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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62章
第 62 章

  即便早就知道席明德不會關心兒子的生死, 而是在意他自己和席府的安慰,臨到了這時候, 聽見席明德嘴裡吐出的話語, 席向晚還是微微冷下了眼神。

  席明德恐怕一分一秒都沒想過要救她的父親, 甚至如果可能的話, 他現在就想明哲保身地將大房所有人直接掃地出門, 免得把他自己也搭進這樁案子裡去。

  「父親, 聽說被帶走的人有許多……此事牽扯甚廣,王家恐怕是沒救了, 如今大哥也被捅了出來, 咱們還是要儘快想想辦法, 別損害了一家人的利益。」席存彰開口道,「實在不行的話……」

  席明德聽著四子的話,心中微微一動。

  是啊,如果實在不行,他還有一條路可以走。

  「王家是清白的, 我夫君也是。」王氏咬了咬牙, 她抬高聲音打斷了席存彰的話, 「聖上絕不是顛倒黑白之人,假以時日, 案子查清,他們自然就會被放回來。」

  「放回來?」席明德冷笑, 連連搖頭, 「都察院督辦的事情, 翻案是不可能的!王家已經是無可救藥,我卻沒想到老大也——孽子,孽子!早知道有今天,我早就……」

  早就如何,席明德沒有說出口,唐新月卻猜到了他的未竟之詞。

  席明德想要廢了嫡子、讓庶子承爵,這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除非是嫡子自廢、死乾淨了、又或者犯了重大的錯誤,承爵的人都輪不到庶子。

  可大房一直規規矩矩的,唐新月和席明德都抓不到錯處,只能算了。

  唯一的方法就是逼席存林自廢,可有席老夫人鎮著,席存林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同意,僵持了這麼多些年都是不了了之。

  可現在……席明德有了最好的機會和藉口將嫡子廢去。

  一來,能保全席家;二來,又能夠順利地移花接木,簡直是再兩全其美也沒有了。

  想到這裡,席明德陰沉的臉色才放鬆了兩分。

  「自從兒媳過門,父親就一直教導,席府所有人在一條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王氏冷靜下來,說道,「如今夫君平白遭難,若是父親和家中叔叔們不全力救助,在旁人眼中,會怎麼看待咱們席府?」

  席明德一噎,臉色難看起來。

  席存彰義不容辭地幫父親找了說辭,「那也得看遭難的人犯的是什麼罪!通敵叛國,掉腦袋的事情,大嫂還想勸父親和席府蹚這趟渾水,不知道是何居心?」

  王氏看都沒看席存彰一眼,她繼續盯著席明德道,「我雖只讀了幾本用不上的書,也見先賢說過,修身齊家平天下。若是連區區自家也護不了,如何為聖上排憂解難?」

  「如今是聖上要辦他!」

  「只是不知道御史們是不是也這麼想了。」席老夫人在旁硬邦邦地頂了回去。

  席明德氣得臉色通紅,可又知道王氏和席老夫人說得並不是全無道理。

  他的嫡子被投入獄中,在他的政敵眼中,這是一個大把柄,可以找各種理由彈劾。可席明德也知道,無論自己這時候怎麼做,那些人都會對他落井下石,還不如乾脆狠狠心,長痛不如短痛,自斷一臂,剩了以後的麻煩。

  但這話說出來太過絕情,就算在自家,席明德也不敢說出口,生怕萬一傳了出去,被人唾駡。

  於是,他只好黑著臉說道,「老大的事情,我自然會派人去打聽,多少讓他在牢中少受些苦。接下來的日子,家中所有人儘量不要外出,更不要在外惹是生非,否則別怪我請家法!」

  眾人不論心中腦中想的是什麼主意,都紛紛低聲應了是。

  席明德疲倦地按按額頭,揮手,「都散了,散了。」

  「晚丫頭,來。」席老夫人招手。

  席向晚上前幾步,熟視無睹地路過席明德面前,扶住了席老夫人,同她一起慢慢踱了出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隻靜靜地走著,直到進入了席老夫人的屋子裡,趙嬤嬤回身把守在門外,席老夫人才開了口,「昨日,寧端是不是來找你了?」

  席向晚垂眼扶著她做好,才點了點頭,「是。父親只要在汴京城的牢中,多少能受他一些照顧,祖母安心。」

  席老夫人歎息著握住席向晚的手讓她坐在自己旁邊,「你父親定是清白的,可為何名字會被放在奸細之中,倒是令人生疑。我原以為是有人對王家出手,可今日之事一出……牽扯的實在是太多了。我怕只怕,你父親雖然是無罪之身,也要成了別人的陪葬品。」

  「不會的。」席向晚冷靜地說道,「既然父親極有可能是被連累的,那反倒救出來會更加容易,只要走對了門路,一定會沒事。我更擔心的,反倒是母親的娘家那一頭。」

  「王家是開國功臣,當年和席府也有淵源,只是如今也淡了。」席老夫人搖著頭,「王家帶過大慶八成的兵,是大慶的中流砥柱,是什麼人竟然會對他們下手?」

  席老夫人說這話的時候,席向晚似乎感到一道靈光從自己腦中一閃而過,可還沒來得及想明白就飛走不見。

  王家對大慶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可上輩子和這輩子,為什麼都會不明不白地成了叛國之人,這究竟能給幕後黑手帶來什麼好處?

  是別國奸細的陰謀詭計嗎?

  可往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大慶也並沒有發生任何的戰事,四皇子登基稱帝之後,反倒比先帝在位時更加繁榮昌盛。

  「你們兄妹幾人都是機靈聰明的,我不擔心你們,倒是擔心你們的母親。」席老夫人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不過方才看她後來那模樣,我倒是放心了不少。」

  席向晚笑了笑。

  「晚丫頭,在你看來……」席老夫人說第二句話時有些踟躕,「那寧端如何?」

  「寧端?」席向晚訝然抬眼,「祖母問他作甚?」

  「你的兩個妹妹,雖說並不光彩,但都定下人家了。」席老夫人嫌惡地將三四房的親事一帶而過,「你呢?再幾個月就要及笄了,想過沒有?」

  「孫女沒想過。」席向晚坦白道,「二妹妹和三妹妹接連出事之後,來提親的人也少了許多,我倒樂得清閒。再接下來一段時日,母親應該也沒空分心這些事兒了。」

  至於嫁給寧端,那是席向晚完全沒想過的事情。

  她知道寧端再三年左右的時間就該橫死,剛重生回來時的打算是借他的勢度過席府滅門的危機,而後再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救下他,若是不能,在保住家人之後就立刻功成身退、離開汴京,到時候即便寧端出事,也沒人會想到她。

  即便如今和寧端相處得不錯,席向晚也確實比之前更真心誠意地想要阻止寧端的死亡,那也不代表她想過要嫁給寧端。

  萬一……這個人救不下來呢?

  「我知你想救你父親,此案又是都察院督辦,多多少少要和寧端打交道。」席老夫人也不意外,她微微歎息,「我勸不住你,可你要知道,從別人手中拿走許多,是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孫女知道。」席向晚頷首,笑笑,「寧端不會挾恩圖報,可人情債是要還的。」

  如果能救寧端一命,那倒是都可以兩相抵消。若是救不了……席向晚只能再想想別的辦法了。

  「若你不喜歡他,還要因你父親和王家的事與他來往,祖母覺得你太委屈了。」席老夫人仍然唉聲歎氣,她隻這一個冰雪聰明的孫女,天天護著怕被不知道哪兒來的狼崽子娶走,沒想到躲過了易啟岳,可能卻躲不過寧端。

  唯一讓席老夫人有些安慰的是,傳聞中那樣軟硬不吃的寧端,居然深夜悄悄拜訪席向晚,就為了傳一句消息,多多少少還是對她有些在意才會做得出來的。

  「不委屈。」席向晚眨眨眼睛,笑著逗趣道,「祖母,您別看寧端一幅不苟言笑的樣子,其實他這人心地好得很。」

  「這話恐怕也就你說得出口。」席老夫人無奈,「你三哥日日見他,不也還是對他又忌又憚?」

  「三哥從來對甯端心懷戒備,寧端在他眼中自然不好相處。」席向晚不以為然,「我原先也這麼想寧端的,可被他解圍又救過,就知道這人只是面冷心軟。」她說完,吐吐舌頭,「祖母可別告訴別人我是這麼說的。」

  席老夫人瞥她一眼,在這打岔之下,心頭陰霾也散去不少,「我說了,也得有人能信。」

  甯端面冷心軟?除了席向晚她自己,汴京城能有幾個人信?

  這頭席府眾人在聚集後紛紛離開,席府之中從前一日就開始洶湧的暗潮越發詭譎了。

  唐新月帶著席平勝去祠堂看了包氏,將剛才的事情告訴了她。

  包氏興奮得幾乎跳了起來,根本掩飾不住自己的喜色,「那大房豈不是都完了?沒了男人,她們還怎麼爭武晉侯的爵位?」

  「我已傳信讓存學回來了。」唐新月道,「有他在,正好當席府的頂樑柱,只要牢裡的人出不來,爵位就不會旁落。」

  包氏在原地打了幾個轉,這喜從天降令她不知如何是好,「那我是不是很快也能出去了?」

  「你先安安靜靜在此處留著。」唐新月看她一眼,語氣平淡,「祠堂裡有吃有穿,又不委屈了你,這些日子,你要更低頭做人,決不能和上次一樣再和那王氏發生爭吵。老爺這會兒最不願聽到就是席府裡頭起火。」

  「是。」包氏憋屈地低了低頭,「可卿姿即將歸寧……」

  「我會讓她來看你的。」唐新月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補充道,「她若是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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