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羞耻

　　喬璃毫不掩飾自己的笑聲，手機拿得近，封易的一舉一動都在她注視下。

　　她道：「硬得厲害？」

　　封易羞赧地點頭，又立馬意識到她看不見，連忙應了一聲「嗯。」

　　嗓音不復往常般澄澈乾淨，嘶啞、低沉，摻著厚重的情欲。

　　「那你還傻站著，剛才是怎麽自慰的？」

　　封易莫名有些緊張，饒是臉皮再厚，在心愛人注視下擼管實在是有些......醜態畢露。

　　他手指上粘著絲絲粘液，往莖身上隨意一抹，深呼吸幾口氣，腹肌拱動，握住陰莖根部，開始上下擼動。

　　他情動得難以控制，實在是想到喬璃願意看、甚至是喜歡看自己擼管，他就莫名地歡喜。

　　他希望自己不要太失態，以免被她厭惡。

　　「嗯......」腦中思緒紛雜，快感却比以往加倍。

　　他剛擼了幾下，就拱起了背部，似乎這種觸碰有點過於刺激。

　　他的手不像自己的手，每一次擼動陰莖，更像是千里之外喬璃在爲他手交。

　　性愛的快感不僅僅來源於生理，也來源於心理上的滿足感和取悅感，尤其是對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來講，心理上的衝擊對他來講更爲新鮮美妙。

　　喬璃恨他離得有些遠，看得不太清楚。她很少關注男人的肉體，可封易實在是吸引人，他身體肌肉綫條流暢却不會過於强健，陰莖粗長，形狀好看，就連旺盛的陰毛也只會顯得活力滿滿荷爾蒙爆棚，而不會顯得邋遢不潔。

　　「靠近一點。」她說，「我看得不太清楚。」

　　封易呼吸淩亂，手上動作猛地加快，吐字不清：「呃......哈......你在看我嗎？」

　　「在。」

　　這個回答讓他腰間過電，他往前大邁一步，陰莖直直衝著鏡頭，像要懟上來一樣。

　　喬璃往後躲了一下，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很搞笑。她看著充斥著屏幕的性器，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現在......看得清楚了嗎？」封易說話一頓一頓的，換氣不順，手上動作不停，喘得厲害。

　　喬璃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把手指塞到嘴裡，用牙齒輕磨：「嗯，看清楚了，看得到你馬眼吐水兒呢。」

　　「唔......」封易渾身一顫，他既喜歡又覺得有些羞耻，他對自己的身體不太瞭解，也不會覺得自己有魅力，既希望她能不嫌弃能喜歡自己的全部，又理所當然地認爲下體是醜陋隱秘的，是不會讓人有天然好感的。

　　「摳摳你的馬眼。」喬璃指揮著他。

　　他順著喬璃的話用手指摳了下馬眼，沒太注意力道，夾雜著痛苦的酥爽讓他猛地拱起背，壓下腰，悶哼一聲，撑在洗手臺上大口喘氣。

　　他的腹肌緊綳著上下起伏，陰莖微不可見地抖動了幾下，抓著洗手池的手臂青筋暴起。

　　力量感十足却又混雜著奇妙的脆弱。

　　喬璃很想他能在她面前，她享了眼福，身體却叫囂著空虛。

　　她把手指放在口中吸吮了一下，靈感突至，換成前置攝像頭：「封易，你看我。」

　　封易抬頭，屏幕裡出現了她漂亮的紅唇和精緻的下巴，她伸出軟嫩的舌尖，輕輕舔了一下手指。

　　轟——

　　封易難以控制地哼了一聲，她這個動作性暗示明顯，仿佛在隔著屏幕舔他的......陰莖一樣。

　　他覺得自己肯定是誤會了，甚至爲這種放肆下流的想法自責，但他腦海裡全是她舔手指的那一下，陰莖脹得要炸開了一樣。

　　她舌尖裹著指尖吸了一口，拔出，發出「啵」的一聲輕響。

　　封易發了狠地擼動陰莖，動作極快，力道不受控制，撞在陰莖根部發出肉體擊打的脆響。

　　「我好餓。」她再次舔舔指尖，像小猫喝水一樣，「想吃點長長的、熱熱的，嗯......最好硬硬的......」

　　封易痛苦地皺起眉：「別說了......唔......別說了......」

　　「說什麽？」她笑道，「封易，你在想什麽呢，嗯？」

　　他渾身發紅髮燙，羞得要命，但沒有理智思考其他的，只剩本能地擼動陰莖，胡亂回答：「我沒有，我不知道......哈......」

　　「你是不是想要我吃你的......」喬璃拖長了聲音，吐出兩個脆生生的字，「鶏巴。」

　　「別——」封易要瘋了，她怎麽可以說這麽粗俗的字呢？

　　這不像她，但是他居然被刺激得差一點就射了。

　　他真是要瘋了。

　　喬璃放聲大笑，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和有天會要求一個男生視頻擼管，也沒想過說些低俗的話語助興，一切都很新奇。

　　她看著他粗暴地擼動著自己陰莖，那樣子像絲毫不知疼一般，連兩顆深紅色的陰囊都跟隨著搖搖晃晃的。

　　她也沒怎麽過分吧，至於這麽受刺激嗎？

　　她撑著下巴饒有興致地道：「我想看你射精的樣子。」細細觀賞。

　　被人看戲般看自己高潮實在是羞耻，但封易總是從這些壓迫性的羞耻中品出奇异的快感。他甘願被她戲弄調戲。

　　今晚的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他小腹開始輕微抽搐，然後逐漸變得劇烈。

　　他嘴裡發出難以控制的「呃啊......哈......啊......」的叫聲，脆弱極了，帶著點點哭腔，音調越升越高。

　　他僅存的理智告訴他別叫了，太丟人了，太難聽了，但那理智很快就被衝刷著大腦的快感擊潰。

　　他的陰莖有節奏地抖動著，一顫一顫，他不再擼動，而是握著根部輕微磨蹭。

　　他的叫聲跟著陰莖抽搐的節奏冒出，他嘗試著咬唇，換來一聲「唔......」的悶哼，接著又換爲「呃啊......嗯......」的叫聲。

　　精液從馬眼射出，一下接一下，他跟著射精的節奏拱背夾臀，很快動作變輕。

　　隨著最後一下射盡精液，他已精疲力盡，喉間溢出的呻吟總算消失了，他大口大口喘著氣，渾身熱汗淋漓，撑在洗手臺上，努力平復。

　　九月的夜，狹小的洗手間裡熱氣騰騰，空氣裡全是鹹腥的味道，空氣不够新鮮，呼吸難以順暢。

　　封易不敢抬頭看手機，也不敢回想剛才的任何一幕，喉嚨裡發出一聲委屈的嗚咽，羞耻地滑坐在地上，把腦袋埋在手臂裡，回籠的理智讓他不想面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