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安慰

　　「明天下午你那場講座是在我們學校門口的那個大禮堂嗎？」鬱爾穆盤腿坐在床上看拿了換洗衣物準備去浴室洗澡的溫斯璟問。

　　自從他從德國回來那天之後， 也不知道怎麽搞的…

　　她就從樓上搬到了樓下…

　　就算她下課回到她樓上， 也會被溫斯璟軟磨硬泡的哄到樓下，索性， 最後他直接幫她打包了幾件衣服把她給「綁」到了他的公寓裡。

　　哎，鬱爾穆看著面前的男人皺了皺眉，她一個弱女子怎麽能敵得過他一個大男人呢。0.0

　　……

　　「嗯。」溫斯璟應一聲， 扭頭看她，「要去嗎？」

　　鬱爾穆點點頭， 「小燦說讓我跟她一起去看她的男神， 順便要個簽名啊什麽的。」

　　「誰？」

　　「蘇小燦。」

　　看他一臉沒印象， 解釋：「就是我給你說過的那個在雜志社實習，採訪過你的那個好朋友，我們沒在一起的時候扭傷脚的那個蘇小燦。」

　　「哦。」

　　「哦？」這算什麽反應？鬱爾穆眯著雙眼，「你這男神的態度也太冷淡了點吧？」

　　溫斯璟聞言，關上衣櫃門， 回頭看她有些哭笑不得：「那要怎麽著？」

　　在他女朋友面前因爲別的女人喜歡， 表現的歡天喜地嗎？

　　鬱爾穆被他問住， 撇了下嘴， 趴到被子上，敲著電腦，不說話了。

　　她剛洗完澡，睡衣是短袖短褲的樣式，這麽一趴，短袖下擺往上提了提， 露出一截小蠻腰，翹臀渾圓結實，瑩白的長腿也在外露著，在身後一擺一擺，這情形看的他口乾舌燥。

　　這一個星期，他軟磨硬泡的把她哄下來和自己一起住，她這種無意識的誘惑最要命，可能怎麽辦，相對比看不見她，他寧願這麽折磨著自己。

　　溫斯璟看著那隨著她小腿擺動的幅度搖著的翹臀，笑了笑，忍不住單腿傾跪在床邊俯下身子在她額角親一下，才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不明所以的鬱爾穆：0.0

　　溫斯璟的講座是在周日下午兩點開始，鬱爾穆周末沒課，她沒讓溫斯璟再回公寓接她，自己坐地鐵到了學校，下午一點半剛到學校和蘇小燦匯合，就臨時被教授叫到辦公室吩咐了個課題作業。

　　她只好給溫斯璟發了條信息，告訴他可能會晚點到。

　　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講座都已經進行了半個多小時，還有二十多分鐘就要結束了，教師辦公樓到校門口的大禮堂，走路至少得二十分鐘，到那估計就結束了。

　　鬱爾穆人品爆發，剛出門正好碰見校車，她翻出來個硬幣投進去，給電話那頭狂催的蘇小燦安撫著：「我知道我知道，我這不是剛剛坐上校車了嘛，馬上就到了，馬上馬上。」

　　蘇小燦又在那邊嘰裡呱啦一陣什麽，她也沒仔細聽，挂了電話。

　　五分鐘後，鬱爾穆在校門口下了車，小跑著上了大禮堂前高高的臺階，却沒想自己根本沒法進去。

　　因爲怕後來的人半路進去影響到其他人，門口有學生會的人在守著，鬱爾穆到了，可是進不去。

　　苦口婆心的說了半天，兩尊鐵面無私的門神也沒放她進去，再給蘇小燦打電話，也沒人接了……

　　鬱爾穆無奈，只好坐在門口高高的臺階上，看著底下來來往往的人…發呆。

　　有點曬…

　　鬱爾穆把斜挎包舉到頭頂委屈巴巴的嘆口氣。

　　雖然說她只是想陪蘇小燦來看看她的男神，可私心也是想要看看講臺上的溫斯璟是什麽樣的。

　　可惜——看不到了。T.T

　　……

　　漫長的十幾分鐘過去，禮堂大門被人從外往裡打開，一大堆人從裡面魚貫而出。

　　鬱爾穆站起身，拍拍屁股，在人群裡找蘇小燦。

　　沒看到蘇小燦，倒是聽見從自己身邊過去的一行人討論著剛剛講座的事。

　　「你有沒有覺得，聽溫斯璟講一個小時，感覺比自己上一個學期的課還管用？」

　　「雖然你說的有點誇張吧，但好像真是這麽一回事。」

　　「抱歉，我沒你們那麽高的追求，我只是衝著他的顔過來的，臥考，這男人長的也太帥了！我都懷疑他們公司裡的人看著他那張臉，還有心思工作嗎？」

　　「你是不是傻，溫氏員工典型的男多女少你不知道？」

　　「那有啥，就算我是個男的，我也吃他的顔啊～」

　　鬱爾穆：「……」

　　大叔才不喜歡男人呢！-，-

　　「剛剛溫斯璟說他女朋友也是延江的學生，也不知道哪個女生那麽好運。」

　　「哎我猜啊，像他這種鑽石王老五肯定喜歡的是那種胸大腰細腿長的大美女。」

　　「不會就是我們校花雲絲絮吧？」

　　「說不定啊，校花那腿還是很讓人服氣的。」

　　鬱爾穆：「……」

　　哼，膚淺的人類，大叔才不像你們說的那麽膚淺呢！

　　鬱爾穆雙手盤胸，氣呼呼的看著禮堂大門，這麽半天還沒看到蘇小燦從裡面出來，不會是已經走了吧？

　　不應該啊，她看到自己給她打的電話應該會回自己才對吧？

　　還是說她打了，自己沒聽到？

　　鬱爾穆從包裡掏出來手機，沒有蘇小燦的電話，也沒有溫斯璟的。

　　剛把手機收到包裡，餘光忽然瞄到一人站到自己面前，把她嚇了一跳，不自覺往後退了一小步，她本身就是站在臺階邊，脚下一下子踩空，人整個往臺階下摔下去——

　　「啊——」鬱爾穆驚叫著，雙眼緊閉揮著雙手下意識亂抓…

　　這麽高的臺階摔下去，她脖子都得摔斷了！

　　溫斯璟從大禮堂後門出來直接到了臺階下，一個小時，他頻頻留意著禮堂大門的方向，也沒看到鬱爾穆進來，本來要給她打電話的，結果看到她在臺階上站著低著頭看手機。

　　想叫她，又怕嚇到她，想了想還是直接上去找她好了，結果他才剛上了一半，就看見一個男生踟蹰著朝著她走過去，那模樣一看就知道是想做什麽。

　　她一直低著頭，自然注意不到。

　　溫斯璟跨的步子大了些，只是還沒走到她身邊，却見她整個人從樓梯上摔下來——

　　對面的男生下意識伸手拉她，可還是遲了——

　　溫斯璟跑著往上走，堪堪在她跌下兩級臺階時接住了她！

　　他接住她了！

　　可心跳的仍舊飛快，或是根本就沒在跳，他不知道，只覺得那一瞬間，心臟疼的像是整個人都要失去知覺一樣。

　　溫斯璟摟著她，因爲慣性，往下退了兩級臺階才穩住身子。

　　他覺得他大概會被鬱爾穆這丫頭嚇掉半條命！

　　顯然周圍的人也被這突如其來事故嚇到了，甚至有膽小的女生叫出聲。

　　懷裡的人兒也被嚇到了，雙眼緊閉，在他懷裡發著抖。

　　「沒事了，」溫斯璟忍著心慌，輕聲安慰她，「我接住你了。」

　　聽見自己熟悉的聲音，聞著從他身上傳來的無比熟悉的味道，鬱爾穆像是才終於找回剛剛被嚇飛的三魂七魄。

　　她跟個小孩似的，哇的一聲哭起來，雙手攬著他的頸，把臉埋在他懷裡抽抽噎噎的道：「我、我還以爲我、我脖子要被摔斷了…嚇死我了…」

　　溫斯璟：「……」

　　該哭的是他才對吧？冷不防看到自己女朋友從那麽高的樓梯上摔下來…

　　可看她被嚇哭，他又心疼的不行。

　　溫斯璟低頭看她，指腹蹭著她臉上的泪，又忍不住教育她：「這麽高的臺階你站那麽靠邊，多危險，又不是小孩子，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嗎？」

　　擔心她情緒，他都沒敢太用力說話。

　　鬱爾穆雖然知道是自己的問題，可還是覺得有幾分委屈，看著被剛剛的事故嚇的有些手足無措的男生，忍不住抽噎著爲自己辯解：「我被他，」她打了個嗝，繼續，「嚇到了嘛。」

　　也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剛剛一下子哭太猛，鬱爾穆一邊抽噎，一邊打嗝，一雙大眼因爲剛剛哭過，水汪汪的，委屈巴巴的瞅著溫斯璟，讓他有脾氣也發不出來。

　　嘆口氣，他扶著她站直身子，看她的脚：「動一動，看看有沒有扭到？」

　　鬱爾穆動了動兩隻脚，沒發現哪裡有不舒服，「嗝，好像，嗝沒有扭到。」

　　溫斯璟聞言放下心，聽她嗝一聲嗝一聲，又有些想笑，蹭掉她眼角要落沒落的泪，捏了捏她鼻尖，搖搖頭笑的無奈，「真是敗給你了。」

　　鬱爾穆嘟著嘴小聲咕噥了兩句，溫斯璟笑了笑，也沒在意，牽著她手，「先去醫院看看有沒有傷到哪，再回家。」

　　「不用了，我真的沒覺得哪裡疼。」

　　「還是檢查一下我比較放心。」溫斯璟難得强勢的要求，語罷，他索性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往臺階下走。

　　鬱爾穆抱著他脖子，剛剛一門心思在她沒有摔斷的小脖子上沒注意到周圍，這會兒理智回籠，才發現四周這麽多「看熱鬧」的…

　　她把臉埋到溫斯璟胸前，用一隻手擋著臉，小聲的問溫斯璟：「嗝，剛剛我哭的，嗝，的時候，周圍，嗝，也是這麽多人嗎？」

　　溫斯璟：「……」

　　這丫頭真是——也不知道她是心大還是什麽，死裡逃生之後，關注的點還真是…

　　「比這還多。」溫斯璟踏下最後一級臺階，故意道。

　　鬱爾穆：「……真的嗎？」

　　她一臉鬱悶，「希望裡面沒有認識我的人。」

　　溫斯璟：「……」

　　留下的衆人一臉蒙比，什麽情况？

　　剛剛那個長相一臉萌萌噠的小姑娘就是這個剛剛講座溫斯璟說的那個女朋友？

　　......

　　走到車邊，溫斯璟剛準備放鬱爾穆下來，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

　　他抱著她轉身，看見一個高高瘦瘦的女孩子朝著兩人跑過來，跑到兩人身邊時，溫斯璟才看清楚來人。

　　她扶著車身喘了兩口氣，看著溫斯璟懷裡的鬱爾穆道：「我剛剛聽，聽你們系那個楊柳岸說你從臺階上摔，摔下來了，怎麽回事？」蘇小燦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兩圈，著急忙慌的問：「傷到哪了？扭到脚了嗎？很嚴重嗎？」

　　「我沒，嗝，事，」鬱爾穆伸手在她肩膀拍了拍，「你別著急。」

　　「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萬一內傷到時候更不好養，」蘇小燦說完，抬頭看溫斯璟，「同學，謝謝你——」話說一半，傻住，看著溫斯璟嘴巴張張合合半天，眼睛眨啊眨的，直到確定自己真的沒看錯，才結結巴巴的道：「男，男，不是，溫溫溫總？」

　　剛剛光注意那人說鬱爾穆從臺階上摔下來，然後順著他指的方向說有人接住了她，都沒注意到這個人居然是她的男神？！

　　男神不愧是男神，不光人帥，人還熱心，真是太棒了！

　　……

　　溫斯璟看著蘇小燦點點頭，「你好。」

　　蘇小燦畫著精緻眼妝的一雙電眼笑眯眯的，「你好。」

　　鬱爾穆拍了拍溫斯璟，示意他放自己下來，拉了拉傻乎乎站著的蘇小燦，「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男朋友是誰嘛，呐，就是他了。」

　　蘇小燦：「……」

　　她回了回神，才低頭看鬱爾穆：「你剛剛說？」

　　鬱爾穆點點頭。

　　蘇小燦雙眼在兩人身上雷達似的掃了掃，在看到溫斯璟攬在鬱爾穆腰間的手時，閉了閉眼，然後睜開，看著溫斯璟禮貌的笑了笑，也忘了鬱爾穆剛剛才從臺階上「摔」下來的事，握著她肘彎，就想拉她到一旁。

　　溫斯璟擰著眉「誒」了一聲，打算攔住，被鬱爾穆安撫的拍了拍。

　　蘇小燦拉著鬱爾穆到一旁，確定溫斯璟聽不到兩人對話時，才雙手盤胸，居高臨下的看她：「說吧，你怎麽跟我男神勾搭上的？」

　　鬱爾穆看一眼溫斯璟，再看著蘇小燦眨眨眼，「他住我樓下。」

　　「所以你就近水樓臺先得月了？」她指尖點了點她額頭，「你勾搭上我男神，爲什麽當時不跟我說？怕我給你搶人啊？」

　　鬱爾穆：「……」

　　她捂著被她戳的有些疼的額頭，「哪是，你那時候扭到脚，我怕你一時情緒激動跳起來二度扭傷怎麽辦？」

　　「哦哦，那我還真是要謝謝你的良苦用心了哈！」蘇小燦看著她皮笑肉不笑的。

　　「你不是說今天要找他要簽名的嗎？要到沒？」鬱爾穆聰明的用她感興趣的事轉移話題。

　　蘇小燦注意力果然一下被轉開，皺著眉嘆口氣，「要了，可是被拒絕了！」

　　話剛說完，她一臉雲開霧散的看鬱爾穆，還沒張口，鬱爾穆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麽了。

　　她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蘇小燦這才笑逐言開的，抬手掐了掐她兩頰，「算你這丫頭還有點良心。」

　　鬱爾穆把她兩隻手扒拉下來，揉了揉自己臉頰，「我剛才一直給你打電話，你怎麽都沒接？」

　　蘇小燦一臉抱歉，拍了拍她腦袋，「抱歉抱歉，我手機是靜音，挂了電話之後，你男朋友應大家要求講他女朋友的事，哦，就是你，」她又掐掐她的臉，「我聽的太入迷，完全忘了你的事。」

　　鬱爾穆：「……」

　　鬱爾穆再看一眼，靠在車邊耐心等著她的男人，忽然有些好奇的問蘇小燦，「他都說什麽了？」

　　蘇小燦拒絕把那麽肉麻的話複述給當事人聽，狗糧吃一次還不行，還想讓她再重複一遍？休想。

　　「你自己回去問。」她對她擺擺手，忽然又良心發現，問她，「剛剛真的沒事吧？我聽說你剛剛哭的挺慘的？」

　　鬱爾穆：「……」

　　完了，她不會在學校一哭成名了吧。0.0

　　回去的路上，鬱爾穆拗不過溫斯璟，還真被他帶著到醫院拍了一個片子，直到確定真的沒有問題，他才開車帶她回了家。

　　路上拐了一趟超市，買了些瓜果蔬菜，晚上兩人打算在家裡自己開火。

　　「你今天下午不去公司加班真的沒事？」鬱爾穆看著換好拖鞋提著大兜小兜往厨房走的溫斯璟問，「你最近不是挺忙的嘛。」

　　「再忙我也得給自己喘口氣的時間吧，」溫斯璟回頭看著她笑，接著撈著走到他身邊的小姑娘到眼前，低頭在她唇上親一下，反問：「還是你這是在抱怨我最近陪你少了？」

　　「天地良心，我可沒有這麽想。」鬱爾穆舉手發誓，故意一臉驚恐。

　　以前聽人說他在公司住的比在家裡多，可至少兩人交往之後，不管下班多晚，他就沒再在公司睡過了。

　　更別提這一個星期她住到他這裡了。

　　溫斯璟看她那鬼馬精靈的小模樣，忍不住又被她逗笑，拍拍她小屁股，「洗菜。」

　　「讓我洗菜，簡直就是侮辱我好嗎？」鬱爾穆睨他一眼，「我厨藝超棒的。」

　　「真的？」溫斯璟把手裡的袋子放到流離臺上，一臉不信，「那今天你掌厨，我給你打下手。」

　　「嗯哼。」她在袋子裡挑挑揀揀，把小排和牛腩找出來，「我喜歡吃肉，我做椒鹽小排和番茄牛腩，剩下的蔬菜你來做好不好？」

　　她看著他笑眯眯的商量。

　　溫斯璟被她一句理直氣壯的「我喜歡吃肉」弄的哭笑不得，越過流離台，捏捏她小下巴，「小饞猫。」

　　鬱爾穆哼一聲，再從袋子裡把需要的配菜找出來。

　　只有他們兩個人吃，所以量都不大，分工合作，兩葷兩素，一個湯，也沒用多長時間，就做好了，一一端到桌子上，溫斯璟看著賣相堪比大厨的椒鹽小排和番茄牛腩，不得不再一次感嘆他自己這是真的撿到了個不得了的寶貝。

　　「像你這個年紀，能有這種厨藝還真是稀世珍寶，跟誰學的？」他嘗了一口牛腩，真心贊嘆。

　　「自己學的呀，」鬱爾穆也塞了一塊到嘴裡，「我很小就會自己做飯了，一個人總在外面吃也會膩。」

　　溫斯璟聞言，夾菜的手一頓。

　　從小？一個人？

　　抬眼看面前的小姑娘，想開口問，可看她一副沒打算說下去的表情，又開不了口。

　　半晌後——

　　「我爸媽現在在城東開了一家小飯館，下次帶你去吃吃看，」溫斯璟先開了口，「我爸做的番茄牛腩也很好吃，我看你們兩個完全可以交流一下厨藝感想什麽的。」

　　鬱爾穆聞言，咬著筷子裝傻，「只是單純的吃個飯嗎？」

　　溫斯璟也學她裝傻，「要不然呢？」

　　鬱爾穆故意擺擺手道：「既然只是單純吃個飯，那在哪都行，城東離那麽遠，還是算了。」

　　溫斯璟：「……」

　　這丫頭真是——

　　明知道他是在說帶她去見家長的事，她這是故意給自己添堵呢。

　　經過今天下午她這麽一摔，溫斯璟已經無比確定，今生無論如何他都離不開她了，光是假設一下下午他沒接住她的後果，他就心肝肺都是顫的。

　　本來想等他見過她父母，爭得她父母的同意之後，再帶她去見他父母的。

　　可小姑娘一直遲遲沒動靜，每次說到這裡也都是卡住不再繼續，他不得已，才率先開口，不太合適，他知道，可他不能再等了。

　　「穆穆——」

　　鬱爾穆聽見溫斯璟叫她，剛抬頭看過去，就聽見自己放到一旁的手機響起來。

　　她視綫看過去，鬱寒兮？

　　鬱爾穆食指放到嘴邊給溫斯璟「噓」了一聲，按了接通鍵。

　　「哥？」

　　電話那頭的鬱寒兮，站在她門口，又按了按門鈴，擰著眉頭問：「你今天不是沒課嗎？沒在家？」

　　鬱爾穆看著對面的溫斯璟眨眨眼：

　　「你在我公寓門口？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