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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99章
第 199 章

  席向晚這樣聰明的人, 又活了通透的兩輩子, 哪怕一開始因為對寧端這個人的誤解導致覺得此人不會對任何人動心,後來漸漸意識到寧端待自己和其他人不同, 便也該反應過來了。

  寧端偶爾對著她時露出的那種笨拙與小心翼翼, 哪怕只是他們身邊的人也看得懂。

  席向晚是先察覺到寧端對自己生出情愫, 而後才慢慢自己也一道淪陷的。

  可她心中覺得還不到時候和寧端將一切感情都坦誠,總想著等一切塵埃落定了, 將暗中在背後算計著寧端性命的那股勢力剷除、兩人再無後顧之憂的時候, 再將一切都告訴他。

  但想要親近自己喜歡那個人的欲望, 大抵是什麼人都不可能抵抗得住的。

  席向晚這麼一回想,自己連日來和寧端的關係是日益親密卻沒有自覺。她滿腦子只想著自己雖說緣由不同, 但總歸是經歷過兩次風光大嫁的人,第三次怎麼也該熟來生巧,卻忘記甯端和樊子期、樊承洲都是不同的了。

  嫁給樊子期時,她沒有選擇,朦朧的少女好感也在嫁到嶺南之後迅速消弭;嫁給樊承洲時,是為了鞏固對於樊家的控制、並且照顧樊承洲的一雙兒女。那時的席向晚家人皆死, 舉目無親,除了嶺南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和樊承洲當了快二十年的朋友家人。

  唯獨這次嫁給寧端, 是席向晚自己選的人、自己點的頭。

  是她自己想嫁的人, 她自然是要緊張不安的。

  想到這裡, 席向晚輕輕吸了口氣。心口仍然砰砰亂跳像是小鹿亂撞, 可她卻沒有方才在王氏院子裡候著時那樣焦躁不安了。

  幸好她重活了一輩子, 才能將自己的家人盡數救下,才能遇見前世連面都沒有見過的寧端。

  「侯夫人。」甯端對王氏拱手。

  王氏笑得和藹,「首輔大人久等了。」

  席向晚含笑抬眼和寧端對視一眼,不言不語地跟在王氏身邊往前走去。

  路上王氏和寧端有問有答,雙方都彬彬有禮,說的也都是丈母娘和新姑爺的交流,席向晚站在母親身邊,心中暖洋洋的,只一個勁笑著聽他們講話,卻不插嘴。

  等到了吃飯的地方,王氏見到齊氏正從前頭拐進來,扶著已經挺起的肚子慢慢上臺階,頓時抽出手快步往前去扶齊氏,將甯端和席向晚兩個扔在了後頭並肩而行。

  席向晚又走了沒幾步,就察覺寧端悄悄碰了她的手背。

  她側臉看過去,只見寧端將一枝花塞進了她的手掌心裡。她拈著花枝看了看,只見那是朵剛採下來的紅色虞美人,含苞未放,可顏色已經十分豔麗了。

  見到這花,席向晚便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問,「現在還是好看得挪不開眼嗎?」

  寧端輕咳一聲,似乎有些不自在,「比那時更好看。」

  席向晚拈著花枝轉了幾圈,帶著濃濃笑意道,「那時,我也是這麼想的。」

  寧端怔了怔的功夫,席向晚已經一手拿著虞美人,一手提著裙擺快步上了樓梯,也去扶了肚子滾圓的齊氏,笑道,「我的大侄子大侄女什麼能落地?」

  齊氏再一兩個月便要生產,整個人稍稍胖了一圈,看起來卻更顯柔美,白裡透紅的皮膚好似都能放出光來似的,一點兒也不臃腫。

  聽見席向晚的催促,她好笑道,「就你日日催,比你大哥還著急。」

  「我怎麼不急了!」在前頭等著接人的席元衡不樂意了,「我急得晚上睡覺都聽見他喊我爹爹!」他說著,三兩步過來就將齊氏從席向晚的臂彎裡搶走穩穩扶住了往堂裡走去,對席向晚一個勁努嘴,「我扶我家的,你去找你家的扶。」

  王氏聽得哎呦一聲,抬手作勢要打他,席元衡嬉笑著躲了過去,笑笑鬧鬧地進去了。

  寧端在後頭注視著這一幕,心中油然而生一個想法:大約這就是和和美美一家人該有的模樣,和他的童年、少年、乃至現在都不一樣。

  「寧端?」席向晚立在門口喚他,聲音輕輕柔柔帶著溫和笑意,「還不餓?」

  寧端恍然回過神來,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握住席向晚朝他伸來的手,扣住她纖細的手指,駐足了半晌沒有言語。

  席向晚極為耐心地和他面對面站著,一句催促也沒有。

  寧端推敲半晌,最後說出口的卻是,「寧府的院子裡……往後種一片虞美人?」

  「好。」席向晚失笑,應得卻毫不猶豫。

  寧端頓了頓,又道,「從前府中沒有女主人,等你來了,想如何都隨你。」

  「好。」席向晚還是邊笑邊應。

  見到寧端同自己一樣不自在,她自己原本帶著的兩分緊張便被淡化了不少。

  她是第一次,寧端又何嘗不是呢?

  聽見席向晚連應的兩聲好,寧端垂眼看了她一會兒,手指一緊,抿直了嘴唇道,「進去吧。」

  席向晚跟著寧端往裡走,卻小聲道,「寧端,還好你遇見了我。」不然不說早不早死,八成還真是孤獨終老的命。

  寧端不明所以,卻很是贊同這句話,「是。」

  每每見寧端這麼聽話的模樣,席向晚總是心中又酥又軟,既想抱抱他,又想再稍稍欺負他一下。不過眼下裡頭一桌人等著,席向晚也就按下了這份心思,和寧端並肩走了進去,任由家人們將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兩人交握的手上。

  席存林清了清嗓子,和顏悅色,「甯大人,坐。」

  本來照常理來說,新姑爺被求娶的未婚妻家裡人為難考校一二也是正常的,可寧端的身份實在特殊。

  不僅有兩代皇帝賜婚,又是百官之首,更是席元清和席元坤兩人的頂頭上司,這兩人往他面前這麼一坐,頓時就少了一輩分似的,想再以席向晚兄長身份開口說話都難。

  席元衡雖說跟寧端不是一條線上的,卻也在場為官;即便席存林是武晉侯,卻也是個沒什麼實權的侯爺。

  這四個大老爺們跟曾經副都禦使時的寧端坐在一道時還好些,如今寧端平步青雲再同坐一桌,氣氛不免有些尷尬。

  席老夫人左右一掃,乾脆先開了口,「都過晌午了,大家快些開始吃吧,不然這菜也要涼了。」

  王氏接口說道,「元清元坤兩個用完飯還要出去辦事,酒就不要喝了。」

  席元衡卻道,「他們兩個不喝,我和父親今日正好休沐,正好甯大人也是,難得一家人齊全,總要喝上兩三盅的,甯大人您說呢?」

  「好。」寧端乾脆地送出自己的酒杯點了頭。

  席府三兄弟裡頭三個人,酒量最好的其實不是席元衡,是在漠北歷練了許多年的元清。只不過席元清如今一是和都察院抬頭不見低頭見,二來想要和銀環相見更是過不了都察院這關,自然不好再去為難寧端,隻低頭專心撿著自己面前的幾盤菜吃。

  都察院如今不歸甯端管了?這話朝野上下有誰能信?

  席元衡倒是對自己的酒量極有信心——他從來就沒聽說過寧端和人喝酒,必然是比不過他這個酒罐子的!

  三天後席向晚便要出嫁,她出生時席存林和王氏便封存的女兒紅幾日便也從土裡起了出來,一開封便是酒香撲鼻,席向晚只在旁聞一口都覺得自己醉了三分,不由得轉臉有些擔心地看了寧端一眼,轉頭小聲讓翠羽送了茶到寧端面前去。

  席元衡自忖自己還有席存林搭手,再不濟以二打一總能將寧端喝趴下,誰知道酒量這東西,還真有天生和練出來的區別。

  有的人不會喝,練幾十年也就是一杯倒,比如席向晚;有的人會喝,哪怕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也是個海量,比如寧端。

  等小半個時辰的光景過去,席元清和席元坤已經出府,席存林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而席元衡則是熟稔地搭著寧端的肩膀和他稱兄道弟了起來。

  席老夫人好笑地搖著頭便回了自己的院子,王氏讓人將席存林也給扶走,齊氏本也想效仿,席元衡卻極不配合,他打著酒嗝眼神迷離地道,「以後我這妹子就是見一會少一回了,也不能日日見,我還有……嗝!……還有許多事情沒告訴我妹夫呢!」

  齊氏乾脆和席向晚坐一道喝茶看著熱鬧,她低聲道,「甯大人看著卻沒醉。」

  席向晚不答話,視線在寧端臉上打了個轉。

  席元衡單手又抓起小酒壺給兩人倒酒,邊酒氣熏天地說起胡話來,「阿晚小時候我就想著,我這麼漂亮可愛溫柔的妹妹,無論她以後要嫁給什麼人,我都不能同意的!她要是非要嫁,我就把那臭小子的腿打斷!」

  齊氏在桌子對面歎了口氣,像是在感歎他的幼稚。

  「然後你猜怎麼著!」席元衡咧嘴哈哈笑了起來,「我家妹子聽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要是我敢這麼對她喜歡的人,就以後再也不理我了!」

  席向晚卻是不記得這一遭的,算一算她和席元衡的年齡差,恐怕那得是她四五歲時的事情了。

  「你說我能怎麼辦?」席元衡和寧端碰了酒杯,口齒不清道,「我只能燒香拜佛希望她以後找夫婿的時候眼睛不要突然瞎了,千萬給我找個好的回來。不用太厲害,也不用太好看的,只要能被我家妹子壓著一輩子聽話的那種就最好了。」

  齊氏又小聲道,「這豈不是甯大人一個也不達標?」

  席向晚想了想,道,「或許有一個達標。」

  甯端正仰頭喝酒,將酒杯放下時眼神十分清明,甚至還接過酒壺給席元衡再度滿上了。

  席元衡連連點頭,「甯大人,雖然你官比我大了這許多級,但想要娶走我家的妹子,光官大是沒用的,得我家妹子真心誠意嫁你。」

  寧端點頭,和他飲盡了一杯。

  「……再呢,還得我家妹子願意和你過下去。」

  二人又是一杯。

  「要是哪日我家妹子和你過不下去了,那和離就和離,決不能賴著不讓她走!」

  眼看著這兩人一幅要將酒罈喝空的架勢,齊氏支著腦袋道,「你大哥喝多後,睡覺時鼾聲震天響,差不多該散了吧?我是勸不動了,他向來聽你話,阿晚你想個法子?」

  席向晚想了想,果真站起了身來,卻沒朝席元衡去,而是走到了寧端身旁,伸手戳了戳寧端的面頰。

  男人回過頭來,伸手準確無誤地將她的手指握住,抬眼看她,「怎麼?」

  「我大哥醉了,」席向晚笑吟吟道,「你就饒他一次。」

  「好。」寧端認真點頭道。

  席向晚手上隻稍稍用勁,寧端就自覺地跟著站了起來,她對齊氏做了個手勢,便帶著寧端往外走去。

  沒了酒友,早就醉得不知道東南西北的席元衡也卸了勁兒,嚷嚷著「還是我最能喝」一頭栽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齊氏嘖嘖稱奇,趕緊叫身旁媽媽婆子去扶席元清又備解酒湯了。

  先走一步的席向晚帶著亦步亦趨的寧端,在門檻前停下來,探究地看了他一眼,提示道,「這兒有門檻,小心著走。」

  寧端從喉嚨裡模糊地應了一聲,突地笑了,他攬住席向晚的腰,毫無預警地帶著她便掠了出去,後頭翠羽壓根沒追上。

  寧端飛簷走壁翻了幾座牆,熟門熟路地進了席向晚的雲輝院裡頭,才將她放了下來,眼睛亮得攝人,張口便喊,「阿晚。」

  席向晚站穩腳步,回頭望了寧端一眼,便知這人果然也是醉了,只是醉起來同她一般,很難看得出來罷了。

  她不由得有些好笑,邊應著聲邊牽著寧端往屋子裡走去,將他按在了軟榻上,道,「你睡一會兒。」

  寧端乖乖躺下了,一雙眼睛卻黏在她身上,「阿晚。」

  「嗯,」席向晚抽了張矮凳過來放在榻邊坐下,用手指輕輕梳理寧端的頭髮,柔聲道,「我陪著你。」

  寧端側躺在軟榻上,一瞬不瞬地盯著席向晚看了好一會兒,才一閉眼睛睡了過去。

  席向晚過了半晌,試探著抽了抽自己的手,誰道寧端扣得不鬆不緊卻十分巧妙,壓根抽不出來,只得作罷,手頭也沒本書可以看,把玩著寧端的頭髮權當消遣。

  也不知道翠羽去了什麼地方,進來拿本書也不行,真是機靈得過了頭。

  席向晚玩了一會兒便膩了,又不能給寧端偷偷地編麻花辮,只得也在軟榻旁趴了下來,正對著寧端沉睡的臉。

  甯端在望玉池第一次見她時,為了替被打濕了衣服的她解圍,便摘了紅色的虞美人去糊弄四皇子,說「好看得挪不開眼」,那又何嘗不是席向晚對寧端的第一印象。

  她只聽人說過這位未來首輔的名字和手腕,相貌卻不知為何不是史料和民間所津津樂道的。

  席向晚哪裡知道寧端能生得比唇紅齒白勾動萬千閨中少女芳心的樊子期還要英俊,聽見四皇子喊他甯端時也不由得驚了一跳。

  而如今這位年少成名的首輔就這麼毫無防備地躺在她的面前,幾乎將一切信任都交到了她的手中。

  席向晚無聲地笑了起來,她規規矩矩地枕著自己的手臂,眼神卻極為放肆地將寧端上下掃視了好幾遍,心道這會兒看著倒忒是無害,好似無論她對他做什麼都不會發現似的。

  翠羽可是提過,寧端小憩時,無論什麼人剛走到他門外,不用敲門就能將他驚醒了。

  這樣一想,席向晚的壞心思又活躍了起來。她伸出沒被寧端握住的手,輕輕戳了他的臉頰。

  甯端連眉毛也沒動一下,呼吸綿長又平和。

  席向晚想了會兒,悄悄挪上前了些,在自己鼓噪的心跳聲中將輕吻蓋在了男人還沾染著陳酒醇香的薄唇上,伸出舌尖舔了舔。

  寧端還是睡得沉沉,顯然是真喝多了。

  席向晚盯著寧端笑了好半晌,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在軟榻邊趴了一會兒,竟也沾染醉意睡了過去。

  寧端這一覺睡得尤為沉靜香甜,他向來淺眠又公務繁重,已經有許久都沒有這樣酣暢的睡眠了。

  從小憩中緩慢蘇醒過來時,寧端已經在慣性地思考還有什麼事沒做完,接下來又是如何的安排——可這一切在睜眼就看見席向晚近在咫尺的時候就都被嚇得縮回了他的腦海深處。

  寧端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回到了潛入席向晚房中的那個晚上,好在窗外柔和的光線將他的神智拉了回來。

  這確實是席向晚的院子和屋子,只不過這次是她帶他進來的。

  寧端有些心虛地出了口氣,正要伸手叫醒席向晚,才發覺兩人的手一直握在一起,就出了汗,黏黏糊糊的,像是躁動不安的偏執佔有欲。

  「阿晚。」他低聲喚,恍惚覺得這個稱呼已經喊得十分順口了。

  席向晚的眼睫顫了顫,緩緩掀開時幾乎將寧端的呼吸和心跳也一道帶走了。

  她眨眨眼睛,好似還有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似的反應了兩息,才放鬆地枕在軟榻上和他打了一聲招呼,「甯大人,睡得安好?」

  寧端輕咳一聲,「我醉了?」

  「你說呢?」席向晚笑吟吟反問他。

  甯端一時語塞,只聽都察院眾人說第一次作為新姑爺去女方家裡時決不能露怯推辭,因而席存林和席元衡遞來的每一杯酒他都照喝不誤,無比爽快,最後果然還是給灌醉了。

  「不礙事,我父親和大哥醉得比你快。」席向晚說著,撐起上半身來,突然皺眉哎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怎麼?」寧端立刻轉移注意力。

  席向晚小心地動了動自己的脖子,蹙眉道,「想是方才趴著扭了脖子,起來時一痛。」

  甯端聞言正要伸手,手指還沒碰到席向晚白得幾乎能反光的後頸又克制地收了回來,「我替你看看?」

  席向晚將頭髮攏到一旁,大方將自己脖子扭得生疼的地方指給他看,「就這裡。」

  她心中還有些納悶,心想自己如今才十幾歲,難不成已經和上輩子一樣是把老骨頭,一不小心就能扭著抽筋了?

  甯端盯著席向晚的脖頸,不自覺地咽動喉結,深吸口氣後,才伸出指尖按揉她的後頸關節,「這裡?」

  席向晚輕輕呀了一聲,有些哀怨,「果真是扭著了。」她也不至於這麼老啊!

  「下次不要趴在這旁邊睡了。」寧端道。

  「還不是你拉著我不放,還學著叫我阿晚、阿晚,」席向晚不平道。

  寧端感到幾分無地自容,「下次也不必縱容我。」

  「我不縱容你,我去縱容誰?」席向晚歪著頭享受寧端溫熱指節在後頸酸痛關節的揉按,半眯著眼道,「只是這般大量飲酒,以後確實還是少一些的好。」

  誰知道寧端喝醉酒之後竟是這幅誰都能拐走的傻乎乎模樣,但凡身旁沒有個放心的人,都叫人擔心他是不是見人就跟著走了。

  「好。」寧端不假思索卻又有些漫不經心地應了,垂眼專心地盯著指腹下的小塊皮膚被他揉得發紅髮燙,連著他的胸口也一道滾燙了起來。

  他對自己的行為由衷感到兩分羞愧,可即便強制自己挪開視線,也很快就會被重新拉回去,好似吸在了那瓷白的肌膚上似的。

  席向晚打從心底裡覺得寧端這手推拿的功夫不錯,大約是習武之人都對這些懂個七八分,她枕得酸痛的脖子很快在寧端的幫助下舒緩起來,便又想起了之前的話題,「他們也不知明日能不能醒得過來。我大嫂應當準備瞭解酒湯,你也喝上一碗?」

  「我的頭不疼。」寧端道。

  事實上,他現在比什麼時候都來得精神,甚至每一滴血都比往日裡更為振奮,得用十二分的自製力才能壓得下去。

  對此一無所知的席向晚動動脖子,覺得自己的脖子終於是回歸正位上了,才長舒一口氣,回頭盯著寧端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見他一雙眼眸黑白分明,便知道他沒在騙自己。

  樊承洲從前每次思念甄珍喝多的時候,眼睛裡就全是血絲了。

  於是她笑道,「你今日還有什麼事要做?還有三日不到的功夫,我忙得很,也不知有沒有空去拜訪姚老先生。」

  寧端面無表情地收回手,「我代你去一趟,或者我幫你打理送來的東西。」

  因著宣武帝的強制要求,一百二十八抬的聘禮硬是削了兩台,但其中大部分要直接充入席向晚的嫁妝裡頭,多的是要花在上頭整理的功夫。

  席向晚聞言卻噗嗤笑出了聲,她連連擺手,「我可不要我未來夫君替我整理嫁妝,傳出去全汴京城都得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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