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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白富美》第97章
第97章 097

  ……

  趙蘭香和賀鬆柏剛回到河子屯就分開了。

  賀鬆柏抄了小徑, 從雜草叢生處一路探摸著回家。他是偷偷去g市的, 大過年的不在家實在可疑。為了不暴露行蹤賀鬆柏讓鐵柱穿著他的衣服, 戴著帽子偶爾去外頭象徵性地晃一圈,佯裝著他還在的狀態。

  除了德叔一家,賀家過年的時候幾乎沒有其他人會上門拜年, 加上天氣冷, 人的活動少, 賀鬆柏銷聲匿跡的這幾天成功地瞞過了河子屯的人。

  趙蘭香拎著沉重的箱子, 回到了賀家。

  剛推開房門,屋子裡飄來了一陣融融的暖意。趙蘭香也沒有驚訝, 因為她離開前跟賀大姐說過可以借用她房間裡的縫紉機。

  此時的賀鬆葉正倚在窗邊,靠著窗戶漏下的一點微光, 細細地縫著手裡的衣服。她瞧見趙蘭香回來了, 很驚喜地放下了衣服。

  屋裡飄著暖和的氣流, 舒適得令趙蘭香喟歎了一聲, 暖意驅散了她渾身的僵冷。

  「過年不好好休息,還抓緊時間趕衣服?」趙蘭香打趣地道。

  賀鬆葉停下了手裡的活, 從自個兒的兜裡掏出一堆散鈔,塞進趙蘭香的兜裡。

  趙蘭香詫異地掏出了兜裡的錢,「為什麼給我?」

  賀鬆葉只笑笑,也不說話,坐下來繼續做衣服。

  貓了一個冬天, 她暗黃的皮膚捂白了幾分, 雙目明亮, 精神奕奕地挺直了腰身縫衣服。她的臉上露出微微的笑意,整個人煥然一新,唇角洩露出來的微笑,仿佛整個人都泡在蜜罐裡。

  令人看著格外地舒心清目。

  趙蘭香驚訝地說:「你這是……給我錢?」

  賀鬆葉停了下來,「你給我們、吃飯。錢給你……多買點雪花膏、用,好看的衣服、穿。」

  趙蘭香笑了,把錢收進了兜裡。

  其實賀鬆柏和阿婆給的菜錢,已經很多很多了。多得能包他們全家吃好幾年都花不完,但她卻沒有推辭。

  這是賀大姐的骨氣,這是她一針一線縫出來的錢,勞動換來的價值令她幸福,她需要這份肯定。

  趙蘭香說:「等會啊,我歇會,一塊跟你幹。」

  趙蘭香靠著乾淨的床歇了一會,她從地窖掏了一籃子的板栗出來,這是秋天的時候她存下來用來做糕點的,存了整整幾大袋,到了現在只剩一點點了,趙蘭香架著火爐子一股腦地埋了下去。

  燒得通紅的木頭炭火熔融,嘭地崩濺出火星子,屋子裡就充滿了一陣烤栗子的香甜兒。

  賀鬆葉踩著踏板彎腰縫衣服的時候,一邊嗅著暖融融的香味,她摸了摸肚子繼續幹活。

  趙蘭香用一拇指大小的棉花沾了點油,擦在板栗的表面,使得它的表面暈著一層薄薄的油脂,烤著烤著板栗殼兒變得極脆。

  「來吃點東西吧!」

  板栗嘭地一聲,金黃的口子越咧越大,香味愈濃。賀大姐終於戀戀不捨地停下了手裡的活,跟著趙知青一塊吃板栗。

  蜜糖烤的板栗帶著鬆油的香味,清甜軟糯,甜絲絲地進了心裡。

  賀鬆葉吃著仿佛覺得空氣中都飄著甜味兒,忙碌中漏下的一點輕鬆的愜意,令她感覺幸福而又滿足。沉重而永無盡頭的日子,仿佛一下子見到了光。

  她高興地拉著趙蘭香比劃說:「過年時,我做了十五套,衣服。」

  一套給的手工費有一塊,忙碌而充實的年節,讓她掙了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那麼多錢。當然她一個人是做不完那麼多衣服的,她的丈夫心靈手巧,搭著手一塊做了很多套。

  他整天除了吃喝拉撒,清醒的時間全都花在這上頭,縫出來的線路比她還齊整好看。

  趙蘭香看著趙大姐如今談起做衣服興高采烈的樣子,跟剛開始時的觀念已經是大相徑庭了。

  她想時機也差不多成熟了,說道:「我把縫紉機借給你吧。」

  賀鬆葉上一刻還沉浸在勞動換取財富的喜悅之中,這一刻忽然被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她打了個哆嗦,使勁地搖頭。

  哪裡有人肯把這麼貴重的東西放心地借給別人,她低下頭反思是不是打擾到趙知青了。

  趙蘭香看著賀大姐白淺了一分的臉色,含笑地道:「賀同志,我現在把這台縫紉機正式地借給你。希望你好好愛護它,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同時也不是白白借給你的,租金一個月五塊錢,你答應嗎?」

  賀鬆葉的臉色從茫然、過度到震驚、不敢置信,最後又變成了眼圈泛紅,眼淚不受控制地一點點漫了上來。

  走到如今的生活,獲得眼下的一切,都是賀鬆葉昔日不敢肖想的。

  她鼻頭忍不住發酸,蹲了下來,埋著頭哽咽地吸起氣,無法發聲。

  「你要、還是不要?不要哭啊——」趙蘭香有些哭笑不得,連忙扶起了賀大姐。

  「要、要。」賀鬆葉胡亂地擦了把眼睛,連忙從兜裡掏出了五塊,塞到了趙蘭香的手裡。

  當晚趙蘭香就讓賀鬆柏把縫紉機搬去了賀鬆葉的房間,連李大力都忍不住爬起來,伸頭去看屋內添置的「新大件」。

  「謝謝。」李大力鄭重地向趙蘭香表達感謝。

  趙蘭香也說:「我來河子屯這麼久,也得多謝隊長的照顧。」

  賀鬆葉在一旁用抹布小心翼翼地擦著機身,目帶憐愛。

  她手下握著的仿佛不是縫紉機,而是自個兒的孩兒一般。她對它的感情,早就在相伴的時光裡融入了骨血之中。它哢嚓哢嚓落針的每個聲音,都仿佛濺落在她心頭的火花一般,令她心頭燙熱,做出來的衣服仿佛擁有了生命。每次看見它,賀鬆葉心裡都藏著歡喜。

  今天它終於來到了她的屋子。

  趙蘭香摸了摸大姐粗糙的大手,笑了笑告辭了。

  賀鬆柏搬完了縫紉機,閃身一躲擠進了對象的屋子。

  他說:「這麼大的東西也捨得送大姐。」

  「你說你傻不傻?」

  賀鬆柏凝視著趙蘭香,那眼神柔和得深邃、宛如靜止而廣袤的宇宙深淵。

  又如打潑的墨汁,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趙蘭香冷不丁地被他這對深邃漂亮的眼睛看得吸住了神,心臟砰砰砰地跳了起來,他溫柔的眼神似能揉出水,把人溺死在裡面。

  賀鬆柏輕咳了一聲,低沉的聲音微微帶著揶揄的笑意。

  「所以為了你這沒心眼的婆娘,我只好多吃點虧點出點血,讓你掙回來嘍。」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根銀色的鏈子,微弱的煤油光映著項鍊,反射出點點灼目又柔和的光,他的拇指稍稍地解開了女人的衣領,撩開了她的髮絲,站在她的身後雙手拈起銀鏈,緩緩地戴在她的脖子上。

  趙蘭香只覺得脖子一片冰涼,旋即後頸落下了濕熱的烙印,她的心急速地縮了一下,酥麻宛如高速的電流擊穿,麻得她整個人都呆滯了。

  她快速地低下頭來看脖子上的那顆宛如水滴的凝玉,小小一枚,精緻透亮得是她無法想像的。

  她仿佛賀鬆柏用錢砸得整個人都暈了,被奢侈品薰陶了幾十年的趙蘭香感覺這一刻脖子上戴著不是項鍊,是沉甸甸的千金。

  賀鬆柏看著對象這幅完全傻得愣了的臉,素來清醒透徹的她變得傻乎乎的可愛。

  他忍不住笑,雙手保證:「事先說明,我很窮,買不起金項鍊給你,也買不起更貴的東西給你。只有這根便宜的銀鏈。」

  「但是我保證,我有的都給你。」

  趙蘭香就要被氣暈了,他說這是便宜的銀鏈?

  「這個很貴的……」

  賀鬆柏看著她拇指指著的鏈心垂下的一滴翠玉。

  他說:「這是我母親留下來的,不值什麼錢,破石頭一枚。我看著它個頭小不招眼,鑲上去大概也不會被人說……」

  賀鬆柏的思想仍停留在玉石是破石頭,燙手又惹禍的存在,不過這顆小石頭實在是太漂亮了,清澈欲滴,透亮凝潤,看著它令他想起她的那雙清泉似的眼。

  準備打項鍊的時候,他鬼使神差地讓師傅鑲上了它。

  賀鬆柏慚愧又窘迫地解釋的模樣,簡直令趙蘭香有了種土豪扔錢砸人而不自知的感受。嗯,特別特別土的那種。

  她舌尖都是甜意,忍不住踮起腳來親吻他的下巴。

  「你送的我都喜歡。」

  「哪怕是你的親吻。」

  饒是賀鬆柏糙厚的臉,也抵擋不住這婆娘的甜言蜜語,被她的情話說得耳根都漲紅了。

  他默默地低下了頭,送了她一個她喜歡的親吻。

  ……

  賀鬆柏從g市寄回來的寶貝,半個月後陸陸續續地寄回了N市。

  這一次他是帶著兩個人的積蓄去g市的,淘到了很多值錢的工業品,掙來的錢足夠讓他們兩個人肩上的壓力稍微輕了。

  不堪重負的李忠終於喘了口氣,他打趣地道:「咱們究竟是指望著養豬場掙錢呢,還是咱們掙錢養這個養豬場?」

  「怎麼我感覺比較像後面的?」

  春天的時候李忠聽了賀鬆柏的話,給母豬配種,現在已經有好幾頭母豬揣上了,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下崽了。

  以前投的那點錢根本只是小頭而已,後面哪哪都要花錢,錢一開了口,嘩啦啦地就止不住往外流。這回賀鬆柏從g市帶回來的這些工業品,終於給兩個人一點喘息的機會了。

  賀鬆柏放心地把這些東西交給了李忠,李忠憑他的本事能把它們賣得好價錢。

  他淡淡地道:「第一欄豬就要熟了,等著賺錢吧。」

  李忠說:「好咧!」

  「開春殺豬,大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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