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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38章
第 138 章

  上元夜就這麼過去了。

  雖然燈會還要過了十六日才會結束, 不過最熱鬧的那日已經過去, 加之十五日當晚又出了走水的事故,十六日出門的人比前一日少了許多。

  但席向晚還是一早起來就梳洗換裳, 預備要出門去見銀環和盧蘭蘭。

  朱家兄妹都出現在了汴京城,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碧蘭給席向晚梳著頭的時候, 翠羽匆匆進門,喊道,「姑娘,有消息了。朱家姑娘是來說親的。」

  席向晚倒不意外。昨日撞見的小姑娘看起來年紀比她還小上一些, 差不多正是該談婚論嫁、定下婚約的年紀。她從鏡子裡瞥了一眼翠羽,道,「說給誰家的?」

  翠羽臉上神情卻有些凝重, 「五皇子前些日子已經秘密回京了, 聽說朱家是想將嫡女許給五皇子做正妃。」

  席向晚這下確實是有點訝然了。她在腦海中搜索著這位五皇子的信息, 所知卻甚少。

  前一世的那一屆皇權爭奪中, 席向晚所知最多的就是四皇子和六皇子兩人,其中大約是大皇子曾經做過抗爭被四皇子強勢鎮壓,可其他三人則是幾乎低調得有些默默無聞。

  當然, 這或許是因為前世永惠帝的死在所有人的預料之中,在四皇子已經監國一段時間之後,其餘的皇子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可這輩子, 永惠帝是暴斃而亡, 四皇子如今儲君的位置也坐得尚且不是那麼安穩。

  那就難怪別的皇子會生出不一樣的心思來。

  不過……朱家想走五皇子的路?還是想將五皇子拉到他們和樊家的這趟渾水裡去?

  「姑娘, 好了。」碧蘭放下梳子小聲道。

  席向晚嗯了一聲, 卻沒有馬上起身,而是思考了一會兒,才對翠羽道,「先不急,今日出去回來了,再說五皇子的事情。朱家的小姑娘便罷,盯緊那個朱家的少爺便好。」

  翠羽乾脆利落地剛應了是,席向晚正要站起來,李媽媽滿面喜色地推門而入,道,「姑娘,大喜事!猜猜誰回來了?」

  席向晚眼睛一亮,立刻想到昨天夜裡寧端說過的話,「二哥已經到了?」

  她說完,也不等幾人,自己一提裙擺就往外跑去,剛出了裡屋,就見到一名身材頎長的美青年正立在庭院中含笑看著她。

  「二哥!」席向晚鼻子一酸,跑到有一兩年沒見的席元清面前,拉著他的手臂上下打量起來。

  席元清有些哭笑不得,「怎麼我才一年不見你,你就和祖母似的架勢了——哎哎,好了,別看了,我好得很,胳膊腿腳都在呢。」

  他配合得高舉起雙手轉了一圈,正在半開玩笑,轉回原地時卻見到立在跟前的席向晚已經紅了眼圈,頓時有些慌神又無奈,「別哭了阿晚,我這不是平平安安回來了麼?上次不告而別就是怕你哭鼻子不讓我走,怎麼回來你又哭上了?」

  席向晚眨眨眼睛,只是眼眶酸澀,卻沒真掉下眼淚來,輕輕彎著嘴角笑了,「真好。」

  真好,她一家人都團聚了,沒有什麼滿門抄斬,也沒有兄長們一門心思想要翻案卻紛紛落得不同的悲慘下場,更沒有她孤身一人在樊家複審奮戰殺出一條血路。

  縱然後來席向晚兒孫繞膝又位高權重,可那些家人終歸不是和她生來就血脈相連的親人。

  「二哥,這次回來要待上多久?」

  「到你煩為止,行了吧?」席元清小心翼翼又無可奈何,看這幅捧著慣著怕碎了的模樣,確實是席府大房的兄長之一了。

  席向晚自小身體就不好,風一吹就能倒,倒下就好似撐不過這一場病似的,是大房所有人的心尖兒,席元清自然也不例外。

  否則他怎麼剛回席府第一個就巴巴地跑來見席向晚呢。

  「二哥又騙人。」席向晚好笑又好氣,「當我不知道你就是回來辦事的?」

  「若是順利,辦完事就不走了。」席元清不以為然地說著,突地一笑,低頭端詳亭亭玉立的席向晚,「倒是我們家阿晚,一年不見又長大了不少,聽說都定親了?」

  「我都定親了,大哥大嫂的孩子也要落地了,偏偏二哥身邊還沒個著落。」席向晚歎氣,「你可別說我嘮叨你,一會兒去拜見母親時,你還有得被嘮叨的。」

  席元清漂亮的眉眼頓時苦惱地皺了起來,他想了一會兒,茅塞頓開地一拍手掌,「有了,我事務纏身,先不急著去拜見母親,有事得先出去一趟!」

  席向晚在後頭不緊不慢喊住他,「我和你一道去。」

  席元清一怔,「阿晚,哥哥辦正事去的。」

  「我知道。」席向晚瞥他一眼,含笑,「可你的正事,沒了我辦不了。」

  翠羽偷笑著上前將披風蓋到席向晚肩上,給她塞了手爐才系帶又扣扣子,沒說話,可席元清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會兒,卻覺得十分眼熟,「我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翠羽將席向晚的外衣妥帖收拾好又撫平了,才平淡地回身朝席元清一禮,「見過二少爺,大約是我曾經在通北某個酒樓裡教訓過某個吃霸王餐的紈絝被您撞見了吧。」

  席元清幾乎是瞬間就被喚起了回憶,他眯起眼睛睨著翠羽,「你是通北軍中的人,怎麼到了我妹妹身邊來當女婢?」

  「自然是護著姑娘的,二少爺放心。」翠羽面不改色繞過席向晚站定在她身後,低眉順眼不說話了。

  席向晚倒是不意外翠羽另有身份,隻抬眼笑了笑,「怎的,你們很熟?」

  「熟什麼?」席元清輕哼一聲,他扶住席向晚的後背將她往外面帶,「別聽她瞎說,哥哥怎麼會是在酒樓裡吃霸王餐的人,那日明明是事出有因,我的正事都被她給耽誤了……」

  他認認真真給自己解釋了半天,而後到了席府門口才反應過來,「阿晚,我的正事,怎麼沒你就辦不了了?」

  席向晚立在馬車邊,含笑看著席元清,「二哥現在要去什麼地方?」

  「都察院。」席元清道。

  「這不就對了。」席向晚笑吟吟上車,道,「我正好免了二哥一道功夫,咱們直接去大牢裡提人。」

  席元清失笑,他邊替席向晚打著車簾子,邊道,「你二哥我手裡可沒這麼大的權力能跳過都察院去牢裡將重犯帶走。」

  在馬車另一端有一人聲音粗獷道,「席二公子放心,人是一定提得走的。」

  席元清抬眼一掃騎馬停在馬車旁的壯漢,一揚眉,「僉都御史。」

  怎麼,都察院的人如今在席府都紮了個營是嗎?還是他不知道的什麼時候,他家麼妹已經成了都察院的頂頭上司了?

  王虎笑得一臉憨厚,下馬就和席元清行了禮,「通北僉事。」

  席元清神情微妙地回了禮,方才揚著下巴往馬車的車廂裡看去,對王虎使了個詢問的眼神:我家妹妹怎麼摻和進來的?

  王虎聳聳肩,十分無辜:我家大人下個命令,都察院誰敢多放一個屁?

  「寒暄完了?」席向晚掀開半邊簾子問道,「完了咱們就走吧,二哥既回來了,午飯總要回家裡和母親一道吃的。」

  席元清頓時苦了臉,想到王氏一會兒定是揪著他耳朵一陣魔音灌耳要他趕緊挑個喜歡的姑娘成親,腦袋都要大了。

  尤其是以前還能拿席向晚當藉口搪塞,說麼妹不嫁,哥哥不放心,如今這最後一個理由也沒有了。

  不過說到都察院和寧端……

  席元清翻身上馬,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望了一眼身旁的馬車,又掃過王虎和翠羽,心中有了底氣。

  看來親事不是永惠帝亂點鴛鴦,倒是不錯,其他的,還得等他親自見過寧端才能下定論。

  有了王虎親自帶路,幾人低調地到了關押銀環和陳嬤嬤的牢中。席元清原本是想攔著席向晚不讓她進這濕冷之地的,到底是沒攔住。

  「我又不是第一次進去了。」席向晚邊笑邊往裡走,「一回生二回熟,我這可都第三回了。」

  席元清痛心疾首,「有家裡我們幾個縱你也就罷了,如今再加上一個副都禦使,你這妹妹我是管不住了,還是趕緊嫁走禍害別人家去。」

  王虎有意無意地舉著火把跟在席元清身旁,笑嘻嘻道,「席僉事若要去都察院,恐怕今日不成,大人去宮中議事,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副都禦使看來確實忙得很。」席元清揚揚眉,正要接著再試探王虎兩句,卻被走在另一側的席向晚打斷了。

  「他何時進的宮?」她微微蹙著眉問,「昨日夜深了才回去,我明明叮囑過他不要忙於公務,莫不是還是忙了一整晚?」

  王虎連忙擺手,替寧端說話,「大人今日寅時左右才到的都察院,待了一刻鐘才被召去宮中,姑娘儘管放心。」

  席向晚這才微微緩和了眉眼,頷首移開了目光。

  被打斷了先前思緒的席元清眉毛挑得更高了。如果不是眼下這地方不對,他當場就想拉住席向晚問問她難道才定親沒多久,就已經對寧端情根深種、連那人什麼時候休憩什麼時候點卯都要盯著了?

  天知道他家妹妹身子弱得甯端一半健壯都沒有,明明該是寧端捧著讓著她好麼!

  「銀環就在前面了。」王虎看著牢房的編號,開口道,「陳嬤嬤和她關在一道。」

  「皇貴妃呢?」席向晚問道。

  「高氏身份特殊些,正關在別處。」

  席向晚聞言側臉看向王虎,略一沉吟,心中了然,「她是不是說她腹中有孕?」

  無論是誰家的女子,除非是通姦後的孽種,否則懷中有個孩子,總歸是一張妥帖的保命符——至少,暫時,還沒人願意頂上傷害永惠帝子嗣的罪名。

  王虎沒想到席向晚一聽便猜出其中奧妙,面上頓時有些尷尬。他原想著是席向晚未嫁的姑娘家,在她面前說這些不好,沒想到人家心裡門兒清,「正如姑娘所說,高氏稱自己有孕,太醫院查了,一時說不好,就放到了廟裡去看管著。」

  「她倒不笨。」席向晚輕輕笑了笑,停下腳步立在一間牢房前,喚道,「陳嬤嬤,銀環姑姑。」

  牢房中的兩人早就聽見她一路走來說話的聲音,站在牢房中間望著她,面色皆是十分平靜,如同早就知道自己會被判什麼罪名的犯人。

  她們原是願意為高氏出生入死的人,才會跟著她一起在逼宮那夜出力,卻不想被當時按下作為人質的席向晚當場一一策反,回頭看起來,半個月前的幾十年都像是令人啼笑皆非的笑話一般。

  兩人雖然身上都穿著囚衣,還披頭散髮,但仍然氣度沉穩,一看便是經歷過大場面的。

  陳嬤嬤先對幾人行了禮,才低聲應道,「席大姑娘來了。」

  銀環的動作慢了拍,她福身後眼睛直直看著席向晚,「席大姑娘今日不是來看望奴婢二人這麼簡單吧?」

  「二位這樣的聰明人,不必我多說什麼。」席向晚笑著側臉看向席元清,「這是我家二哥,受四皇子殿下之命,來查一樁案子的。」

  「有人記仇不記恩,有人記恩不記仇。」銀環卻慢慢道,「我卻是兩頭都要記得清清楚楚的。」

  席向晚噙著笑沒說話,她望著銀環,等待著這個即便在牢中也顯得像是落難官家女的女官將話說完。

  「皇貴妃娘娘……」銀環頓了頓,改口,「高氏雖然欺騙我諸多,又將我受難的家人置之不顧,在宮中時,對我卻始終百般維護,銀環記在心中,從不敢忘。大姑娘所想之事,我和陳嬤嬤心中都略知一二,可我二人雖然那日願意將大姑娘平安送出宮去,卻是不願意回頭對高氏和六皇子再落井下石的。」

  「若是你們掉頭就對高氏刀劍相向,我倒是要覺得不寒而慄了。」席向晚卻點了點頭,在銀環驚訝的目光中贊成道,「人非草木,十幾二十年朝夕相處下來,高氏想盡方法籠絡你們,多少總會付出一些真心,總歸是生出感情了的。」

  銀環歎息,「那大姑娘就該知道,今日您這一趟是白來的。」

  「不白來,怎麼會白來?」席向晚笑了,她攏著手輕快道,「我帶著二哥來找你們,為的又不是高氏的案子,而是一樁陳年舊案。更甚者,若是銀環姑姑願意配合,那宮中的六公主或許以後日子還能好過一些。」

  銀環一怔,果然微微動容,「大姑娘所說是何意?」

  「苕溪朱家。」席向晚慢慢吐出這四個字,觀察著銀環面上的細微表情變化,果然見她略微生出一絲退縮之意,便了然地笑了,「他們已經送人來汴京城裡了。」

  「送了誰?」銀環下意識追問,話一出口就意識到自己已經說漏了嘴。

  銀環和朱家,果然是有淵源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矛盾能將汴京城裡一個普普通通的民女和東南方苕溪的世家朱家牽扯在一起,這矛盾,還激烈到非要當時已經是四妃之一的高氏出手才能解決。

  不過那卻是席元清要查清楚的事情了。

  席向晚稍稍往後退了半步,和善道,「二哥,你的案子,你給銀環姑姑說說,我去外頭等你。」

  她這一轉臉,方才發現席元清竟望著銀環出了神,不由得好笑起來,輕輕撞了席元清一下,「二哥。」

  席元清如夢初醒,有些狼狽地將臉轉開去,清了清喉嚨,才道,「好,裡邊寒氣重,我馬上也出來。」

  「記得,將她一起帶出來。」席向晚輕聲叮囑著,緩步向外走去,臨到了最後卻還是用餘光又瞥了一眼銀環。

  銀環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可也沒有讓她家見多識廣的二哥就此看待了的道理。

  或許,書上所說一見鍾情,並不是胡謅出來的?

  席向晚往外走了一截,快到大牢門口時,突地又輕聲喚道,「王大人。」

  「下官在。」舉著火把護衛在她身旁的王虎頓時背後汗毛一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聽席向晚出口這三個字的同時有種寧端就站在自己身邊的壓迫感。

  ——仔細瞧瞧,席府姑娘嬌軟柔弱又漂亮,除了都長得好看,跟大人有哪一點相似了?怎麼偏偏就慫得慌?

  「對我用什麼『下官』……」席向晚失笑,複又安撫道,「我只是想問問,你方才說寧端今早才去都察院裡,真沒有在誆我?」

  「自然都是實話!」王虎鬆了口氣,信誓旦旦道,「我們原先也想著大人若是大晚上又回來都察院通宵達旦,咱們便尋人偷偷往席府給姑娘送信告狀,誰想到了大晚上,大人到都察院傳了句話說自己回府歇下,就沒再露面了!」

  席向晚聽他說得有板有眼,不像是編的,便稍稍放下了心,「那就好。年前忙到年後,他一直沒停過,昨兒也是什麼也沒吃就到席府尋我,令人擔憂得很。」

  王虎撓了撓後腦勺,笑出一口白牙,「還得多謝姑娘昨日將大人帶出去好好放鬆了心情,今日一早大人到都察院時,還問了不少和燈會有關的事呢。」

  「哦?」席向晚心中一動,笑道,「他都問什麼了?」

  王虎不疑有他,全部坦白告知,「大人問說,桃花燈謎,和旁的燈謎有什麼不同?把錢伯仲都給逗笑了!」

  席向晚也抿唇笑了,「錢大人怎麼答?」

  「錢伯仲也不能明說不是?」王虎聳肩,「便絞盡腦汁拐彎抹角地說,桃花寄情思,不能想當然,大人便沒再問了——姑娘,可是昨日你帶大人去猜燈謎時見到旁人猜桃花燈謎了?」

  「是我親手遞給他的。」席向晚歪頭道,「原想試試他是不是真一竅不通,看來果然是一竅不通。」

  王虎瞠目結舌,「可所有桃花燈,不論什麼謎面,不是只有一個謎底嗎?」

  這是大慶不成文的習俗了。燈會上互贈的桃花燈,就和平時互贈的荷包香囊成對玉玨一樣,那就是定情信物的意思。

  這典故還是來自某段幾十年前的佳話,說某位才子親手作了七盞桃花燈向一位地位極其尊貴的少女表露心意,七盞花燈,謎面不一,謎底連起來卻是同一句。

  山有木兮木有枝。

  這段軼事傳到後來,在民間就被簡化了,做成帶枝桃花模樣的花燈,謎面縱然再千奇百怪,也只有示愛這一種用途和暗喻。

  「是呀。」席向晚不覺有他,點點頭應道,「你們可告訴他謎底是什麼了?」

  王虎咽了口口水,飛快搖頭,「誰敢在大人面前說這種事兒?」早知道是席向晚送的,他們肯定就說了啊!

  「也好,就讓他繼續蒙在鼓裡好了。」席向晚倒也不以為意,「他還問其他什麼?」

  「哦……」王虎還有些恍惚,想了想才接著道,「大人還問了,婦人們成群結隊去摸小城門是什麼意思。」

  席向晚聽到這裡,噗嗤一聲又笑了。

  她總忍不住去描繪甯端尋王虎等人問這些他確實不曾聽說過的習俗典故時的模樣,大約是冷著一張臉、用審問犯人的語氣將問題說出口,將嚇得戰戰兢兢的都察院眾人全給鎮在了當場吧?

  畢竟,誰能想得到這樣天真的問題是從寧端口裡問出來的呢?

  席向晚現在倒有些可惜自己昨晚上為了賣關子,許多事情沒親口告訴寧端了。

  「又是姑娘故意瞞著大人不說的?」王虎一回生兩回熟,見席向晚笑了,頓時明白過來——這是席向晚故意逗著他們家大人玩兒呢。他唉聲歎氣,「又是不知道怎麼說,還是我硬著頭皮給大人解釋說就跟去孩兒廟裡上香差不多一個意思,大人才點了頭。」

  席向晚眉眼彎彎道,「可還有別的什麼說來聽聽?」

  王虎還真認真回想了一番,而後恍然大悟,「昨夜大人來都察院說他要回府歇下時,聽外頭的人說,大人手裡提著盞牡丹形狀的花燈,不知道是不是大姑娘落下給忘了的?」

  席向晚聞言停下了腳步。她探究地轉向王虎,「牡丹燈?什麼顏色的?」

  「紅色的!」王虎肯定道,「見著的人快說得天花亂墜,紅色的花瓣,黃色的花蕊,就是一朵牡丹花!難不成……」他有些忐忑,「不是姑娘不小心忘記、大人給捎上了的?」

  席向晚只是笑。

  過了好一會兒,王虎都以為她不會再回答了的時候,才聽見身旁傳來輕輕軟軟的聲音。

  「嗯,是我的燈,不想他給找著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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