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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嬌》第77章
第77章出事(下)

  一片嘩然聲起, 衆人的目光頓時變了個味道。皇后娘娘才剛放話, 這不知所謂的蒙古養女就跳出來蹦躂,在場皆是沉浮朝堂許久的老狐狸, 眼光比誰都毒,小女兒家的那些心思大家心知肚明。

  這蒙古可汗倒也真是個厲害的, 身邊還跟這個紅顔知己, 轉身就開口求娶琉璃郡主。

  唐灼灼面上的笑容漸漸的淡了下去,再抬眸時已是一種似笑非笑的蔑意。

  屋塔幕看著朱琉冷若冰霜的眼眸,暗道一聲不好, 沉著聲音强自壓著怒氣低喝:「牧戈, 你胡鬧什麽?」

  牧戈還是保持著行禮的動作, 聽了這話身子細微一顫, 咬著唇沒有鬆口。

  堅决不能鬆口。

  朱琉上前一步,才要說話, 就聽一直閉目養神的關氏輕笑了幾聲。

  「清遠候世子……哀家記著是叫紀瀚吧?」關氏把那佛珠戴在手腕上, 聲音再是輕緩不過,又帶著些莫名的感慨之意, 將目光投在了紀瀚的身上。

  紀瀚也楞了楞,而後低眸恭敬道:「臣紀瀚, 請太后娘娘安。」

  關氏瞧著底下那年輕的孩子, 與清遠候像是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就連身上的氣質都是如出一轍的儒雅清潤, 乾淨得如同林間溪水。

  她眼前有些迷糊, 像是恍惚間見著了二十幾年前的清遠候, 就站在自己的跟前輕笑,轉眼間,那畫面又被肆虐的火光吞噬,丁點不留,畫面的最後一角,却是那男子斬釘截鐵地道:他不要你,我要。

  關氏仍是笑著的,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她負了愛的人,最終也沒有得到自己愛的人。

  她這一生,簡直荒謬又可笑。

  人老了,想起那些舊事就疲憊得很,關氏揉著額角輕微頷首,又看了一眼那氣得臉頰泛紅的朱琉,垂了眸子道:「這兩個孩子瞧著倒是般配。」

  說罷,她就擺了擺手,笑著道:「你們年輕人的事,哀家這一把老骨頭就不凑熱鬧了,出來許久倒是有些累了,這便回了。」

  衆人皆是起身恭送,腦子裡還兀自琢磨著太后臨走前那句話的意思。

  意思便是要將琉璃郡主許給清遠候世子?

  有些老狐狸轉而聯想到太后與清遠候早年的那些事,面色變幻不定。

  那個時候,兩人可是險些就成了親的啊。

  唐灼灼美眸裡光華流轉,望著牧戈緩緩地笑,道:「今日竟這樣熱鬧,牧戈姑娘生在草原,想必騎術應當了得。」

  霍裘至始至終沒有說話,只是這會望見她投來的目光直皺眉,果不其然,女人丁點也不聽話,聲音婉轉軟糯,却是要跟著一起去凑個熱鬧的。

  說是去凑熱鬧,他哪裡會不知道這女人的想法?左不過是想以防萬一,若是朱琉真的還想與屋塔幕在一起,那這牧戈定然不會如她所願的。

  霍裘眼裡燃著深重的火光,已然動怒,眉心突突跳了幾下,眼神中警告的意味深重,却也不好大庭廣衆之下駁了她的面子。

  唐灼灼清楚地知道如何才能讓這男人心軟,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原本還柔和端莊的笑就變了一種模樣,小女人變臉功夫快得很,眼底的希冀噴薄欲出,纏纏繞繞不知怎的就入了他的眼。

  霍裘終於鬆了口,只是面色到底不算好看,「小心一些。」

  男人的聲音淬了冰,唐灼灼精緻的面龐上就兀自漾蕩開了笑意,如同一朵再妖冶不過的牡丹,層層綻放,勾魂奪魄叫人再挪不開眼。

  霍裘冷眼瞧著她又賣乖的模樣,心底陡然生出一種惶惶之感,那感覺憑空而起,却到底擾了他的幾分心緒。

  等唐灼灼換了衣裳與朱琉幷排站在賽場上時,後者目光冰冷,嘴唇抿成了一條綫。

  唐灼灼壓低了聲音問:「琉璃,你意欲如何?」

  如今已到了必須做决定的時候了。

  朱琉瞧著後頭虎視眈眈的牧戈,語氣再漠然不過,甚至連手心裡都染上冰寒的溫度。

  「我不會奪魁。」

  不知怎麽的,她這話一說出來,唐灼灼竟從心底鬆了一口氣。

  「那……」唐灼灼隱晦地看了一眼牧戈,意有所指地問。

  朱琉不甚在意地抿抿唇,翻身上了馬,道:「咱們不去管她。」

  她想拿那第一,那便讓她去拿好了,不過是一個男人罷了,還是個愛憐香惜玉疼惜紅顔的,兩人青梅竹馬正配。

  等到開始的時候,牧戈果然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一馬當先跑在最前頭,朱琉飛快地超越前頭的那些貴女緊緊跟在牧戈的身後。

  永遠只差那麽幾步的距離,近乎幷駕齊驅。

  唐灼灼咬牙一再提速,風在耳邊吹得呼呼作響,她幾乎能感覺到看臺上陡然淩厲起來的兩道視綫,如同兩柄噬人的利劍。

  那些貴女本也不過是玩心一起,才尋思著來參加這麽個騎術比賽,此時見了這樣的架勢,一個個都遠遠挂在後頭,不想把自個摻和進去。

  明哲保身永遠被多數人奉信。

  牧戈自小生在草原,騎術又是老可汗親自傳授,自認爲碾壓一個中原姑娘是不成問題的,可這樣的得意到了後半程,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踪了。

  那琉璃郡主從始至終都沒有與她拉開距離,自己一快她也快,總是跟在屁股後面如同跗骨之蛆。

  這樣的狀况讓她措手不及,牧戈眼神一厲,不知想到什麽,速度竟慢慢緩了下來,出乎意料的是,那琉璃郡主的速度也跟著慢了下來。

  唐灼灼這時也瞧出了端倪,琉璃沒有想過拿第一,却也斷然容不得這牧戈一人出盡風頭。

  說不得更是明晃晃地告訴屋塔幕一些東西。

  我有本事奪魁,可我瞧不上你。

  到了最後關頭,唐灼灼掉在牧戈的左邊不遠處,與朱琉偏頭相視一笑。

  她遠沒有朱琉那樣輕鬆,一張小臉被風吹得煞白,就連腿肚子都有些發抖,一笑起來就更顯弱不禁風。

  眼看著終點將至,朱琉輕蔑一笑,有意放緩速度。

  牧戈眼見著就快要到終點,一左一右都是威脅,氣息都有些不穩,再一想到看臺上那人如今會是個什麽樣的眼神,她的心頓時一橫。

  馬鞭狠狠揚起,力道却極爲微妙,鞭尾帶著一顆銀釘,如她所願的擦到了朱琉的馬腹上。

  一聲突兀的嘶吼聲和著飈起的血綫,朱琉的馬一下子失了控,唐灼灼驀的睜大了眼瞳,却只能看到牧戈的馬避讓幾步,正正好撞到了自己的馬身上,她被一股大力拋得飛了出去。

  唐灼灼只覺得身子撞到了地面上,滾了幾圈後一股劇痛叫她眼前迷糊,全身都在細細地抖,就在這時,牧戈也被拋得滾了下來,恰恰好落在她的小腹上。

  一股子翻江倒海的感覺席捲全身,她連著吐了幾口血,再也沒有任何知覺了。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快到叫人來不及反應,原本在看臺上抿著唇的霍裘眼底涌出一絲前所未有的慌亂與驚恐,他周身寒意深得嚇人,只覺得心臟跳得有些抽痛。

  耳邊的風呼嘯而過,而直到他到了唐灼灼身邊,才發現自己手掌抖得不成樣子。

  三個女人,只剩下朱琉跌坐在地上,右腿間流出汩汩的鮮血,唐灼灼和牧戈離著不遠,皆是昏死了過去。

  與霍裘同時飛奔而來的,還有屋塔幕和紀瀚。

  霍裘玄色的瞳孔裡滿是驚痛,她如一片飄葉安靜地躺在懷中,沒有什麽重量,他明明用了十足的力道扣著她肩膀,却還是覺得留不住她。

  紀瀚此刻再是清潤不過的瞳孔裡也涌現出煞氣來,他半蹲在朱琉的身邊,白色的衣擺垂落在地上,聲音裡笑意盡斂,輕聲問:「還能動嗎?」

  屋塔幕此時也緊皺著眉頭走過來,道:「我抱你回帳子裡瞧太醫。」

  朱琉只是搖頭,目光緊盯著霍裘的背影,那個男人身上的怒火難以壓制,大步流星抱著唐灼灼離開,身後是浩浩蕩蕩驚恐莫名的丫鬟和小厮,她連她的衣角都看不到。

  她緊了緊衣裙,才低了頭,泪珠子就大顆大顆地落下來,腿上的劇痛和心底的擔憂叫她怎麽也忍不住眼泪。

  紀瀚看得皺起了眉,二話不說就將她輕輕巧巧地抱了起來,又刻意注意了力道,朱琉睜大了眼睛,却只能聽到他極清潤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疼惜:「疼了就咬在我肩膀上。」

  屋塔幕見了這一幕,哪裡還能忍住?他橫在兩人跟前,眉心皺得不像話,聲音嘶啞:「把她給我。」

  紀瀚一個側身躲過,面上的表情再淡漠不過,他輕瞥了一眼地上被幾個小丫鬟圍著生死不明的牧戈,薄唇輕啓:「可汗還是先關心一下您那青梅竹馬吧,我紀瀚的人,還輪不到你費心。」

  言辭犀利不留情面,可見也是憤怒至極。

  他們都是浸淫朝堂的人,牧戈那樣的動作手段哪裡瞞得過他們?

  現在是皇后身子要緊,接下來這蒙古可汗和他那紅顔要面對的,將是帝王的怒火!

  屋塔幕朝著牧戈看了一眼,啞著聲音喚了朱琉一聲,就見他這些天來一直心心念念著的小姑娘滿臉泪痕,她轉過頭來,死死地咬著下唇,喉嚨口像是堵了一小團的棉絮。

  她發不出聲音,可他却清楚地看見了她的口型。

  她說:你好自爲之。

  若是唐灼灼真出了什麽事,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

  青天白日的陽光還在頭頂照著,屋塔幕却覺著自個被困在了漆黑的屋裡,沒有一絲光亮,身體裡流淌的血液都凉透了。

  他知道朱琉的性子。

  也正是因爲知道,所以他才如此清晰地感覺到了她的離開,那是他怎麽伸手也挽留不了的决然。

  他們之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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