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家長
三、二、一,笑。
「噗嗤,你們為什麼一點都不配合我呀!」
言酒和白筱總算覺得這姐弟倆確實有些血緣關係,同樣精湛的表情控制,同樣低的笑點。
「這要、怎麼配合啊……」白筱面色有些複雜,夏澈的表演實在是太到位了,剛剛心都涼了半截,現在都還沒回過神。
「唔……不應該翻倍或者多個零甩回來,說離開我男朋友,這樣嘛?」夏澈說著,表情還有些無辜,「我想玩這個梗好久了!」
二人:「……」
被總裁小說荼毒的無辜少女啊。
「嗯,確實。」言酒點點頭,從口袋裡摸出來一張支票,在上面寫起來。
白筱=口=,言、言哥要幹什麼?!
「這是一千萬。」言酒指尖點著寫好的支票推過去,「感謝你對葉哥的撫養。」
……
現在有錢人都這麼玩的嗎?
白筱覺得自己老了。
看不透了。
夏澈看著言酒,愣了足足兩秒,笑起來,飛快地奪過那張支票:「好啊,那我兒子就賣給你了。」
白筱扶著下巴,捂著臉,還有點想笑。
不行,他們演得太真了,這演技不去報名奧斯卡真是可惜啊!
「啾啾你真是太可愛了。」夏澈還誇言酒,雖然言酒聽到這個啾啾表情有點複雜,但看著不像是生氣的樣。
「好啦好啦,不逗你們了。」夏澈擺正了身子坐坐好,拍拍膝蓋,正經起來,「校長室是特殊處理過的,在這裡說話沒人能偷聽。」
「我找你們過來呢,其實是想確認一些事情。」
「你們現在,對葉葉的瞭解有多少了?」
白筱看了一眼言酒,思考要不要等他先說,言酒就開口了。
「英的暗部成員,特殊部門外聘,能滅怨靈,應該是軍.隊出身吧,還可以布大型結界。」
「唔唔。」夏澈點頭如搗蒜,「筱筱呢?」
「我……還沒言哥瞭解得多。」
「沒事,放輕鬆點,你們是葉葉的朋友,我相信你們不會說出去的。」夏澈遞給白筱一塊小餅乾,「葉葉的性格不太好,還希望你們能多照顧照顧他。」
「葉哥……性格還是挺好的?」白筱說這話有點小心翼翼。
「本質是挺好的。」夏澈垂了垂眼睫,「葉葉從小到大都沒怎麼接觸過正常人的生活,整日都在特訓中度過的,所以不太會與人相處。」
「誒?」
「直到兩年前……我把葉葉接回來,他才慢慢恢復正常生活的。」
「那……葉哥的父母呢?」
夏澈無奈地笑了笑:「有些話我覺得該讓他親口說出來比較好。葉葉很溫柔的,就是有點不善言辭,給他時間,他都會慢慢告訴你們的。」
「嗯嗯嗯。」白筱點頭,「這個我知道,葉哥人超——好的!就是看起來有點凶。」
「凶嗎?」夏澈眨眨眼回想了下,「明明軟萌軟萌的。」
白筱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不不不只是你眼中而已。
夏澈說完軟萌還補充:「看起來還很好欺負。」
白筱腹誹:姐姐你對好欺負這三個字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啊!
「是挺好欺負的。」言酒沉默了這麼久才說話,「對了,姐,葉哥的生日是多久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夏澈撓撓頭,「反正是在六月,別說我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你們知道天命吧?」
白筱愣了愣,雖然聽說過,但是她從來沒見過。
所謂天命,就是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人的生辰八字,分先天天命和後天天命兩種,後天的就是把知情人都送去見佛祖,這個年代是被不允許的。而先天的,大概會在預產期前半個月左右送去一間沒有時鐘的屋子,直到孩子出生後一段時間才能出來,裡面的人是沒有時間觀念的,所以也不會知道孩子的生辰。
迷.信的說法來講,天命之人其命由天,無父無母,是天之子,沒有人知道他的命格,命運好壞都是天數。
也有說法,這樣的人會無比長壽或極其短命,世間無法改變他的壽數,所以天命也是賭命。
如果天命真的存在,那葉歌肯定是賭成功了,他的能力已經超脫了正常人的範圍。
「反正你們六月隨便找一天給他過就行啦,他不挑的。」夏澈笑笑,「每年我給他過生日都不在同一天的。」
「嗯。」言酒點了點頭。
這就解釋得通,為什麼葉歌在每一份資料的生日都不一樣了。
天命之人,即使不知道其生辰,如果固定某一天是生日,就是改命,大凶。
「啊,葉葉應該差不多要回來了,你們先下去吧,我要去工作了。」
「姐,能問一下你是什麼工作嗎?」
「跟葉葉差不多。」夏澈回答言酒,「之前他不是疲勞過度,我就回來頂頂他的班,你們學園祭好好玩吧,多帶葉葉玩會兒。」
「好,辛苦你了。」
「哎呀,啾啾真客氣。」夏澈倒不如言酒客氣,還把桌上的銀行卡給兩人手裡塞,「快去吧去吧。」
言酒和白筱回教室的時候,葉歌也剛到,還拎了一袋零食和一提外賣:「她人呢?」
「應該還在校長辦公室。」
「嗯。」
「啊……被發現了?」白筱望著葉歌離開的背影悄悄問言酒。
「應該能猜到吧。」言酒想,葉歌最近又沒任務,無緣無故去簽字,怎麼看都是被人支開的。
「葉哥好聰明哦。」白筱感嘆。
言酒看她一眼,這丫頭最近是不是變笨了,還是被傳染了?
不過說實話,言酒不太喜歡那個女人,可能是作為同類的第六感,她所表現出來的這些,並不是她的本性。
可是她和葉歌之間有一種他人無法分割的信任,這讓言酒有些心煩。
最近真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了,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無比壓抑又令人……有些興奮。
「言哥,你……怎麼啦?」
「沒事,著涼了有點頭昏。」
「怎麼又著涼了?」
言酒對著葉歌笑:「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多聊會兒?」
「有什麼好聊的。」葉歌坐回座位,「有什麼事不能發消息嗎?」
「哦。」言酒點點頭,拿出手機給葉歌發QQ消息。
被葉歌踢了一腳。
兩頭都沒有出勤的任務,葉歌突然閒了起來,下課回宿舍,便問言酒:「你要不要學兩套身法?」
「葉哥,你那麼多任務在身上,還有空教我打架啊?」
葉歌:「……」
生活不易啊。
言酒扒出來他下午讓人送過來的電吉他,這玩意兒不插電就沒多大聲兒,宿舍樓的隔音效果足夠他們在晚上練習了。
「葉哥你先抱抱,交流交流感情,我扒一下譜。」
葉歌算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吉他這玩意兒,不過抱著還算順手,弦是塑料弦,按上去不硌手。
「這首歌主要是鋼琴,還有小提琴,吉他的部分不多,但是我們班沒人會小提琴,這部分的伴音也要你來了。」
「嗯。」
「琴是這麼抱的,到時候還是坐凳子上彈比較輕鬆,背著容易握不住,左手要這樣,摁在這些凸起的品絲上,琴絃部分都能撥動彈奏,越貼近……」
言酒先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吉他的大致結構和發聲原理,以及和弦音階之類的,就直接開始講解怎麼彈了。
吉他屬於比較易學的樂器,上手也快,葉歌坐在椅子上抱著琴,言酒就站在他身後,半弓著身子講解,偶爾親自上手彈一下也方便。
「還算簡單吧。」言酒湊在葉歌耳旁問,聲音低沉而柔和,融進靜謐的夜裡,倒是挺催睡的。
「嗯,好像沒什麼需要我彈奏的部分,都是和聲吧。」
「等練好了我把譜子改改,給你來段獨奏?」
「好啊。」葉歌按下一個剛學的和弦,右手一撥,啞的。
今天晚上只學了三個和弦,一個需要右手六根弦全撥下,兩個是選幾根弦彈,可惜都聽不出多少聲音,畢竟是電吉他。
「我找一下耳機。」
言酒拿來耳機,兩個人一人戴一隻,總算能聽出彈的是什麼,葉歌彈著玩了會兒,言酒就叫停了。
「手疼不疼啊?」
「還好,這弦挺軟的。」葉歌抬起來手,左手的幾個指尖有些泛紅,被琴絃勒出好幾條道。
「用這裡摁弦,固定一下,彈一星期生繭了,再學滑弦。」言酒用淺淺的指甲在葉歌指尖接觸點那裡掐了個印子出來,兩個人指甲都修得勤,更顯得指尖乾淨圓潤。
葉歌的手很暖,不熱,也不出汗,指腹沒多少肉,捏起來很舒服。
言酒的手就比較骨瘦嶙峋的,指節更突出一些,不突兀,就是很漂亮的骨感美。
葉歌抓著言酒的手捏了捏指尖,好像並沒有繭,剛想問,言酒就把手給抽走了。
「今天先到這兒吧,明天晚上要開始練話劇了。」
TBC.
作者有話要說: 吉他教學是我憑著好多年前學吉他的時候編的,很多都記不清了,有bug歡迎跟我說一聲,我改改