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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63章
第 63 章

  席卿姿在鎮國公府的日子過得十分憋屈, 還沒處講理。

  實在是鎮國公里的主子從重要到不重要挨個排下來,再數三十個名字, 也輪不到她席卿姿。

  鎮國公世子和世子妃二人住得並不算太近, 可也就是一刻多鐘的距離, 而席卿姿被安排的地方, 離他們遠得有些離譜。

  不過席卿姿也根本不知道。究其原因, 是她自從被抬進鎮國公府到現在, 還沒有得到一次機會離開自己的院子過。

  她在席府之中住的平湖院是最好的院子之一,包氏又是掌家的, 幾乎什麼好東西只要席卿姿說了, 就必定會到她的院子裡, 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心意雕琢擺放的。

  可鎮國公世子妃給她安排的這個院落,又偏又小不說,連東西也少得可憐。

  席卿姿幾次想要離開院子到外頭去晃晃,找找世子在什麼地方,可每次都是剛走到門口就被丫鬟婆子們給聯手攔下了, 一步也跨不出去, 耍威風更沒用。

  她離開席府的時候急, 包氏又在祠堂悔過,連嫁妝也未準備到位, 人稀稀拉拉地帶了幾個,前腳才進鎮國公府, 後腳就被世子妃找理由一個個分散調走了, 理由還都正正當當, 讓席卿姿想發作也發不出來。

  席卿姿被鎖在這房院子裡,如同一隻籠中鳥,外邊的消息一概不知,世子也不來見她,仿佛已經忘記了她的存在。

  席卿姿只能怨恨地等過了三天,想接著歸甯的機會回家找母親包氏商討方法,又或者見見唐新月討教如何讓夫君歡心那一套,可好容易等到了規定的那一天,她起了個大早準備妥當,正要出門,卻還是被攔在了院子門口,頓時氣得揚手就打。

  「你們不看看我是什麼人?是你們能攔的嗎?我可是席府的嫡——」席卿姿差點說漏了嘴,頓了頓趕緊改口,「我可是席府出來的官家姑娘!你們這些下賤之人,也配攔我的路?」

  可婆子們不但沒有給她讓路,甚至還露出了嘲諷的表情,她們熟練地制住了席卿姿的手腳,將她重新推回了院子之中。

  席卿姿氣得要死,身旁沒有可用之人,打也打不過,跳起腳來,「世子呢?我要見世子!」

  「世子不會見你的。」有人淡淡地說。

  那聲音珠圓玉潤,一聽便令人心曠神怡。

  可席卿姿現在聽不進去,她一轉頭,就看見一個華貴打扮的年輕女子站在自己的不遠處,上下打量一遍她的穿著,遲疑道,「世子妃?」

  哼,也長得不怎麼樣!席卿姿心中不屑。

  世子妃笑了笑,「看來席府沒好好教你規矩。」

  她的話音剛落,席卿姿就覺得腿彎一痛,是被人從後頭狠狠地踢了一腳,哎呦一聲就不由自主地往前面栽了下去,給世子妃來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聽著耳旁的竊笑聲,席卿姿氣得臉色鐵青,「世子妃這是何意?讓個下人給我難堪?」

  「我記得,你父親是席府的庶出三爺,那麼,他的生母唐氏就應該是你祖父的妾室。」世子妃站著一動不動,「你自小在席府長大,難道竟不知道,妾,本來就是個下人嗎?」

  「世子既然娶了我,我就不是什麼下人。」席卿姿手忙腳亂地爬了起來,拍著自己新衣上的灰塵,「世子妃對我這般無力,是在打席府的臉!」

  「席府送到國公府的女兒這般頑劣,早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世子妃說完,原先神情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區區一個妾室,敢說世子『娶』了你?你難道不知,娶之一字,只能用在正妻身上?你一個進國公府當日連正紅衣裳都穿不了、進門三天還沒見過世子的人,還真以為自己是來享福的了?」

  「妾又怎麼了?」席卿姿霸道慣了,仍不服氣地蹬著世子妃,「你們府中的穆氏不也是——」

  世子妃等的就是這一句,她眼神一冷,「掌嘴!」

  席卿姿瞪大了眼睛,雙手捂住自己的臉,「你憑什麼打我?我今日就要歸寧,你敢碰我一下試試,我母親和祖父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她這身體怎麼可能掙扎得過天天干粗活的婆子們,很快就被左右一邊一個按住了肩膀跪在了地上。

  世子妃身邊的嬤嬤親自站到席卿姿面前,揚手就是兩個響亮的耳光。

  啪啪兩聲脆響,席卿姿的臉頰頓時就紅了起來。她忍著眼淚,仍舊瞪向嫋嫋婷婷站在不遠處的世子妃,「你等著,我總有出頭的一天,等那時候,我也會讓你受一樣的侮辱!」

  她這句話一說完,嬤嬤又連著賞了她四個力大勢沉的巴掌。

  這下席卿姿的嘴角都流出了血,她見到嬤嬤居然還要再抬起手來,而身邊一個想幫她的人都沒有,世子妃的冷眼旁觀更像是要看著她死去一般,終於後知後覺地有些害怕起來,張嘴便想求饒,「我……我錯了……」

  世子妃嘴角露出一絲嘲笑,「你以為你是受委屈的人?在你將國公府的賞花詩會上作亂、又勾引世子的時候,就該想到自己會有什麼下場了。如今你離家小半個汴京城,便是悄無聲息地死了,消息十天半個月都傳不到席府去,你說,誰會在意你怎麼死的?你母親?哦,她這會兒還在你家的祠堂裡面反省呢,是吧?」

  席卿姿打了個寒顫,她驚恐道,「你……你想殺人!這是犯法的!」

  「你是王府的下人,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合情合理地死去。」世子妃往前走了幾步,到了席卿姿面前,她伸手掐住席卿姿的下巴抬了起來,端詳著這張已經腫了起來的臉,「再敢用剛才那種眼神看我,我就先挖了你的眼睛。」

  世子妃說這話的同時,手已經朝席卿姿的雙眼快准狠地刺了過去,嚇得席卿姿緊緊閉住雙眼掙扎起來,只可惜掙扎不動。

  可眼珠子最後也沒有被戳到,她等來的又是兩記耳光,落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險些將我的指甲弄花了。」世子妃的聲音在她面前道,「今日你歸不了寧,回去歇著吧。若不是看你才剛進來沒幾天就死了會惹人閒話,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

  席卿姿抖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席府現在也顧不上你,安安穩穩的,別找麻煩,我就讓你多活幾日。」世子妃像是刻意似的又拍了兩下席卿姿的臉蛋,突然笑著對身旁嬤嬤道,「原本就不好看的,被打了這幾下就更入不了眼了,可別汙了世子的眼睛,臉好之前,別讓她出來了。」

  「是。」嬤嬤和婆子們齊聲應道。

  世子妃吹了吹自己的掌心,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過了席卿姿,轉身帶人揚長而去。

  席卿姿這時才敢睜開眼睛,將眼中怨毒的神色小心翼翼掩下,被人和拖死狗似的拖進了屋子裡,才手軟腳軟地撐著身體從地上爬了起來,挪到鏡子旁照了自己的臉。

  她兩邊臉頰都腫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胖了一圈不說,還被留了一條長長的血痕,那是被尖銳指甲劃出來的傷口。

  席卿姿從小到大受過的委屈加起來也沒有這幾天來得多。想到今日是回不了門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母親,她忍不住捂著臉嚶嚶哭了起來。

  而包氏,在席府的祠堂中翹首期盼了一天,等到夕陽斜落,也沒等見席卿姿的身影,失望萬分。

  晚飯時分,唐新月才派人過來敷衍地通知了她,說國公府來信,席卿姿病得厲害,出不了門,歸寧只能罷了。

  包氏在祠堂裡也跟著哭了一場,可她振作起來得很快。

  大房很快就要完了,只要唐新月接下來的這一陣枕頭風吹得准,席明德一定會割捨大房,等王氏一倒臺,二房和四房的女人都是蠢貨,自然只能由她來掌家,到時候,她就能從祠堂出去,也就能親自去國公府探望自己的女兒了。

  包氏的算盤暫且不說,被禁足在祠堂裡的她暫時已經不是席向晚的首要目標了。

  躍至台前的唐新月,才是席向晚最關注的的人之一。

  席向晚和唐新月都明確地知道:沒有比現在更適合的時候了——廢嫡立庶。

  席明德這幾日都心情煩躁,夜夜宿在唐新月院子裡,聽她柔聲安慰自己、說著好聽的話,才會覺得怒氣稍霽。

  他娶過的四個女人裡,兩個已經死了,髮妻是相看兩相厭,只有唐新月自從進門以來,幾十年都是他的心頭好。

  唐新月所生的兒子席存學又是個出息懂分寸的,三兒媳婦又精明,在席明德看來,三房比大房更適合成為繼承爵位的一房。

  只可惜的是,他的嫡子只有大兒子一個,髮妻又身體硬朗,怎麼看近幾年也不會死的模樣。

  雲雨之後,席明德躺在唐新月的腿上,凝視她仍舊顯得十分年輕的面龐,有些愧疚,「我十幾年前就承諾過你的事情,到現在也沒有兌現。」

  「老爺說的是什麼?」唐新月溫柔地笑了笑,眼裡帶著天真,「我怎麼記得,我大大小小無論什麼要求,再過分的,老爺也替我辦成了?」

  「你這般懂事,什麼時候對我提過過分的要求……」席明德重重歎了口氣,「我對你說過,要讓你的兒子繼承武晉侯的爵位,可一直也沒辦到,是我對不住你。」

  「老爺別這麼說。」唐新月連忙按住他的嘴,「家裡正是風雨飄搖的時候,這些話不能讓外人聽到,會說老爺壞話的。」

  席明德捉住她的小手摩挲著,沉思片刻才道,「直接說、直接做都是不行的。但這一次,我正好也許有個辦法能行得通,能將你想要的東西帶給你。」

  「那危險嗎?」唐新月擔憂地問,「我不要榮華富貴,也不想存學去爭什麼,只要老爺和席家能一直安安穩穩地,我也能一直陪在你姥爺的身旁,就心滿意足了。」

  她越是推辭,席明德越是心中感動地覺得她明事理、情深義重,不由得更加堅定起來,「我已想了兩天,明日再去探探口風,想來問題不大。」

  本就是他的大兒子犯了錯,當老子的,這時候當然是應該大義滅親,才能重新獲得皇帝的信任;席府,也不必跟著被一道拽進泥潭之中。

  就好似已經爛了的肉,總要先刮去,傷口才能重新長好,否則只會越來越惡化。

  席明德下定了決心,第二日退朝之後,便快步追上了一位官員,壓低了聲音向他問候,「陳都御史,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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