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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98章
第 198 章

  想著母親父親祖母等人這會兒興許正在滿侯府地找自己人去哪兒了, 席向晚不由得有些頭疼, 她也顧不得再多看這毒庫兩眼, 反手拉著寧端便往外走。

  下聘本是男方向女方的長輩請求應允, 她不在也就罷了,偏偏寧端也一點不慌不忙地在這兒陪著她亂轉, 叫席向晚是又好氣又好笑,「你不在, 誰替你下聘?」

  寧端冷靜道,「還有時間。」

  席向晚抬頭望一眼掛在天空正當中的日頭, 心道這還了得,趕緊出院子便催著寧端上馬。

  聘禮若是多的話, 在路上就要走許久,或許這時候趕回去還能趕得上。

  「別急。」寧端帶她上馬,邊道, 「仔細摔了。」

  席向晚本已在馬上坐好了,聞言又扭腰回頭看他一眼,見這人一點也不急的模樣, 揚揚眉又起了壞心思,「你要是不急著,那改日再去席府下聘?」

  寧端:「……」他端正臉色態度,在馬肚子上輕輕踢了一腳, 馬兒便知他意地提足奔跑起來, 把坐在前面的席向晚栽得往後倒去。

  甯端順理成章扶住席向晚的腰肢, 低聲道, 「急。」

  席向晚便抿著笑不說話了。

  方才看過毒庫後在心頭沉澱下的沉重盡數褪去,和寧端坐在一起、肌膚相親時,席向晚就覺得無論前路有什麼,只要他同她站在一起,就沒有什麼可擔憂的。

  她只要保他平平安安。

  *

  棗紅色的駿馬出了宮門,直直往武晉侯府的方向而去,才過了幾條街,席向晚就望見了街上有些星星點點的紅色,眯眼細看了一會兒,發現那些人肩上扛著抬架,上頭還綁著紅布,一旁吹鑼打鼓的,顯然正是送聘的隊伍。

  可這離席府還有足足三條街的距離,也難怪寧端不慌不忙說來得及。

  寧端絲毫沒有慢下來的意思,帶著席向晚接近那聘禮的尾巴後便沿路向前,好似在和這走了三條街的聘禮賽跑似的。

  席向晚兩輩子雖然都做過不少引人注目的事情,被未婚夫帶在懷中騎著馬招搖過市還真是第一次。

  曾經她和寧端共騎的時候,旁邊可沒這麼多眼睛看著!

  尤其是在聽見街道兩旁的人陸陸續續認出了寧端和她之後,席向晚的臉上也不由得微微一熱。

  她只當自己活了幾十年的人不會再為什麼時臉紅羞惱了,沒想到這臉皮卻還是有不夠用的時候。

  好在寧端在她背後,看不見她的神情,這叫席向晚心中有了一絲絲的慶倖。

  而寧端從後頭稍一低頭,便看見席向晚從發間露出來的耳朵已經紅得跟煮熟蝦子似的,心中一軟,在顛簸的馬背上將她往懷裡又緊了緊。

  三條街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席向晚原還有心思瞄幾眼那些珠光寶氣在陽光下閃了人眼睛的聘禮,可等後頭路邊人人都將視線落在她和甯端身上時,便開始心不在焉。

  她從沒想過在樊家叱吒風雲後的自己還能有這樣羞窘的一天,寧端扣在她腰上助她坐穩的那隻手好似冬日裡的手爐般滾燙,熱氣一路傳到了她臉上。

  席向晚隻撐住了臉上神情不變就已經耗費不少心力,哪裡還有心情再去看聘禮,等到了席府門前的時候,不等寧端便自己略顯手忙腳亂地跳下馬去,搶先一步跑進了席府裡頭。

  堵在席府門外不遠不近看熱鬧蹭喜氣的人們頓時不嫌事大地歡呼起來。

  若說甯端原本是個不近人情好似活在天上的角色,他大張旗鼓要娶席向晚之後,整個人就似乎沾了一絲人氣,再加著這氣氛一攛掇,都察院眾人竟敢帶著百姓起他的哄了。

  寧端倒也不生氣,他騎在馬上望著席向晚的背影急匆匆消失在垂花門裡,眼裡透出幾分笑意。

  席向晚一口氣繞過了垂花門,才靠在一旁鬆了口氣,心口砰砰跳得好似要從喉嚨口裡蹦出來,也不知道是跑得急了還是方才被人看的。

  她氣還沒來得及喘勻,王氏身邊媽媽不知道從哪個角旮旯裡頭跑了出來,拉著她便往雲輝院走,道,「好姑娘,您這一上午的跑什麼地方去了,夫人尋了您大半日,還當您是不想嫁了呢!」

  「……嫁的。」席向晚小聲嘟噥著,被一路帶著回了王氏的院子裡頭。隔得遠了,席府外頭的吹打聲也跟著一道遠去,只能隱隱約約聽見一些了。

  樊承洲的兒女出嫁時,一切都是席向晚操辦的,她自然知道這流程該如何走——她自己這日其實是不用做太多事的,寧端帶著聘禮上門求娶,席存林和王氏同意,聘禮運進席府裡頭,寧端最多再留下來和席府人一道吃頓飯,也就結束了。

  甚至這一切,席向晚前世都經歷過兩次。

  可這會兒她坐在王氏的院子裡,聽著外頭的動靜等待王氏的歸來,不知怎麼的就是如坐針氈。

  寧端雖心悅她,可會不會臨到這時候又改了主意?又或者,他到了這時候才覺得兩人之間成親是真是假都沒說個明白,心中不平?再不濟,樊會不會留了餘孽在汴京城裡,就等著這時候發難打兩人一個措手不及?

  席向晚知道自己是不該煩惱這些的,可腦子裡轉來轉去跑的都是這些念頭,令她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喚道,「碧蘭,給我送杯茶來。」

  應聲從外頭繞進來的卻是翠羽,她道,「碧蘭那丫頭出去瞧熱鬧了。」她說著,正要將茶放到席向晚面前,卻一驚,「姑娘您臉怎的這麼紅?是不是染著風寒發熱了?」

  席向晚下意識地用手背貼了貼自己面頰,鎮定道,「剛從外頭回來的時候跑急了。」

  「您回來都這好半晌了……」翠羽擰眉,「姑娘,乍暖還寒,最容易染病的時候,我替您切脈看看。」

  席向晚壓根來不及阻止,翠羽的手指就按在了她腕子上,那和心臟一起跳動得雜亂無章的節奏一瞬間就暴露無遺,不由得伸手掩住了自己的臉。

  翠羽花了好幾息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乾咳兩聲,本想揶揄席向晚兩句,抬眼卻見席向晚已經是窘迫得眼睛裡都帶著水光,到了嘴邊的話也給咽了下去。

  有誰能狠得下心為難汴京第一美人呢?

  於是翠羽收手,一本正經將茶盞放到席向晚手邊,而後移開了目光,才慢慢道,「姑娘和我曾經見您的時候變了許多。」

  席向晚心中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大約是當局者迷,卻講不出來,「怎麼變的?」

  「我第一次見姑娘的時候,還沒到姑娘身邊,仍在都察院呢。」翠羽道,「我那時便想,這美人為何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十四歲的少女,倒像個四十歲的婦人,沉穩得好似喜怒都絕不會顯於表似的。」

  席向晚:「……」好似加上這重活的半年,也差不多是該這個歲數了。

  「我們幾個私底下都愁得不行,大人冷冰冰的,您也是敬人三尺,這兩人在一起哪裡還能有什麼火花?」翠羽快速地瞥了眼席向晚的神情,「我剛到姑娘身邊的時候,您也還是那樣事事雲淡風輕波瀾不驚,我還當大人是一頭熱,您卻流水無情,還替大人著急了好一會兒。近日裡來姑娘卻和從前不同了。」

  席向晚沉默片刻,還是沒能忍住,「我怎麼個不同了?」

  「姑娘以前可不會因為想著大人的事情臉就紅成這樣。」翠羽笑道,「您現在總算像是個待嫁的少女,而不是四五十歲的婦人家了。」

  「我……」席向晚欲言又止,貼了貼自己的臉,突而笑了起來,將後頭的話咽了回去。

  原來……不同是在這裡。

  「要是大人在這處就好了。」翠羽可惜地歎氣,「白費了姑娘羞紅了臉的好風景。」

  王氏正帶人從外頭進來,聽見翠羽的話不由得笑駡起來,「以後有的是功夫看!」

  見到王氏進屋,席向晚下意識站了起來,喚道,「母親。」

  「等急了?」王氏也有意擠兌道。

  「不急。」席向晚立刻答道。

  王氏慢悠悠喝了口茶,才道,「也沒什麼可急的,我和你父親自然是允了,只是時間不多,三日後便來迎親,還有的是事情要操勞。不過今日便罷了,你也出來用飯。」

  聽見「允了」二字,席向晚心中一定,含笑走到王氏身旁和她一道走了出去。

  王氏還小聲調侃她,「要不要等等再出去?」

  席向晚只道自己臉上還有些紅,可從青瀾院走到用飯的地方,怎麼的也該冷卻下來,便搖頭道,「不用了,都過了晌午,大家都該餓了。」

  王氏高深莫測地嗯了一聲,扶著席向晚的手出了院子,嘴裡笑道,「你可別後悔。」

  「我後什麼……」席向晚話說到一半,一抬頭竟看見寧端就在青瀾院外等著,腳下步子立刻停了下來。

  「後悔沒有?」王氏在旁按捺著笑意問。

  席向晚沒由來地有些緊張起來。明明半個時辰前她都一直和寧端在一起,這會兒突地再見到他,卻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放才好。

  這羞窘之意來得不可理喻莫名其妙,席向晚甚至都隱約對自己生出一絲惱意:什麼大場面沒經歷過,怎麼這時候就不頂用了!

  王氏見她咬著嘴角不說話,面上笑意更慈祥起來,「好了,我知道,這是你第一次喜歡別人,羞怯是正常的,不取笑你了。」

  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席向晚有些恍然。

  是了,因為這是她兩輩子以來,第一次喜歡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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