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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211章
第 211 章

  席元清掩嘴打了個沒睡飽的哈欠, 「父親,咱們是母親昨日耳提面命要起得比點卯還早的, 莫敢不從。」

  席存林頓覺得心中平衡了不少, 他擺出威嚴的神情進了正廳落座,嚴肅道, 「也是,這是你們妹妹回門, 娘家總要慎重對待一些的。一會兒就給你們母親幫忙去, 聽她吩咐辦事。」

  另一頭的寧府裡, 席向晚和寧端不緊不慢地用完早飯再出門時, 錢管家已經將所需要帶著出發的東西都準備在了另兩輛單獨的馬車上,一點也不用主子多操心。

  出發時席向晚瞧了一眼時辰, 估算著到武晉侯府時差不多正好辰時三刻左右, 放下心來。

  跟著她回門的車子足有四輛,兩輛是坐的丫鬟婆子,另兩輛則是要送給席府的禮品物什, 就連席向晚的兩個大丫鬟都去到了後面, 她自己孤零零地坐在打頭的馬車裡, 好在身旁有寧端騎馬陪著說話, 才不那麼無事可做。

  一行人出門的時間也不遲了, 街上的熱鬧動靜不小,席向晚往軒窗外看了一眼便見到了外頭民生繁榮的景象, 不由得笑了笑。

  汴京城仍舊這般太平。

  只希望樊家之後儘管要作妖, 也不要掀起太大的風浪為禍平民百姓了。

  汴京城裡的大道是修得極寬的, 即便寧府這一行車馬走過也並不會干擾到行人和商鋪,認得出寧端或者那寧府牌子的人則是紛紛恭敬地避開讓出道路,對車隊投以羡慕尊敬或好奇的眼神。

  這街道上原本是十分和諧的,卻突然從前頭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像是有人正全力在熙熙攘攘的步道上縱馬狂奔似的。

  寧端最先聽見那聲音,他對席向晚做了個安撫的手勢,抬頭往前方看去。

  那裡確實有一匹駿馬正在飛快地朝這處而來,馬上之人的面目尚且看不清楚,但看那橫衝直撞的模樣,顯然根本不準備減速,讓道上在他前方的人紛紛驚慌地避讓起來。

  席向晚傾身掀開門簾朝前看去,也見到了前頭人仰馬翻的模樣,有些皺眉。

  寧端酷愛騎馬,但即便在官道上也會放慢馬速,除非是有什麼急事,否則也不會這般鍾情狂奔。上一次最接近的時候,還是刻意挑了荒無人煙的小道送她回來的,一路上沒驚著傷著一個人。

  可看不遠處狂奔而來這馬的架勢,歪歪扭扭的,好似主人根本控制不住這馬兒的步子,看起來頗有些嚇人了。

  「是不是馬受驚了?」她目不轉睛地問,知道寧端肯定能聽得見。

  「別擔心。」寧端看得卻比席向晚更遠,他望見了那馬背上不僅騎著一個人,後頭還用繩子拖著一個人,那繩子就系在馬肚子上。

  人的雙足便是奮力狂奔起來也不可能跑得過馬兒,後頭那人根本沒能靠自己的雙腳站起來,只能像只死狗一樣地被拖在後頭往前進,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馬兒衝進街道的時候一絲減速也沒有,帶著十足的蠻橫直接衝撞進了人群之中,有些原本以為自己在路邊便不會遭殃的小販嚇得趕緊屁滾尿流地去一旁回避了。

  馬上之人不但不覺得愧疚,反而覺得十分有趣似的哈哈大笑起來。

  寧端面無表情地策馬上前迎著衝了上去。

  對面白馬上的公子哥恍惚見到有人朝自己衝過來,跋扈地瞪起眼睛直接將手中馬鞭照著對方的臉抽了過去,同時喝道,「讓開!」

  寧端眉毛都沒動一下,接近那二人一馬時,略一側身直接避開馬鞭,同時劈手奪過白馬的韁繩,手上一個用勁,居然將白馬的腦袋扯得歪了過來,整匹馬的速度也跟著慢了下來。

  那公子哥平衡不及時,哎呦一聲倒栽蔥地從馬背上跌了下去,好在馬鐙踩得結實,隻掉了上半身。

  隻這一下猛摔幾乎將他的腰都給甩斷了。

  寧端很快便控制住了狂奔的白馬,這期間那公子哥才好不容易重新坐直了身子,憤恨地破口大駡起來,「誰敢攔我?有種的報上名來!」

  寧端一手握著一條馬韁,面色冷漠,「寧端。」

  「誰他媽的是——」公子哥第二句罵了一半,聲音戛然而止,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寧端,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甯……甯……寧首輔?」

  翠羽這時已經快步跳下馬車到了前頭,她很快便用藏在身上的銳物將白馬身上的繩子給解開了,看著地上被拖行了不知道多久的年輕人皺起了眉,稍一檢查便道,「大人,此人渾身都是傷,不知斷了幾根骨頭,需要儘快送醫。」

  「尋附近的巡邏守城軍去醫館叫大夫。」寧端看了一眼面白如紙汗如雨下的公子哥,「下馬。」

  公子哥一個字的屁話都沒敢多說,抖得如同篩糠一樣地從馬背上下來,頓時化作一灘爛泥跪在了地上。

  「翠羽,你將他押送去都察院。」寧端又吩咐道,「誰來都不放人。」

  「是,大人。」翠羽領了命,上前將白馬的韁繩拽住,殺氣騰騰地瞪了那公子哥一眼,確認這人已經沒有了跑的膽子,才將馬兒牽到一旁。

  寧端卻是不願意為路上的一個紈絝子弟耽誤席向晚回門時間的,他引著馬兒直接掉頭便回了車隊旁。

  「只留翠羽一個人?」席向晚問道。

  「她一人就夠了。」寧端答著,示意車隊重新起步。

  路過那仍在發抖不止的公子哥時,席向晚盯著他慘無人色的面孔看了一會兒,總覺得有三兩分異樣,卻又說不清楚是什麼,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的身影慢慢從視線中消失,擰著眉道,「光天化日竟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即便那是府中的下人奴僕,這也觸犯律法了。」

  「世家子弟跋扈慣了,家中沒人管,多的是長成這個樣子的。」寧端卻道。

  「可即便是跋扈霸道之人,像他這樣蠢得好似失心瘋似的卻也很少見。」席向晚說著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是誰家養出這樣的孩子來。」

  甯端心道人家看著比你大好幾歲,算什麼孩子。

  「也不知道那被馬拖行的人又是誰。」席向晚歎了口氣,「這一路拖過來,恐怕傷勢輕不了。」

  「大夫很快就到。」寧端低聲安慰道,「但你要是這般愁眉不展到了席府,遭殃的就是我了。」

  席府眾人恐怕還當他將她怎麼冷落了。

  席向晚噗嗤笑了,注意力被寧端這句話轉移,暫時將街上的變故忘到了腦後,反過來安撫他道,「我會幫夫君多說好話的。」

  被車隊甩在後頭的翠羽插著腰不太高興。

  本來是席向晚回門的大日子,她作為席向晚身旁的大丫鬟,居然在路上碰到這種糟心的事,硬是給扔下了。

  雖然車隊裡這麼多人,確實沒有比她更適合的就對了。

  翠羽往四周一望,正準備找個小販去尋守城軍傳話,卻看見不遠處一隊負責巡邏的守城官兵已經朝這頭跑了過來,便省了這份麻煩,站起了身來。

  等那一隊官兵跑到面前時,翠羽正要去拿自己的腰牌,卻見到為首的那隊長居然一揚手,二話不說兇神惡煞地命令道,「將這當街傷人的刁婦拿下!」

  翠羽:「……」她取腰牌的動作一頓,將手收了回來,眯眼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傷的人?不分青紅皂白上來便直接拿人,守城軍如今是這樣的行事了?」

  「地上兩人都受了傷,唯獨你完好無損,長眼睛的人都知道是你動的手!」小隊長冷哼,「還敢狡辯,回牢裡去辯吧!」

  被一眾官兵圍在當中的翠羽臉上毫無慌亂,「這周圍都是眼睛,不如你問問他們看到的是什麼?」

  小隊長勃然大怒,「你知道這是誰家的公子嗎?簡直胡言亂語血口噴人!」

  地上癱軟的公子哥幾乎是驚得從地上跳了起來,用力地擺著手示意小隊長不要說出自己的身份,但小隊長誤解了他的意思,和藹可親地另一名官兵一左一右將他扶起了身,而後在翠羽戲謔的眼神中震聲宣佈道,「這可是俞家的公子,值得對你這樣一個小丫頭出手?拿下!」

  翠羽輕蔑地笑了起來,她的手在腰間一抹,便將都察院的腰牌亮在了小隊長面前,道,「輪得到你來拿我?」

  都察院的腰牌在汴京城中無人不識,小隊長見了也是一愣,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都察院裡什麼最多?

  用筆殺人的御史啊!

  翠羽才不管這小隊長轉著眼睛在腦子裡想什麼推脫之詞,她直接對身邊最近的一名官兵下令道,「地上這人受傷了,你去最近的醫館裡請個擅長治跌打外傷的大夫來。」

  那小兵有些茫然無措,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隊長。

  不耐煩的翠羽抬腳就朝小兵屁股踢了過去,「沒聽見我說什麼?」

  小兵被踢了個結結實實,不敢再耽擱,提著自己的長矛便往醫館跑去了。

  「這位姑娘……」小隊長擠出一臉難看的笑容,「方才那都是誤會。」

  「誤會?」翠羽冷笑著指了指被他扶在手中的俞公子,「要不是今日正好首輔大人從這處路過阻止了這紈絝,他豈不是是膽大包天得要騎馬拖行當街殺人?而你到了這處,居然因為他出身俞家便不分青紅皂白地維護他?」

  「這……我……」

  「等大夫來了,你也一道都察院走一趟吧。」翠羽懶得聽他辯解,擺擺手又回到那地上奄奄一息的年輕人身邊。

  年輕人似乎終於恢復了一些神智,正在低低地說著什麼。

  翠羽低頭一聽,他居然在念大慶律法,還背得有條有理一字不差,不由得皺起眉來盯了這人一會兒,又轉頭望向那俞公子。

  看來,事情並不是表面上這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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