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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嬌》第20章
第二十章

  唐灼灼驚得身子僵硬,而後一張芙蓉面被慢慢地熏紅了,她的後背抵在了冰凉的墻面上,惹得她皮膚上起了細細的疙瘩。

  原先跟在他們身後的宮女太監遠遠的就止了步,霍裘身著太子禮服,側臉浸在金色的光波裡,像是畫像上的無雙戰神,强硬,冷冽,連帶著唐灼灼的眼瞳裡都駐進了絢爛的金光。

  她有一瞬間的楞神。

  「殿下!」反應過來後却是羞惱的,她雙手抵在霍裘胸前推拒,而後又警惕地望望四周,四下的宮道無人,只剩陽光肆無忌憚地灑落下來。

  她的聲音嬌糯又帶了幾絲難以言說的羞意,霍裘低低笑了一聲,目光掃過她近在咫尺的臉龐,骨節分明的手指撫過她細膩精緻的下巴。

  「現在知道怕了?」

  唐灼灼被他撫過的地方都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目光閃爍著道:「殿下……有人瞧著的。」

  霍裘覺得她這樣子可愛得緊,但也知道這時辰不對,心裡暗嘆一聲,不動聲色地放下了手,唐灼灼僵著的身子放鬆下來,對著霍裘討好地笑。

  霍裘眼裡驀然燃起了幽淡的火光,垂在衣側的手指動了動,聲音又低又啞。

  「再敢撩撥,回去收拾你。」

  於是直到唐灼灼和霍裘走到了長*屏蔽的關鍵字*的宮門前,她的臉也還是熱的,前頭的男人衣袍帶風,背影挺直如修竹,壓根沒露出半分异樣的表情。

  唐灼灼咬牙,這男人就是面上端著架子,實則沒臉沒皮得很。

  這宮裡,四處都是人,他也真不怕有損他太子的英名。

  唐灼灼出了慈寧宮,就覺得身子一陣輕,不知怎的,那殿裡總給她一種壓抑得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像是身子飄在雲端而腦子裡却沉了一塊大石。

  「殿下。」眼瞧著拐了一個彎,長*屏蔽的關鍵字*的宮門緊閉,唐灼灼突然想到了什麽,輕聲喊住了距離她三兩步的霍裘。

  等他望過來,唐灼灼就走到他身旁低低地問:「晚上的宮宴,爹爹會來嗎?」

  霍裘挑了挑眉,「四品以上的官員及侯爵都會出席。」

  他頓了頓,目光有些複雜:「想家了?」

  唐灼灼緩緩地點了點頭,明媚的眸子黯了下去,她癟了癟嘴道:「好久沒見他們了。」

  「殿下,你和六皇子不和嗎?」

  話才問出口,唐灼灼就想扇自己一巴掌,全天下都知道的問題,她居然問出了口。

  他們和不和她心裡明鏡似的,不過是爲了引出接下來的話。

  霍裘脚下的步子一頓,面龐上的寒氣肆意,深濃的劍眉皺得死緊,目光落在她澄澈的眼裡,道:「他心術不正,以後見了遠著點。」

  他還記著慈寧宮裡這女人盯著霍啓不眨眼看的事。

  唐灼灼了然地點頭,自顧自地嘀咕:「難怪今日六皇子妃對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這樣就可以解釋得通了。」

  旋即她又拉了拉霍裘綉著*屏蔽的關鍵字*紋的衣袖,面上又委屈又惱怒:「殿下,那劉氏說今晚要給些厲害我們瞧瞧,讓我們名聲掃地!」

  在霍裘瞧不見的地方,唐灼灼掩住了眸子裡的漣漪,露出的側臉仍是委屈又嬌氣的模樣。

  在霍裘跟前撒謊她還是有些底氣不足的,他久久不說話,她的手心出了些汗,沾到了他矜貴的衣袍上。

  「殿下?」她仰起紅粉的小臉蛋,眸子黑亮黑亮的,像是嵌了一顆月明珠上去。

  霍裘忍了忍,到底顧忌著還在宮裡,他凝神望了她一會,突然轉過身去,聲音克制而低沉:「叫你莫再撩撥。」

  唐灼灼有一瞬間緩不過神來,旋即睜大了眸子,面色漲紅起來,「殿下好不講理,我分明在認真地說事,六皇子妃那裡……」

  到底是不得不防啊!

  霍裘猛的閉上眸子,再睜開時手掌靠大拇指的位置迅速變成了紫黑色,他皺著眉頭將那股痛楚壓下去,打斷了她:「宮宴的事情你莫管,孤都已安排好了。」

  霍啓和言貴妃是什麽德行,他怎麽會不知道?閉著眼睛想想都知道他們會在宮宴上生事。

  他自然有辦法應對,定要讓他們打落牙齒和血吞。

  但這不能牽連到他女人身上!

  唐灼灼演技太過拙劣,分明就是拐著法地提醒他,這讓他心裡又脹又怒。

  她原本就該是那個驕橫跋扈的爛漫少女,不諳世事不通世故,當初强娶她的時候,霍裘就已想好了。

  她不會是一個合格的太子妃,但唐家人能護好的東西,到了他霍裘這裡,怎麽就不行了?

  唐灼灼不明白他爲何變臉如此之快,才心下腹誹幾句,就瞧見他轉過身來,神情陰鷙得很,偏偏也十分認真地道:「劉氏若再惹怒了你,還回去就是了,無需顧忌那麽多,皇祖母不會怪罪的。」

  唐灼灼聞言低頭思索片刻,才輕輕點了點頭,「我知曉了。」

  她也能大概猜到霍裘心裡的想法,一時之間鼻子有些泛酸。

  層層金黃的光暈逐個叠加到漆紅色的宮門上,唐灼灼閉了閉眼,腦子裡閃過的却是前世那凄清無人的冷宮。

  她也曾住過這華麗的長*屏蔽的關鍵字*,但最熟悉的却還是冷宮!

  三年的時間,霍裘幾次去瞧過她,帶著深濃的酒意,醉的不省人事,手腕上的力道却大得驚人,他拉著她出了冷宮的院門,說要帶她回宮。

  被她平淡而執拗地拒絕了。

  在她看來,住在冷宮,相當於與霍裘斷了所有關係,那是唯一讓她心中好受的方式。

  唐灼灼不動聲色緊了緊手中的帕子,霍裘以爲她是因爲緊張,道:「母后人好,你大可不必緊張。」

  李德勝上前敲了敲緊閉的宮門,不多時門就從裡頭打開了,面容姣好的宮女瞧到是霍裘,臉上堆了柔和的笑。

  「奴婢參見太子,太子妃。」

  「若姑姑不必多禮。」霍裘抿了抿唇,冷硬的面龐罕見的放柔了些問:「母后可醒了?」

  「娘娘這幾日身子好了些,醒得也早了一點,今日早間還同奴婢說殿下會過來呢。」

  霍裘低笑了兩聲道:「還是母后料事如神。」

  邊說邊大步進了殿裡。

  唐灼灼有些訝异,但一絲也沒表現出來。

  *屏蔽的關鍵字*的,又是一國之母的長*屏蔽的關鍵字*,何以閉門不開?

  她皺眉細想,却愕然發現這位繼後低調得很,她前世統共都未見過一面,哪怕是她和霍裘大婚之日,太后和瓊元帝都一臉笑意受了他們的禮,但一旁的鳳座上却是空的。

  他們到小花園的時候,皇后關氏正摘下一朵嬌嫩的紅芍,晶瑩的露水沾到她青葱的指甲上,在陽光下熠熠發光。

  「兒臣請母后安,母后金安。」

  皇后見他們來了,眼神亮了亮,旋即走到唐灼灼跟前扶起了她,細嫩的玉手帶著馨香的暖意,細膩而不濃鬱,正是恰到好處。

  「老四,這就是你中意的唐家嬌嬌?」

  唐灼灼被皇后拉著好一頓端看,再一聽到皇后蘊著濃烈笑意的聲音,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就連霍裘也別開視綫,輕輕咳了一聲,聲綫清冷如山頂的清泉水,暗蘊著一絲警告的意味:「母后。」

  皇后關氏却像是見怪不怪了,一張芙蓉面上滿滿的全是笑意,邊笑邊道:「上回你們大婚,我恰巧病倒了,如今多瞧瞧怎麽了?」

  唐灼灼琉璃般的杏目裡光澤涌動,這個皇后和她想的樣子好似怎麽也重叠不起來。

  「母后,您身子如何了?」

  霍裘不動聲色上前幾步,將正懵懂犯暈的唐灼灼拉到身後,才皺著眉問一臉不樂意的皇后。

  「如今沒外人在,你也叫我母后?」關氏一挑黛眉,桃花眸中瀲灩笑意不止,目光却停在唐灼灼露出的小半截身子上。

  婚前藏著掖著算什麽?如今成了婚不也要主動帶著這唐家的小姑娘來向她問安?

  霍裘揉了揉泛疼的眉心,在唐灼灼愕然的目光裡沉了臉,道:「姨母。」

  皇后這才笑開了,嬌嫩的羅裙在她脚下泛著漣漪,她將手中才採下的芍藥放在唐灼灼白嫩的手心裡,笑得比花還要艶幾分:「如此正好,花嬌人嬌,不愧是老四藏在心尖尖上的嬌嬌。」

  霍裘眉心跳了幾跳。

  唐灼灼咬唇,大大方方地福了個身:「謝姨母賜花。」

  既然霍裘是叫姨母,那她跟著叫總是沒錯的吧?

  等三人坐到了陰凉的亭子底下,宮女笑著端上一碟碟點心的時候,唐灼灼才真的回過神來。

  皇后正坐在她對面偷偷望她,見她瞅過來,悄悄地眨了眨眼睛,靈動得如同二八年華的少女。

  唐灼灼才咬下一口軟糯生香的紅棗糕,頓時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生生卡在喉嚨口裡。

  霍裘將手邊的茶盞遞到她手上,溫熱的手掌在她後背輕撫了兩下,而後沉著臉對皇后道:「姨母,你嚇到她了。」

  皇后頓時有些無趣,衝著霍裘翻了個白眼,「我又沒凶她。」

  「嬌嬌,你是怎麽瞧上這麽個無趣的冰疙瘩的?」

  唐灼灼頓時忍不住笑了,但霍裘的面色擺在那,她也不敢太過放肆,抿了一口茶水,才道:「殿下人好。」

  霍裘冷聲道:「姨母,她叫灼灼。」

  皇后挑眉:「本宮叫不得嬌嬌?」

  霍裘眼皮都沒掀一下,冷冷地拒絕了:「不能。」

  唐灼灼有些窘迫,在石桌底下輕輕扯了扯霍裘的袖袍。

  霍裘深幽的眸子裡頓時閃過一抹無奈,面上的表情却是巋然不動的冷肅。

  現在讓姨母口口聲聲的嬌嬌叫了去,往後夜裡他若是想喚了,還如何叫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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