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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213章
第 213 章

  福壽膏是樊家令人在暗地裡悄悄研製出來的, 只是按照時間來推算, 這時候應當原料不夠,還沒來得及大量生產製作, 因此樊家只是小批量製作存放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後來樊家也沒用得上, 席向晚和樊承洲發現它的用途之後便立刻令人就地焚燒銷毀, 那難聞的怪異味道在嶺南飄了足足三天。

  怎麼這個時候就已經流通到汴京城裡頭來了?是樊旭海先動了手?

  「若他真的吸食了福壽膏, 如何能夠看得出來?」寧端問。

  席向晚搖搖頭,「得是有經驗、見過福壽膏成分的大夫才能準確診斷, 但也有一個簡單的辦法——將這人關起來,過一段時間他吸食不到福壽膏, 藏在骨子裡的癮會發作, 他會癲狂得失去神智, 那時候就能判別出來了。」

  翠羽吸了口冷氣, 壓低聲音, 「那這東西豈不是和賭癮一樣?能戒掉嗎?」

  席向晚搖頭微微苦笑,反問道,「賭癮能戒得掉嗎?」

  翠羽不說話了。她混跡過許多三教九流的地方,當然知道迷上了賭的人一輩子恐怕都是沒有救的。

  「將他關起來看看, 找軍醫在旁定好。」寧端吩咐, 「若真是福壽膏,便去俞府搜, 他府中必定有留存。」

  「是,大人。」翠羽才剛回席府,又馬不停蹄地給派了出去, 心中不由得喊起苦來——她明明是來給席向晚當大丫鬟討悠閒生活的,怎麼反倒比先前還忙了!

  目送著翠羽離開後,席向晚才回頭輕輕捉了寧端的手,輕聲道,「樊家或許是先動手了,好在他們手頭的福壽膏並不多。」

  但儘管如此,這一招還是十分致命陰毒的。

  一旦吸食福壽膏成了癮的人,這輩子幾乎就成了個廢人,一輩子也離不開它,並且還會飛快地被它掏空家產和身體,六親不認成了瘋子。

  若是用得好,它就能像蛀蟲一般直接將一個國家的棟樑蛀空。

  「樊家想要釜底抽薪。」寧端捏了捏她的指尖,「好在你能認得出來,這東西發現得越早越好。」

  席向晚嗯了一聲,恍惚了一小會兒才道,「我們去祠堂看看,祖母說那裡有曾祖父留下的一些東西。」

  「像你夢中那樣?」

  「倒不是什麼財物……」席向晚搖頭道,「到了一看便知。」

  兩人到祠堂上完香之後,席向晚繞到後頭找了片刻便停在了刻有她曾祖父名諱的一個小櫃旁邊,盯著上頭簡單的「席胤」二字看了兩眼,便直接將這一格抽了出來。

  不過小方凳大小的格子裡面並沒有存放太多東西,放在最上頭是閃著寒光的一小塊金屬,席向晚看不明白是什麼,正要伸手去拿,被寧端給攔住了,「小心。」

  他說著,伸手捏住兩邊平面將其拈了出來,放到小櫃上頭,道,「這是斷矛的一截,看起來常常打磨使用,但斷成這樣便無法再使用了。」

  席向晚仔細看了一眼,見那矛頭的一側仍然十分鋒利,道,「曾祖父使的是矛,這應當是他曾經的武器。」

  她說著,又往格子底下的東西看去。

  意外的是,除了那半個矛頭意外,剩下的都只是一些書信和公文。

  席向晚一封封看過去,還在裡頭發現了高祖頒下的詔書,是封席胤為武晉侯世襲爵位的。

  看了兩封後,她轉臉看看立在身旁的寧端,伸手分了一半給他,兩人並肩站在祠堂裡看起了幾十年前的文書來。

  「當時的戰報。」甯端將其中幾封泛黃的文書放在一起,「有些簡陋,但都是重要戰役獲勝的捷報。」

  席向晚也將幾封戰報分了過去,這些都能在史書中找到,雖然裝點了席胤曾經輝煌的人生,卻不是她這時候想要找的。

  將其餘的紙張都分開之後,席向晚和寧端的手中一共只剩下了三封私人的書信。

  席向晚和寧端交換了個眼神,慢慢將手中的信打開了開來,小心地抽出了裡頭看起來有些脆弱的信紙。

  她閱讀的速度極快,一小會兒的功夫就將信看到了底,「這看上去像是某人寫給心儀女子的一封書信,但不知為何措辭有些怪異,最後也沒有署名。」

  寧端道,「那這一封,就是她的回信了。」他頓了頓,「也有些怪異。」

  一共三封書信,都是兩個身份不明的人的互訴衷腸,情意綿綿只從字句中都能看得出來,卻又隱藏著難以言說的不安和焦躁。

  這兩人似乎分隔兩地,女子憂心忡忡似乎在擔心著什麼,而男子則安慰她說很快就會回到她的身邊。

  信件沒頭沒腦,戛然而止,乍一看也無法獲得更多的線索了。

  寧端看一眼信件最後的日期,道,「前朝已經滅亡,這時候應該是你祖父幫助高祖四處清理各地叛軍的時候。」

  「但這信不是我曾祖父寫的,怎麼會放在曾祖父的遺物之中?」席向晚皺眉道。

  「你怎知不是他?」

  席向晚失笑,「我曾祖父是在武館裡江湖賣藝長大的,意外結識高祖之後才隨他打天下,大字一個不識,怎麼寫得出這樣的信來?」

  她說著,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我倒是有個猜想。」

  「你曾祖父還有一個兒子。」寧端說出了她心中的想法。

  「對。」席向晚扭臉笑了笑,彎腰找了片刻便尋到了另一個名字:席明煜。

  那是席明德的長兄,跟著席胤上戰場的功臣之一。也正是因為席明煜曾經在沙場上救過永惠帝的性命,永惠帝後來才對席明德的荒唐行為諸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不過席向晚這位大爺爺死得很早,尚未成親,也沒有留下任何的子嗣,席向晚唯獨從席老夫人口中聽過一些他的事蹟,仿佛是個比席明德要光輝上不少的人物。

  這樣一個沒有娶妻的人留下情書的可能性比席胤要高得多,更何況席明煜是識字的。

  將存放席明煜遺物的格子打開之後,席向晚果然就發現裡面是空空蕩蕩的,這位大爺爺好像打定主意走時毫無牽掛,將一切都不留於塵世那般。

  這倒不出乎她的意料。

  席向晚將格子合上,道,「你是不是和我想到了一樣的事情?」

  甯端將高祖詔書和戰報一一放進席胤的格子裡,邊沉聲道,「信中女子是寶令公主?」

  席向晚笑了起來,「正是。」她走近寧端身旁,道,「我大爺爺是戰死沙場的,那時候他雖然還年輕,卻也早就過了成親的年齡,那時候我父親都出生了,他卻連妻子也沒有,這不是很奇怪嗎?」

  她說著,輕輕將那三封書信放在了一起,想了想,還是沒有立刻放回格子中,而是握在了手裡。

  「我覺得有一個人或許見過寶令公主的手跡。」她笑吟吟地說。

  *

  姚家又一次被人翻牆而入,但這一次被找的人不是季廣陵,而是年事已高的姚老先生。

  見到兩個不告而來的訪客,姚老先生也沒了脾氣,他放下手中正在鑒賞的古畫,起身朝二人一拜,「見過甯大人,甯夫人,不知有什麼可以為二位效勞?」

  「先生既然認得出寶令公主的私印,想必是見過寶令公主手筆的。」席向晚毫不避諱地將手中的一封書信展開放到了老人家的面前,道,「還請您看看,這是不是她的字跡?」

  姚老先生沒敢立刻低頭去看,只覺得自己好似在這不該涉足的泥潭裡面越陷越深,再也出不去了。他咽了口唾沫,有些惶恐,「恕小老兒多嘴問一句,這是什麼信?」

  「您看了便知道。」席向晚笑道,「若是要將您老人家扯進來,我和我夫君為何又要挑在這個時候不投拜帖便來登門拜訪呢?」

  姚老先生和她對視了一會兒,眼神閃爍地躲了開去,歎著氣轉身去找了半晌才尋到一張小心收起的詩箋,「請二位給我些時間細細分辨。」

  席向晚歪頭瞧了瞧姚老先生,見他緊張得手都在發抖,便就拉著寧端走遠了一些,兩人去到書房的另一端小聲說話。

  沒了寧端視線的壓迫,姚老先生的顫抖才慢慢平復了下來,他仔細認真地比對著兩封字跡的同異之處,難免看到信件上的內容,隻瞥到隻言片語便不由得心驚起來。

  好半晌,姚老先生才長長出了口氣,他起身拱手道,「甯大人,甯夫人,這確實是寶令公主的字跡。」

  席向晚不再追問他確不確定,幾步上前將信紙重新疊起收好,便好聲好氣地安慰他,「老人家莫要害怕,這幾日便稱病在家不要見客了,對姚家來說也能避開些風浪。」

  姚老先生心中一動,從席向晚的話中聽出了別樣的意味來,不由得朝寧端投去個詢問的眼神。

  甯端原本正要護著席向晚往外走,見姚老先生看向他便頓了頓,照著席向晚的話往下多說一句,「會試徹查之事,不要去碰。」

  姚老先生露出了恍然的神情,拱手作揖恭送二人離去。

  這幾日姚家的客人確實不少,多的是往屆曾經向他請教過的學生來敘舊,這些學生如今大多都已經在朝中為官。姚老先生原本還當是巧合,現下一想,其中確實有不少人擔任的是今年會試的考官,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心道還好知道得不遲。

  縱然在寶令公主的事上姚老先生下定決心冒了個大險,但在得到甯端和席向晚的叮囑之後,他終於知道這一次冒的險是值得的。

  汴京城恐怕很快又要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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