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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白富美》第140章
第140章 番外•棠棠和大海

  大海和顧之禮是同一個班級的, 大海從回到教室後見到桌面上放著的飯團,是他愛吃的蝦仁紫菜和梅幹排骨飯。

  青春期的男孩肚子餓得很快, 他三兩下就解決掉了一半的飯團。

  趙蘭香也給兒子準備了滿滿的一盒,絕對夠他的食量。顧之禮朝大海這邊瞥了一眼。

  大海大方地把飯盒遞到了顧之禮的面前,「餓了沒有, 吃點吧。」

  顧之禮依言取了一個飯團吃。

  賀嘉樹彼時穿著學校統一的白校服, 清雋、乾淨, 眯起的桃花眼裡仿佛閃爍著碎光。顧之禮也亦是, 穿得一模一樣校服卻穿出了男人一絲不苟的整潔,乾淨得能發光似的。他腮幫緩緩地咀嚼著,時不時滾動的喉結帶起一片細微模糊的吞咽聲, 讓同桌的女孩子聽了心臟暖熱得砰砰跳。

  賀嘉樹還完全是男孩,但顧之禮已經有了男人性感的模樣。常常令人不敢直視,看得面紅耳赤, 他英俊得就像電影裡的男主角。

  顧之禮稱讚道:「很好吃,香姨的手藝一貫很好, 回頭替要我謝謝香姨。」

  他的眼神深深, 唇角微扯。

  大海當天回去之後,跟親媽說了這件事。

  趙蘭香想著顧之禮跟大海是同個班級的,這個節骨眼正是男孩長身體的時期,無論是顧工還是顧碩明都是他們的老熟人,於是之後的每一天趙蘭香順帶著多做了一份。

  棠棠每天也多帶了一份屬顧之禮的加餐。

  高三理科實驗班的學長們都認得大海這個可愛的姐姐, 早已經習慣了她來送飯。而顧之禮跟大海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便也默認了棠棠是顧之禮的青梅竹馬。

  三人常常放學同行, 漸漸地變成了慣例。

  如果大海放學被約去打籃球,顧之禮多半是會在高一教學樓下等棠棠。頭一回去等人的顧之禮沒等到棠棠,直接去了她的教室。

  他看著躊躇著在座位上寫作業寫了老半天的女孩,狹長的眼閃過一抹極淡的情緒。

  他用輕淡的語氣,直言不諱地道:「怎麼,還躲著你鐵蛋哥了嗎?」

  顧之禮這樣自黑的自稱、又這樣風輕雲淡地戳破她的尷尬,讓棠棠驀然地瞪了他一眼。

  她說:「躲、躲什麼……我也想等大海,沒關係,我寫完一張數學卷子他就打得差不多了,你先回去——」

  顧之禮把她拎了出來,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嗯,到時你可憐兮兮地餓著肚子寫試卷,他已經回到家吃上飯了。」

  「他不會記得你的。」

  棠棠找到了一點熟悉感。

  這麼欠扁的話,也還真是鐵蛋的風格。

  她記起了他小時候兩片嘴皮兒輕輕碰就能把人氣得跳腳的日子。

  顧之禮又說:「你們女孩子青春期了,都是這麼彆扭的嗎?」

  「以前跟話癆一樣,現在一棍子打不出幾句話。嘉月長大了,變得——淑、女、了。」

  棠棠宛如被踩中了痛腳一樣,他要是知道她曾經在某個時候對他產生過一點迷亂的情緒,他一定會笑掉大牙的。

  棠棠的心思千回百轉,捋到了末尾臉上也還是鎮定的表情。她一字一句地咬道:「對、啊,現在、變成、淑女、了嘛。」

  顧之禮沉靜的面容浮起一抹極淡的笑,唇角微微扯開。

  「嗯,我知道了,淑女請你快點收拾東西。我餓了。」

  顧之禮問起她的課業,棠棠跟妹妹似的,一五一十老老實實地交代完了。

  語畢,她問起了上次月考張貼出來的紅榜,「你的英語原本就很好?」

  顧之禮沉默了片刻,輕咳了一聲道:「不太好。」

  「如果成績好,何必找你補呢?」

  他淡定地反問道,語氣平穩,不疾不徐。

  如此正常的語氣,在這一瞬間讓棠棠懷疑是不是戳中了人家的痛腳。

  棠棠撇過頭補救地說道:「你能做到不恥下問,很謙虛也很努力。大海他驕傲得不得了,不會的東西他寧願關自己幾天,也不願意承認自己不會。」

  顧之禮聞言,沉默極了。

  不必回頭看也能想像得出來此刻她臉上是何種表情,他甚至掏出了耳機聽起了英語聽力。

  呵……呵。

  之後的一路無話,顧之禮載著後座的姑娘,安安穩穩地把她送回了家。

  他對棠棠說:「你還小,不要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

  「好好學習就夠了。」

  棠棠聽得莫名其妙,她忍不住問,「亂七八糟的事?」

  顧之禮想起那天回去後發現夾在英語書上的不知名的信件,從那以後她的態度就變了。

  他只道她該機靈的時候遲鈍極了,該傻的時候卻又敏感得不行。

  顧之禮跟大哥似的一本正經地教訓她:「高中生最務必做的事就是好好學習。」

  「我和大海都不會早戀的,以後不用幫我們收信了,隨手帶的也不要。」

  「記得了嗎?」

  棠棠點了點頭,記住了兩個重點。她不用再收信了,以及顧之禮親口承認他不會早戀。

  她上樓之前回頭望了他一眼,「這可不一定,大海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你不能代表他。」

  顧之禮隻衝她揮了揮手,沒有說話。

  很多年後賀嘉月問起顧之禮為什麼高三那年他能信誓旦旦說出這句話。

  顧之禮回答她,「大海那樣的性格,就是注孤生的一塊好料子。他在高中能談得到女朋友,我跟他姓。呵呵……」

  那時候呵呵還不代表內涵的笑意,顧之禮冷清的臉已經能夠準確表達出它的精髓了。

  ……

  冬天,顧之禮和大海在緊張地備戰著高考,一個學期下來攢下的試卷厚厚的能當柴燒。

  趙蘭香跟大海說起當年他們高考時候的情景。

  她仰起頭來,深有感觸地道:「高考改變了一代人的命運。你爸爸當年是山溝溝裡窮得吃不上飯的農民,饑一頓飽一頓,要靠老天吃飯吃一輩子。」

  「忽然恢復高考了,他意識到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削尖了腦袋地念書,徹夜不眠地學習。要知道,之前你們的爸爸一天正經的學都沒有上過的。但後來他考上了省狀元,當時的情況是如果他考不上狀元,憑他的成分他就沒機會念書。其間經歷了多少磨難,可以想像。所以——」

  「大海,棠棠,加油吧。你們前半生經歷的平順都是父母努力奮鬥的結果。珍惜高考,不要輕視它。它對於爸爸媽媽這一代的人來說是扭轉命運的唯一機會。」趙蘭香感慨地道。

  大海深深地記下了親媽的這番話。

  他開始努力地備戰,冬天手指僵硬了放在嘴邊呵一呵又繼續執筆寫題。

  他的父母當年都是千軍萬馬過了獨木橋的人,尤其父親還考了省狀元,大海意識到自己不能墮了父母的英名。新年的前夕家屬大院發了一堆的福利補貼,購物券代金券還有電影票,顧之禮把這些票券送給了大海。

  大海把它閒置在了角落,顧之禮用這些票把棠棠騙了出來看電影。

  他氣定神閒地道:「偶爾娛樂一下,學習才更有勁。」

  九十年代的電影院已經很有規模了,起碼不是父母那代人的露天敞篷的黑白膠片映白布的電影。靠在嶄新的棉質座椅上坐的時候,棠棠困頓地打了個呵欠。

  顧之禮一個人默默地把整個電影看完了,散場的時候才把棠棠叫醒。

  棠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腦袋正靠在顧之禮的肩邊,他一米九的高個被迫地屈膝深陷座椅上,她暖和和地貼著他的脖子,噴了一場電影的熱氣。

  熱得他的耳朵微微發紅。

  棠棠清醒過來後便跳了起來,不知今夕是何年地說道:「對不起,睡過去了,電影結束了嗎?」

  顧之禮點了點頭,面色卻很溫和不見一絲不悅。

  棠棠向來知道他是小氣的人,多半要生氣,順便冷冷地呵一聲。

  但他卻默默地摸了摸她的頭髮,溫聲地道:「沒關係,不是什麼好看的電影。」

  「以後早點睡。」

  棠棠習慣了他的冷冰冰的毒舌,頭一回見著他溫柔的模樣,心裡忽然難過極了。以後他的輕聲細語和溫柔都會屬別人。

  她跟在顧之禮身後,踩著他的影子,忽然很想問他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

  實際上她也問出來了。

  顧之禮思考了一會很快說:「喜歡高一點的,南方的女孩子太矮了。」

  棠棠看了看他修長筆直的大腿,又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腿,默默地消聲了。

  同樣也是很多年後,她偷偷翻了顧之禮的筆記才知道嘴賤賤的顧鐵蛋難得的溫柔是為了掩藏自己的心虛行為。

  那天在黑洞洞的電影院裡,他抵擋不住誘惑可恥地偷偷親了她一口。

  以至於後來她問的問題,引起了他的警惕,讓他堅決地矢口否認。

  ……

  冬去春來,春逝夏臨。

  顧之禮和大海雙雙走進了高考的考場,同千千萬萬名高考考生一模一樣,賀鬆柏和趙蘭香都破天荒地停下了工作,接送兒子順帶接送顧之禮。

  成績公佈之前,大海很有信心地填了父親的母校T大,棠棠問了顧之禮填去了哪裡。顧之禮回答自己填了一所軍校,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中。因為他高二的時候就休學過一年,跟著他父親參加了特訓。

  因為從小在軍屬大院裡長大的緣故,棠棠知道他報的軍校全程封閉教學,僅有寒暑假少得可憐的幾天假期。

  她跟顧之禮感歎,「祝好運。」

  「誰讓你自虐填了這種學校。」

  顧之禮目光深遠,目含極淡的笑,口吻卻是一派的認真:「它是我心中的夢。」

  「捍衛祖國安定,保護人民財產安全。」

  大海和棠棠都笑了,因為他們的曾祖父也常常是這麼說的。

  大海說:「去吧,你去捍衛祖國的穩定。我去發展祖國的經濟!」

  成績下來之後大海毫無懸念地摘下了省狀元的桂冠,顧之禮緊隨其後,挺進了省前五。學校一下子出了兩個成績優異的碩果,高興地拉起了橫幅,贈與了資金獎勵。大海把獎勵的錢拿了出來,順帶貼上自己的零花錢請了全班的同學去新開的酒樓吃散夥飯。

  他高興得喝了個醉,還拖著顧之禮耍酒瘋。顧之禮用大哥大給賀家打了電話,表示自己會把大海送回家。

  棠棠接到電話後跟父親驅車來到了酒樓,很快他們回到了家。

  顧之禮把喝得爛醉的少年扔到了床上,一張冰毛巾罩頭蓋了下來,刺激得大海哼哼地扭了個身背著他睡著了。

  顧之禮向來整潔得令人髮指的衣服上沾了大海的嘔吐物,棠棠赧然地把一件嶄新的男士襯衫遞給他,「換一換吧,不是大海穿過的,是我、我讓家裡的阿姨新買的。」

  她也知道顧之禮不習慣穿別人衣服的潔癖。

  顧之禮淡淡地看了棠棠一眼,拿了衣服去浴室換了下來,順便洗了個澡。

  剛從浴室出來的男孩頭髮濕潤,素日裡清冷的面容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緋色,髮梢的水珠緩緩淌下沾濕了面龐,也沾濕了夏季薄薄的白襯衫。輕薄的衣料模糊地勾勒出他胸膛的肌理紋路,冷峻的高大男孩頓時變得活色生香起來。

  青春張揚又禁欲。

  仿佛在她的面前展現出了每一個將要入睡前的夜晚的顧之禮。

  棠棠瞥過了頭,「我先去睡了。」

  顧之禮取了大毛巾胡亂地擦了擦發頂的水珠,淡淡地嗯了一聲。

  他在門鎖即將落下前的一刻,叫住了棠棠。

  棠棠啊了一聲,疑惑的尾音揚起。

  顧之禮說:「雖然我沒辦法在學校盯著你了,但請你記得不能早戀。」

  「被我發現,呵呵……」

  棠棠沒有應他,含糊地噢了一聲,轉身落荒而逃。

  有些人實在是可惡,把人迷得神魂顛倒之後自己卻一本正經地裝家長,輕飄飄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是可惡至極了。

  許多年後棠棠問顧之禮羞愧不羞愧,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實在是雙標得很。

  顧之禮毫無愧疚地、坦然說道:「那時候我成年了,而你沒有,這就是差別。」

  「懂?」

  ……

  金秋九月。

  新生陸陸續續報導,顧之禮去上了大學之後,比傳說中的軍校生更更忙,他寒暑假從來沒空回家,大海和棠棠曾經一度以為昔日的舊友失聯了。

  要不是能隔三差五地收到他的信件,他們恐怕就要把他遺忘在腦後了。

  大海這麼說的:「小的時候走也是走得匆匆忙忙,大了一點回來了,讓我們重新記住他了,他倒又消失了個徹底。」

  「大忙人哦……比咱爸還忙。」

  大海非常鄙視顧之禮信裡潦草敷衍的一兩句祝安、祝順利、盼重聚。要不是高中那年攢下的鐵一般的友情,大海早就把他排到不知後面多少位了。

  「不過看在他這麼帥的份上,我還是決定默默跟他好吧。」

  大海拇指彈了彈顧之禮寄來的扛槍的軍裝照,每個男孩心中都有一個鬆枝綠的夢想,他丟棄了而別人卻一直緊攥手中。雖然顧之禮話少人騷,但是卻是極少能讓大海敬重的朋友。

  他埋怨著,提筆給大海寫了一封關於水木清華的精彩生活,「讓他嫉妒嫉妒吧!」

  棠棠默不作聲地看著弟弟寫信,心神忍不住飄向了她鎖著的抽屜裡顧之禮給她寫的一封封叨叨絮絮的長信。

  她決定不告訴大海,讓他繼續樂觀下去。

  春去秋來,棠棠升上了高三,也邁入了弟弟當年曾經走上的戰場。

  她沉著地下筆,用著這輩子絕無僅有的細心耐心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的試卷,窗外知了鳴聲正盛,梔子花香濃烈醉人,暖風吹得人心焦躁。

  棠棠想起弟弟想起顧之禮,他們創造的驕傲的成績,心房被漲得鼓鼓的暖暖的。

  寫下最後一個科目最後一行字的時候,她的黑色水筆陡然一彎,利落地在草稿紙的空白處塗畫了一顆小小的心。

  顧之禮,我愛你。

  ……

  高考完後,棠棠以市第二省前十的佳績為母校再添輝煌。她毫不猶豫地填報了大海的學校,也是顧爺爺任職的地方。

  開學後不久,她就迎來了她和大海的成年禮。

  棠棠和大海的十八歲的生日在秋天,傳說十八年前的秋天,她和弟弟在產房差點把媽媽折騰得沒了命。

  十八歲這年,大海和她親手做了一頓飯給親媽吃,蛋糕是他們合力做的。

  穿著層層粉浪疊著的裙子的小公主旁邊站著兩個小人,為了繪製好這個細細的彩線纏繞成的裙子圖案,棠棠耗費了幾塊蛋糕胚代價。大海把鐵柱兒叔的拿手絕活學了過來,苦練已久,一朝終於有發揮之地。他做了一個佛跳牆,掀開蓋子香飄滿屋,令人食指大動。

  趙蘭香看著這兩個孝順的孩子,感動得眼眶泛出了淚花。

  棠棠湊在她的胳膊邊撒嬌,「媽媽快吹蠟燭,快許願!」

  大海十分紳士地把生日帽給親媽戴上,趁機把他寒暑假掙錢買的項鍊戴到了她的脖子上,「媽媽,謝謝你。」

  「謝謝你這麼辛苦,仍然要把我們帶到這個世界來。」

  趙蘭香又感動又討厭,眼淚模糊了眼睛,她不斷地擦著眼淚。

  「這明明是你們的生日,快坐下來,該你們吹蠟燭,十八歲快樂,我的寶貝兒們。」

  棠棠和大海打開了香檳,噴了起來,彩帶禮花齊飛撒了一地。

  他們請來了很多高中初中乃至幼兒園就開始打下友誼的同學、朋友,開開心心地唱著生日歌,喝了個盡興。

  晚上九點,生日派對差不多散了,棠棠和家裡的阿姨打掃著屋裡的狼藉。

  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男人醇厚的聲音性感又低沉,「生日快樂。」

  他喘了一口氣,微微急促又有些撩人。

  「雖然祝福有點遲,但是我送你一個禮物。」

  棠棠接到電話聽著很生氣,掛了電話。

  那邊又堅持不懈地打了幾個,最後一次棠棠終於接了,他無奈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出來,「替我送禮物的人好像到了,你去開開門。」

  棠棠穿上了外套跑到了樓下,深秋簌簌落葉的行道樹邊,頎長的一抹影子被月光悄悄地拉長。

  她氣息忽然急促了起來,兩步並做一步地跑到了他的跟前。

  她有很多話想說,但是這一刻嗓子跟被人點了穴似的,發不出聲音來。

  兩年不見,他愈發地健壯高大了,褪去了男孩的青澀蛻變得更成熟穩重,帶著硬朗的英氣,目光堅定而深邃。淡淡的月光襯得他的面容愈發沉靜,俊美無儔。

  他看著棠棠穿著拖鞋、身上歪歪扭扭的衣服,性感的薄唇扯開了一個彎彎的弧度,笑容深深。

  「乖乖地,沒早戀吧?」

  他頓了頓,眼眸裡蘊著無盡的溫柔,一字一句地道:「我現在正式提問你,賀嘉月小姐,請問你願意跟我談一場以結婚為前提的成熟戀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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