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202章
第 202 章

  席向晚當然知道等酒宴結束將會是許久之後的事情, 她進了洞房之後便讓翠羽和碧蘭守在門口,自己悄悄將那握了一路的蘋果給吃了填肚子。

  反正這東西也就是象徵平平安安一路的, 路都走完了, 該吃還是得吃。

  只不過席向晚胃口再小也不是一個蘋果能填得飽的, 她坐了會兒便將目光落在了桌上的點心盒子上。

  既然那裡頭都是她愛吃的東西,那必然也是專門為了她準備的吧?

  這樣想著,席向晚輕手輕腳地將蓋頭掀起一半掛到鳳冠頂上, 小口卻快速地吃了好幾塊, 方才覺得肚子裡好受了些,又將蓋頭改了回去乖巧地坐好了。

  桌上還放著一壺酒, 那是早已替新人準備好的合巹酒, 席向晚打開蓋子聞了一口便覺得醉了一半, 皺著鼻子放了回去, 心道也不知道自家兄長們會不會又不知分寸給寧端灌了酒下去。

  她的擔心是有道理的。

  碧蘭敲門進來說寧端來了的時候, 席向晚一開始還沒聞到酒氣,反倒是好聞的皂角香氣,才意識到這人酒宴完了之後竟然還去沐浴了。

  可寧端進了屋子裡, 好一會兒沒說話,席向晚只聽見翠羽幾人離開的腳步聲, 不由得往門口看了一眼。

  緊接著是輕輕的金屬碰撞聲,席向晚側耳聽出那是李媽媽剛才取來的如意稱,便仰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是我。」寧端低聲道。

  席向晚下意識偏了偏頭, 從他向來果決利落的聲音裡聽出兩分凝滯, 笑道, 「我知道。」

  寧端這才慢慢靠近她身旁,用如意稱將蓋頭挑了起來,席向晚的面容便自下而上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盈盈帶笑,比美人圖不知道靈動飄逸到哪裡去。

  她平日裡不怎麼妝點自己便已經美極,盛裝之下又多出幾分往日鮮少見到的明豔和張揚,令腦中仍留存著醉意的寧端目眩神迷。

  席向晚含笑看了寧端半晌,卻篤定了自己心中先前的念頭:寧端果然又喝醉了。

  於是她主動伸手將寧端握著不放的如意稱抽了出來,柔聲問他,「還要再喝一杯的,隻沾沾嘴唇可好?」

  寧端慢慢地點了頭,動作遲緩地看著席向晚站起身來,又任由她牽著自己的手走到了桌邊,見到放在那兒的一對酒杯,才露出恍然的表情。

  嵩陽千叮嚀萬囑咐,洞房花燭夜之前,合巹酒是一定不能忘了喝的。

  寧端義不容辭將酒壺從席向晚手中奪走,只給她的杯中倒了薄薄一層,自己倒是倒了一整杯,兩人一前一後舉起被紅線系在一起的杯子要飲下時,才發覺那綁在兩隻酒杯之間的紅繩實在是太短太短了。

  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差錯,還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總之兩人坐在相鄰的兩張凳子上,竟也不能同時仰頭飲酒,不得不遷就著繩子的長度往彼此靠去。

  等寧端能將杯子舉到自己嘴唇邊的時候,他已經是在能數清席向晚有多少根睫毛那麼近了。

  甯端在自己如同戰鼓聲的心跳中屏住氣息,將杯中美酒一口飲盡,酒氣蒸騰間神智又被磨滅了三分,張口喊席向晚的小名,「阿晚。」

  席向晚比寧端先一步將酒喝完,聞言眨巴眼睛回視他,輕輕應道,「嗯。」她伸手碰了碰寧端泛著涼意的手腕,道,「你方才沐浴了?」

  寧端以不輕不重的動作反握住她的手指,「不想一身酒氣來見你。」

  席向晚沒掙,倚在桌子上支頤看他,燭光好似跳進了她的眼睛裡似的那麼溫柔,「合巹酒也喝過了,此後……我該改口叫夫君了。」

  寧端的耳根紅了起來。但他想了想,又認真道,「你願意喊什麼便喊什麼。像從前一樣喊我的名字,也很好。」

  「我原本想要遲一些再告訴你的。」席向晚突然牛頭不對馬嘴地道,「不是現在,而是等樊家,西承……這一切或許現在還看不見的風險都度過了之後,再告訴你很多事情……例如,假定親這些。」

  聽見假定親三個字,甯端的神智倏地被拉了回來,整個人清醒幾分。看著眼前面染酡紅的席向晚,他突然回想起年夜那日的席向晚隻喝了一小杯幾乎沒什麼酒氣的屠蘇酒便醉了。

  而今日的合巹酒聞起來可醇得很,方才流入喉嚨的時候也並不那麼和順。

  席向晚卻毫無自覺地繼續往下說著,「可你看,你總是這麼擔心,一來二去,反倒好像我被你拿捏了似的。我活了這麼多年,總覺得這時候先低頭有些不甘……」

  甯端邊心道你不就活了十五年,邊彎腰直接將席向晚從凳子上輕鬆地抱了起來。

  席向晚顯然有些迷糊了,她一騰空便動作極為自然地伸手去摟寧端的脖頸,邊追問道,「……你在聽沒有?」

  「聽著。」甯端三兩步將席向晚放到床上,伸手想將她頭頂巧奪天工綴滿珠玉的鳳冠摘下,卻不得要領,不得不稍稍抬高聲音叫了翠羽進來。

  翠羽剛聽見自己名字時還當自己聽錯了,寧端喊第二聲她才如夢初醒地轉身推門進去,「大人?」

  席向晚迷迷瞪瞪看了翠羽一眼,道,「翠羽來做什麼?」

  翠羽:「……」她也想知道。

  寧端摟著東倒西歪軟得沒了骨頭似的席向晚,抬抬下巴朝翠羽示意,「將她的鳳冠摘下來。」

  翠羽了然,她早上是看著這鳳冠被戴到席向晚頭上去的,自然知道固定的幾處位置隱藏在哪裡,上前三兩下就將沉甸甸的鳳冠摘掉了,正要告退,卻又被寧端喊住了。

  寧端猶豫片刻,將這一小會兒功夫就已經半夢半醒的席向晚扶正,低聲吩咐翠羽,「替她更衣。」

  翠羽:「……」她瞠目結舌,壓低聲音道,「大人,這可是您的洞房花燭夜!」

  寧端看了她一眼。

  翠羽立馬閉嘴,上前接過席向晚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便開始解嫁衣,邊偷偷地往後看了眼已經離開床鋪的寧端,見他似乎沒有要出去的意思,才大著膽子道,「大人難道今夜不打算宿在姑娘房中?」

  靠在翠羽肩頭的席向晚也跟著唔了一聲,像是在附和。

  寧端天人交戰。席向晚願意嫁給他,卻不代表就要真的要委身於他,於情於理,寧端先前設想的都是自己在外屋支一張床守著她睡的。

  他從認識席向晚走到如今,每一步都比他從前所想像的要美好滿意得多,因此常常告誡自己不可過於貪心。

  可只是這稍一猶豫的功夫,翠羽便對半醉的席向晚煽風點火,「姑娘,大人說不願歇在您這兒。」

  寧端一個冰冷的眼神還沒甩到翠羽身上,席向晚就被這一句喚醒了過來,她抬頭四下一望,見到寧端的身影後就不依不饒地朝他伸出了手去。

  甯端……寧端當然是身體快於思想,上前兩步立刻握住了。

  翠羽見狀立刻功成身退,「大人,這我可幫不上忙了,您自個兒想辦法吧。」她說完,仗著有席向晚在,寧端不會發怒,也不等他答應,轉身便哧溜一下竄出了屋子。

  寧端在原地僵了好一會兒,低頭去看席向晚時見她鼻頭有些紅通通的,顯然是又畏寒了,不由得抿緊嘴唇低頭笨拙地將席向晚身上脫到一半的嫁衣從她肩膀上除去了。

  他也隻除了外衣,將嫁衣裡頭的中衣規規矩矩留在了席向晚身上,好似她皮膚帶電似的,多碰一下都不敢。

  等寧端完成這一切時,頭上都已經冒出了汗,和指尖泛涼的席向晚仿佛活在兩個季節裡。

  席向晚只覺得頭上少了許多重量,一身輕鬆地往床榻裡頭靠了靠,沒鬆手,而是用勁將寧端往裡面拽去,「你喝多了,該早些歇下。」

  寧端:「……」也不知真正喝多的人是誰。

  他不敢用力掙,怕沒輕沒重地傷了席向晚,只得順著她的力氣踉蹌一下,半邊膝蓋跪到床頭,顯出三兩分狼狽來,「我去外屋……」

  席向晚哪裡聽他在說什麼,自己鑽進被子裡頭躺好,愛困地用臉頰蹭蹭寧端手指手背,嘀咕道,「……你好暖。」

  寧端整個人從手指到背脊都要燒起來了,他掙扎躊躇半晌,才坐到床邊將自己的鞋脫了,用一種仿佛怕打碎什麼東西似的珍視小心勁兒躺了下去,和席向晚足足隔開半臂的距離。

  席向晚沾著被子,原本六七分醉意也成了十分,腦子裡昏昏沉沉的,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隻張開一邊最後看一眼寧端的位置。

  寧端替她將被子掖好,聲音極輕,「我就在這。」

  席向晚這下才安心地將雙眼合上,從鼻子裡含糊地嗯了一聲,握著他的手貼在面頰邊上,側躺著很快便呼吸均勻起來。

  寧端一動不動望著她,好半晌,他才悄悄動了動僵硬的手指,從席向晚的睫毛上輕輕掃過,那濃密柔軟的睫毛尖兒戳得他心頭髮癢。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酣睡中的席向晚嫌冷地往身邊熱源靠去,先是意外將腳心貼在了寧端小腿上,過了會兒又食髓知味地一拱一拱朝他貼近,最後倚在寧端胸口才舒適地停了下來。

  全程睜著雙眼望床頂的寧端:「……」他先前就該狠狠心直接睡到外屋去,好免了現在這番折磨。

  他在自己潮熱狂肆的心跳聲中做下了抉擇,動作極慢地翻過半個身子,用另一條手臂環住了席向晚的腰肢。

  ……自是一夜無眠到天明。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