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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犬》第34章
第34章

   季舒進屋便看到客廳裡放著兩個箱子,季越東問:「你有什麼想要格外拿的嗎?」

   季舒看著箱子,想了想,然後「登登登」跑到樓上,拎著玩偶兔子的耳朵,衝了下來。

   剎車失靈,一頭撞進季越東懷裡,他仰起頭笑著說:「還有這個。」

   那隻兔子被壓進了行李箱裡,季舒忍著興奮挽著季越東的手臂,把他往沙發上拉。他越來越喜歡和季越東有肢體上的接觸,皮膚交集碰撞在一起,微涼的溫熱的摩擦過每一寸,就連是指頭,都讓他像是握住了彩虹。

   他心裡有自己的算盤,打開電視,正好在放一檔相親節目。季舒多看了兩眼,季越東原本要調台的動作停下,「你想看?」

   季舒看著男女牽手成功,他收回視線,搖頭說:「不看。」

   季越東就隨便點播了一部電影,他自己也沒看過,片子是英國的,播放開頭曲的時候,季越東問他,「今天去哪裡玩了?」

   季舒正琢磨著怎麼問季越東的喜好,聽見季越東的問題,他隨口回答:「去了圖書館。」

   「圖書館?」季越東裝出驚訝,低頭湊過去,鼻尖輕輕蹭過季舒的鼻子,他笑:「小舒都看了什麼書啊?」

   季舒因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而心神不寧,他的臉紅得很快,耳垂像是要燒起來。他往後縮,後背深深陷進沙發裡。

   季越東往下壓,似乎覺得小孩這個樣子很有趣,他諧謔道:「是不能告訴我的書嗎?」

   小雞啄米般的點頭,似乎是快要缺氧,季舒一把推開季越東,叨叨著說:「你別問,別問了,我不說,不說。」

   季越東哈哈大笑,攬過季舒的肩膀往懷裡帶,小朋友像是找到了蝸牛殼,立刻鑽了進去,腦袋縮進殼子中。

   那部電影的基調像是倫敦灰濛濛的霧和雨,中世紀的場景,下著大雨,窮困潦倒的男人因為沒錢,而走了一夜的雨,為了去見心愛的女人一面。

   季舒逐漸被電影裡的內容吸引,初辯愛意的他觀看著別人的愛情,而後落淚。

   電影的最後,是男人的一方墓碑,季舒受不了這種生離死別,他轉過頭趴在季越東的懷裡,低落道:「為什麼他要死?」

   季越東抱住了他,「因為他生病了。」

   「醫生呢?為什麼不救他?」

   季越東順著他的後背安撫,他把電視直接關了,客廳裡只剩下季舒微弱的抽泣,他是個心思敏感的孩子,季越東嘆了口氣,「當時的醫療不全面,他生了很重的病,是治不好的。」

   季舒發出鼻音,輕輕「嗯」了一聲,季越東捋開他的頭髮,低頭看著季舒。

   季舒不知道是怎麼了?也許是把電影裡的情節投到了自己的生活之中,他想到了季越東。他不敢想像,如果季越東成了墓碑裡的人,他該怎麼辦?這個念頭像是一根針,紮在了他的心裡,又疼又酸。

   他心裡有害怕,有不確定,有對未來的徬徨,他抱緊著季越東,聽著季越東的安慰笑哄,他只是搖頭。他把臉壓在季越東胸口,眼淚弄濕了衣服,他說:「那你要好好的,要健康,要長命百歲。」

   「是想到了我?」季越東一愣,把季舒的臉抬起來,看著哭得皺巴巴的鼻子,他問:「你是怕我也生病,所以哭了嗎?」

   季舒癟著嘴,紅著眼,他點頭,眼淚珠子晃下來,掉在季越東的手背上。那顆淚是有形狀的,是季舒皎潔無瑕的心。

   「去洗澡睡覺吧。」

   季越東哄著小朋友,季舒揪著他的衣服不撒手,「你抱我。」

   季越東沒說什麼就把他抱了起來,走到樓上,季舒雙腳踩在木地板上。季越東給他拿了衣服,拍了拍他的小腦袋,讓他去洗澡。

   他看著季舒走進浴室,輕輕合上房間門。

   季越東回到自己房內,脫去衣服,淋浴泡澡,滿身疲憊沉在浴缸裡。這一段時間的工作告一段落,季越東闔上眼皮,浴室的燈往下跌,他往後仰,身體鬆弛下來,緩緩吞吞呼吸著。

   閉目養神,浴缸裡的水逐漸變涼,他起身,赤裸的身體濕漉漉淌水,低著頭拿起架子上的毛巾擦拭,便聽到門外細微聲響而後是季舒的聲音。

   那個小孩說:「我房間的淋浴壞了,能用你的嗎?」

   季越東從鏡子裡看到自己,他快速的披上浴袍,拉開了門。季舒靠在門上往裡倒,季越東把他扶穩,季舒的腦袋頂在季越東的胸口,濕淋淋的皮膚像是烙鐵。

   他紅著脖子吶吶道:「我…我那邊開了之後,就都是涼水,我走到你這邊,你已經在洗澡了,我就……就趴在門上等。」

   季越東搖搖頭,鬆開了他,「沒關係,你等等我把浴缸裡的水放掉。」

   季舒抬起頭,往前幾步走進浴室,他推著季越東,連聲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你出去吧,我很快就好了。」

   季越東頭髮還滴著水,浴袍貼在皮膚上也很不舒服,他便沒有多想,放季舒一個人留在了浴室。

   季舒看著那扇門合攏,他長吁一口氣,像是打了一場艱難至極的戰役。他脫掉衣服,視線掠過鏡子,走到浴缸旁。季舒坐在浴缸那段白色邊緣,低頭看著裡面附著泡沫的水,不再清澈的水映照出他渾濁的臉,他心裡逐漸攀漲的慾望,促使他伸出了手。

   曖昧橫生的光線,鑽入了季舒的胸口,為他照射光片,是一顆快要從胸腔裡衝破出來的心臟。顫抖的手指猶豫著撇開那層浮沫,食指蜷曲打轉,攪動著浴缸裡尚且留有餘溫的水。

   陸瀟說的霸王硬上弓,季舒想著什麼是硬上,他坐在邊上發呆,單手往下撐,一不留神整個人往裡栽。他一聲驚呼,雙手在半空抓著,拉扯到邊上的架子,「光當」幾聲巨響。

   浴室的門猛地拉開,季越東三步成一步,走上前去把季舒撈了出來。

   小可憐快要被浴缸水淹死了,季越東捧著他的腰,手感滑膩柔軟。

   他一怔,剛想鬆開,季舒就擠了過來,張開手抱住他的脖子。湊得那麼近,呼吸就在耳邊,他咬了一下季越東的耳垂,抿掉那份紅,他說:「你怎麼那麼燙?」

   季越東的呼吸沉到了胃裡,他捏住季舒的下巴,看著比他手掌還要小的臉,他抿起嘴唇,低聲說:「我去給你拿毛巾。」

   季越東的動作很快,說完便立刻起身,他沒有留戀,他甚至都不會把眼前這具身體當作一個誘惑存在。他用寬大的浴巾包裹住了季舒,捂得嚴實,季舒呆呆地看著他,季越東對他說:「你到樓下去洗澡吧。」

   季舒像是被趕了出去,他扯著身上的大毛巾,像是木偶人,任由季越東拽著。他走下樓梯,季越東有些煩躁,扯了一下身上剛剛換上卻濕了的衣服,他說:「我去換件衣服,你洗好澡早些睡。」

   季舒張了張嘴,季越東拍了拍他的腦袋,「樓下的浴室沒有浴缸。」

   他站在樓梯下仰望著季越東,打了個哆嗦,低下了頭。季舒孤零零的影子,縮成了一小團,他慢吞吞離開。

   走到二樓的季越東,回過頭。他的腳步很輕,站在旋轉樓梯上,摸著耳垂,看著空蕩樓下,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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