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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218章
第 218 章

  嶺南的探子雖然找到這處墓碑的墓主人去世時間與樊子期出生時正好吻合, 但上頭隻寫了唐氏, 並未冠上夫姓,更是隻葬在一處不聞名的墓地裡頭, 沒有和家人一道。

  打探回來的生平倒是比墓碑上寫得稍微詳細一些, 講了一些在當地打探到的情況。

  這個年紀輕輕就難產而死的小姑娘名叫唐時雨, 算一算她出生時的年月, 年齡卻與唐新月差了不少。

  「情報中說,街坊鄰居口中曾語焉不詳地提過姓唐的這一家人都是在樊家裡頭做下人的。」席向晚拿著信紙道, 「她與唐新月的年紀差了八歲,兩人或許是姐妹的關係?」

  一戶人家同輩裡最年長的和最年幼的差上十幾歲也是常有的事情, 席元衡與席平勝就相差了十歲往上。八歲在姐妹之間倒不算差得太多。

  樊家在嶺南的勢力之大, 境內一半人都是靠著樊家吃飯的, 在樊家裡頭做工的也是不計其數。若不是席向晚知道一些線索和內情, 真要漫無目的地去找唐時雨這個人以及她與唐新月之間的關係, 可謂是難於登天。

  「照這樣看,唐新月也是樊旭海的舊識。」寧端點頭道,「她保護樊子期,是因為他是她的外甥。」

  聽見寧端這樣說, 席向晚不由得為這個男人總是時不時冒出來的天真和不諳世事給逗得抿唇笑了, 她將信紙按到桌上,問道, 「你明明見過我用樊家和樊子期去激唐新月的,怎會看不出來?」

  「看出來什麼?」寧端疑惑。

  「唐新月大了唐時雨八歲,但樊旭海的年紀卻是和唐時雨差不多的。」席向晚道, 「唐新月對樊旭海……可不只是主僕之情。算一算,她被送到席府來的時候,樊子期還沒出生呢。」

  甯端體味出了席向晚話中的含義,「……她愛慕樊旭海?」卻給席明德做妾,甚至還願意用性命保護樊旭海的兒子?

  「這也不是什麼不常見的怪事。」席向晚道,「公子哥的侍女總是要年長一些才會照顧人,侍女比主子大上八歲並不少見的。唐新月日積月累的相處中對樊旭海心生愛慕卻求而不得,自她的眼睛裡都能看得出來那股子瘋狂和怨恨。」

  寧端心道他就沒看出來,那時候他只從唐新月眼裡看出了要與席向晚玉石俱焚的決心。

  「不過她求而不得的,她的妹妹卻得到了,這豈不是令人又愛又恨?」席向晚想了想,接著往下推斷道,「按時間來算,當唐新月得知唐時雨懷了樊旭海的孩子——甚至是她等樊子期出生之後才得到這個消息也說不定——她或許便將對樊旭海的愛意轉移到了樊子期的身上。因而當樊子期來到汴京城之後,她暗中給予樊子期諸多助力,又在背後想了許多方法讓我不得不接受樊家的求親。」

  在得知了唐新月與樊子期的關係之後,這個女人曾經的許多舉動在如今席向晚看來都立刻有了合理的解釋。

  唆使包氏在國公府詩會讓席向晚出醜,是為了削她的名聲使她抓住樊家這根救命稻草,心甘情願地嫁過去——縱然包氏和席卿姿做過了頭,但樊家是要造反的,樊子期娶席向晚又不是為了兒女情長,等拿到玉印之後便可理所當然地休妻再娶,不必在意這污點。

  使計讓席存學代替席存林承爵,也是一樣的道理。屆時三房上位入主武晉侯府,大房一系自然成了沒人理的小可憐,那時候樊家上門提親,席向晚便是高嫁,席存林和王氏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英雄救美那一出更是唐新月又一次算計了包氏背黑鍋,卻讓寧端給半路截了功勞。

  最後一杯茶毒死席明德同樣如此,是為了阻止甯端求親成功,卻晚了那麼一日,還是叫嵩陽大長公主捷足先登,又有賜婚的詔書保駕護航。

  一波三折,最後卻全都落了個空,可唐新月對樊家……抑或說對樊子期的有求必應忠心耿耿卻是一目了然的。

  就連最後因為被捕入獄而慘遭滅口,都是這個可憐又可恨的女人心甘情願。

  「她卻為了一個樊家將自己的一輩子都陪了上去。」席向晚低聲歎道,「更是害了別的不知道多少人。也不知她死時是不是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害人終害己。」寧端卻說得很篤定,「我想要的東西,用盡手段去奪,也不會傷及他人。」

  席向晚聞言抬眼看看他,輕笑,「那你手段還得多使一些。」

  寧端與她對視著,深刻的眉眼裡透出一兩分的茫然來,顯然沒聽出席向晚話中隱喻。

  席向晚失笑起來,她用手指彈了彈桌上信紙,「嶺南如今不太平,能知道這些也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原想看看能不能知道一些和玉印相關的情報,看來還是……」

  「有的。」寧端卻一口截斷了她的話,又拿出一封信,「大爺爺認識寶令期間的生平,我已從當地的大營裡調出來了——寶令公主身邊,當時有個姓唐的下人。」

  席向晚伸手拆信拆到一半,聽到後半句不由得停了下來,呼吸一滯,意識到了這其中幾近荒謬的聯繫,「唐家人和前朝有關係。是寶令假死金蟬脫殼化作了唐家人,還是那姓唐的下人暗中背叛將寶令殺死投奔了樊家?」

  「寶令公主確實是死了。」寧端沉聲道,「大爺爺親自將她葬了,在營中無辜曠工一日,還受了軍法。」

  席向晚迅速拆開第二封信取出信紙從頭看到尾,長出一口氣,整理著思緒慢慢道,「寶令由啟帝派人保護著逃出皇宮,身邊留著一個姓唐的下人,與大爺爺相識之後,或許是那下人意識到了大爺爺的身份或別的原因,出手將寶令殺害並且投奔了樊家——或許這下人當時想將寶令私印一起帶走,卻沒有在她身上找到?但跟在寶令身邊的人,怎麼會不知道玉印長什麼模樣,叫樊家白白搜尋了這麼多年?」

  「若是寶令公主自己知道玉印代表了什麼,一直小心將其藏匿,身旁的下人不知道也不奇怪。」寧端早已看過這兩封信,思索其中關聯的時間比席向晚更多,「唐姓下人或許聽聞了一二便見財起意,最後沒有得手,倉皇逃走。」

  「可這大營離樊家有足足十幾日的路程,當時樊家更是個不起眼的小家族,此人為何非要去嶺南……」席向晚越想越心驚,「除非他知道樊家一定會包庇他。」

  這樣一來就很清楚了:樊家也與前朝有所關聯。

  席向晚下意識地喝了口茶,苦中帶甜的茶水順著喉嚨下去,讓她稍稍定下了神。

  她上輩子在樊家那麼多年,卻沒有發現樊旭海和樊子期不僅僅是想要造反,甚至想的是要復辟前朝!

  「難怪樊家的私軍和死士看來總是像軍隊一般,只聽家主一系的號令。」她喃喃道,「難怪他們幾代人了還堅持不懈地想著要找到寶令私印,也許那是他們證明自己身份正統、起義復辟的最好證據了——你將這些都告訴陛下了嗎?」

  「說了。」寧端安撫道,「他已經知道了。」

  原本樊家是造反,這師出無名必然是討天下人嫌的,宣武帝早有準備;可若他們高舉復辟大旗,天下總有人會支持他,這下局面便又稍稍往樊家傾斜了過去。

  思及此,席向晚歎了口氣,「我該將玉印毀了的。」

  「樊家拿不到它。」寧端道,「他們在嶺南自身難保,汴京不是樊旭海如今還能為所欲為的地方。」

  席向晚將兩張透露了太多驚心動魄舊事的信疊到一起,聞言有些悵然,「樊家的獠牙已經露了出來,這一次是務必要將他們斬草除根了。」

  只怕是高祖在剛推翻前朝的時候,那般雷霆手段之下,也還是出了漏網之魚,才叫有復辟之心的人逃了出去。

  寶令公主便也罷了,樊家和那唐姓的下人卻是將樊家從當初的一文不名經營到了如今的龐然大物,復辟的念頭更是深種在後人的心中越燒越旺,若是一而再地放虎歸山,以後還會造成更大的災禍。

  寧端點頭,「必當如此。」寶令的玉印只要在席向晚手中一日,樊家對她的覬覦就一日不會停息。

  哪怕席向晚真的將其毀了,樊家也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一來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東西長什麼樣,二來也不可能相信席向晚已經將其毀去的話。

  「如今只剩下一個疑點了。」席向晚低聲道,「玉印究竟能用來做什麼。」

  一個用來證明末代公主後代血親的證物?那卻也太站不住腳了些。

  誰拿在手中都能當大旗便也罷了,首先寶令是女兒身,她的子嗣想當皇帝本就可能性極小,其次如今大慶都換了三任皇帝,隔了這麼多代,復辟二字站不住腳。

  「無論它是什麼,都用不上了。」寧端斬釘截鐵道,「——我將這些消息帶回來,是為了讓你展眉,不是為了讓你更加愁眉苦臉的。」

  席向晚下意識伸手碰碰自己蹙起的眉心,笑了起來,「一件樊家,一件科舉,兩件頂頂的大事都是叫我操心的人擔著的,叫我怎麼安得下心來?」

  寧端沉默片刻,突地開口道,「這都不算什麼。」

  只要席向晚還在他身旁、是他的妻子,這些對寧端來說都算不得什麼。樊家要對席向晚動手,那就是要動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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