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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219章
第 219 章

  從苕溪到嶺南有多遠?

  若是騎嶺南特有育種出來的千里馬, 不過就是六七日的功夫便能趕到, 路上還能停下來在中途找驛站每晚安安穩穩地歇息安睡。

  可對如今的樊子期來說,這快馬六七日的路程, 竟然已經有些讓他覺得永遠都到不了了。

  從汴京城逃走的那一刻起, 墜在他身後的追兵就沒有停過——明裡一批, 暗裡一批, 將從汴京到苕溪這路上樊家的據點都掀了個一乾二淨。

  即便知道寧端是要拿著自己當探路石,樊子期也只能咬著牙往前敢, 只等到了嶺南境內的時候,都察院的人便想追也追不進去了。

  他心中存著這一點希望, 因此也憋著一口氣忍受路上的顛簸艱苦, 甚至還想辦法成功隱瞞過了都察院悄悄聯繫上苕溪的商會, 讓他們提前備下了埋伏。

  本來這一場埋伏若是順利, 樊子期便應該在死士的掩護中安全脫身, 換了馬後甩開身後都察院的人馬趕回嶺南,再同父親一起推翻易家的政權,可誰知道其他的都實現了,唯獨「安全」兩個字除外。

  都察院和死士們戰成一團血肉橫飛的時候, 樊子期被三名死士團團圍在當中從人群旁跑向千里馬, 餓得手軟腳痛的他好不容易才被攙扶上馬,腳蹬還沒來得及踩進去, 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來一道暗箭,直直射在了馬屁股上。

  身旁的三名死士有的負責抵擋身旁官兵,有的還在扶著樊子期, 竟沒有一人將箭矢擋下。

  本就有些焦躁不安的千里馬立刻嘶鳴起來,一撅蹄子就把還沒坐穩、身體虛弱的樊子期從背上掀了下來。

  樊子期被摔得悶哼一聲,正要撐著自己起身,後腰傳來一記泰山壓頂的重踩,好似身體被從中間生生折斷的痛楚頓時讓他兩眼一黑慘叫出了聲來。

  在馬邊的死士見狀不妙,硬扛了面前官兵一刀,險而又險地從馬蹄之下將樊子期拽了出來,才免了他第二下直接被踩碎腦袋。

  樊子期在劇痛中什麼都意識不到,渾渾噩噩地被死士挾著再度上了馬背匆匆突圍而去,留下的是一地樊家死士的屍體。

  之後從苕溪往嶺南的路上更是危險重重,剩下隨行的死士們用命交換著時間趕路,根本沒有多餘的時辰留下來給樊子期尋醫看診,幾日下來,樊子期的傷勢愈演愈烈,一開始還能察覺到疼痛,後來卻是從腰往下什麼直覺也沒有了,仿佛身體硬生生消失了半截。

  拖了七八日好不容易趕回到樊家的那一刻,樊子期心中卻絲毫的放鬆與安心也沒有。他一臉冷漠地被死士匆匆抬進自己的院子,早在裡頭等著的大夫看到他的傷口便誇張地倒吸了一口冷氣,面露難色。

  「我成了個廢人,是不是?」樊子期冰冷地盯著那大夫的神情,「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站起來了?」

  大夫面露難色,看了看樊子期滿是血污的下半身,又抬頭看向他那張便是奔波了半個月也仍舊瞧得出貴公子風采的面孔,頗覺可惜,「大公子這傷,若是早一些去見醫生,或許還能……可現在卻是……」

  皺眉站在床邊的樊旭海立刻呵斥,「別說廢話,只看了一眼怎麼知道能不能治?」

  大夫無奈地上前幾步,小心檢查樊子期的傷勢。

  他的動作雖然非常仔細輕柔,像是怕弄痛了樊子期,但這對後者而言根本沒有任何區別。他甚至直接冷笑了起來,「父親,我從今以後就是個廢人了,您不用再指望我了。」

  「不。」樊旭海沉聲道,「你是我的嫡長子、接班人,我對她承諾過的。」

  「您想讓個廢人坐上那位置,被天下人恥笑嗎?」樊子期的胸膛起伏,聲音不自覺地抬高起來,「我早就說了,區區一個武晉侯府的女人,讓承洲去娶,您非要我去汴京城,現在她被寧端搶走,如今我也——」

  他說到這裡,呼吸一窒,僵直地往旁邊歪了過去,竟是硬生生地給氣暈厥了。

  大夫給嚇了一跳,上下檢查一番才小心翼翼地對樊旭海道,「大公子這些日子身子太過虛弱,方才氣血攻心,不一會兒就能醒來,接下來數月都需要臥床靜養。」

  「他的腿呢?」樊旭海望著床上的兒子,心中沉痛與憤怒攪成一團。

  大夫咬了咬牙,「我能保住大公子的兩條腿,但以後走路是不能的了,也要有人日日按揉穴位,才不會叫腿上的肉壞死。」

  樊旭海沉默了下來,屋子裡的空氣也似乎隨著他的一語不發而逐漸變得沉重無比,叫可憐的大夫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過了許久,樊旭海才又問道,「子嗣呢?」

  「恐怕是不行了。」大夫說完,又猶豫地補充道,「但世上靈藥無數,或許能有奇跡發生也未可知。」

  樊旭海看了大夫一眼,突而笑了,「你是嶺南最有名的大夫之一,我怎會不信你。先替我兒開了藥方吧——送大夫出門,好好賞賜。」

  像個幽靈般立在門旁的管家應了一聲,對大夫做了請的手勢。

  大夫心悸地擦了擦冷汗,對樊旭海再三行禮後才背著自己的藥箱快步走了出去。

  等下人為樊子期更衣擦洗完之後,樊旭海揮退了眾人,慢慢走到床邊坐下,神情複雜地凝視了這個出色的兒子片刻,才長長地歎了口氣,「時雨,你我的兒子,本是當太子、皇帝的命,怎會受這般的折磨呢?」

  樊家家主在床沿坐了一會兒,才等到樊子期悠悠醒轉。

  再度醒來的樊子期比暈過去之前冷靜了不少,仿佛已經接受了現實。他低頭看著被蓋在被褥下的雙腿位置,冷靜道,「便是不復辟,我也要找寧端報仇。」

  樊旭海安撫他,「你本就是我最中意的兒子,更何況如今承洲已經不在了。再者,等你成了太子,此後再稱帝,這世上沒有人敢看不起你,拿你的腿說事。」

  「但在成功之前,這事不能傳出去。」樊子期緊緊握住拳頭,「否則這世上誰都要低看我一眼了!」

  「大夫已經處理了,家中下人都是守口如瓶的,放心。」樊旭海頓了頓,才問道,「你先安心養傷,宣武帝麻煩纏身,他很快就不會有時間再管嶺南的事情,我們那時便可以先發制人,直搗黃龍。」

  「等殺到了汴京城中,寧端的頭顱,我要親自摘下。」樊子期陰冷地說道,「我要讓他也嘗嘗我此時所受的痛苦與折磨,我要當著他的面,將他心愛的女人奪走、佔有,讓他成為一無所有的喪家之犬!」

  「很快,這些都很快了。」樊旭海安慰著他,「這天下必然會回到我們家的手中,這一日馬上就要來臨了。」

  樊子期低低喘息了片刻,像是將那些未來的場景都在腦中描繪了一遍,才慢慢冷靜下來,鬆開了抓著被褥的雙手,嘴角勾起了冰冷的笑容,「是,這一日不會很遠了。」

  *

  得知樊子期成功躲過追殺回到嶺南境內之後,席向晚倒也沒有太過沮喪。

  樊家預謀造反已經有幾十年了,手頭有些隱藏著的力量也無可厚非,這一次為了營救樊子期,樊旭海更是將手中的底牌翻出好幾張,一路上不知道損失了多少人的性命才將一個半身不遂的樊子期給帶了回去,誰虧誰賺還真是不好說。

  樊子期陰差陽錯被自家的馬踩斷了背,也算是先還了一部分的債,剩下只等著整個樊家都付之一炬的時候再還上了。

  在發現了□□在汴京城裡暗中流動之後,都察院就抽調人手在暗中追蹤了這些只在私底下販賣的黑貨,發現它們出現在汴京城才不過短短半月的時間,正巧和樊子期逃走的日期合得攏。

  再者,這些□□販賣的價格異常高昂,普通人難以望其項背,只有權貴或是富商才能夠買得起。

  打這,席向晚就知道樊家不打算貿貿然就起兵,他們是情急之下先將隻提煉了小部分的□□販賣入汴京城中,吸廢了一群人後,再借用這種戒不掉的癮控制住部分的權貴,屆時有的是人抵擋不住毒-癮的誘惑同樊家合謀,裡應外合——哪怕只是悄悄給樊家送條消息,也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巨大變動。

  宣武帝在太醫院將□□的藥性毒性都上報之後,便當機立斷地決定將所有能發現的□□通通收繳銷毀,並把所有曾經吸食過□□的人都集中關了起來,命太醫院速尋解癮之法。

  這一通抓人又是引起了不少的慌亂,寧端幾日都是深夜才歸府,洗漱完便躡手躡腳躺到床上,第二日天不亮便匆匆出門,席向晚只有在被他驚動或是半夜醒來的時候才能看他幾眼。

  而席向晚自己也沒閒著,這些日子以來,那些親人被捉走去戒癮的貴婦人紛紛往寧府遞拜帖,一個個地似乎都想要從她這裡尋找突破口將自家人救回去。

  錢管家將這日新收到的拜帖送到席向晚面前時,直白道,「夫人,您都拒了也不打緊的,寧府一向不接拜帖。」

  席向晚從上到下一本本看過去,笑道,「那是從前府中沒有能待客的主子,現在有我,便不一樣了——從前沒有我的時候,難道這些夫人也敢往寧府遞拜帖的?」

  朝廷命官都沒有幾個在寧端面前腿不發抖的,更何況大多是貴女出身的官員夫人們呢?

  錢管家想想很是有理,便不說話了。

  「見總是要見一些的。」席向晚從拜帖中挑了一些出來,道,「替我回了這幾本,日期你看著辦吧。」

  錢管家應聲接過拜帖,又道,「嵩陽大長公主快要到了。」

  「我記著呢。」席向晚頷首。

  昨日大長公主府上的長史就送了拜帖過來,卻是直接讓錢管家給席向晚的,其中沒提到寧端一個字。

  自從美人圖那次驛站爭端之後,嵩陽大長公主和甯端似乎就互相鬧起了彆扭,便是席向晚和寧端成親那日,大長公主也沒有親臨,只是讓人送了賀禮過來。

  嵩陽大長公主是甯端的生母,席向晚覺得自己理應是要去拜訪的,可明面上沒人知道這層關係,她貿貿然上門倒顯得不好;再者,席向晚試著在寧端面前旁敲側擊提起嵩陽的名字,見他也心有鬱鬱,便將這事擱置了下來。

  誰知道還是嵩陽先遞來了拜帖,雖說避著寧端,但也算是和解的兆頭,席向晚自然立刻就親自回了拜帖說恭候尊駕。

  在將拜帖都處理完了後,席向晚便起身去了正廳等候著嵩陽的到來。

  不多時,錢管家便引著嵩陽進了門,席向晚起身行禮,「殿下日安。」

  嵩陽仍舊是那副看起來有些上了年紀、但十分親切的模樣朝席向晚擺手,「我們之間就不必多禮了,坐下說話吧。」

  錢管家自然也是認得嵩陽的,轉身便去沏茶送了上來,而後立在了一旁待命。

  「我來時見到花圃裡都翻新了,」嵩陽道,「寧端府中原本都不怎麼愛打理,是你的主意?」

  席向晚點頭笑道,「左右閒著也是閒著,看園中空著些地方,便憑著興致折騰一番,好不好看卻要等日後才知道了。」

  「是你種的,他閉著眼睛都誇好看。」嵩陽的語氣帶著輕鬆隨意,「我聽人說,成親那天你手裡拿著一支虞美人,外頭又種了一片,定是你最喜歡的了。」

  「那一片倒真不是我的主意。」席向晚擺手,將她和寧端第一次陰差陽錯的見面告訴了嵩陽,「我和寧端算是因為虞美人而互相結識,他也是用虞美人為我解了圍。」

  「還有這檔事。」嵩陽奇道,「也難怪,在觀音廟裡那時候我就想了,他肯定是之前就見過你,才會這樣毫不猶豫地救了你。」

  席向晚早猜到那日在觀音廟中需要甯端親自護衛的貴人是嵩陽,聽她這麼說也不覺得意外,只笑了笑。

  嵩陽又接著道,「那時法師還對我說了,你是甯端的貴人,我就聽了進去,如今看來確實沒有錯。」

  「貴人?」席向晚訝然,她想了想,道,「倒不如說寧端是我的貴人。」

  「你們倆都這樣為對方著想付出,日子就能一直過得現在這樣和和美美了。」嵩陽笑彎了眼睛,看起來心情不錯,倒不像是和寧端冷戰多日的模樣。

  那日在驛站中發生的衝突席向晚並沒有多向寧端詢問,但只從寧端找去驛站、又從西承的使臣口中聽到了所有過往之後嵩陽才趕到這點來看,當日三方之間的爭吵恐怕是很激烈的。

  嵩陽與永惠帝約法三章過要隱瞞寧端的身份,更不希望他摻和到西承的內務中去,結果西承的使臣卻梗著脖子硬是要撞上來,頂破了嵩陽保持了這麼多年的窗戶紙,定然是大大惹怒了嵩陽。

  而作為被隱瞞一方的寧端雖然立場上同嵩陽一致,但就席向晚這些日子觀察他以來的結果,恐怕心中還是有些不虞的。

  不過嵩陽親自前來寧府,又不主動提及和寧端之間的爭執,席向晚自然也不會討那個沒趣,隻平平淡淡地和嵩陽說笑了半刻鐘多,兩人扯了些家裡長短,絕口不提汴京城中的暗潮洶湧。

  等扯家常的話題告一段落,嵩陽才喝了一口茶,道,「我還沒恭喜你,聽說武晉侯府的嫡長孫就要出生了?」

  「是。」一提到馬上要呱呱落地的侄子或侄女,席向晚臉上的笑容又擴大了些,「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大哥說都好,我大嫂倒是想要個男孩。」

  齊氏嫁給席元衡已經有五年的時間了,卻一個孩子也沒有給武晉侯府留住,先前一個被包氏使了手段夭折,這第二個是好不容易求神拜佛才懷上的,自然是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什麼差錯,只想立刻生出個嫡長孫來,才算盡了做兒媳婦的本分。

  席向晚倒是和席元衡想的一樣:能再度懷上,那之後一定也能懷,頭一個是男是女都好,總歸是這一輩的第一個孩子,要備受寵愛的。

  「席府你們這一輩裡,果然還是最年長的這個最先有子嗣了。」嵩陽淡淡說著,突地畫風一轉,「你還有兩個妹妹,卻都比你嫁的早,好似沒聽說傳出什麼喜訊來。」

  這句話若不是從嵩陽大長公主的嘴裡說出來,席向晚都要以為是種嘲諷了。

  她仔細看了一眼嵩陽,才接話道,「兩位妹妹還住在席府時便與我不太相處得好,嫁出去之後就更是沒怎麼見過了。聽說青容妹妹小產後,平崇王府和高家定親了。」

  席青容肚子裡唯一的籌碼小產了之後,她就失去了最後一絲嫁入平崇王府的機會,更是被她的父母親關在府中軟禁起來不許再出門丟人現眼,只等著她身體養好之後送去外地低嫁了。

  想到席青容趾高氣昂耍著手段將易啟岳勾走時的得意神情,再想想如今她的境遇,席向晚不由得搖了搖頭。

  「三姑娘倒還好一些,二姑娘不一樣。」嵩陽道。

  席向晚聞言抬頭看向了她,視線從大長公主那意味深長的神情上轉了轉,笑道,「我還當國公府自從那『寵妾』伏法之後便事事太平了呢。」

  「鎮國公要退了。」嵩陽捧著茶盞平淡道,「如今的鎮國公世子不日便會襲爵。」

  那也不過就是席卿姿要當未來鎮國公的妾罷了,這地位實在也算不上提升太少。

  席向晚早就去鎮國公府見過幾乎是被軟禁起來的席卿姿,料想她如今的地位應該也沒有太多的變化——若是席卿姿能翻身了,那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跑到席府和席向晚的面前耀武揚威,哪裡還會像現在這樣杳無音訊、查無此人?

  「你可知那席卿姿進到國公府中之後,得的是什麼待遇?」嵩陽又問道。

  席向晚笑了笑,「不在意,也沒必要過問。」

  席明德還過世前後,席府四房之間的醜聞可謂對於整個汴京的權貴圈子來說都是公開的秘密,對面坐著的人又是嵩陽,席向晚實在沒必要在她面前做戲假裝血濃於水。

  「鎮國公世子妃沒幾日便給她灌了藥,這輩子也不用想懷胎生子了。」嵩陽臉上沒有意外之情,說出這話時臉色也是淡淡的,似乎不覺得鎮國公世子妃的手段過激惡毒。

  席向晚卻稍稍揚了揚眉。

  這種手段在後宅來說並不少見,畢竟子嗣是頭等大事,越是有權勢紛爭的地方,越是在意維護自己的利益。當家主母給新進門的小妾灌藥這都是常用的手段了。

  嵩陽只說了這幾句,便很快起身告辭了,隻字不提和寧端之間的不合,還謝絕了席向晚的相送,自己帶人離開了寧府。

  席向晚不明白的卻是嵩陽今日來這一遭,將這些告訴她的意義何在。

  席卿姿此後是不是能懷上孩子,和她又有什麼關係?難道已經嫁作他人婦的席向晚還能去鎮國公府給並不對付的席卿姿討個公道?

  席向晚不去落井下石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夫人,」錢管家將嵩陽送出府後去而複返,彙報導,「您去武晉侯府時需要的禮品已經盡數備好,這是禮單,請您過目。」

  席向晚應了聲,接過簡短的禮單掃了一眼,突然如有神助地將兩個名字放到了一起。

  席卿姿、齊氏!

  席向晚與幾位兄長之間的感情向來好,這是武晉侯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情,席卿姿自然也知道。

  再者,席卿姿的父母兄弟如今死的死,病的病,蹲大牢的蹲大牢,她自己費盡心機嫁給了鎮國公世子,卻不光光是被厭棄、還灌了絕子湯,可謂人生已經跌到了谷底,以她的性格,想要報復是極其正常的。

  若是說席卿姿此時已經將錯都怪罪到了席府四房中最為風光的大房一系身上,席向晚是絕對相信的。

  可即便如此,在鎮國公府中也是寸步難行的席卿姿,難道還能作什麼妖?

  席向晚匆匆掃過禮單,確認上頭東西都中規中矩地貴重,還給錢管家的同時道了個可字,正要按捺不住地起身給鎮國公府寫拜帖時,外頭門房跑了進來,急匆匆道,「夫人,武晉侯府的下人來了,說是他們大少夫人快要臨盆了!」

  這時候再去鎮國公府是怎麼也來不及的了。

  席向晚站定腳步,思索片刻便下了決定,「錢管家,備車;碧蘭李媽媽和我一道去武晉侯府——翠羽,你過來,我有件事要吩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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