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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95章
第 195 章

  見到席向晚的神情似乎微微鬆動, 嵩陽接著說道, 「我只有這一個孩子, 又虧欠他良多, 只要是他想要的,我無論如何都要送到他手中。好在……你也是願意嫁給他的。從今以後你二人在一起, 務必不要走我曾經走過的道路,也希望你對他好一些。這孩子自小不和人親近, 對我也冷冷淡淡,唯獨你對他來說不同, 哪怕他有什麼做得不好的,也請你再對他耐心一些。」

  席向晚其實是不喜歡嵩陽這番話中隱含態度的。嵩陽無法親手彌補自己的愧疚, 只能寄希望於別人來幫助她來做出補償,而這個「別人」正是她席向晚。

  席向晚如今願意嫁給寧端還好,若是不願意嫁, 恐怕和嵩陽之間的態度就不會有這麼平和了。

  在不遠的未來,顯而易見的,無論席向晚和寧端之間有什麼摩擦, 嵩陽都會堅定地站在寧端的那一頭敲打針對席向晚。

  這當然倒不是能用對錯來評判的,只是同樣久居高位過的席向晚不喜歡被人這樣頤指氣使罷了。

  但想到嵩陽這般咄咄逼人是因為甯端,席向晚的心腸也軟了三分,她沒有再像剛才那樣出言和嵩陽針鋒相對, 而是略一頷首, 「我知道該怎麼和他相處。」

  嵩陽怔了怔, 輕輕地歎著氣道, 「我真希望我也知道。」

  不多久的功夫,嵩陽看過時間便說還有事要告辭。她起身之前,最後回頭看向在門邊恭送的席向晚,猶豫了片刻後,低低道,「無論是離開還是留下,不要再讓他一個人了。」

  席向晚抬眼看了看她,緩聲道,「殿下慢走。」

  嵩陽大長公主前腳剛走,後腳寧端就來將席向晚從席府帶走了。

  席向晚都沒來得及換身衣服,就匆匆穿上外衣出去了,原想著是西承的麼蛾子,上了馬車之後才知道原來不是。

  「西承使團的事——」

  「大長公主她——」

  馬車裡外的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住了口,對視了一眼後,席向晚的臉上忍不住漫起了笑意,「大長公主找我說的是和你有關的事情,我都聽了。昨日她趕回城中,是為了攔你嗎?」

  甯端頷首,「遲了一步。」

  儘管嵩陽在意識到自己被調虎離山之後以最快的速度拋下了手中的一切回到汴京城,她衝進驛站時,肖戰和寧端已經將該說的話都說得差不多了。

  在肖戰將陳年往事都數了個乾淨之後,他果真毫不拖泥帶水地將樊家的目的告訴了寧端。

  但寧端還沒來得及深入思考更多,嵩陽就氣衝衝地帶人衝了進來,知道自己隻晚了那麼一刻鐘的時間後,簡直恨不能將肖戰就地綁起來投入牢中去——但那也於事無補,寧端已經知道了一切。

  這之後就是寧端有些心煩意亂,夜黑風高一時衝動,被感情驅使著就去了雲輝院裡看席向晚。

  他用眼角餘光掃了掃席向晚的神情,見她同往日裡並無二致,悄悄鬆了口氣——他大約是沒有被席向晚發覺討厭的。

  「那你……」席向晚斟酌一番措辭,最終問出口的話卻異常簡單,「想去嗎?」

  「不。」寧端答得斬釘截鐵,然而說完之後,他低頭看向了席向晚,反問,「你想我去嗎?」

  席向晚眉眼彎彎,「那可真巧,我也不想你去。」

  甯端在心中又舒了一口氣,「肖戰——西承的使臣告訴了我一件樊家的事情,我們現在去見樊承洲,或許能知道樊子期為什麼非你不娶。」

  席向晚臉上笑意立刻收斂了不少,她只要一日沒聽到樊子期身死的消息,就一日聽這個名字便心中不悅,「他逃到什麼地方了?」

  「剛到川薊。」寧端安撫,「放心,一直跟著他。」

  席向晚點點頭,在心中估算了一番川薊距離汴京和嶺南的位置,便知道樊子期這段逃亡旅程到現在也不過走了三分之一。

  也難怪,樊子期又不習武,體質一般,本身就不是能奔波顛沛的料,更何況逃走時身邊只有一名死士,沿路逃竄時就算能在樊家的據點進行補充,都察院的人一直攆在後面,也讓他根本找不到時間修整。

  隨著他的身體越發疲憊,這後三分之二的路程,只怕是會越走越慢了。

  只是不逃也不行,樊子期可不是會低下頭來認輸等死的人。

  只不過這些便不方便在大街上公開談論了,席向晚隻和寧端隨口扯了些噓寒問暖衣食住行的閒話,竟也不覺得無聊,兩人說說笑笑的途中便到了樊承洲等人現在暫時藏身隱居的院子。

  如今這院子已經比當時在四平巷時的大了不少,因著住了四個人,還有樊承洲這麼個大男人,已經是第二次更換了。

  寧端推門進去的時候,院子裡四個人正圍著桌子一人一海碗面吃得歡快,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看起來其樂融融。

  明明還沒到午飯的時間,席向晚看著他們的架勢竟也覺得有點餓了起來,失笑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寧端卻誤解了她的意思,「你也想吃?」

  「席大姑娘!」面朝著院門的盧蘭蘭很快發現了他們,「你們可來了,要吃碗面嗎?」

  樊承洲當然是最先意識到有人來的,但他正捧著比臉還大的麵碗大快朵頤,便沒顧得上打招呼,呼嚕嚕地將碗中的湯一口氣灌進了肚子裡,而後將空空如也的麵碗往桌上重重一放,「我吃完了!」

  盧蘭蘭立刻驚叫起來,「剛才明明是我快!你趁我和席大姑娘打招呼的時候耍賴皮!」

  桌旁另外坐著的甄珍和銀環都笑,她們碗中還剩著不少,顯然無論這場比賽是什麼,她們都不會是勝利者了。

  樊承洲義正言辭一本正經,「兵不厭詐,你看我和他們打招呼了嗎?」

  「阿洲。」甄珍小聲喚他,「太失禮了。」

  樊承洲瞅瞅她,從鼻子裡輕輕地哼了一聲,不再辯駁,將手中筷子一放便上前對寧端行禮,「甯大人。」

  寧端只是嗯了一聲,席向晚卻笑著打趣道,「看來你已經將她哄回來了,恭喜。」

  樊承洲立刻咧嘴笑了,嘴上謙虛,「還要多謝二位的幫助和成全。」

  席向晚多熟悉他這人性子和套路,前一句就是為了讓他說出這句感謝,緊接著便順著往下道,「那是時候以德報德了。」她說著,無視了樊承洲突然僵硬的表情,拉著寧端就往桌邊走,「這面看著真不錯,我也想嘗一小碗了。」

  盧蘭蘭正呼嚕嚕一口氣喝完了碗中的麵湯,聞言便笑嘻嘻自告奮勇道,「我去替大姑娘盛來!甯大人呢?」

  「麻煩了。」寧端頷首,落座在了席向晚身旁,正好靠樊承洲旁邊的位置。

  樊承洲倒本來也就沒有賴帳的意思,只是話被人堵了有些不爽,叉著腰回身看了一會兒沒把自己當外人的席向晚,又對她生不起氣來,只好全遷怒在寧端的頭上。

  席向晚好好一枝花,怎麼就插在寧端這塊石頭裡!

  他一邊腹誹,一邊見到甄珍似乎想要幫著收拾碗筷,便快步上前道,「放著放著,我來我來。」

  甄珍被奪了手上的工作,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紅著臉坐下了,隔著半張桌子對席向晚低聲道,「他就是這個性子,還請多多包涵。」

  「禮尚往來。」席向晚笑著擺擺手,又轉臉和沉默的銀環搭話,「大赦之後,似乎還是第一次見你。」

  銀環的罪名本就不重,大赦之後自然就被放了出來,只是出錢贖人這點手續,之後銀環便主動要求和盧蘭蘭繼續住在一起,沒再提過任何和離開有關的事情。

  「是,席府替我贖罪出的錢,我會想辦法儘快還上的。」銀環禮節周到,語氣也十分平和,「還請大姑娘不要推辭。」

  席向晚笑意更深,「是不是我二哥不肯收你的錢?」

  席元清雖說忙得一個頭兩個大,可也時不時抽出時間往銀環這頭跑,這事兒席向晚還是知道的。

  只是席元清央她不要告訴王氏和席存林,席向晚也就替他保密著,隻和另兩個兄長之間說來當笑話聽。

  誰不知道席元清長袖善舞八面玲瓏,有著數不清的紅顏知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偏偏好笑他一回汴京城裡,就栽在一個素未謀面的銀環身上,可惜劣跡斑斑,銀環又自愧身份,可謂是難上加難。

  不過席向晚倒是不擔心。他們一房四兄妹都承了父母親的性子,認定了的人絕不會鬆手的,席元清自然也是。

  更何況銀環又不是不喜歡席元清呢。

  「對席府來說不算什麼錢,但我總不能理所當然地收下恩惠。」銀環道,「銀子,我會陸續送到席府給大姑娘的。」

  席向晚揚眉,倒是沒拒絕,「好啊,我便代二哥收著。」

  等這兩人成了,將這些碎銀裝起來再送回去,也挺值得紀念的。

  說了這兩句話的功夫,盧蘭蘭已經一手捧著一碗面從裡頭又出來了,「大姑娘,甯大人,面來啦!」她人雖小,力氣卻很大,將兩隻碗放在桌上時手腕穩穩的,還細心囑咐道,「小心燙嘴。」

  這兩隻碗,說實在的已經比先前的海碗小了不少,但仍有席向晚臉這麼大。

  她盯著麵碗失笑,對著盧蘭蘭亮晶晶的眼睛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取了兩雙筷子便自然地遞給了寧端一雙。

  手都伸到了筷筒邊上的寧端立刻收手接了過來,將臥了個蛋、熱氣騰騰的湯麵翻了一翻,低頭吃了一口。

  席向晚也嘗了小口羊肉麵湯,從喉嚨一路暖到胃裡,令人四肢百骸都舒坦了起來,不由得心情也更放鬆了兩分,便將面送到自己的勺中,邊問已經回來落座的樊承洲,「你母親和子女還在嶺南,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樊承洲直白道,「如今我等於是死了,樊家又要忙著自保,不會在這個關頭上對我的親人出手,等塵埃落定之後就說不定了。我會將一切我能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但希望作為交換,能在適當的時機將他們救出來。」

  席向晚也想到了樊承洲是這樣的打算,點點頭接著道,「最好是樊子期千辛萬苦逃了千里,卻在嶺南境外被堪堪射殺,方能解氣。」

  樊承洲詫異地看了一眼席向晚,沒想到她對樊子期的怨氣也這麼深,頗為贊同,「沒錯,讓他從最高處落下,才能叫這人痛上一——」

  他的話方才說到一半,就見席向晚動作十分自然地將自己碗中的羊肉夾到了寧端的碗中,不由得半路卡了殼。

  不僅是樊承洲,就連寧端也被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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