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眼下
人心裡上的感覺很神奇, 雖然幷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次是溫斯璟陪著自己回去的, 從S市回來之後,鬱爾穆的心情要比去之前好了很多, 甚至比以往每次回去之後再回來都要好。
她私下脾氣再硬,偶爾想到這麽多年自己所經歷的一切,也免不了傷心難過。
剛開始也會偷偷哭, 覺得委屈和心酸,哭著哭著就跟麻木了一樣, 到最後眼泪都流不出來。
鬱寒兮是站在她這邊, 可中間畢竟隔著自己的親爸親媽。
有些時候, 他也會很無力。
而鬱爾穆也不是個喜歡給人找麻煩的人,時間太久了,忽然有人這麽全心全意的護著自己,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感覺。
畢竟,是她之前從未體會過的。
……
大四基本都沒什麽課了, 可鬱爾穆感覺每天的時間都還是排的滿滿的。
跟大一大二的時候幷無差別。
延江大學和東城大學的交流會前三天, 鬱爾穆小組把教授在大會上的學術資料、ppt、還有要展示的樣品機順利完成。
在家裡窩了兩天寫文, 鬱爾穆在交流會的前一天下午, 才拆了編輯芊芊大前天就給她寄過來的包裹,除了最新加印的珍藏版《依米花》樣書和上千份的待簽名扉頁紙,還有一包…活絡筋骨的膏藥貼。
鬱爾穆:「……」
她看著那包膏藥「嘖」了一聲,爲有這麽貼心的編輯的而感到無比的驕傲和自豪(幷不。看著被膠帶封的嚴嚴實實的便利貼上那大大的笑臉顔文字,鬱爾穆都無力吐槽了。
她把拆開的快遞拍了個照片,發微信給她。
爾等跪著退下:這麽多年了, 你畫畫的水平依舊,連個顔文字都畫不好。[鄙視]
芊芊真的很瘦:我畫的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簽名簽的快就行,快遞到了兩天我都忍著沒催你,接下來該怎麽辦,撩撩童鞋你應該知道吧?:)
爾等跪著退下:和平分手叭,大吵大鬧姿勢不好看。^^
芊芊真的很瘦:好的,前半年你過來說好吃的那幾樣東西,我中午剛給你寄過去,快遞應該還沒走,我現在就把快遞叫回來,畢竟分手了。:)
鬱爾穆看著最後芊芊發過來的那條消息,默默把剛剛發出去的那句話給撤了回來。
爾等跪著退下:下周給你寄過去喲。[愛心][愛心][親親]
芊芊真的很瘦:就知道你這隻小吃貨![笑哭]
又給芊芊貧了幾句,確定那包好吃的不會被半路退回之後,鬱爾穆才拿著樣書,又抱了二分之一的扉頁到溫斯璟的書房準備大幹一場。
溫斯璟晚上加班,鬱爾穆下午忙完最後一點事,去學校和蘇小燦一起吃了晚飯,接著直接去了學校圖書館查畢設需要的資料,順便再借幾本書。
……
一直到晚上九點,溫斯璟才從公司到學校,接她回家。
李天聞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鬱爾穆正在浴室洗澡,溫斯璟靠在床頭看文件,聽見她手機震動的聲音,側眸看被她丟在被子上的手機。
李天聞
有點刺眼的三個字,他扭頭看床頭櫃上的鬧鐘,22:22。
這麽晚找她?
溫斯璟剛開始沒理會,看著屏幕自動挂斷,才把視綫從手機屏幕上移開,重新看手裡的文件。
沒過幾秒鐘,震動再次響起來。
他又看著屏幕閃了一會兒,才動了動身子,把文件扔到床頭櫃上,拿起來手機,走向浴室。
象徵性地輕輕敲了敲浴室門,推開,看見滿室的水汽裡,在花灑下正衝刷著渾身泡沫的鬱爾穆。
花灑的水流聲裡,敲門聲其實聽不大真切,晃神過後,門已經被溫斯璟從外向裡打開。
鬱爾穆:「……」
還沒張口,看見溫斯璟臉色古古怪怪的看她。
看的她一時有點懵。
這表情跟平常他忙完工作從書房回來,而自己正好在洗澡時,非要纏著跟她洗鴛鴦浴的時候不一樣,表情看起來…複雜了很多。
可不爽和醋意是明顯刻在腦門上的。
反而看得鬱爾穆更懵。
直到看見男人靠在門框上抬手揚了揚拿在手裡的手機,她才注意到他手裡拿著她的手機。
「有人給你打電話,」溫斯璟控制著自己臉上的表情,看著剛關上花灑看著他的鬱爾穆,儘量用平時正常的聲色給她說,「是李天聞。」
李天聞?
鬱爾穆有些訝然,却對溫斯璟的反常有了了然,覺得有些好笑,不甚在意的跟他說了句:「你先幫我接一下。」
然後打開花灑,繼續洗澡。
溫斯璟看了看她,既然她這麽說了——
他按了綠色接聽鍵,把手機放到耳邊,沒作聲。
聽見話筒那頭李天聞略帶了些疑問的叫她「穆穆」時,溫斯璟才皺了皺眉,回了他一句:「她在洗澡。」
鬱爾穆:「……」
說她不方便接電話就行了,幹嘛還非要說那麽仔細。- -,
李天聞似乎沒想到會是一個男人接電話,而且聲音聽起來一聽就知道是誰的男人,也或許,他根本就沒想過,他們會這麽快就同居在一起。
在電話那頭楞了好幾秒,才喃喃道:「溫總?」
「嗯。」
溫斯璟看著衝完澡擦乾身子,系上浴袍之後擦著頭髮的鬱爾穆,聲音壓的很低。
半天沒聽見回話,溫斯璟眉頭擰的更緊,問他:「這麽晚有事?」
「我是想問,」李天聞梗了下嗓子,才繼續:「實習結束那天我們一起吃飯時,她跟吳雲菲約好的明天交流會後一起約吃飯的時間有沒有定好。」
「然後?」溫斯璟從鏡子裡看鬱爾穆擦頭髮,問了他一句。
「我是想說,我好久——」李天聞懸崖勒馬停一下,「我是說,我們大家好久沒見面,看看是不是可以一起吃個飯。」
「怎麽這麽晚才打電話?」溫斯璟儘量不帶著情緒的又問他。
「我剛準備睡覺得時候,才想起來,所以——」他頓一下,「就打電話問一下。」
其實之所以李天聞這麽晚才打電話,一是因爲他需要給自己做太久的心理建設,二是他擔心白天給她打電話怕她在上課,晚點給她打電話又怕她是和溫斯璟在一起,所以才想著晚上臨睡前打一個電話的…
只是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早就同居住在了一起。
溫斯璟聞言,心裡輕嗤,看著擦著頭髮走到他身邊的鬱爾穆,在她伸過來手示意他把手機給她時,抬手握住她的手用了用力,在鬱爾穆不備的小聲驚呼中,拉她的手壓到腰後,單臂抱她到懷裡。
然後對話筒那頭的李天聞說了句:「我幫你問問她。」
接著…低頭看著懷裡的鬱爾穆低低叫了聲:「寶貝。」
鬱爾穆:「………………………….」
什麽鬼…
「李天聞問你明天和,」溫斯璟頓了一下,又問話筒裡面的李天聞:「你剛剛說吳什麽?」
李天聞震懾於剛剛他對她親昵的稱呼裡,一時沒有回過來神,在溫斯璟問第二次時才結結巴巴的道:「吳,吳雲菲。」
溫斯璟「嗯」一聲,低頭看她:「李天聞想問你明天和那個吳雲菲約好時間吃飯了嗎?他想跟你們一起去。」
鬱爾穆:「……下午四點,交流會結束之後去吃下午茶。」
溫斯璟聞言,給電話那頭的李天聞重複了一遍,接著問他:「還有事嗎?」
「…沒有了。」
「沒有就挂了吧,」溫斯璟低頭凑到鬱爾穆耳後,用鼻尖輕輕在那片薄薄的皮膚上蹭了蹭,聲音清淡:「以後這麽晚就不要打電話了,可能剛好在忙不方便。」
鬱爾穆:「……………………」
她小手推了推說完話兀自挂斷電話的溫斯璟,用自由的那隻手點點他胸口,跟教育小孩子似的:「你這樣是不是有點不禮貌?」
自從實習結束,李天聞除了給她偶爾微信發一兩條問候消息,也從來沒有電話聯繫過,這麽晚他給她打電話,她還是挺奇怪的,爲了避嫌才讓溫斯璟接的電話,可他最後說的那句話……也太讓人尷尬了吧。
溫斯璟聞言面色略沉,隻低眼瞧她沒作聲,在鬱爾穆又張嘴想要說什麽時,沒給她機會反而直接低頭吻上她。
壓在她腰後的手收緊,他用力攪著她的小舌頭,拿著手機的那隻手也壓在了她的小腦袋後面。
舌根被溫斯璟攪的發疼,鬱爾穆眉間擰著,嗚咽兩聲,伸手推他。
鉗制的力量不鬆反緊。
這個吻是帶著很大脾氣的,鬱爾穆不可能感覺不出來,也不可能不知道是爲什麽。
可是,一個電話而已,而且從頭到尾都是他接的,她連話都沒給人說上半句。
鬱爾穆覺得委屈,可溫斯璟根本沒打算停下。
意識到他的手在解她的睡袍帶時,鬱爾穆掙扎的力度加大,她用力撇開臉,躲開他的吻,對他莫名其妙的脾氣有些生氣:「不想。」
溫斯璟想著上次在電梯門口那小子看她的粘糊眼神,心裡就不舒服,這麽晚看到他給她打電話,本身就够讓人鬧心了,完了電話剛挂斷,這丫頭還訓他,替那小子說話。
他停下手,看她偏離的側臉,到底是不忍心逼迫她。
可心裡這會兒壓了火,溫斯璟想說點什麽,又怕說出來的話不好聽,傷到她,鬆開手,扭身出了房門。
到書房,才發現手裡還握著那個罪魁禍首的手機,溫斯璟緊抿著唇,瞪著手裡的手機半晌,才有些火大的把它反扣到了辦公桌上。
結果看到他的辦公桌上,一沓簽好名的扉頁紙,他拿起來看,隱隱約約能看得出來「爾爾」的簽名字體。
這不是他的東西,就只能是小孩的了,「爾爾」?小姑娘的筆名?
他放回原處,又看到那沓扉頁紙旁的樣書《依米花》。
溫斯璟拿起來看封面——
勵志言情作家「爾爾」成名作。
他看著「勵志」兩個字,眼神閃了閃,好像這兩個字就足够能解釋她爲什麽從小到大經歷過那些不好的事情之後,却還是長成到現在招人喜愛的小姑娘一樣。
溫斯璟拿著書坐下,翻開看簡介。
勵志言情作家爾爾,18歲發表第一篇長篇半自傳體小說《依米花》就獲得了當年中國「言文學」新人獎,一舉成名。《依米花》上市至今多次加印累計銷售一百萬册……
……
鬱爾穆盯著被溫斯璟砰的一聲帶上的門,眼睛都給氣紅了。
莫名其妙——
吃醋也不是這麽吃的——
她低頭看剛剛被溫斯璟解了一半的睡袍帶,鬆鬆垮垮的兩根帶交叉的垂在身前,她氣呼呼的看了半天,動手把它系緊,打了個蝴蝶結。
生氣生的莫名其妙,你自己就去氣你自己吧!
鬱爾穆被溫斯璟氣的七竅冒烟,惡劣的在心裡這樣想著,走了兩步,又停下,低頭再看剛剛系好的蝴蝶結。
接著把蝴蝶結解開,系成了死結,又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下,在剛剛打的死結下面又打了一個死結,一個接一個…直到最後垂在身前的兩條帶子都被打成死結她才作罷,爬到床上關了燈睡覺。
只是有點太高估自己了,鬱爾穆在床上翻來覆去老半天,也沒睡著。
她在黑暗裡坐起身,把抱在懷裡的溫斯璟的枕頭扔到一旁。
太可怕了,短短一個月居然把自己二十一年的習慣都給改變了。
鬱爾穆在黑暗裡看著房門的方向,抿抿唇,掀開被子脚探到地上找拖鞋,沒找到,光著脚到房門口,做心理建設,在心裡默念了半天「男人都是幼稚鬼」之後才把門打開。
屋外客廳也是黑乎乎的,剛才沒聽見大門響的聲音,鬱爾穆知道溫斯璟一定還在家裡,她從房裡探頭出來,看右邊隔壁臥室,靜靜聽了聽,好像沒什麽動靜。
再看左面,從房間拐角盲區的半開放式書房隱隱有光打過來,還有輕輕挪動椅子的聲音。
鬱爾穆打開門尋著聲音過去,站在離書房門口一步距離的地方看到剛從辦公桌後站起身的溫斯璟。
後者手裡拿著一本剛剛合上的書,鬱爾穆看見了,是她下午在書房簽名時拿進去的《依米花》。
溫斯璟也看到了她,拿著書的指尖緊了緊,想著剛剛無意翻到的那句話:
我不喜歡和他冷戰,因爲每冷戰一分鐘,都會讓他遠離我六十秒,而我寧願那六十秒鐘可以緊緊的抱著他,或是他能緊緊的抱著我。
小姑娘一雙大眼烏溜溜的看著他,唇微微嘟著,帶著幾分委屈巴巴的撒嬌意味,溫斯璟眼睛瞥到她光著的雙脚,蹙了蹙眉,把書放到桌上,走過去。
他低頭看她,她也仰著頭看他,他伸手摸她的手臂,見她沒拒絕,才往下滑過她手肘手腕握上她的手,把她兩隻手放到自己頸後,托著她圓臀和大腿,低聲說:「上來。」
鬱爾穆摟緊他脖子,被他抱在身前,聽見他咬著自己耳垂說:「有沒有給你說過不要光脚走路,女孩子著凉不好?」
鬱爾穆把額頭貼在他頸窩裡,一聲沒應。
空間安靜了兩秒鐘,才聽到溫斯璟低低的聲音:「聽見你替他說話我不舒服。」
替李天聞說話?
鬱爾穆冤枉,她哪有?
「就算對方是小燦,我也會那麽說。」畢竟最後他說的話確實不太合時宜,會讓話筒那邊的人聽著很尷尬。
「換是蘇小燦,我不會這麽說。」溫斯璟示意她抬頭,看著她眼睛認真的道。
他也知道他說的話不太合適,可他真的不喜歡明知道她有了男朋友還死心不改纏著她的人。
「我隻喜歡你一個人,」鬱爾穆回看著他,指尖在他頸後玩著他發尾,喃聲道:「我親親你,和好了好不好?」
溫斯璟因爲她一句話,眼裡心裡柔軟一片,看著她啞啞應聲:「好。」
兩唇相貼在一起,先是輕磨,再是輕舔,最後在他摟緊她的同時,她也攀緊了他。
溫斯璟就這麽抱著她往臥室走,單臂托在她臀下,騰出來一隻手解她的睡袍,只是從上到下摸了個遍,就在她腰間摸到了一根疙疙瘩瘩的繩。
???
臥室燈也沒開,他進了臥室門在門口揭亮燈,低頭一看——
「…………………」
這要解得解到明天早晨了吧?
鬱爾穆被他抱著壓在墻上,也低頭看,看著剛剛被自己系了無數個死結的浴袍帶,鼓了鼓嘴,「誰讓你剛剛給我摔門出去。」
「我沒摔門。」他給自己辯解,沒打算解開那長長的死結,直接從底下掀開。
……
壓在她身上的身子沉下去,又貼近了幾分。鬱爾穆閉上眼,咬住下唇,鼻尖磕在他鎖骨上。
他動一下,她也跟著動,鬱爾穆一口氣還沒喘上來,聽見他壓著嗓子對她說:別咬著自己。
鬱爾穆也沒跟他客氣,直接咬上他肩背。
……
靠在墻邊折騰了一會兒,溫斯璟抱著渾身軟綿綿還沒回神的鬱爾穆到床上時,捏著她後背的衣料,扯了兩次,直接把浴袍從後給扯了開。
鬱爾穆:「……」
「你陪我個新的,」她看著又壓上來的溫斯璟小聲嘀咕。
他咬著她鎖骨,啞聲笑:「穿我的。」
……
翌日。
交流會下午兩點開始,早晨不用去太早,鬱爾穆難得偷了半天的閒散。
生活在一起後,鬱爾穆才明白當時在車裡摸過溫斯璟,暗暗感嘆他的那一身結實肌肉從哪來。
自她搬過來後,她就沒發現他哪天早晨偷過懶。
哪怕是像今天這樣,昨夭折騰到半夜,大早晨又溫存過後,也是。雷打不動的。
男人體力是真的好。
鬱爾穆似醒非醒的看著解决好後續工作,套了運動服出了房門的溫斯璟,既困又累的想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額上有溫潤的觸感一瞬而過,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溫斯璟拿了一旁的浴袍進了浴室。
聽見裡面的水聲響起來,鬱爾穆掙扎了幾分鐘,打起精神,到隔壁浴室簡單洗漱後去做早餐。
吃過早餐,鬱爾穆又回到臥室趴在床上賴了一會兒,抱著被子看溫斯璟從衣帽間出來後,脫了身上的睡袍扔在床上,穿剛剛從裡面找出來的一身深藍色暗格正裝。
她從趴著的姿勢,改側躺,手肘支在床上撑著臉,看他。
溫斯璟衣服換到一半,察覺到她的視綫,看過來,目光不期然的一撞,看著她挑了挑眉。
鬱爾穆明目張膽看的時候沒感覺,被逮到的瞬間,反而有了那麽一絲尷尬,轉開視綫又顯得太過刻意,只好强裝鎮定的繼續看著他。
溫斯璟提下嘴角,食指和中指幷攏對著她勾了勾。
示意她過去。
鬱爾穆看著他跟叫小狗似的,撇撇嘴,準備「滾」到床的另一邊,可剛動就被溫斯璟單手撈著腰給撈了回來。
鬱爾穆雙腿跪在床邊,被溫斯璟一隻手摟著腰抱在身前,後者對著她揚了揚手裡的領帶,笑:「幫我系上。」
鬱爾穆:「…….我不會。」
「我教你。」
「你要遲到了。」
「是按時到。」他糾正。
鬱爾穆拗不過他,只好在他的指點下,幫他打領帶……
她跪在床上,他還得俯低身子…
接著幫他穿上三件式西裝馬甲,系好扣子,最後又幫他穿上西裝外套,系好扣子……
「好了。」鬱爾穆拍拍他胸口,抬頭看他道,剛抬頭,就被他堵住了嘴。
……
最後,他兩手捧著她的臉,抵著她額頭,低聲說:「下午在學校等我,我去接你。」
她想點頭,可小腦袋被他固定著,只好眨眨眼,「嗯」了一聲。
「出去玩幾天,」溫斯璟又在她嘴上親一下,「東西下午我回來收。」
鬱爾穆聞言,眼睛瞪大,雙眼溢著驚喜:「自駕游?」
「嗯。」他笑著應一聲。
果然還是喜歡看她這樣子。
其實本來是打算再過幾天的,可昨天晚上因爲他的問題還是弄的她不開心了,雖然小孩脾氣好,不在意,然他自己還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道內疚的坎。
工作是做不完的,這麽多年,他也好久沒休假了。
而且眼下來說,她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