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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傾城》第193章
第188章、西陵公墓

  (二續)英雄墓園

  衛風看李青鴛:「咱們有一年多沒去過嘎果亞斯了吧?要不明天或後天去一趟?看看能不能給狄英和肖征叔幫點忙。」

  李青鴛想了一下:「後天吧,明天我想去西陵看看。」

  她和衛風這是在休年假。

  其實,李青鴛覺得,自己現在每天都是在休假,朵玉獸族學校是華廈國,也是東方大陸上唯一一所為獸族提供教育的學校,招進來的學員都十分珍惜難得的學習機會。

  闖禍是經常有的,但故意搗蛋的絕對沒有,闖禍都是因為不懂,或者控制不好能力,沒有一次是因為任性或惡意攻擊,學員闖了禍,通常嚇得跟待下鍋的鵪鶉似的,怕沈校長一開心就把它們叫去談心,或者怕沈校長一不開心就把它們叫去談心,兩種談心方式雖然是一靜一動截然相反,但在沈校長的威壓下,每秒鐘都想尿炕的感覺太難熬了。

  老學員和老師對於新來的學員闖禍有無數種抬手就有的解決方法,根本用不著她這個校長操心。

  她的辦公室從建成到現在,被撞塌、水淹、火燒、樹捅破房頂、塌陷到地面以下數十米……等等等等不知道多少次,大部分都是她聽說的時候,她已經坐在新裝修過的辦公室辦公了。

  所以,她這個校長當得非常輕鬆,既不勞心,也不勞力,根本用不著休假,尤其是年假這種一放二十天的長假。

  可衛不爭和沈危不這麼認為,他們覺得人應該趁著年輕多去外面走走,多見世面,不光能讓人開闊心胸,增長知識,對於修煉大道也好處多多。

  衛風十分贊同衛不爭和沈危的觀點,每年都拉著李青鴛一起外出渡年假,有時候,也會一大家一起,前年,就是全家一起出國遊玩,只是半途衛不爭和沈危又被緊急給叫回國了。

  衛風說:「行,我也想去西陵再研究一下那個空間陣。」

  沈危和衛不爭當初為了讓西陵周邊地區被追殺的烏沖族有個安全的落腳處,為程遠洋在西陵建的那個後來成了墓地的臨時營地構建了一個空間法陣,法陣裡的清靈不會逸散,能夠讓逃進去的人們有機會生存下去。

  末世結束後,衛不爭和沈危帶著家裡一群小的一起去西陵掃過一次墓,發現那個空間陣經過幾十年,沒有絲毫的改變,當時住的人太多,空間又沒有設置自淨陣法,裡面的空氣比較渾濁,但清靈的絕對值沒有改變。

  家裡一群小的羨慕死了衛不爭和沈危能自己製造隨身空間的能力,對學習空間陣法有著超乎尋常的熱情,但除了幾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忖心烏沖封印陣,沈危和衛不爭極少煉製較大形式的空間陣,所以衛風這樣有心的,就對西陵這個空間陣念念不忘,他每次到西部出差,都會去西陵研究一番。

  衛風是家裡一群小的裡面陣法學習成績最好的一個,和梅寒旗鼓相當。

  程遠洋說:「衛風,等你學會了煉製空間陣,幫我們這群老東西煉個死後不讓人的魂魄散去的陣,我們就能一直看著你們,保佑你們一個個都順利飛昇了。」

  一個眉心長顆小痣的飛行員說:「對,人們給自己家祖先掃墓時不都喜歡讓他們保佑家裡子孫後代平安富貴麼,可見人一死,成了鬼,就有了超能力了,能成全別人自己生前都做不到的事,我們就保佑你們順利飛昇。」

  另一個飛行員說:「有道理,我們百十個老傢伙一起發力,想必保佑十個八個孩子飛昇還是可以的。」

  和程遠洋及飛行員們一起獲救的還有八十多個人,加起來一共九十八個人,這些人現在和程遠洋一起,住在衛家西面的大院裡。

  夏、周兩位建築大師當初提議,圍繞衛家周邊分散蓋幾個院子,既方便他們和親近的朋友來往,又能兼顧到各自的隱私,程遠洋他們就住在離衛家最近的院子裡,因為他們的行動能力始終恢復不到正常狀態,走路說話都比一般人慢一拍,沈危和衛不爭去給他們檢查和治療溫養也很頻繁,當然是住的越近越方便。

  李青鴛衝程遠洋和六位飛行員一抱拳:「我代表我們家全體成員,先謝過諸位伯伯!」

  程遠洋煞有介事地點頭:「不用謝,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第二天天不亮,李青鴛和衛風就跟程遠洋幾人一起到了墓園,卻發現墓碑下已經有好多人了,其中大部分,都是軍人。

  程遠洋說:「全國各地的軍人只要走高織附近的航線,差不多都會到這裡祭拜一下,這些人應該是乘的夜間航班。」

  五年前,沈衣在北部邊境的森林裡,發現了一大批比較有靈性的大型變異獸族,她和李青鴛一起,和那些獸族展開了長期艱苦的交流,大家先做朋友,才有機會說到商業合作。

  三年前,那批獸族全部成為了中洲戰區空中運輸隊的員工,極大的改善了華廈國的交通狀況,中洲戰區因為是全國的交通樞紐,業務繁忙,就增加了長線夜間通航業務。

  短線的,因為有狂沙的積極參與,十多年前就有了二十四小時加急業務,只是夜晚的價格翻倍而已。

  果然,那些軍人完成了簡單莊嚴的祭拜儀式,又動作迅速地合了個影,就整隊出了墓園,一支「人」字形變異大雁隊伍在晨曦中向西飛去。

  李青鴛看著他們的背影,感歎:「喔,好有錢,居然買得起留影機。」

  留影機是煉器產物,因為目前發現的原材料太過稀少,陳麗浩一共煉製出二十三台,沈危和衛不爭煉製了十二台,每一台都是天價,且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衛家這邊,就沈從瀾自己獨佔了一個,是他倚老賣老跟衛不爭要的結婚六十六週年禮物。

  衛不爭和沈危都是倆人合用一台。

  家裡有一台公用的,顧頌義和梅寒用的最多,因為外地來朵玉村拜訪的客人,經常找不到和衛不爭、沈危一起合影的機會,而顧頌義這個權力極大的朵玉村大執事和梅寒這個修為了得的大弟子如今名聲在外,客人們能和他們合個影,也覺得很有面子。

  衛風說:「等我學會煉製,先給你煉一台。」

  李青鴛說:「別讓我等到白髮蒼蒼哦。」

  衛風說:「那不能,我是想把它當成納采禮中的一件送你的,如果到你頭髮都白了才煉出來,我不就虧大了?」

  李青鴛橫了他一眼,轉身走到程遠洋身邊,跟他和六位飛行員站成整齊的一排。

  衛風也趕緊走過來站在李青鴛身邊。

  九個人各自整理衣服頭髮,程遠洋七個人敬軍禮,李青鴛和衛風九十度鞠躬。

  這是程遠洋他們在這裡的每一個早晨,必須履行的一個儀式。

  和程遠洋幾個人一起當了半天講解員,吃過午飯,李青鴛和衛風飛赴西陵。

  (三)西陵末世枉死同胞公墓

  顧憫把菊花擺放好,起身後退幾步,站在媽媽右側,對著墓碑三鞠躬。

  禮畢,她雙手合十,眼神虔誠地看著石碑上的幾個名字,顧明德、陳明玉、顧蘭城,輕聲說:「姥爺、姥姥,舅舅,你們在天上保重,我和爸爸會照顧好媽媽,如果你們在天有靈,保佑媽媽身體好起來吧。」

  說完,她轉身扶住了淚流滿面,泣不成聲的母親顧蘭芝。

  顧蘭芝的身體卻一直往下墜,最後還是跪倒在地,痛哭失聲。

  末世降臨那年,顧蘭芝是長豐大學一年級學生。那個假期,第一次遠離父母兄長的她本來想回藍山的家,提前給十分疼愛她的哥哥顧蘭城打電話。

  哥哥說:「還是和同學一起去玩吧,大學的時光是最美好的,趁著這幾年多出去玩玩,等你畢業參加工作,想玩也玩不成咯。」

  哥哥還說,他前天已經給她匯了兩萬塊錢,讓她接到匯款單馬上就去取出來,免得忽然停電取不出,那樣玩起來就不痛快了。

  顧蘭芝取了五千塊錢,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假期。

  假期結束後的晚上,她和哥哥視頻通話了快兩個小時,給哥哥講她這幾天她去過的好玩的地方,還讓哥哥休年假的時候來中州,她給哥哥當導遊,玩遍中州所有的名勝古跡。

  她沒想到,那是她最後一次聽到家人的聲音。

  第二天,末世降臨,她和幾個家在烏扎省的老鄉結伴回家,在青岳和西嶽省交界處的雙岳山,遇到攔路打劫的,眼睜睜看著從西面過來的幾個人被搶了東西後又被亂棍打死,她和已經精疲力盡的老鄉返回了長豐。

  在末世裡絕望地度過了半年,其間看著幾十個屍變的同學被打死,幾十個還是正常人的同學和為了保護身邊的朋友被打死,好幾個漂亮的學姐被當眾凌辱,顧蘭芝和幾個結伴同住的女生幾次想自殺。

  就在她們覺得再也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一個工程機械專業的老鄉偷偷找到她們,說中洲戰區司令部的一股勢力,在長豐西面的澤陽縣成立了壽星峰基地,那裡和末世前一樣,人人遵守社會秩序,那支部隊不但保護普通人,也保護喪屍和殭屍,他們還為難民發放口糧,偶爾還發放乾淨的水,那裡的人不用天天提心吊膽,只要遵紀守法並願意勞動,就能平安地活著。

  顧蘭芝和同學一起,護著幾個屍變的同學,晝伏夜出,躲過獵殺喪屍的異能者,到了壽星峰基地。

  在壽星峰基地過著忙碌而踏實的生活,後來又考取了朵玉小學的教師職位,顧蘭芝越來越想念父母和哥哥,她日日夜夜在心裡祈禱,讓父母和哥哥也能像她一樣幸運,不要變成喪屍,如果變了,祈禱他們能遇到不敵視喪屍的好心人,不要遇到殘忍冷漠的獵殺者。

  可是……

  父母和哥哥的名字刻在西陵枉死者同胞公墓的墓碑上。

  父母都是老師,一輩子謹慎自律,與人為善;哥哥是律師,敏銳正直,冷靜自持,對顧蘭芝這個小他十二歲的妹妹,比父母還嬌慣疼愛。

  可是,就因為被烏沖侵入了身體,外貌變得醜陋,他們就被當成了沒有思想、沒有感情的怪物遭到追殺,直至喪命。

  顧蘭芝每每想起慈祥的父母和幽默風趣的哥哥,就心如刀絞。

  「蘭芝,地上涼,快起來。」顧蘭芝的白烏沖族丈夫蹲下身,溫柔地勸說她。

  李青鴛把臉轉到旁邊,過了片刻,等眼中的淚水消退,才伸出手,拉過衛風的手說:「走,到營地那邊看看去,陣眼在那邊呢。」

  衛風的父母發現陶家人對兒子所做的事情後,想找到衛風,帶著他逃走,被陶家人殺害,李青鴛擔心衛風觸景生情,傷心難過。

  衛風的父母死後,他的爺爺奶奶受到打擊,很快就沒了,但就血緣而言,衛風現在是孤伶伶一個人在這個世界。

  衛風回握著李青鴛的手:「好。」

  他經歷過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酷刑,失去了所有的血脈親人,見過無數個支離破碎的家庭,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珍惜身邊這些把他當親人當家人的人。

  他們身後。

  顧蘭芝站起身,哭著對女兒說:「憫憫,咱們永遠不能學那些畜生,做人要有憐憫之心,不光要憐憫和自己一樣的同類,也要憐憫那些看起來和自己不同的……」

  她難受的說不下去了。

  顧憫說:「我知道媽媽,我不會,我會做個和你,和爸爸一樣的好人。」

  顧蘭芝點點頭,擦了把淚,被丈夫和女兒的攙扶著,慢慢走到祭奠遊客的外圍,席地而坐,凝視著高大的石碑。

  每年在這裡,她都要這麼坐著,這麼看著。

  這裡是離父母和哥哥最近的地方,透過那三個熟悉的名字,她能看到父母和哥哥的樣子。

  李青鴛悄悄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看不到那一家三口了。

  她鬆了口氣,攥緊衛風的手,走進了保存完好的臨時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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