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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43章
第 143 章

  「嵩陽殿下如今這般看重你, 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席老夫人慢慢道,「可她情深似海, 所以必然不會傷害兩情相悅之人, 及笄禮的事,你不用太過緊張。」

  席向晚原是沒緊張的,聽完嵩陽長公主的舊事後反倒是有些胡思亂想起來了。

  雖說大慶對婚嫁時的階級管制得並不嚴, 但民間多講究的還是門當戶對父母之命,若是出現在名門世家, 那姻親聯和就極少是出自真心, 大多是利益交換的結果。

  嵩陽長公主毅然決定嫁給那位年紀足夠當她父親的大將軍時,想必不知道自己後來會遇見那名畫師吧。

  「不過或許……」席老夫人想了會兒,又不太確定地開了口,「或許殿下是看在席府和先帝曾經的交情上,多照拂了一二。」

  「咱們席府, 和先帝有交情?」席向晚詫異道。

  那席府怎的上輩子混到被抄家的下場,永惠帝也不曾出言保上一句, 只留下她遠嫁嶺南, 兄長死得不明不白,王騫一人隱姓埋名闖出地位才翻案?

  「有過的。」席老夫人沉吟了會兒, 才接著道,「也不是不能說的事。先帝剛登基時年紀小,群臣都不服他, 就連打仗, 也要他御駕親征才能壓得住陣。」

  席向晚點頭, 這她倒是知道的。

  永惠帝本不是應該登基那人,硬是殺出一條血路將所有競爭者都弄得死了廢了,才登上的皇位,當時朝堂確實不服他。

  「你的曾祖父是開國武將之一,和高祖一起覆滅前朝,舔過刀頭血的交情。」席老夫人道,「而他的長子——你祖父的兄長,自小和先帝一起長大,是他身邊最得力的心腹。」

  席向晚終於有些恍然,將前世和今生的許多線索連在了一起。

  她只是曾經模模糊糊查到一些舊聞說席明德是靠著兄長賣命才活下來的,重活一世也曾經拿這句話刺過席明德,卻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再有為何席明德老年糊塗了還能搭檔左宗人這樣的一品大員位置,席府亂象為何永惠帝始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都察院都無人彈劾席明德……

  原來都是看在席明德那位兄長的面子上。

  「我不曾見過那位,他英年早逝在沙場之上,先帝的命,是他用雙手和背脊從死人堆裡馱出來的,這份恩情,即便是先帝……也忘不掉。」席老夫人輕輕歎道,「我只聽人說過,無論是什麼明珠寶劍,只要放在那位身旁,統統黯然失色,全然比不過他的光華。」

  席向晚聽這形容,腦中出現的卻是甯端俊美無儔的臉,不由得晃了晃神。

  大約就是有那麼好看吧。

  「這些事,嵩陽殿下應當也知道不少,如今你祖父走了,對你有一二照拂,也不奇怪。」席老夫人將話做了個終結,和藹地笑著握住席向晚的手,「咱們家晚丫頭,要開始數嫁妝了。等你三四月嫁出去,祖母這心裡頭,就再多多餘的掛念,可以安然闔眼了。」

  席向晚回過神來,笑道,「祖母不還得看大哥大嫂的孩子落地、長大、再成家室的?」

  「那我都成老妖怪了。」席老夫人故作驚恐,而後也繃不住笑了,她眼中滿是平和喜樂,緊緊握著席向晚的手道,「我原不喜歡那寧端,倒是我看走眼了。你嫁給他之後,好好的,他會護著你一輩子的。」

  席向晚噙著笑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嗯了一聲。

  那首先得讓寧端能活得下去。

  再往前一步,就是更先找到究竟是誰想將寧端置於死地。

  和四皇子接觸數次後,席向晚也差不多摸清了這個人的脾氣。若不是生在皇家、為了韜光養晦非要裝個紈絝,其實四皇子大約會是個十分仁厚聰慧的貴公子。

  在他登基之後十幾年,也是沒有任何污點、人人交口稱讚的明君。

  唯獨一點存疑的,就是人們始終將寧端的死怪在他的頭上,認為他是生怕甯端功高震主。

  席向晚見多了這人之後,卻愈發開始懷疑這種說法。

  四皇子和甯端自小一起長大,可以說穿一條褲子的交情,就算後來做了皇帝,也應該不至於性情大變,對寧端痛下殺手。

  畢竟,寧端再明顯不過,是不會對皇位生出想法的人。

  想到這裡,席向晚輕輕出了口氣,將心中萬千理不清的思緒一一按下,又笑著和席老夫人說起話來。

  這幾日席府中最忙的人成了王氏,畢竟齊氏有孕在身,不好久累,她懷中的孩子又實在得來不易,席府上下都當瓷娃娃似的伺候著,哪能讓她多操勞。

  及笄禮的事情,席存林一知半解,又有公務在身,只得王氏說什麼他就幹什麼。

  席向晚倒是想幫忙,又被王氏給按了回去,瞪著罵「最後幾天當姑娘家的日子了,以後再想回頭可回不了!」沒讓她插手。

  席向晚心道她還真回頭了一次,不過見王氏這般開心,前世的她是提前出嫁,年關時家中已經出事,自己確實沒辦過及笄禮,就隨著王氏去了,隻使喚翠羽和李穎來幫忙。

  王氏是正經官家裡出來的,自然對及笄時要做的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即便因為第一次主持不太熟練,最後還是在席向晚生辰前幾日就給辦妥了。

  及笄是較為私人的日子,和成親時需要廣發喜帖不同,只會邀請些和自己關係親密的賓客來觀禮。

  王氏隻猶豫了一小會兒,就把寧端也算在了觀禮賓客之中。

  寧端少不得又跑了一趟長公主府,又私底下找了大學士詢問女子及笄事宜,才準備好了那日去席府時要用的賀禮。

  元月二十九那天,席向晚被翠羽喚著起了個大早,迷迷瞪瞪沐浴又分享折騰了許久,天亮的時候竟還沒弄完,只覺得昏昏欲睡。

  「姑娘,等您成親那日,可比這還折騰呢。」翠羽邊替她修剪著指甲邊說道,「起得一樣早,穿著一身沉甸甸的行頭,還得在洞房裡坐著等到大晚上的。不過您別急,我會替您偷偷準備吃食的,不能將姑娘餓著了。」

  席向晚拜過兩次堂,當然知道嫁人是多麻煩的事情,聞言歎了口氣,「我可不管這些,想吃的時候就吃了,誰攔我也不管。」

  嫁給樊子期的時候她沒敢吃,和樊承洲當表面夫妻的那一次,大婚卻是給別人看的,樊承洲在外頭和賓客你來我往推杯換盞的時候,席向晚已經換了衣服在自己廂房裡頭吃了一頓飯。

  她早就明白了人是最不能委屈自己身體的這個道理,因而回來之後,一直細心配合大夫調理自己的身體,每日多出去走動,又注意著不讓自己受涼,眼見著比從前氣色底子好了不少。

  若還是從前那個病秧子,連走一步路都要喘三口氣,上元那日她就追不上寧端,更沒有底氣許下要救他的承諾了。

  碧蘭從外頭換了熱水進來,笑嘻嘻道,「姑娘,我剛才出去,聽說甯大人已經來了。」

  席向晚抬抬眼皮,手指被翠羽捏著沒動彈,笑笑道,「他來自然是母親請的,有什麼好奇怪的?」

  碧蘭臉上的笑意卻全然憋不住,「我就好奇,繞去看了一眼,見著那頭都是夫人老夫人們,唯獨甯大人一個男眷,好似進了雞群的老虎,隔著老遠也將其他夫人們都嚇壞了。」

  翠羽的動作頓了頓,心中用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這場景,還真是難以想像……

  「仔細你這張嘴。」席向晚失笑,「說寧端是猛虎也罷了,怎好這麼說特意上門來的夫人們?」

  碧蘭吐吐舌頭認了錯,「姑娘說得對。可我就是看著看著,就想起了莊子裡雞鴨被攆到角落裡的模樣,怪好笑的。」

  「別笑了。」翠羽道,「一會兒姑娘出去了,你在那大庭廣眾下笑出來,不用咱們夫人發話,我就將你扔出去。」

  她說著,將席向晚纖長十指的最後一枚指甲打磨圓滑,瞧了一眼,不由得感慨:這人好看起來,就連指甲蓋都是無可挑剔的。

  等席向晚終於在房中準備妥當之後,外頭的絲竹之聲也響了起來,將席向晚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大約快開始了。」李媽媽邊說邊拉著席向晚反復檢查,生怕這一生只有一次的日子出了什麼差錯,她忍不住笑道,「下次再這樣忙的時候,就是三四月裡了。」

  席向晚抿著笑不說話。

  她和寧端的定親是假的,可假定親或許還不太夠。

  自從上元以來,又和席老夫人談話之後,席向晚思來想去,沒有比在寧端身邊近身保護他來得更好的辦法。

  男未婚女未嫁,即便他們已經定親,相聚碰面的機會卻也不會太多,總會有所疏漏,倒不如和當年跟樊承洲一樣拜了表面夫妻,實則只是互相扶持照顧,免去暗中陷害災禍。

  左右席向晚自己沒有再尋有情郎的意思,假嫁也便假嫁了,卻不知道上輩子到死也沒聽說對誰有意、和誰定親的寧端,會不會同意她的提議?

  席向晚想著如何對寧端開口、又如何曉之以理說服他,在房內發呆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李媽媽便推門進來道,「姑娘,該出去啦。」

  席向晚如夢初醒,搭著翠羽的手站起身來走到室外,吸了一口外頭迎面撲來的冰冷冬氣。

  「過了今日,姑娘便不是少女,是個馬上就要嫁人的准新婦了。」李媽媽在旁說道。

  席向晚想了想,頷首笑道,「是,應當不會太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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