕是有人想要殺人滅口……她也沒有任何不信的理由。

  ……不,又或者樊子期其實已經這麼幹了,只是在虛情假意騙她對他心懷感激呢?

  席向晚思量半晌,最後抬起頭來,帶著三兩分躊躇道,「我拿不了主意,要回府問過母親和兄長們才能答覆大公子。」

  樊子期一怔,「可這一來一去,又是一天時間。」

  「大公子見諒。」席向晚低著頭向他行了一禮,又猶豫了會兒才開口道,「兩次見面,我對大公子多有失禮,還請見諒。今日之事……感激不盡。」

  說完,席向晚便轉頭招呼了李穎一聲,讓她到內間說事,匆匆往內間走去。

  唯獨李穎見到席向晚一轉臉的同時臉上帶著羞愧和軟弱的神情就在眨眼間消失,她惆悵地望瞭望似乎被勾走了魂似、直愣愣看著席向晚背影的樊子期,心中長籲短歎:美人猛於虎啊!

  李穎讓夥計看著店面,不卑不亢地將樊子期送了出去,才進到內間,識趣地沒問方才樊子期的事情,而是道,「姑娘以為,是否該接受碧水商會的邀請?」

  「不急,先拖著他們,就說咱們生意小,也沒什麼野心,普普通通的挺好。」席向晚面上神情淡淡的,「我今日來,是有另一件事要和你說。席澤成那個唱小曲的相好,現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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