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48章
第 148 章

  寧端一本正經, 「這是計策, 被席府人聽見難免覺得我不誠心。」

  「你騙鬼呢吧。」四皇子擺擺手, 笑得直不起腰來, 也懶得和寧端多計較,「好了, 這下你不能再和我強了, 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今日便準備好去往天壇祭天的隊伍,明日早朝我便要宣佈登基的決定。」

  寧端略一估算時間,「好。」

  四皇子邊起身邊還要調侃他, 「不過你也不用急, 等我真成了皇帝之後, 第一件事就是給你升職,然後准你提前準備好聘禮, 三月裡席向晚的喪期一過, 就准你立刻將聘禮送過去,如何?哎對了, 聘禮你想過準備多少擔沒?我跟你講,聘禮這個東西可是很有講究的……」

  寧端面無表情道, 「早已準備好了。」

  四皇子:「……」他這回是真被嚇了一跳,而後很快又再度大笑起來, 「寧端, 你這急得也要有點底線啊!要是被人看出來, 你的一世英名就不保了!」

  寧端看他一眼, 「嵩陽長公主一力主張提前準備好的。」

  四皇子笑容一僵,飛快地換回一張正經的面孔,「既是嵩陽皇姑母說的,那自然有道理,未雨綢繆,不愧是皇姑母!」

  他說完,轉了轉眼睛,輕咳一聲。

  「今日議事便到此處,將來這幾日還有的是麻煩事,勞煩你多多費心一些了。放心,等這幾日過去,你就又能每日去席府蹭人家的晚飯了。」

  說完,四皇子不用甯端相送,自己腳底抹油就開門溜了。

  ——開玩笑,天壇離皇宮那足足有一天的路程,登基的時候,新帝是要在天壇那裡住一夜,過繼龍氣、算是接受過先前幾代皇帝的考驗後才能回程,滿打滿算要三天的時間。

  可這規矩中卻藏著無數的兇險。

  無論對當初的永惠帝來說,還是對現在的四皇子來說,離開皇宮三天,將空蕩蕩的皇城留給虎視眈眈的競爭對手們,簡直就像是將一塊肥肉塞到了他們的嘴邊。

  可四皇子還是毅然決定要這麼做了。他要治國,就決不能允許有哪個不過區區幾十年的世家豪族在背後挖空心思地想要動搖他的江山國家。

  樊家,朱家,或者以後任意一個想要冒出頭來的,他都要一個一個摁死。

  再者,四皇子去天壇時,並不準備將寧端帶在身邊,而是寄希望於他以一人之力護住皇城不失。

  因此,這番冒險是絕對值得的。

  下定了決心的四皇子沒有給各方的探子太多機會,他在第二日早朝時就直截了當地宣佈了自己要去天壇的消息。

  「昨日夜裡我夢見了先帝。」四皇子疲倦地揉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慢慢道,「父皇……先帝他手中持著一卷詔書,問我為何還不去祭祀他,我實在是看得心中難受,想著已經許久不見先帝了,明日便啟程去天壇看望他吧。」

  這話雖然說得雲裡霧裡還搬出了永惠帝的名頭,可能站在朝堂上的,大半都是人精,能聽不懂四皇子話中意思的還是少部分了。

  去天壇祭天?又不是天災人禍或者要出兵打仗的時候,更不是冊封皇后和皇長子出生!

  以四皇子眼下的地位時間來看,他帶人去天壇,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手持遺詔、光明正大地從「儲君」晉升為「新帝」。

  金鑾殿中頓時一瞬間就變得鴉雀無聲,許多人連呼吸都給屏住了。

  這一片死寂之中,寧端卻出了列,他面無表情道,「臣願護送殿下前往。」

  四皇子面上欣慰,「副都禦使是先帝最信任的人之一,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做。我去天壇,少說也要三天的時間,這期間,便由你代替我和先帝留在宮中,同其他三位輔臣一起處理些繁雜的政務吧。」

  這下聽得懂的人心裡都門兒清了:這一君一臣是早就商量好了的,今日才拿出來唱雙簧給百官聽呢。

  寧端率先一站出來,想要再喊反對的人都落了後,四皇子再一開口,反對者們就連再爭辯一番京師治安在這幾日內交給誰來維護的資格都失去了。

  後頭反應過來,再怎麼唇槍舌劍,也都是落了下風,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四皇子將事情拍板定了下來。

  儲君要去天壇祭天登基,這對大慶來說也是幾十年一回的大事。告示一經張貼便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整個汴京城就都知道了,仍在快馬加鞭往大慶的其他州送去。

  席向晚聽到消息時不由得笑了笑。

  算不上鋌而走險,但看起來四皇子還是個喜歡風險賭博的人。只是不知道這幾日的時間,甯端在宮中會不會有危險。

  「姑娘,外頭街上好熱鬧!」碧蘭興衝衝回來道,「說是四皇子殿下今日過了巳時便從宮中出來,出去的路上大家都能看得見哩。」

  「膽兒忒大。」席向晚輕聲嘟囔著,將手中信件折了起來,又將隨信寄來的一枚金色腰牌收到了手掌心裡。

  她不由得想到,四皇子要去天壇的消息席府中的下人都知道了,那麼四皇子最希望能動搖的那幾個人應該也都知道了吧?

  汴京城的另一頭,朱公子正急得跳腳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差點就衝到五皇子府裡頭去問他為什麼不在早朝的時候直接阻止四皇子,又或者想想辦法,讓四皇子這一出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而樊子期卻是昨日早朝結束就立刻聽聞了四皇子的這個決定,他思索了一宿四皇子的用意,最後還是確信這個年輕的皇子可能是因為擔心兄弟們聯手對付他,才會採取這項冒險的舉動。

  宮變那一日時,京師內只有四名皇子:六皇子逼宮失敗被捕,四皇子拿到遺詔,大皇子和三皇子則是那日出宮太早,根本沒來得及做任何事情就被遠遠地甩在了後頭。

  但剩下的兩人,卻比前兩位被甩得還遠。一個是隨工部外出辦公的二皇子,再有就是一直在外替皇帝當欽差的五皇子。

  可就在不久之前,二皇子和五皇子已經陸續回到了汴京城裡,其中五皇子甚至在這個風口浪尖的時間點上剛剛敲定了和朱家嫡女的婚事。

  這些對尚未坐上帝位的四皇子來說都是莫大的威脅。

  樊子期想不到其他緣由,只能從最合理的角度推斷四皇子是有些孤注一擲了。

  照例和詩瀾說過話後,樊子期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內,他邊仔細地在盆中淨手,邊問道,「天壇那頭……有人嗎?」

  始終跟在他身邊的下屬自然知道樊子期問的是什麼意思,他點頭答道,「有幾個,我稍後取來給公子過目。」

  「先給我說說。」樊子期認真地垂眼搓洗著自己的手指和指甲縫,即便它們看起來一塵不染,他也仍然覺得上面沾著什麼見不人的東西,「……天壇上面,有著皇家的太廟,是不是?」

  「是。」下屬道,「太廟一分為二,一半是尼姑,一半是和尚,隔山相望。永惠帝駕崩後,他的後宮和原先的皇貴妃高氏都被送去了那處。」

  樊子期笑道,「那些大和尚說的話,想必分量很重了。」

  「其中有一位十分有名的高僧,聽說永惠帝對他十分敬重,每每去天壇時,都會和他徹夜秉燭長談。」

  「那就好。」樊子期終於滿意地將手從盆中拿了出來,拿幹布擦著手道,「再怎麼得道高僧,也是個人,令他說句言不由衷的話,應當不難的。」

  「公子想讓他說什麼話?」

  樊子期將軟布往盆中一扔,笑了笑,「馬上就是三月裡了。三月可不是個成親的好日子。」

  *

  四皇子這次臨時決定要去天壇,準備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只有兩天不到,禮部的人差點沒被雷死,才勉強籌備出了符合儲君出行的陣勢,只是盡可能得省去了一些不需要的細節和裝飾,不是內行人也根本看不出來。

  夾道出來看未來皇帝的民眾們就根本看不出差別,他們一個個踮著腳伸長脖子,想借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從未來天子身上吸一點點福氣走。

  四皇子坐在出行的隊伍正中,鄭重地整理了身上的儲君服飾,大馬金刀地正坐,準備迎接一場尚且不知道好不好打的硬仗。

  他已經盡可能地將除去保護自身安全之外的力量都交給了寧端,又秘密請了王老爺子讓他在暗中協助。

  只是三天。

  四皇子深吸了口氣,年輕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符合身份的微笑——離開皇宮的最後一道門,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之中。

  看見儲君坐在與車上漸漸出現,站在最前方的百姓已經大聲歡呼起來,「殿下出來了!」

  後頭的人立刻也跟著大喊起來,一個個臉上都是興高采烈的。

  對平頭百姓來說,他們實在不關心究竟是哪個皇子當了皇帝,只要之後自己過的還是太平日子就行了。

  在這些喝彩的百姓之中,卻穿梭藏身著許多看起來和旁人別無二致,卻身懷其他使命的人。

  等四皇子的隊伍離開汴京城,坐鎮宮中的寧端後腳就收到了彙報。

  「藏在兩旁民眾中試圖暗殺的,就有十三人。」錢伯仲心有戚戚焉地稟報,「按照大人的命令,已經全部廢了手腳投入獄中,正在拷問了。」

  光是從皇宮走到城門的這段路,就揪出了十三名殺手,誰知道這一路究竟還會出現多少別的麻煩和危險?

  想到此處,錢伯仲抹了把冷汗,看向坐在上頭的寧端。

  他似乎是為了避嫌,並沒有坐在龍案正中那個位置上,而是另外取了椅子坐在一邊,翻閱奏摺的速度卻很快,看完稍稍思索一會兒便直接下筆批注。

  也許,大人也挺適合當皇帝的……

  將一本奏本合上的時候,寧端才淡淡道,「還有什麼事?」

  錢伯仲猛地驚醒,連連搖頭,將自己腦袋裡生出的大膽想法甩了出去,「下官這就去盯著,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回報!」

  「風吹草動就不用了。」寧端沒再看他,而是打開了下一本,聲音冷淡,「小事你自己拿主意,出了大事再來找我。」

  錢伯仲卻突然想到了寧端上元那日回來對自己說的那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尤其是「屁都不敢放一個」那句,令他太過印象深刻。

  於是這會兒,錢伯仲突然腦子一抽,張口就問道,「若是席府大姑娘的事,下官是報還是不報?」

  在錢伯仲來得及後悔之前,寧端的回答已經飄到了他耳朵裡,「她的事,當然是大事。」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