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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不掉的喜歡》第71章
第71章

  夏訓結束後, 運動員統一回北京, 接受訓練和賽事安排, 暫時不會回俱樂部。

  俱樂部如今只留下部分職業拳手和新入選的隊員, 新學期報導結束,應歡去了一趟俱樂部,她坐在台的高脚椅上, 看著魚缸裡的兩條小金魚逍遙自在地游來游去, 發現自己看久了, 也能認出兩條小金魚的模樣。

  晚上回到宿舍,只有姜萌一個人在,應歡剛走進去, 手機就響了。

  徐敬餘打來的, 他懶洋洋地問:「小金魚, 開視頻?」

  應歡看了一眼姜萌,走回自己座位上,「好啊。」

  兩人已經兩個月沒見了,平時就是電話聯繫,有時候也會視頻,偶爾隊裡那群傢伙還會來凑熱鬧。

  挂斷電話,徐敬餘的視頻就打過來了。

  應歡把新買的幾本德語書放桌上,手機靠在上面,插上耳機,找了一個好的角度才接通視頻。

  徐敬餘還在訓練室,坐在拉力健身器的位置上, 垂著腦袋,手機就這麽放在掌心。這個角度有些迷,也虧得他五官長得好,就算是這樣也是帥的。

  應歡問:「這麽晚你還沒回去?」

  徐敬餘看著視頻裡的小姑娘,她好像永遠都曬不黑,一個夏天過去,皮膚還是奶白細嫩的。他拇指在屏幕上摩挲過她的臉,嘴角微翹,直起身,把手機架在器械上,人往後靠,手懶懶地搭在扶手上,「先跟你視頻在回去,不然小祖宗和石磊他們又來搗亂。」

  他手機角度一放好,那張帥得十分醒目的臉總算正常了,應歡忍不住笑:「我怎麽覺得你很無奈?」

  徐敬餘笑笑:「是挺無奈的,你不是要我照顧小祖宗嗎?他犯蠢的時候我又不能真拿他怎麽樣。」

  這段時間,徐敬餘沒少被應馳坑。

  應歡直笑。

  徐敬餘看著她,低聲問:「國慶節來北京,好不好?」

  應歡看著視頻裡的男人,抿起嘴角:「好。」

  暑假的時候,徐敬餘問過她要不要去廣東,她一直沒去。

  姜萌從她身後路過,走到陽臺上,上上下下,來來回回,已經走了四五次了,也不知道她在幹嘛。應歡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姜萌關上門,對上她的目光,冷聲道:「看什麽看。」

  應歡抿緊唇,什麽也沒說,又轉了回去。

  視頻對面,徐敬餘微微蹙眉,過了幾秒,聽見關門聲。他問:「她怎麽沒換寢室?」

  他記得當初說過,姜萌會換寢室的。

  應歡不太想提姜萌,她低頭說:「換不換寢室是她的自由,導師找我們談過,不換就算了,就這麽住著,反正都大三了,也沒多久……」

  徐敬餘想了想,說:「如果在寢室住得不開心,就去我那邊,公寓離學校不遠,走路十幾分鐘就到,你要是不想走路,門口有公交,兩三個站就到。」

  主要是應歡沒有駕照,不然開車也很方便。

  應歡楞了一下,小聲說:「不用,住寢室方便。而且去你那邊,不就是同居了嗎?」

  就在她說這話的時候,寢室門推開,鐘薇薇和林思羽回來了。

  兩人聽見這話,楞了一下,互看一眼。

  林思羽震驚道:「就一個暑假過去,他們已經發展到要同居的地步了?」

  鐘薇薇知道應歡暑假一直沒離開過,兩人見過幾次面,其中一次是在醫院,她去探望住院的應海生。應海生的病越來越不好了,她想起應歡說過的話,有一陣恍惚和心疼,輕輕搖頭:「沒有,他們暑假都沒見過面。」

  林思羽聳肩,嘀咕道:「我還以爲她跟敬王上全壘打了呢。」

  鐘薇薇:「……」

  應歡回頭看一眼,耳機裡傳來徐敬餘的低笑聲:「我不在,算哪門子同居?」

  「……差不多。」

  徐敬餘挑眉:「差遠了,知道同居意味著什麽嗎?」

  應歡看她們都回來了,不好意思再扯同居的話題,轉回頭對徐敬餘說:「你早點回去休息,我先挂啦?」

  徐敬餘也聽見聲兒了,笑了笑,懶洋洋地比了個手勢:「oK。你想一想,去不去我那邊住,回頭想好了我讓我媽把鑰匙送過去給你,讓司機幫你把……」

  ……還讓杜醫生送鑰匙?!

  瘋了。

  應歡臉紅,忙打斷他:「不、不用,我住寢室挺好的。」

  徐敬餘笑:「好,有事跟我說。」

  應歡:「嗯……」

  視頻通話結束,林思羽笑眯眯地走過來:「你剛才跟敬王說什麽?同居?真的假的?」

  應歡瞥她們一眼,「沒有,他隨口說的,怕我在寢室跟姜萌鬧矛盾,住得不舒服。」

  「所以,你們到底上壘了嗎?」

  「……沒有。」

  林思羽翹著二郎腿在椅子上坐下,晃著腿笑:「你們家敬王滿身的荷爾蒙,不能吃素?」

  「吃素」兩個字,立即勾起應歡腦子裡某些記憶——

  去年在三亞的時候,徐敬餘低頭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說了那麽一句「我看起來像是吃素的嗎?」,他還說了什麽?他說談戀愛不止要接吻,還要做更親密的事,別的情侶談戀愛要做的事情他們都要做,而且要做得比別人更好。

  應歡臉頰微紅,又忍不住笑出聲。

  鐘薇薇轉頭看她:「你笑什麽?」

  應歡笑著搖頭,「沒什麽,就是……思羽說的對,徐敬餘不吃素。」

  一個「不吃素」真的能腦補太多了,林思羽哇哦了聲:「你們到底那個啥了沒?」

  應歡再次搖頭:「沒有……」

  徐敬餘還挺克制的,除了摸摸她,也沒提出過……

  林思羽忽然瞥過來,半眯著眼上下打量她:「我總覺得你這細腰細腿的,不够人折騰呢?你看你家敬王那體格,我總覺得你們會不和諧……」

  應歡:「……」

  她忍不住臉紅,林思羽說話總是這麽口無遮攔的。

  鐘薇薇哈哈大笑:「說不準呢。」

  應歡面無表情地看她們一眼,腦子裡晃過徐敬餘精壯的身體,有些沒底氣地說:「不會的。」

  林思羽:「試過後過來跟我們分享一下感受啊。」

  應歡:「……」

  不要。

  ……

  應歡跟徐敬餘說好國慶要去北京,徐敬餘當晚就給她訂了機票,臨行前一天,應海生住院了,好像歷史會重演似的。但是,這一次明顯比上一次嚴重。

  應海生前幾天受凉,感染和尿血了,感染對尿毒症患者來說是件嚴重的事情,如果感染嚴重會出現各種幷發症,各器官也會跟著慢慢衰竭,而且感染嚴重是不能做腎移植手術的。

  北京肯定是去不了了。

  應歡坐在醫院樓道的臺階上給徐敬餘打電話,她低著頭,手指在褲子上輕輕地扣,聲音很小,還有些壓抑:「對不起啊,你幫我把機票退了,說好的要去看你和應馳的……」

  她聲音越來越低,又失落又難過。

  徐敬餘聽得心裡發緊,應歡在他心裡就是個小太陽,他從來沒聽過她這麽低落的聲音。他推開宿舍門,走向空蕩的走廊,正好跟上樓沒收手機的吳起碰上。

  吳起看他臉色凝重,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擺擺手。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徐敬餘站在走廊盡頭,低聲哄,「叔叔現在怎麽樣了?」

  應歡吸了口氣,「住院觀察,不知道還能撑多久。」

  徐敬餘抿了抿唇,他正在想要怎麽哄哄她的時候,就聽見她輕聲問:「徐敬餘,你說如果應馳只有一個腎,他還能打拳,還能比賽嗎?」

  徐敬餘頓了一下。

  應歡自顧自地說:「我問過我們老師,也查過資料,我知道有些運動員只有一顆腎一樣可以繼續做運動員,就像克羅地亞足球運動員克拉什尼奇和nBA的艾利奧特、莫寧,他們得了腎病後,後來都重返賽場了。雖然……雖然艾利奧特手術後狀態不太好,也很快退役了,但是克拉什尼奇也重返球場了,莫寧更是隨邁阿密熱火獲得了總冠軍。」

  「你說,應馳是不是也可以?」

  徐敬餘望著天邊灰濛濛的夜空,不忍心打破她的自我安慰。

  瞧,他的小金魚永遠像個小太陽。

  即使難過傷心,還是能找到希望的突破口。

  體壇內獨腎運動員屈指可數,能保持最佳狀態的幾乎沒有,而且對身體損傷很大,拳擊本來就是一項劇烈的運動項目,如果真的只有一顆腎,不管是專業醫生還是教練,都不建議繼續訓練和比賽。

  徐敬餘收回目光,垂下眼,低聲說:「只要他想,好好調養,就可以。」

  莫寧花了三年,才重回賽場。

  未知的事情,徐敬餘永遠不想去否定。

  應歡聽著他的話,像是偷到了他的能量,心情慢慢好轉,「嗯,只要他想,我一定會幫他。」

  徐敬餘安靜了一下,說:「我現在想抱抱你。」

  應歡心頭一暖,嘴角終於露出一絲笑意:「下次給你抱。」

  「還有呢?」

  「什麽?」

  「還給不給我碰?」

  「……」

  應歡臉色恢復血氣,她小聲說:「給。」

  徐敬餘笑了聲,「別著急,我再想想辦法,小祖宗這邊我幫你鎮住他,放心。好好照顧叔叔,不要太累了。」

  應歡不知道他要怎麽幫她,手術費已經够了。

  不過,她還是說了個「好」。

  挂斷電話後,徐敬餘給徐路平打了個電話。

  回到宿舍,應馳正在跟石磊玩游戲,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小子最近被石磊帶上一起玩游戲了,不過他也不貪玩,也沒癮。

  應馳:「明天我姐過來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申請出去玩一下?」

  石磊:「應該可以。」

  「你姐不來了。」

  應馳忙回頭看了一眼徐敬餘:「你說什麽?」

  徐敬餘重複了一遍:「我說你姐不來了。」

  應馳有些懵:「爲什麽?」

  徐敬餘有些煩躁地說:「我把她惹生氣了,她不想見我。」

  應馳:「……」

  「不想見你是你的事,我還在這裡呢!」應馳不信,摸出手機就要打電話,「我自己問,」

  「問,最好撒個嬌,把她給我哄過來。」

  「……」

  靠!這人怎麽這麽不要臉!還想利用他?

  他就不哄!

  ……

  應歡不知道徐敬餘是怎麽跟應馳說的,應歡跟應馳說不去北京的時候,那小子哼了聲:「不來就不來,重色輕弟!」

  然後,就氣得把電話給挂了。

  應歡:「……」

  她莫名背了口鍋,却只能忍下來。

  她轉頭回去問徐敬餘,徐敬餘淡淡地說:「沒什麽,我說我把你惹生氣了,你不想見我。」

  應歡:「……」

  好,這個理由……

  很好,很强大。

  爲了不見男朋友,連弟弟也不看了,徐敬餘讓她把「重色輕弟」的罪名完全坐實了,難怪應馳這麽生氣。

  ……

  國慶第二天,應馳正準備跟陪練訓練的時候,徐敬餘走到他們面前,看向陪練,淡淡地說:「我來陪他練一練,跟教練打過招呼了。」

  應馳一副見鬼的表情看他,皺眉說:「不用。」

  陪練看看徐敬餘,瞥了眼應馳,忍不住笑:「他比我有戰略多了,有他陪你練一場不是挺好的嗎?」

  這小子竟然還拒絕,不是傻嗎?

  徐敬餘看他一眼,「你不是不爽我嗎?等會兒盡力打。」

  應馳就是彆扭,不過他對待訓練很認真,看徐敬餘已經在準備了,沒說什麽,開始熱身。

  石磊一群人往這邊看了好幾眼,嘖嘖,小祖宗待遇真是越來越好了,連徐敬餘都主動陪練了,以後還不得上天了?

  ……

  半個多月後,應海生出院了。

  這次出院後,應海生更加注意身體了,十月底的天氣,還不算多冷,他已經穿上了羽絨服。應海生坐在沙發上,對應歡笑笑:「放心,爸還能再撑撑,別聽你姐瞎扯,你讓應馳好好比賽。」

  再怎麽樣,也要撑到有合適的腎源的時候。

  再怎麽樣,也不能毀了應馳的夢想。

  應歡抿嘴笑,答應下來,她給他背上塞了個抱枕,「你都瘦了很多了,要多吃點兒。」

  應海生笑,「行行,你快去學校,最近都請了幾次假了?」

  「也沒幾次,就兩次。」

  應歡背起桌上的書包,看向應海生,「那我去學校了。」

  「去去。」

  回到學校後,應歡就去圖書館啃書了,她現在很忙,本身專業課就已經很忙了,還要去俱樂部兼職,主要是多修了一門德語課程,剛開始學比較難上手。

  她幾乎一整天的時間都排滿了。

  徐敬餘不比她好多少,兩人各自忙到了學期末。

  拳擊隊奧運賽前最後一次冬訓也要來了,以及年初的wSB落選賽也即將開始。

  最後一次冬訓安排在海南三亞。

  應歡期末考結束,回到家收拾東西,準備第二天出發去三亞。

  自從上次出院後,應海生格外注意身體,陸鎂也小心翼翼地照顧著,兩個多月以來,身體看起來沒出現什麽大問題。加上兩人也記挂應馳,一直催她去看看。

  第二天出門前,應歡還有些不放心,她怕應海生和陸鎂有事又瞞著她,忍不住說:「我就去幾天,最多年前會回來的。」

  應海生皺眉:「回來做什麽?過年的話你就陪應馳在那邊過啊。」

  陸鎂笑笑,摸摸她的腦袋,「你放心,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應歡想了想,回頭跟堂姐說一聲,如果真有事,就讓她告訴她。

  她拖著行李箱走到門口,回頭看:「那我走了,爸媽,你們好好注意身體。」

  「去去。」

  ……

  中午,應歡抵達三亞的時候,下了一場雨。

  徐敬餘讓俱樂部司機過來接機,等在外面。

  她看了一下雨勢,不是太大,猶豫了幾秒,拖著行李箱衝進雨裡,找到司機的車。司機看她外套都濕了一半了,忍不住說:「小醫生,你剛才應該給我打電話的,車裡有傘。」

  應歡笑笑,把外套脫了,拿紙擦了擦:「沒事兒,不是很濕,我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就好。」

  司機笑笑,把車開出去了,「三亞這天氣也是說變就變,我出來的時候還沒下雨,突然就下了。」

  「嗯,是啊。」

  她看向窗外,有一點點發冷。

  不過,又有些熱血沸騰,很久沒見徐敬餘了。

  嗯,還有應馳。

  車開到酒店門前,應歡剛下車,就看見通往酒店的林蔭小路上,有個高大的身影撑著一把大黑傘向她走來。男人穿著一身運動服,紅色棒球服拉煉拉到了頂,還是短寸頭,帥得十分醒目。

  見男朋友和見弟弟的心情是不一樣的,尤其是久別後的心情。

  應歡看見徐敬餘,心跳都快了,脚跟有些軟,她安靜地扶著車門,眼睛發亮,看著他一步步走近。

  徐敬餘站在她面前,把傘遮到她頭頂,垂眸看她,嘴角帶笑:「冷麽?」

  應歡身上只穿著一條單薄的長裙,懷裡還抱著半濕的外套,她搖搖頭,又點頭:「有一點兒。」

  徐敬餘把傘架在車門上,利落地拉下拉煉。

  刺啦——

  他把棒球服脫下,手一楊,寬大帶著體溫的棒球服罩到應歡肩頭。

  應歡渾身一暖。

  徐敬餘身上只穿一件薄薄的黑色貼身運動t恤,肌肉綫條清晰可見,今天氣溫有些低,但他火氣旺,完全不會覺得冷。

  他繞到車後,把她的行李箱拎下車,讓司機先走了。

  他走到應歡面前,垂眼看她。

  應歡抿唇,看著他:「徐敬餘,我覺得還有點兒冷。」

  徐敬餘抵著腮,似笑非笑地看她,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應歡有些臉紅。幾秒後,徐敬餘放下行李箱,左手勾住她的腰,俯身把人抱住,低笑:「來,哥抱抱。」

  作者有話要說: 徐敬餘:應小歡,要命嗎?

  應小歡:……我先驗貨,害怕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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