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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傾城》第12章
第12章 透視異能?

  沈危他們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他們從余浪縣城出發,走出了大概三公里,項蓁忽然腹痛內急,然後一洩不可收拾。

  附近沒有村子,即便有,最近這幾天發生的可怕疾病,村子裡的醫生也未必給他們開門。

  沈危讓高佑翔和王政清守著項蓁,自己折回余浪縣城他們吃過飯的那條街,找到一家原本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拍了半天,硬是把值班的人拍醒,買了兩盒治療腹瀉的藥和幾盒抗生素。

  項蓁吃了藥,一時半會兒也止不住,沈危乾脆讓大家原地休息。

  項蓁這個樣子,沈危本來想找個旅店讓大家住下,天亮再走,沒想到,其他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反對,他們想趕回中州的心情和沈危一樣急切。

  等止瀉藥起作用,他們重新上路,已經過了三更了。

  沈危心裡暗暗鬆了口氣,他剛才一直在擔心,腹瀉會是突變喪屍的一種前期徵兆。

  還好不是,否則,幾千公里,把項蓁那麼大只的一條漢子扛回中州,估計路上得多走半年。

  他們走出一公里左右,臨仙鎮方向忽然傳來幾聲槍響,四個人都十分吃驚,華廈國的槍械管制相當嚴格,民間不允許擁有槍支,這個時間,怎麼會有槍聲?

  一個半小時後,他們從臨江鎮方向逃過來的人群那裡得到了答案。

  臨江鎮大橋等待過橋的人中,突然有幾十個人同時喪屍化,雖然有負責維持秩序的警察和專門負責緊急處理喪屍化人員的士兵,可四十多個人同時發病的情況他們可能還沒碰到過,所以當時場面完全失控。

  十幾個喪失理智的喪屍追逐著身邊的人撕咬,因為車輛太密集,慌亂的人群又佔據了狹窄的車輛縫隙,亂跑亂竄,拿著專業工具對付喪屍的士兵乾著急跑不到喪屍跟前。

  當時的場面混亂到讓人絕望。

  警察和士兵中有一部分配備了真槍實彈,兩個警察看到幾個喪屍同時撲向因為窮極無聊扎堆在路邊玩耍的小孩子,想開槍擊斃喪屍,槍卻卡了殼,軍隊的長官和幾個士兵開槍,擊中了那幾個喪屍。

  不過喪屍和那些孩子最後到底怎麼樣了,和沈危他們交談的人當時只顧著逃跑,也沒看清楚。

  因為喪屍的出現,原本在跟警察和士兵對峙、要求開車過橋的人全都放棄了車子,或轉身向著身後逃離,或衝上大橋,向著自己原本目的地的方向逃離。

  所以,沈危他們來到臨江鎮大橋時,除了依然堅守大橋的士兵和警察,就是擁堵了幾公里的、好的、或已經報廢的汽車,而沒有一個等待過江的人。

  幾個穿得像太空人一樣的人,一人一個噴霧器,正並排從南往北噴灑消毒劑。

  靠近橋頭,兩頂軍用帳篷前,十幾個士兵端著槍,遠遠地圍成一圈,中間是一群被捆綁了手腳、勒住了嘴巴,躺在地上掙扎的喪屍。

  士兵和警察依然站在路邊和橋頭,沒有人再對著他們糾纏責罵,他們此刻默然肅立,偌大的世界,只有喪屍的低吼、風聲和烏拉江水翻滾流淌的聲音。

  沈危四個人在上百個士兵和警察的注視中走上大橋,在硝煙瀰漫的戰場上都能從容不迫的四個人,此刻感覺有點不會走路了。

  在眾人的注目禮下走出了十幾米,沈危的腦子裡,抑或是眼睛裡——他分不清究竟是哪裡——突然出現了一副灰濛濛的畫面,就是他腳下的臨江鎮大橋。

  可他腳下的大橋路面是完整的,沈危眼睛(也許是腦海)裡的臨江鎮大橋,卻有幾條方向大概一致——都是東南至西北方向——的曲曲彎彎的裂縫,接近大橋中心的地方,還有一條筆直的橫向裂縫,比幾條斜縫都寬。

  沈危搖搖頭,抬頭看天空,畫面沒有了;他垂眸向下,眼前的大橋路面還是平整的,但很快,佈滿裂縫的大橋畫面又出現在他腦海裡。

  沈危並沒有因此產生心理或視覺上的紊亂,他眼前的大橋清清楚楚,腦海裡的也清晰明白,繼續向前,走到眼睛(或腦海)中有裂縫的地方時,他會下意識地跨一大步,把裂縫隔過去。

  王政清敏銳地感覺到了他的異常,小聲問:「怎麼了?」

  沈危也小聲回答:「過了橋再說。」

  走到大橋正中間,這裡集中掛了好幾盞燈,燈下有三個並排而立的警察,他們正站在沈危腦海裡中間那條橫向的裂縫上,但沈危心裡很清楚,橋這會兒暫時沒有危險。

  沈危不明白自己這種篤定的感覺從何而來,但這種感覺清晰而堅定。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示意王政清他們稍等片刻,自己走了過去。

  幾個警察看向他。

  沈危說:「請問,這個大橋會徹底封閉,行人也禁止通行嗎?」

  中間的警察說:「省裡來的橋樑專家一直在監測,橋在地震中造成的損傷在持續惡化,如果你們有親人朋友需要通過大橋回家或去什麼地方,抓緊時間吧。」

  原來有橋樑專家參與大橋當下的管理。

  沈危放下了心,說了句「謝謝」,回到幾個戰友身邊,走出了十多米後,他才扭頭對幾個警察說:「你們站的那個地方是橋最容易出現斷裂的地方,其實只要兩端把守好了,橋上不必安排人,你們還是到路上去吧。」

  幾個警察有點懵,面面相覷幾秒鐘後,他們往旁邊挪了幾米,沒有下橋的意思,其中一個警察對他們說:「過了橋,走遠一些,不要在車輛最集中的那一段停留,那裡幾個小時前出現過特異性肺炎患者,會通過空氣傳染。」

  沈危說:「謝謝。」

  到了南岸,走下大橋,沈危轉過身,從另一個角度試驗。

  大橋的影像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裡,斷裂的縫隙和剛才在對面看到的完全一致。

  把守橋頭的士兵看到他都已經下去了,卻不走,不明所以,問道:「有什麼事嗎?」

  「沒有,謝謝!」沈危說,「就覺得這個橋過的挺不容易的,多看兩眼。」

  離開大橋,他們沿著公路邊沿走過了車輛最擁堵的路段後,又往前走了幾百米,感覺安全了才停下,高佑翔順著路邊一棵大樹就禿嚕到了地上:「頭兒,已經過江了,咱們就在這兒休息吧。」

  沈危說:「成,不過這裡沒有旅店,要不咱們再往前……」

  他說不下去了,他「成」字一出口,高佑翔就直接躺平了。

  項蓁說:「隊長,用不著旅店,不就是躺著睡個覺嘛,哪兒不能躺?」

  沈危在項蓁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巴掌,他知道,項蓁是不想花錢,幾個人都知道他們的錢不多了。

  高佑翔四肢大開地躺在地上說:「不住旅店,這樣我就可以睡到地老天荒。」

  「小孩子胡說什麼?」王政清訓斥高佑翔,然後轉頭對沈危說,「我也是這個意思。」

  現在是凌晨五點左右,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除了身後大橋上幾點微弱的燈光,四週一片漆黑。

  沈危的目光落在公路中間的汽車上:「不住旅店也行,我估計大部分汽車都沒有鎖,走,去找輛車型寬敞的,權當住房車了。」

  「我操,我怎麼沒想起來這個?」項蓁興奮地說,「隊長,你說,這裡面會不會還有車能繼續開?要是有,你就不用往那個基地跑了,你連個身份證都沒有,萬一人家不認你這張臉,一來一回,咱們得白跑二十多公里呢。」

  「哇,就是啊。」剛才還像死狗一樣的高佑翔也來了精神,抓住項蓁遞給他的手爬了起來,「隊長,咱們現在先睡,等睡醒,咱挨著挑,前面那麼多車,肯定有還能開的。」

  沈危說:「那就說好了,現在先睡,睡醒了挑車。」

  王政清往南邊只有幾輛車子的地方指了指:「那邊那輛,看著像房車。」

  沈危也已經看到了那輛車:「走,過去看看。」

  走到近前,發現還真是一輛房車,奔馳的;它南邊那輛是捷豹SUV。

  兩輛車都沒鎖,項蓁拿著小手電找了一下,奔馳的遙控鑰匙還在車上,捷豹的找不到。

  沈危注意到,兩輛車上的噴漆都開始脫落了。

  項蓁說:「隊長,你跟刀爺睡房車,我特喜歡捷豹,妞子我們倆就睡它了。」

  「成,」沈危笑著說,「不用擔心有緊急集合,放心睡到自然醒。」

  項蓁睡覺打呼嚕,沈危知道他是想讓自己和王政清好好休息一下,他也確實需要和王政清計劃一下後面的事,這樣安排正合適。

  王政清先上車,他想試一下車子還能不能開,結果是不行,發動機根本不啟動。

  沈危大致觀察了下周邊的地形,準備上車時,他無意中往南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個修長的人影從山坡的樹林裡跑出來,跳上公路,迅速消失在茫茫黑夜裡。

  沈危心想,現在這種情況,居然敢一個人走夜路,這是藝高人膽大啊,還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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