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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傾城》第194章
第189章、沈家雜貨鋪

  秋高氣爽,草木絢麗,雁鳴聲聲,正是一年裡最舒服的季節,朵壽街也迎來了一年裡最繁忙的時候。

  坐落在朵玉村和壽星峰之間的朵壽街,是順著青柳河的河道建的,青柳河在這裡折了個彎,朵壽街也就跟著折了個彎。

  位於折彎處最中心,坐北向南的鋪子,看上去頗為樸素,和一般農戶家一樣的朱紅色對開式木門有點褪色,門上一對不能更俗氣的黃銅色鋪首,只有房頂和這條街大多數房屋不太一樣,別家的鋪子都是藍瓦頂,他家是用好幾種變異籐類花卉和變異牛筋草籐混編的特別厚實的房頂,此時,房頂就被深深淺淺的蘭陵花給爬滿了。

  鋪門的上面,是被蘭陵花遮擋的只影影綽綽能看到的招牌:沈家雜貨鋪。

  「咕隆隆隆隆……」難聽得讓人牙酸的聲音從小街西面傳來,遊客們紛紛抬頭看。

  一個身穿迷彩服,踩著旱冰鞋的小女孩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衝出,徑直衝向沈家雜貨鋪。

  因為速度太快,女孩子差點衝過頭,她抱著鋪子前面的那棵海棠樹才堪堪停住,長長地鬆了口氣,女孩子美滋滋地自言自語:「嘿,這次沒跑過站。」

  遊客們發出一陣驚歎:「哇,還興這麼剎車?」

  「這麼快,這不是滑冰,是低空飛行吧?」

  女孩子無視遊客們善意的調侃,一翻手,旱冰鞋消失,她輕盈地跑進了鋪子裡。

  遊客甲:「喔,居然有儲物空間。」

  遊客乙:「這麼小就能有儲物空間,她家裡人是誰啊?」

  遊客丙:「喂,你們還記得這是哪裡嗎?在朵玉村附近,除了打架鬥毆,看到什麼都不需要大驚小怪吧?」

  遊客丁:「主要是那孩子太小,儲物空間太金貴,拿著不安全。」

  ……

  女孩子沒聽到眾人的議論,她一進鋪子,就往右邊一個櫃檯跑。

  從外面看一點不起眼的小鋪子,進來後感覺像進了個小廣場,至少一千五百平米,這麼大的地方,卻只在房屋一周擺放了傳統式樣的櫃檯和貨架,中間廣闊的空間都是休息區,中心處是一個佔地大約三百平米,此刻各種菊花爭奇鬥艷的袖珍花園,圍繞花園擺放了一圈休閒籐編沙發,不過,沙發上看不到一個歇腳的客人,所有人都圍在櫃檯前挑選貨物。

  女孩子靈活得跟條沙丁魚似的,在人群中東躲西繞幾下,就鑽進了櫃檯裡。

  正在櫃檯裡給一位顧客拿布匹的青年看到她,笑著問:「衛鴦,又逃學了?」

  衛鴦先問櫃檯外一個白烏沖族姑娘:「姐姐你想看什麼?」

  然後才對青年說:「哥你別瞎說,我們今兒考試,考完就可以放學,我是知道鋪子裡忙,第一個考完,趕緊跑來幫你們。」

  原來,這是衛風和李青鴛的兩個孩子,兒子衛青野,24歲,女兒李衛鴦,10歲。

  白烏沖族姑娘指著貨架上一匹淺橙色帶暗紋的布說:「那個布怎麼賣?」

  衛鴦轉身,摸著那匹布說:「這個嗎?哎,我怎麼沒見過這匹布?」

  衛青野把一匹天青色帶繡花的布料遞給一家三口的客人,對衛鴦和白烏沖族姑娘說:「這是沈爺爺今天早上才拿來的,是聖都葉夫人煉製的,裡面含有微量鳳凰羽,能自動調溫,冬暖夏涼,還能隔絕各種火和一切腐蝕,一千塊錢一尺,也可以用規定的幾種靈植或特殊材料換,僅限今天一天,如果今天能有剩,明天兩千塊一尺。」

  他話音未落,周圍聽到他聲音的客人全部湧了過來,幸運地能接觸到櫃檯的人,把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物品倒在櫃檯上,嚷嚷著:「這是我在灰鴨河森林採集到的靈植,我帶著它,十天了都沒睡也一點不睏,看看能不能換?」

  「我是土系異能,這是我在黑山天池發現的石頭,我覺得它裡面有某種成分能牽引我的丹田。」

  「我這株草旁邊的莊稼長得比其他地方的都高都壯,肯定是一種特別的靈草……」

  白烏沖族姑娘默默退了出來。

  其他鋪子裡,質量比較好的絲麻布,一毛錢一尺,朵玉村和烏衣俏村出品的,也不過一毛五一尺,別說她一共只有五十多塊錢,就算她有幾千塊或珍奇的材料,她也不會買那塊布。

  她和家人都是普通的白烏沖族,沒有異能,政府不會分配他們做危險的工作,他們也不需要像清靈族或武魂族一樣,專門到極度危險的地方尋找高階材料或感悟自然天道。

  她們家的糧食也足夠吃,沒有特殊的事情,冬天很少外出,而家裡一到冬天早早就開始燒暖炕,根本不冷,所以,那匹特殊的布料,她根本用不上。

  但那匹布真的好漂亮啊,就算不買,多看幾眼也很開心,所以,就這麼被擠出來,姑娘有點傷心。

  她正回頭戀戀不捨地踮起腳往裡看,有人拉她的袖子,她一低頭,發現是那個叫衛鴦的小女孩。

  衛鴦拉著她往旁邊的櫃檯走:「姐姐,我哥哥的櫃檯只賣高檔布料,這個櫃檯平時賣朵玉村出的一般布料,不過昨天晚上,沈爺爺說要酬謝顧客,就拿了幾匹我們家裡人煉製得不太成功的布,混在普通的布裡,按一般布的價格賣,你還記得吧?我姓衛哦,而且我家在朵玉村。」

  衛鴦的語氣和眼神,充滿了提醒或者說暗示。

  白烏沖族姑娘一下摀住了嘴:「你是,是衛先生和沈長官家的人?」

  看到對方明白了自己的暗示,衛鴦小大人一樣聳了下肩,挑挑眉。

  白烏沖族姑娘驚喜地問:「那,你能幫我挑幾米你們煉製的布嗎?」

  沈先生和小沈長官的徒弟和家人,一個個都是當今的大能,他們煉製的東西,就算殘次品,也比其他地方很多異能者引以為傲的煉製品高級好幾個檔次。

  衛鴦點點頭,拉著白烏沖族姑娘來到櫃檯邊,指了指只剩下不足五分之一貨物的貨架上其中五匹乍一看並不出彩的布:「那五個,是梅寒叔叔和我舅舅、我爸媽煉的,抗腐蝕陣法沒弄好,但控溫陣和抗火陣成功了,所以……」

  小女孩聰明地留了個白。

  烏沖族姑娘連連點頭,把錢包重重地拍在櫃檯上,對年假裡客串售貨員的李青武挨個點著那五匹布:「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這五種布,我各要二十米。」

  豁出去了,好不容易碰上一次,當然是能買多少買多少,穿著舒適、結實耐用又能自動控溫的衣服,誰不想要啊?

  說不想要的都是因為買不起或買不著。

  梅寒、項臻、羅沖幾位大能和衛家家裡其他幾個人煉製出來的東西,尋常人根本不用想,除非走大運採到了高品階的靈植或其他煉器材料。

  至於衛不爭和沈危、陳麗浩三位大神,他們煉製出來的東西,正常情況下都不可能進入市場,因為他們除了為自己的家人和好友煉製一些實用的小玩意,大部分時間,都在煉製國家需要的東西,那些東西都是非賣品,並且加了各種禁制陣法,正常人拿到也用不了。

  白烏沖族姑娘家在美鄉,她每年都要過江來朵壽街幾次,這是她第一次撞到鼎鼎大名的沈家雜貨鋪神秘彩蛋。

  她抱著一大包折疊得整整齊齊的布,坐在袖珍花園邊的沙發上,看著滿大廳挑花了眼拿不定主意的人們,心裡泛起一陣美美的優越感。

  其實,這個姑娘買到的,算不上真正的彩蛋,她剛才想要的那匹橙色布料才是今年真正的彩蛋。

  那匹布,是鋪子的老闆沈從瀾瞞著包括夫人和兒子在內的所有人,偷偷跟陳麗浩要的。

  沈從瀾一百二十八歲那年,宣佈退休,說自己以後要當個游手好閒、不問時政、專心玩樂和修煉的普通老頭子了。

  可他閒了沒仨月,就各種不舒服不自在不高興,在家裡各種折騰找事,田文君和沈危受不了了,召開了一次嚴肅的家庭會議。

  在會上,田文君嚴厲地批評了丈夫身為一個一百多歲的老男人,一點不慈祥、不和藹、不寬容、不可愛,根本沒有身為老年人該有的覺悟,嚴重傷害了家庭其他成員的感情,要求他要麼馬上改掉愛折騰家人的毛病,要麼繼續出去工作,反正就是不能一天到晚地沒正事幹,否則,田文君和沈危就離家出走。

  沈從瀾覺得家裡人都不愛戴他了,傷心了好幾天,衛不爭看不過去,就給他出主意,讓他開個小鋪子,高興了就凝聚出幾件小玩意賣一賣,不收錢,只收他需要或喜歡的東西。

  沈從瀾一聽大喜。

  他忙碌了一百多年,確實想啥都不想,輕輕鬆鬆地生活幾年,但一想到自己人見人愛的異能從此要「養在深閨人未識」了,他又很失落。

  衛不爭這個主意好。

  自己開個鋪子,高興了就幹,不高興就歇著,他現在比年輕時還能打,不怕吃霸王餐的,他還有能幹的媳婦兒、女兒、女婿、兒子和兒……子,賠了也不用擔心沒飯吃。

  事實也確實如此,沈從瀾根本不用擔心賠的問題。

  當時,在朵玉大學旁邊自發形成的一個自由市場因為規模越來越大,影響到附近的交通,正要搬遷,顧頌義負責這件事,他在新市場為岳父大人買下了個好地段,而衛不爭和沈危攬下了蓋房子的事。

  地皮是自己的,房子是自己的,不用交房租,只需要根據營業額繳點稅,這要是都能賠就出鬼了。

  只是,因為衛不爭和沈危太忙,兩個人蓋房子的速度有點慢。

  沈從瀾急著當掌櫃的,私下裡偷偷抱怨了幾句,正好被沈危給聽到,沈危二話不說,把老頭子連夜打包送到了嘎果亞斯,並勒令他半年內不許回中州,否則將來不給他養老,讓他一個人住佑長院去。

  在嘎果亞斯,沈從瀾和帶著妻子田衣君去看望親家的陳長劍一起,陪著葉大河率領的親衛隊,在西北邊境和山姆國騷擾華廈國邊民的異能者聯盟玩了幾個月,騎著沙漠狼把老毛子一口氣趕出了一千多公里,把數千年前華廈國衰弱時被老毛子搶走的百萬平方公里土地又給搶了回來,幾個人砸下的帶有陣法的界碑,後來也成了華廈著名景觀。

  等他跟宣佈解甲歸田的葉大河夫婦和陳長劍夫婦一起回到中州,他的鋪子也蓋好了。

  他跟兩位好友說的是百十平米的小鋪子,可等他帶著人進了屋子,才發現,自己其實是開了家商場,兒子和……兒子,不但幫他蓋了房子,還為他鋪好了開張時需要的第一批貨品。

  從此,沈大魔頭就過上了雜貨鋪子老闆的悠閒生活。

  他的鋪子一年裡最多仨月有貨,不是因為他懶,不凝聚好用的東西,而是不管他凝聚出多少,放到貨架上就沒有了。

  他現在凝聚出的物品,不需要再經過加工煉製,輕輕鬆鬆就能保留五年以上,如果沈危和衛不爭再幫他加工一下,期限就……不知道了,因為經過這兩個人和陳麗浩加工的所有物品,到現在都還好好的呢,不要說壞了,連點磨損都看不著。

  一年只有三個月有貨賣,沈從瀾平常幹啥呢?

  他除了修煉和凝聚物品,就是玩,打牌,下棋,逗孩子,或者招貓逗狗,跟末世前電視劇裡老員外家不學好的小兒子一樣。

  今天,衛鴦幫忙當了會兒導購員,感覺有點渴,正好各個櫃檯的貨都快賣空了,客串機械櫃檯售貨員的七年姐姐就讓她去後院喝水。

  衛鴦其實不太想去後院,她逃學的前科比較多,最晚的一次是前天,所以,大家看見她,肯定得懷疑一番。

  不過,後院也有特別吸引她的地方。

  那就去吧,不就是被問幾句嘛,反正她都是學會了,不想坐教室裡浪費時間才逃學的,又不是成績差,不丟人。

  後院的門在大廳的東南角,一人高的一個小角門,推開了,卻是一個疏闊大氣,充滿自然風情的大院子。

  院子裡小橋流水,竹林清風,除了北面有幾間茅草屋看著比較整齊,散落在院子中間的幾個形態各異、充滿童趣的風雨亭和各種樹木花草,看著都很隨意,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亭子和樹木的分佈很合理,小孩子玩累了,隨時可以就近到亭子裡歇息,樹木花草的分佈也讓人感覺很舒服。

  衛鴦看到河邊的大槐樹下,沈從瀾、葉大河、陳長劍、陳長犁、聶唯城和程遠洋幾個人在打牌,沈從瀾肩膀上,一隻巴掌大的紅色長尾鳥在打盹,小腦袋一點一點的,還不時吧砸一下嘴巴。

  衛鴦笑起來。

  沈爺爺真是個老頑童,連自己孫子都鬧,他打牌老輸,又不想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就整天拉著小九天圍觀他們打牌,說是從小開始培養,長大了打遍天下無敵手,為他報仇雪恨。

  小九天是顧頌義和沈衣的兒子,大名顧敏行,小名九天。

  小名是顧頌義起的,有兩重意思,一、顧敏行在出生後的第九天,突然變身,成了個和媽媽沈衣一模一樣紅色的鳥,這個小名有紀念意義。

  二,既然有鳥類形態,顧頌義希望兒子和媽媽一樣,能夠自由地九天翱翔,感受其他人無法領略的快樂。

  不能和沈衣雙雙翱翔於天空,是顧頌義此生最大的遺憾。

  衛鴦跑過去,在沈從瀾反應過來之前,把九天搶了過來,嘴裡還說著:「我沒逃學,我們今天考試,考完就可以放學。」

  幾個面容一點不顯老的老爺爺對著衛鴦笑:「哦,今兒居然沒逃學啊。」

  沈從瀾不一樣,他指著衛鴦:「小丫頭,把我孫子還我。」

  衛鴦跳到葉大河身後:「你抱了一天了,我要抱弟弟一會兒。」

  她說著又伸手去抱葉大河懷裡的大白鳥:「爺爺,星星睡著了,我抱她進屋去吧。」

  葉大河立馬抱緊了孫女往旁邊躲:「那可不成,我過幾天要去東海旅遊,趁著在這兒的時候,得多抱星星幾天。」

  陳長劍對衛鴦癟了下嘴:「你爭不過他,我這個爺爺這幾天都抱不到星星呢。」

  陳長犁呵呵笑。

  幾十年過去,葉星辰還是個小嬰兒,兩家的長輩一點不煩,還覺得最好能永遠這樣,能把孩子永遠捧在手心裡,那是多難得的幸福啊。

  衛鴦懷裡的九天醒了,無意識地就變成了個嫩生生的小嬰兒,不過他只是迷迷糊糊睜了睜眼,就接著睡了。

  衛鴦抱了九天往西面那片櫻花林走。

  陳麗浩懷裡抱著麗卷,正和母親田衣君、姨媽田文君和婆婆王越川一起,討論衛不爭最近培育出的一種靈植對丹藥藥效的提升作用,看到衛鴦,她問道:「鋪子裡的貨賣完了嗎?你怎麼過來了?」

  衛鴦年齡小,對大人不讓她做的事特別感興趣,在鋪子裡當售貨員就是一種,她特別喜歡這個工作,鋪子有客人時,她一般不會來後院玩。

  衛鴦跑過去,在陳麗浩身邊坐下,摸了摸麗卷雪白柔軟的卷毛:「馬上完,你煉製的那匹布,估計最後不夠分,得起糾紛。」

  陳麗浩有點慌張:「那怎麼辦?給沈叔叔布是想讓他的鋪子更吸引人一些,招來麻煩就不好了。」

  田文君說:「浩浩,你爸爸他們幾個任意出去一人,外面的糾紛就不解自破了。」

  陳麗浩想了一下,好像真是這樣。

  她沒想過,其實她如果肯出面,可能話都不用說,事情就解決了。

  田衣君說:「旅遊節七天,今兒才第三天,備的貨全都完了吧?」

  田文君說:「嗯,原先說好的,一天就放出去那麼多,人再多也不能心軟,可是,看著那麼多人站在鋪子門口眼巴巴地等,就……」

  陳麗浩說:「要不,我和阿危不爭商量一下,給沈叔叔再煉幾件東西?好歹每天能開一會兒門。」

  田文君正在猶豫,東邊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沈從瀾大笑著跑過來:「浩浩,這可是你說的哦,你幫叔叔跟不爭和阿危那兔崽子說說,給我再煉製點東西,要不叔叔只能關門了。」

  田文君恨得牙癢癢:「浩浩是在思考,不是做出了決定,這你都能賴上?還有,浩浩說話聲音那麼輕,咱們離這麼遠,你怎麼聽見的?」

  沈從瀾得意地說:「星星正好醒了。」

  田文君無奈。

  葉星辰獸類形態時,聽力比李青鴛還厲害。

  黃昏時分,衛不爭和沈危坐在院子裡,和顧頌義、林雨、李東源、項臻幾個人一起喝茶。

  衛鴦衝進大門,看見他們幾個,馬上有點發愣。

  衛不爭問:「怎麼了小丫頭?」

  衛鴦磨磨蹭蹭走過來,拿出一沓子變異梧桐葉,放在他們面前的桌子上,期期艾艾地說:「不是我要的,是,是沈爺爺讓我帶給你們的。」

  沈危疑惑地拿起梧桐葉,飛快地翻了一遍,馬上炸了毛:「老頭子這是瘋了啊,列出這麼多東西,讓咱們連夜給他做出來,他這是啃小啃出癮來了。」

  顧頌義把梧桐葉接過去,翻看了一遍,乾咳幾聲,不說話。

  他做女婿的,心裡覺得再好笑,都得忍著,要不讓老丈人知道了,沒準就成了碰瓷他的理由。

  林雨也拿過去看了一遍:「呃,一點不給的話,沈叔叔肯定不能拉倒,要不,十分之一?」

  沈危一臉冷酷:「門都沒有,我跟不爭又不是神仙,半個月也做不出這麼多東西來。」

  衛不爭沒看梧桐葉,直接說:「百分之一吧。」

  顧頌義心裡說:老泰山啊,看看您老這些年鬧騰的結果,您在您兒婿心裡的誠信度,只有零點零一了啊。

  晚上,衛不爭和沈危進了青玉空間,準備給大魔頭的貨物。

  衛家北面的一個院子裡,沈從瀾看著李青鴛和衛風一起離開的背影,轉過身,得意洋洋地對田文君說:「怎麼樣?薑還是老的辣吧,百分之一,就是二十多件,哈哈,夠我放鋪子裡鎮半年場子了。」

  田文君斜睨著他,一連串地點頭:「嗯嗯,你有本事,把自己作的這麼威風凜凜,提出一個要求,孩子們都不是攔腰砍價了,都是連根砍。」

  第二天一大早,沈從瀾就收到了衛不爭著人送過來的儲物手鐲,他意識一轉,桌子上就滿了。

  「嗯?這是什麼?」

  看著桌子上一大片盆盆罐罐和草筐子草籃子,沈從瀾一怔。

  一片漂亮的變異梧桐葉輕飄飄地落在裝蘋果的籃子上。

  沈從瀾拿起來看,梧桐葉上的字體他十分熟悉:

  爸,這是讓您今天營業的貨物,十五份家常滷味,三種麵條,十種水果。

  我和不爭一致認為,顧客肯定會喜歡得跳起來,畢竟,咱家的雜貨鋪還是第一次賣食品,您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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