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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75章
第 175 章

  「這是我三叔父家的堂弟, 排行第八的。」席向晚面帶笑意地介紹道,「他今日來是……」

  「沒什麼。」席平勝艱難地出聲打斷了席向晚的話。

  他不知道寧端是否已經聽說了唐新月的事, 但哪怕只是萬一,都不能冒這個險。寧端這人軟硬不吃, 若是案子真過了他的耳朵, 再想暗中操縱就難了。

  畢竟席平勝日日和唐新月相處, 自然對她的日常身體狀況了若指掌。

  這段時間以來唐新月的疲倦和乾嘔立刻就有了解釋, 席平勝知道, 她大約真的是有了身孕。撒謊的話對著席向晚說說也就罷了,在寧端面前, 席平勝是不敢說一個字的。

  席平勝扯出個尷尬的笑, 不敢再去看寧端的眼睛,低頭匆匆行了個禮, 道, 「大姐姐, 突然想起來一會兒大夫還要到府中再看診父親的病情, 家中無人接待, 恐怕我得趕緊回去一趟。」

  「不等父親了嗎?」席向晚笑著問道。

  席平勝連連搖頭, 腳步虛浮地從席向晚和甯端身旁藏劍而過,一個人小跑著離開了。

  席向晚望著席平勝的背影, 噗嗤笑出了聲,「我和他打了半天太極都轟不走, 你一來竟就這麼簡單給嚇走了。」

  「下次直接讓人喊我。」寧端不以為忤。

  「他這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席向晚道, 「否則怎麼求到我們家頭上來, 只當誰都是菩薩,恩將仇報既往不咎呢。」

  席平勝匆匆出了武晉侯府,只覺得衣服沉重得很,反手一摸,冷汗竟已經浸透了三層衣衫。他忌憚地回頭看了一眼,正要走向自家馬車的方向,突然被人在半路上攔住了。

  那人面目十分平凡,聲音平板,「想要救唐氏?」

  席平勝警惕地後退了兩步,「你是誰?」

  對方避而不答,只道,「我能幫你。」

  席平勝狐疑地盯著這人看了一會兒,最終實在是無路可走,一咬牙點頭,「好,我就聽聽,你打算怎麼幫我。」

  他帶著那人上了馬車,吱呀離開席府的時候,兩匹馬正並頭從另一個方嚮往席府大門奔來,馬上分別是一男一女,依次風塵僕僕地下了馬直奔府裡,前面的是席元衡,後面的正是翠羽。

  「我去拜見祖母,你直接去找你家姑娘。」席元衡低聲吩咐道,「把在金陵查到的東西都告訴她。」

  「是。」翠羽點點頭,和席元衡兩個方向離開,卻沒有席元衡那麼焦急。

  她在門口瞥見大人的馬兒了,恐怕大人這會兒正和姑娘在一起呢,不該這麼早去打擾的。

  席元衡一個回頭見到翠羽走兩步退一步的樣子,臉一黑,喝道,「還不快點!」

  翠羽被驚了一跳,這才跑著去了雲輝院。

  果不其然,她一進到雲輝院裡,就看見自家姑娘手裡拈著個什麼東西就往寧端的嘴裡喂,那東西看起來顏色奇奇怪怪的,翠羽都被驚得放慢了腳步,卻見到寧端毫不猶豫地張口吃了下去,頓時油然而生一股敬佩。

  那就算是毒藥,大人大概都能面不改色咽得。

  她定了定神,站住腳步抬高聲音道,「姑娘,我回來了。」

  席向晚一轉頭,見到幾日不見的翠羽,笑著朝她招招手,「過來坐下說話。」

  翠羽:「……」她看看席向晚身邊空著的凳子,又看看寧端的臉色,嚴肅地搖了頭,「不了姑娘,騎馬顛得屁股疼,我站著和您說。」

  席向晚哦了聲,「金陵那頭查得如何?」

  「席明德是被毒死的。」翠羽毫不猶豫地說,「三名仵作一道驗屍,其中三人都確認是毒殺,卻只有一人辨認出了那毒的種類。」

  「是什麼毒?」席向晚正要起身去淨手,聽到這裡不由得停了下來,專注地看著翠羽等待她的下文。

  「正如唐新月先前使用過的那些一樣,也是如今已經禁用、當年由高祖盡數銷毀的秘藥之一。」翠羽細細地講述道,「那一名仵作能辨認出這種毒藥,還正好因為他祖上曾經鑽研過這些秘藥留下了手記,才對應上了症狀。此藥俗名叫『狗不理』,卻是講的一種特殊的藥性。這藥雖然殺人於無形之中,也極難被當場驗出,但是……」

  她說到這裡,剛一抬頭,就見到寧端已將水盆送到席向晚面前、又捉著她的手放到水裡,拿了皂角洗去指尖的油,不由得一個磕巴,連自己想說什麼說到哪裡全給忘了。

  席向晚正聽得全神貫注就沒了下文,微微蹙眉,「翠羽,然後呢?」

  翠羽一驚回過神來,回想了幾息才接著道,「但這毒有一個極為特殊的特徵,便是在屍體內留半年左右的時間之後,就會產生一種奇異的味道吸引四面八方的野獸來掘墳啃咬得慘不忍睹,因而得了『狗不理』的名字。」

  「已經確定不是有人故意將祖父屍身掘出偽裝成那樣了嗎?」

  「確定。」翠羽肯定道,「在周圍獵殺了一圈野狼,大半的肚子裡都有著……」

  寧端抬頭看了翠羽一眼。

  正要說「席明德屍塊」的翠羽又是一個磕巴,飛快地在腦中思考著一個用來替換的詞語。

  好在席向晚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點頭思忖片刻便搶先道,「那仵作可一道帶回來了?他是至關重要的證人。」

  「帶了,人已送去都察院,姑娘放心。」翠羽鬆了口氣,「姑娘,席明德恐怕就是唐新月親手毒死的。」

  「恐怕是。」席向晚卻沒有展眉,她轉頭問寧端,「你是不是也覺得這些事情一道發生,時間太過湊巧了一些?」

  寧端慢條斯理擦乾她的手,又揉揉她細嫩帶著粉色的指尖,「冷不冷?」

  那日席向晚被親了指尖就跑走之後,寧端就猜到席向晚的手指恐怕十分敏感,冬天被凍得木時也就罷了,入了春天氣漸暖,稍微搓一搓便能令席向晚耳尖悄悄紅起來,這一幕甯端永遠看不夠。

  幾日下來,席向晚自然也知道寧端心中想的什麼,沒好氣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道,「溫水裡淨的手,怎麼冷?」

  手中一空的寧端有些遺憾,面上卻絲毫不顯,道,「若是真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一切,他總有目的。」

  「可這一切,又串不起來……」席向晚輕聲自言自語著,剛淨好的手,又不自覺地伸向面前還熱騰騰的紫薯糕拈了一塊咬下一角。

  席明德的屍身被掘出,雖然正好符合了那「狗不理」半年左右的藥性轉變時間,但正在席向晚得知席明德是中毒身亡去試探唐新月的時候,正巧就發現唐新月懷孕了,這還是她事先都想不到的發展。

  仿佛像是一切本不該發生的事情,都湊巧堆在了幾天的事情裡一口氣爆發出來,讓席向晚不禁有些擔心這一切是不是都還沒有結束。

  她又想起了包氏交出的那半根斷簪,不由得道,「如果唐新月真是樊家派出來的人,在席府潛伏多年,知道自己性命危矣的那一瞬間,她會做什麼?」

  翠羽設身處地地想了想,道,「我會將可能會被別人發現的秘密和證據立刻毀於一旦。」

  「如果是我,我會……」席向晚思索了一會兒,失笑,「我大約會找我最恨的人同歸於盡,再也不用顧忌什麼了。」

  寧端卻道,「我會去見我最放心不下的人一面,確保她安全無憂。」

  翠羽羞得捂住了臉,席向晚卻眼睛一亮,她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紫薯糕,「沒錯,唐新月在被捉走之前,一定會聯繫樊家的人——但樊家這些日子卻沒有動靜。」

  「若唐新月真是樊家派來,沒有動靜卻更為可疑。」寧端道。

  「我手裡,正好有個可以用來讓她露出破綻的東西。」席向晚站了起來,她正要往屋子裡走,突然發現自己手裡還拈著半塊紫薯糕,便笑吟吟朝寧端湊了過去。

  寧端無可奈何地張嘴接過,目送席向晚腳步輕快地提著裙擺進了內屋。

  翠羽:「……」她只是離開了金陵幾天,但似乎姑娘和大人之間卻發生了很多事情。

  她稍稍上前了幾步,道,「大人不是不愛吃甜的麼?」

  「不甜。」寧端將糕點咽下,面不改色。

  翠羽低頭瞧瞧那暗紫色的糕點,見它方方正正的模樣,有些懷疑地低頭拿了一塊小心地送進嘴裡,頓時五官都皺到了一起:這紫薯糕裡頭居然還夾著蜜糖熬成的餡兒,一口咬下去,不吃甜口的她甜得牙都要倒了。

  這也就是嗜甜的姑娘愛吃了吧!

  翠羽背過身去,不敢吐,捂著嘴嚼了兩下後胡亂一口氣咽了下去權當喝了碗中藥。

  「我有包氏給我的斷簪。」席向晚從內屋裡出來了,她向來平和淡然的臉上帶著一絲得意和邀功,「我要做的,只不過是拿著這個作為證據,讓唐新月相信我已經知道她和樊子期之間的關係就行了,她慌亂之下一定會透露什麼。」

  翠羽回過臉來時表情還有些扭曲,「姑娘,您的意思是?」

  「你又想去一趟牢裡。」寧端道。

  席向晚眨眨眼睛,走下臺階停到寧端面前,朝他一笑。

  寧端:「……」席向晚還不用說什麼,他就撇開視線歎了口氣,「讓你兄長知道,又該生氣了。」

  「那就別讓大哥二哥三哥他們知道。」席向晚小步小步到了寧端面前,扶著他的肩膀輕輕搖了搖,「等你有時間了,你陪我去,他們便是知道也不會多說什麼了。」

  寧端心中苦笑,不消片刻的功夫就舉手投降。

  他此刻竟有些不知道席向晚越來越親昵隨意的態度究竟對他來說是種享受還是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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